“江世子好膽!不愧是鎮北候的兒子,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嚴某給你留個全屍!”


    “全屍?嗬”江淵手隨話音落,直接拔出了腰間的火銃,對麵的嚴某被一指,渾身汗毛瞬間炸起,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很有可能就是傳聞中的火銃。雖然他腦子反應了過來,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做出來反應,抬手就是一槍的江淵嘴角微揚,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果又快又準。


    發出一聲慘叫的假農戶單膝跪在地上哀嚎,腿部傳來的劇烈痛感讓他幾乎昏厥,趁著其哀嚎的功夫,江淵將火銃重新裝填上火藥鋼珠,輕輕敲了敲火銃槍管,他對著地上的人道:“憑你們這些人,想要殺我似乎還不太容易呢,為了在這兒埋伏,你們不惜將村子屠了做據點,說爾等是畜生,都髒了這個詞”


    麵色極冷的江淵語氣冷淡,目光更是猶如寒冰,小高與一旁的齊池魚聽見江淵的話,眼神也瞬間變得狠戾起來。


    行走江湖,身上帶武,這等人在南清是超脫平民百姓的存在,所以在他們這些人的圈子裏,有這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殺手無寸鐵之人江湖上的事兒也不摻和家裏人。


    這些人埋伏他們是奉命侍主,沒有什麽問題,可平白無故會占據村子而殺了十幾戶人家,當真是喪盡天良。


    地上跪著的人呲牙咧嘴,他察覺到了對麵人殺他的心思,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來之前他做過功課知道江淵的行事風格很隨性,可上來就給他一槍,完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座不大的村子裏麵的全是他們的人,他江淵是怎麽敢直接不顧激怒他們的後果動手?


    難不成,這江大世子真的天地不怕,以為身邊帶兩個高手就無敵?強忍著腿上大麵積發散的痛感,他咬著牙關道:“江大少爺好手段,但是嚴某告訴你,若是今天我死,你一定走不出這個村子!奉勸江少爺一句,雙拳難敵四手”


    死到臨頭還硬氣的嚴某人根本不了解江淵的為人,不知道江大世子從來不受任何威脅,當其話音剛落,滿臉自信的認為自己有談判資格的時候,槍管子就抵上了他的腦袋。


    “廢話真多,下去贖罪”


    宣判假農戶死亡的江大少爺抬手一槍終結了其性命,任憑紅白之物濺髒了火銃。


    恐怕是農戶也未曾想到,江淵竟然一句談判的意思都沒有就給他崩了。可憐他還跟自己的老大毛遂自薦讓自己當前鋒。


    溫熱的屍體倒下之後,血液依舊不停的流出,汩汩的流滿屋中木質地板,血腥味隨之傳來,眼神稍微緩和一些的江大少爺邁開步子踩血出門,同時還道:“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與平時表現完全不一樣的江淵今天更像一個機器,腦子裏麵除了將這些人都幹死以外,再也沒其他雜念。帶著兩人出門朝盧默所在的農戶家中而去,後麵被江大少爺做事幹淨利落的手段驚的剛剛迴神。


    屋外之雨沒停,甚至比之剛才還大了一些,因為高度原因,他所在的農戶家門口乃是流水必經之地,所以門前的土地很是泥濘,撐傘緊貼江淵的小高走著無從下腳,略微泛紅的地麵流水讓她稍微有些反胃,謝池魚獨自一人撐傘走在江淵右邊,神色淡漠,但能看出來,她的站位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江淵,踩著泥水的江大少爺手裏提著火銃,宛如來自異世之人,即使鞋襪被雨水浸濕,他也未曾有要挑揀路的想法。


    在江淵想去找盧默的時候,後者正在與人打鬥,說是打鬥其實有些不準確,因為盧默的實力很強,完全就是碾壓狀態,也不知道這布局之人是怎麽想的,去找盧默的比江淵這邊的人還多。


    一人一劍的盧默在雨中以一敵多,但仍舊不落下風,甚至候補之人上前圍攻還不如其殺的快,那一幕看著跟送人頭,差不多,不過即使這樣,衝殺上來的人還是毫不畏死。


    站在另一個房間裏的彪壯大漢靜靜的透過大雨瞧這朦朧的一幕,手下人一個個的倒下,也絲毫不影響其平靜的心,站在一旁的狗腿子同樣學自己的老大觀戰,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眼瞅著又有一個小弟跌倒在雨地之中,他忍不住的道:“大哥,咱們這樣不就是送死嗎,弟兄們這一會都死了二十多個了”


    “幾條人命罷了,不托住這個麵具人,如何能殺的了江淵,此人單獨入院子,明顯是身手最好的一個,若是其在江淵身邊,我等今天就是帶二百人,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王小滕長得像莽夫,但其實心思細膩的緊,看著雨中的青銅麵具人絲毫沒有力竭的意思,他便挪開了目光,轉身向著隔壁房間走去。


    狗腿子見狀,也跟了上去,江淵無疑是今天的主角,所以先殺了一人後,他在去找人匯合的途中又被一群人攔了下來,與方才沒什麽腦子的假農夫不同,這些人都拿了武器也帶了弓箭,少說有二十人的攔路虎已經不是一個火銃可以應付,所以在這些人剛露麵的時候,小高以及謝池魚便直接站在了江淵的前麵蓄勢待發。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沒人知道江淵身上到底帶了多少武器,也沒人知道江大少爺扔出的“太陽”是什麽東西。


    兩個大高手與尋常的將士對打都能以一敵眾人,更別說去打一群瞎子了,所以在王小滕正慌張是不是自己瞎了的時候,他派出去的手下就都死光光了。


    其實在南清上層,江淵家裏有新鮮物件的事兒大部分人都知道,不過江大少爺不愛炫耀,也很少拿出來,所以就讓他們以為這些東西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江淵能夠用一次用兩次,他們不信能用一輩子,可是在王小騰等人被磷粉閃光彈搞成短暫失明之時,他們心中忽然動搖了。


    江世子或許沒有本事做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東西來,但是他卻可以一直做出新的東西來,就像現在,本來覺得人海戰術拿捏江淵穩穩的計劃,因為這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又出了變故。ъiqugetv


    除去炸彈、火銃、連弩江淵再次給敵人一個驚喜,說實話,每次他用這些超前武器之時,他就感覺自己有些欺負古代人,不過因為沒有其他辦法,他也隻好將這個心思藏在心底。


    覺得勝之不武的人不止是江淵,還有像殺傻子一樣的小高齊池魚,相對於江淵心中覺得是欺負人,他們倆個更多的是覺江淵手段的恐怖,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扔出去,便夢讓人成為瞎子,這等神仙手段,那裏像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


    收了武器,但是警惕心絲毫不減的小高和齊池魚重新迴到江淵身邊,後者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忽然將目光瞥向了右上方的一個房子,村裏不出意外已經沒有了真正的農戶,除了殺手不會再有其他人,為了防止他們被逐個擊破,最好的方法還是將眾人集合起來。


    江大少爺心中有計較,王小滕也不準備再用老方法,逐個擊破行不通,那就換個辦法,他還就不信江淵一眾八人還能上了天不成。


    出聲交代身邊的狗腿子,王小滕已經有了辦法,江淵既然能為農戶之死怒發衝冠,那他就不信自己手中有人質,其還能這麽囂張無懼。


    當樓迦羅盧默江淵三隊匯合之時,他們都已經殺了不少人,如他猜想的一般,這些土雞瓦狗根本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重新聚集在屋內,幾人的麵色都不是很好看。


    若是在旁人看來能保住性命就應該高興,完全沒有必要哭三個臉,但身處其中的他們知道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剛開始走就遇見這種情況,一路上會遇到多少麻煩想都不用想。


    江淵知道這次出門,打自己主意的人絕對不會少,所以這兩天遇見的狀況都屬於意料之中,他不怕麻煩也不怕刺殺,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跟他玩腦子。


    平民百姓總是無辜,死了的人不可以複生,他可以為其報仇,但是活人呢,活人他又應該怎麽辦?十惡不赦的罪人,或者是敵人,死了也就死了,不用同情一絲一毫,可這些人若是拿無辜之人做擋箭牌,他是殺還是救?


    有道是怕啥來啥,他們會和在一起之後,這些方才還悍不畏死的殺手突然不再前赴後繼的繼續攻擊,江淵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屋裏麵的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感覺。


    其中不喜歡動腦子的霍言與盧默距離門口最近,剩下的幾個人都分別站了不同的位置,還沒見過如此大場麵的孫思樸緊緊地貼著江淵,大自然的壓迫再加上殺手的包圍,危險的氣氛不斷在蔓延。


    孫思樸到底是個年輕娃娃,碰見這種狀況還是會忍不住的緊張和害怕,江淵很少安慰人,不過在看到自己弟弟緊張的不得了之時,他還是出聲道:“不用緊張,這些人沒什麽本事,傷不了咱們,這東西你拿著,一會說是有人進來直接打就完事了”


    遞出出火銃的江淵麵帶微笑很是輕鬆,孫思樸接過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也就在這時,一直沒有互相交流的盧默,樓迦羅等人不約而同統一迴頭,而後目光複雜的看向他,察覺到眾人不對勁兒呢表情,江淵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少爺,這些人…..似乎想要拿尋常百姓做肉盾,我們怎麽辦”


    大雨之下朦朧的有些難以看清靠近之人前方雙手高高舉起之人身份,不過看其模樣和架勢,大概率是百姓無疑,盧默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無恥,竟然拿小孩子百姓當盾牌。


    江淵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方才擔心的就是這個情況,不曾想到還是避免不了。


    “先聽聽他們想幹什麽吧,不要輕易動手,免得傷了無辜人性命,我出門,看看情況”


    江淵抖了抖身上被打濕的衣服欲出門,盧默見狀搖頭想要阻攔,卻被齊故淵上前先一步拉住,隻聽得這位剛認識不足一天的人道:“江世子,不能出去,外方的人應該是這附近的山匪,他們從不講信用,您這麽出去很危險,若齊某猜的不錯,您隻要開門,立馬就會有箭矢射來,而且外邊的人也不一定真的是平民百姓”


    年紀大的不一定厲害,但經驗絕對豐富,江淵確實沒有考慮過外邊人的身份是真是假,但是另外一點,他卻不是很相信。


    齊故淵知道江淵很有可能不信他,所以他並沒有隻說不做,待到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也已經來到了兩步之外的門前,迴頭看了江淵一眼,他道:“江世子,您瞧好”話音落,他猛地推開了房間門。


    王小滕是個玩腦子的老大,他認為隻有莽夫才隻會打架,隻要是聰明人都會不戰而屈人之兵,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對方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所以他給江淵演了一出戲,並且認為其絕對會上鉤,而結果不出他所料,江淵果真開了門。


    十二個弓箭手瞄準兩個房間門,怎麽看都有些大材小用,他不信江淵有本事逃過這一劫,畢竟這位世子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門開箭離弦,羽翎穿過豆大的雨珠炸起更小水花,而後部飛進了方才的開門之處,下雨視線模糊,不能看見是否紮住了人,也聽不見噔噔噔聲,判斷不了是不是紮在了木地板之上。


    屋子裏的江淵看著地板上的箭矢眉頭一挑,心中有一絲絲的慶幸和對齊故淵的感謝,外邊的王子滕看見箭矢入門,心中陡然一喜,在他看來江淵已是他的甕中之鱉。


    “叫人!壓進去!”


    自信的王子滕吩咐身邊的狗腿子,後者點頭拱手去下命,站在雨中的山匪是搶劫多年的老油條,對於夏天這種突如其來的天氣,他們早已經習慣,等到王子滕的消息傳到他們的耳朵裏,這些老油條們馬上就一起往前壓了過去。


    屋子裏麵的江淵沒想到對麵竟然耍他,所以當看到對麵殺手壓近之時,他馬上對著眾人道:“都不用留手,他們屠村,那我們就剿匪!讓這些人知道,殺人者,人恆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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