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獨孤城內的眾使徒們早早的就開始裝扮起了獨孤城,沒過兩個時辰,整個獨孤城便掛滿了紅燈籠與紅絹布,偌大的喜字也自然是隨處可見。

    站在大殿門口的燕蒼城看了看這宛如煥發了生機的獨孤城,他滿意的笑了笑。這獨孤城還從未被裝扮的如此盛華。

    次日,戌時,良辰吉時已到,楚之珩與燕淩雪二人已經身穿著喜服站在了獨孤城的大殿之中。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的楚之珩眉眼之間淨是笑意。

    待行過拜堂的大禮過後,燕淩雪就被兩位丫鬟給扶著走入到了洞房之中。

    片刻過後,坐在洞房之中的燕淩雪隻覺著自己這一身行頭可真是太繁重了,頭上的金絲鳳冠已經壓的她脖子都要斷了。

    燕淩雪皺了皺眉,她的心裏想著這如若不是成親這種大事,本小姐早就將這一身行頭給下了。

    酒過三巡,也到了新郎官入洞房的時候了,在眾人的起哄之下,楚之珩便笑著推開了燕淩雪房間的門。

    房裏的丫鬟們一看到楚之珩進來了,便將一旁放在托盤之內的喜秤給端了起來。

    燕淩雪自然是從紅蓋頭底下瞟到了楚之珩已經離她越來越近了,不知為何此刻她的心竟然有些緊張的砰砰亂跳了起來。

    “趕緊掀紅蓋頭啊。”站在洞房門口的司鷹一臉笑意的說道。

    楚之珩聽到司鷹的話後便開心的拿起丫鬟端著的喜秤將燕淩雪的紅蓋頭給掀了起來。

    隻見燕淩雪今日畫著美豔的紅妝,在這一身喜服之下更襯得嬌媚動人。在掀起紅蓋頭的一瞬間,正如丫鬟所說,楚之珩的眼睛都直了。

    “看什麽呀?你不知道本小姐都快要被這身行頭壓得累死了!”看著楚之珩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燕淩雪便小聲的嘟囔道。

    一旁的丫鬟趕緊端起交杯酒走到了楚之珩與燕淩雪的身旁,丫鬟笑著說道:“小姐,姑爺,該喝交杯酒了。”

    楚之珩聽到丫鬟的話後便側過身將托盤內的兩杯酒給端了起來,他輕坐到了燕淩雪的身旁將手中的交杯酒遞了一杯給燕淩雪。

    接過交杯酒的燕淩雪輕撩起衣袖與楚之珩相視一笑過後便將手相交一口飲盡了這杯酒。

    “交杯酒喝了,這大禮都成了!”

    “是啊,怎麽大家都沒鬧這洞房呀?”

    “不想活了吧你,這少城主的洞房你都敢去鬧?”

    門外的一眾使徒們大聲的笑著議論著。

    “行了,這熱鬧也看了,大家都迴前院吧,我們繼續去喝酒。”司鷹轉過身對著一眾看熱鬧的人說道。

    聽到司鷹的話,房間內的兩名丫鬟相互看了一眼過後也連忙的偷笑著說道:“小姐,姑爺,奴婢也退下了。”

    楚之珩點了點頭,那兩名丫鬟便快步的走出了房間繼續偷笑著將房門給關緊了。

    一看到人都走了,燕淩雪便急迫對著楚之珩說道:“你趕緊的幫我把這鳳冠給取下來,這一天下來,我的頭都要被壓斷了!”

    燕淩雪說罷便快速的解開了扣在她自己肩上的霞帔。

    看著燕淩雪的動作,楚之珩一臉壞笑的說道:“這入洞房你怎麽比我還急迫?”

    “胡說些什麽呀你,這些個東西都壓在你身上試試?這一天下來,本小姐真的是腰酸背疼脖子都要斷了。”說罷燕淩雪便白了楚之珩一眼。

    “好好好,我這就來替你取下這鳳冠。”楚之珩說罷便笑著起身小心翼翼的給燕淩雪將頭上的鳳冠給慢慢的鬆解開了。

    取下鳳冠後的燕淩雪隻覺著自己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她轉了轉脖子過後便將發髻之上的發釵給取了下來,隻見著她的那頭烏黑濃密的長發一下子便垂放了下來。

    “終於輕鬆了。”燕淩雪隨口說道。

    “要不要再輕鬆一些?我看這身衣裳也應該挺繁重的。”楚之珩又是一臉壞笑的看著燕淩雪。

    “那你就來替本小姐寬衣吧。”燕淩雪說罷便起身將雙手給伸開了。這身繁重的衣服一層一層的,有人替她卸下也未嚐不可。

    “能為燕大小姐寬衣,可真是在下的福氣呀。”楚之珩說罷便笑著將燕淩雪腰間的絲帶給解開了,隻見著這絲帶解開過後隻不過是脫掉了外裙的長袍罷了,而裏麵卻還有兩層裙擺。

    燕淩雪笑著白了一眼楚之珩說道:“你可別裝了,想當年不知是誰趁人之危借著替我包紮傷口占我便宜。”

    “夫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替夫人包紮傷口這不是為夫理應要做的嗎?”楚之珩說罷便輕抬起眼眸笑看了燕淩雪一眼,此時的他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喚燕淩雪為一聲夫人了。

    聽到楚之珩對著自己換了一個稱謂,燕淩雪突然一下竟有些不自在,她不禁覺著,眼前的這一切都好似她的一場美夢,而這場美夢卻又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在將燕淩雪繁重的外衣都給卸掉了過後,楚之珩滿意的隨口說道:“好了,這下是不是輕鬆了不少?”

    “是呀,夫君。”燕淩雪說罷也笑看著楚之珩。

    聽到了燕淩雪喚自己為夫君,楚之珩高興的一把摟過燕淩雪的腰身而後便快速的俯下身親吻上了燕淩雪。

    楚之珩知道這燕淩雪的身後便是床榻,他摟著燕淩雪的腰身將燕淩雪往身後一推,燕淩雪自然的就倒在了那床榻之上,而他也自然是順著燕淩雪一起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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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後,玉門關內。

    寒風雖吹的讓人瑟瑟發抖,但這喬遷之喜的喜悅便掩蓋住了這冷冽的寒風。

    待馬車挺穩了過後,楚之珩便先行從馬車之中下來了,他轉過身手扶著燕淩雪將燕淩雪從馬車之中給扶了下來。

    二人看了一眼這眼前的宅院,便朝著大門走了進去,隻見一進門便是一個已經精心修整過了的前院,放眼望去在道路的兩旁依次有序的擺放著一盆盆萬年青,在道路的中央則是擺放著一個碩大的青花瓷魚缸,因是冬季,魚缸內已經結滿了一層冰晶。

    一看到有人進來了,兩名身穿淡綠色裙襖的丫鬟便從前院的廳堂之中跑了出來。

    “您二位應當就是我們的新主子和夫人了吧?奴婢名曼瑤。”

    “奴婢名曼雲。”

    兩名丫鬟半蹲下身笑著對楚之珩與燕淩雪行禮道。

    “除了你們兩個小丫頭,這府上可還有人?”燕淩雪好奇的問道。

    曼雲迴道:“迴夫人,府上還有兩名夥房師傅和兩名家丁,聽買下奴婢倆的人說小姐您不喜歡有人服侍您,所以便隻安排了我們這幾個人。”

    “這一定都是琴姨娘安排的,我覺著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燕淩雪說完後便瞟了一眼楚之珩。

    還沒等楚之珩開口,曼瑤與曼雲便連忙的跪下一臉慌張的說道:“還請夫人您不要趕奴婢們走,我姐妹二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安身之處,若是被趕走了,可就又要四處流浪了。”

    “好好好,都留下,這人一個也不多。”燕淩雪連忙的說道。

    “雪兒,讓她們兩姐妹帶路領著我們去後院轉轉吧。”楚之珩笑著說道。

    聽到燕淩雪與楚之珩的話,曼瑤與曼雲連忙的叩謝過燕淩雪後便起身準備著帶路。

    走在前頭的曼瑤小聲對著曼雲說道:“這主子與夫人可真是登對呀,這主子英俊非凡,夫人美豔絕倫。”

    “對呀,能夠遇上這樣的人家,曼雲真是有眼福了!”

    聽到丫鬟們的話,燕淩雪笑了笑便挽著楚之珩的手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楚之珩隨意的望了望這宅院,他的心裏想著,這裏以後便是他與燕淩雪的家了。

    十個月後,華山。

    華山派大殿之中,一大早眾弟子們正在準備著為知徽掃墓用的錢紙與黃菊。

    眼看著掃墓用的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莫子衿便從大殿之上取下了滄耳劍拿在了手中。她的心裏猜測著,她心裏想的那個人今日應當是會來的,因為今日是師父的祭日。

    “師姐,你說今日大師兄會來嗎?”眼看著莫子衿從大殿之上走了下來,莫子殊走到了莫子衿的身旁小聲問道。

    “應當是會來的吧,畢竟這師父的喪期還未滿三年。”

    莫子殊聽到莫子衿的迴答後便點了點頭。

    華山派後山知徽的墓碑前,許是因為今日的日子是一個悲痛的日子,這天色看起來也是陰沉沉的,就像人的心一樣。

    楚之珩將一壺十年的女兒紅倒在了知徽的墓碑前過後,他便用撐著手中的白影劍雙膝跪了下去。此時的燕淩雪也站在了楚之珩的身旁。

    “師父,徒兒前來看您了,是徒兒不孝,辜負了師父您的期望,希望師父您在天之靈不要怪罪徒兒。”楚之珩說完話後他的眼眶裏便又濕潤了不少,他知道他最對不住的人便是此刻已經入土為安了的知徽。

    聽完楚之珩的話,燕淩雪便扶著楚之珩的肩也雙膝跪了下來,她緩緩的說道:“知徽掌門,如若您要怪罪,就怪罪於我吧,如若沒有我,之珩便會成為您心中所期望的那個模樣。”

    楚之珩側過頭白了一眼燕淩雪過後便迴過頭繼續對著知徽的墓碑說道:“對了,今日之珩前來也是想告知您一件喜事,徒兒與雪兒已經成親快有一年了。”

    還未等燕淩雪開口,她便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大師兄!淩雪姐姐!你們今日真的都來了!”莫子殊說罷便興奮的朝著楚之珩與燕淩雪大步的跑了過來。

    看著莫子衿身穿著掌門的長袍手拿著滄耳劍攜眾弟子走了過來,楚之珩便起身站了起來。在他起身過後,他將燕淩雪也一把扶了起來。

    “子殊,你這兩年沒見,長高了好多,也長俊俏了不少,活脫脫的一個美男子了呀。”燕淩雪看著跑到了她跟前的莫子殊,一臉興奮的說道。

    “淩雪姐姐,這兩年沒見,你還是如此好看。”莫子殊也笑著說道。

    “子殊,還喚什麽淩雪姐姐,此刻應當要改口喚作嫂嫂了吧?”莫子衿笑著說罷後又對著楚之珩說道:“大師兄,別來無恙呀。”

    “我已經離開了華山派,如此便不再是你們的大師兄了。”楚之珩有些許的愧疚的對著莫子衿說道。

    “不管大師兄你是否離開了華山派,你永遠都是子衿的大師兄,這是不會變的。”

    “也永遠都是子殊的大師兄。”莫子殊連忙的笑著說道。

    看著此時英氣十足的莫子衿,燕淩雪不禁的讚歎道:“莫掌門,這兩年未見,你看起來有氣場了好多,我是一個女人我都恨不得要看上你了!”

    “嫂嫂說笑了,你可別拿子衿尋開心了。”莫子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二位都不知道,自從師兄走後,各種潑皮無賴來我華山派挑釁都被師姐給趕下了山去,如今已經沒有人再來我華山派尋釁滋事了。”

    “子殊,閉嘴。”莫子衿說罷便白了一眼莫子殊。

    莫子殊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他便連忙的捂起了嘴巴。

    “師妹,是師兄對不住你。”楚之珩知道,莫子衿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原本莫子衿並不需要擔起保護這整個華山派的重擔。

    莫子衿聽到楚之珩的話淡淡的笑了一下,她輕挑了一下眉說道:“師兄,拔劍吧。”

    在選擇成全楚之珩去尋找燕淩雪的那一刻,莫子衿便已經做好了擔起整個華山派重擔的準備,所以她自然是不會對楚之珩有一絲一毫的怪罪。

    聽到莫子衿的話,楚之珩也咧嘴笑了一下,他點了點頭說道:“好。”

    燕淩雪與莫子殊自覺的退讓到了一旁,他們心裏知道,這是莫子衿要接受楚之珩劍法上檢閱的時候了。

    華山派的眾弟子也紛紛退讓到了一旁,看到楚之珩迴來祭拜知徽掌門,他們的心裏也自然是高興的。

    隻見莫子衿與楚之珩各退讓了數十步過後便拔劍而出交手了起來,麵對著楚之珩的攻勢,莫子衿揮著劍遊刃有餘的迴擊著,不到十招過後楚之珩便逼著莫子衿使出了虛無劍法,手拿著滄耳劍的莫子衿此刻看起來氣勢十足。

    “莫子衿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一旁的燕淩雪小聲的嘀咕道。

    “師姐這兩年可是勤加練習劍法,一天都不耽誤,自然是厲害了很多。”莫子殊笑著小聲的說道。

    “那比你大師兄強多了。”

    “大師兄難道沒有勤加練習劍法嗎?”

    燕淩雪搖了搖頭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一年裏你大師兄就是彈彈琴、作作畫,或者四處遊玩一下,過得可愜意了。”

    “等明年開了春,子殊便下山去找你們玩可好?”

    “好呀,那你可不許食言。”

    ……

    一旁的燕淩雪與莫子殊聊著聊著,楚之珩與莫子衿的比試也已經結束了。

    “師妹你這一年裏劍法長進了不少呀,不愧當年師父說你天資聰穎。”楚之珩收起劍一臉讚賞的對莫子衿說道。

    “師兄過獎了。”莫子衿說完後又對著燕淩雪笑著說道:“聽子殊說嫂嫂你鞭法過人,今日可否讓子衿見識一下?”

    聽到莫子衿竟然想要與自己比試,燕淩雪下意識的輕捂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隨口說道“可能要讓子衿你失望了,我這身子有些不適,就不能與你切磋了。”

    莫子衿自然是捕捉到了燕淩雪方才的那一舉措,於是她偷偷的笑了一下。

    楚之珩聽罷後便退了幾步摟住了燕淩雪的肩頭,

    他替燕淩雪說道:“來華山的這一路上舟車勞頓,雪兒不免有些吃不消,這一路上已經身子不適了好幾次。”

    聽完楚之珩的話後莫子衿便已經知道了看來這等喜事她的大師兄還不知情。於是她笑著說道:“子衿知道了,嫂嫂你可要好生的注意一下這身子骨,子衿在此就先恭喜師兄了。”

    “恭喜我什麽?”楚之珩一臉茫然的問道。

    看著這天上突然飄起了雪花,眼看著莫子衿已經猜到了她瞞著楚之珩的事情,於是燕淩雪連忙的說道:“之珩,快看,下雪了!”

    “今年的雪下好似早了一些。”楚之珩看著這落下來的雪花說道。

    “這不正好嗎?你說了要帶著我去華山之巔看雪的,今日你便能兌現這諾言了,多好。”

    “華山之巔看雪?嫂嫂你難道不知每當下雪之時南峰便會被封著不允許任何人上去嗎?那一不小心踩空了一滑可就墜入了萬丈深淵。”

    “楚之珩!你又騙我!”說罷燕淩雪便一臉怒氣的瞪了一眼楚之珩。

    楚之珩趕緊的說道:“沒騙你,你看這雪才剛剛下,離封山起碼還有一天,來得及。”

    “那還等什麽,你趕緊帶本小姐去!”

    “帶你去是沒問題,就看莫掌門允不允許你我二人上她的南峰了。”楚之珩說罷便笑著朝莫子衿看了過去。

    “趁這天色尚早,你們二位早去早迴,子衿略備薄酒在華山派內等著你們下來。”莫子衿說罷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莫掌門應允。”

    楚之珩說罷便拉起燕淩雪的手朝著南峰的方向走了過去。

    待楚之珩與燕淩雪已經走遠了,莫子殊好奇的對莫子衿問道:“師姐,方才你要恭喜大師兄何事呀?”

    莫子衿笑了一下小聲的在莫子殊的耳畔說道:“你大師兄就要當爹了。”

    “真的嗎?師姐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莫子殊驚訝的問道。

    “你一個男的問什麽問,趕緊去給師父祭拜。”

    莫子殊一下子便反應過來了,他的心裏想著難怪以燕淩雪那種愛找人比試的性子會忍得住和師姐不交手,原來是因為她要當娘親了,這鞭法確實是幅度太大且十分的耗損力氣有可能會動了胎氣。

    南峰之上,此時冷冽的寒風吹的讓人直打寒顫,雪花在空中漫天的飛舞著,沒過一會,眼前便已是銀裝素裹的一片。

    剛走到南峰之上,燕淩雪便有些吃不消的半蹲了下來,她的心裏想著,這一年裏自己也算是按照爹所說的每日都勤加鍛煉用以修複身子,可是為何今日上這南峰卻還是如此的艱難?想想兩年多以前來這南峰之上可謂是輕而易舉。

    看到燕淩雪有些吃不消,楚之珩便也半蹲下了身子扶著燕淩雪滿臉關切的問道:“雪兒,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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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淩雪搖了搖頭,她抬起頭柔聲的說道:“之珩,此番上這南峰好累呀,我好想躺下來睡一覺。”

    楚之珩噗呲一笑說道:“你這一路上不是乏了就是餓了或是顛簸的想要吐,這冬日才剛到呢,離這春困還早的很。”

    “楚之珩,你說你是真傻還是從沒有聽人說起過?”

    燕淩雪白了一眼楚之珩便站了起來。這紛飛的雪花已經落在了她與楚之珩的身上。

    楚之珩也站了起來,他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何說我傻,還有說起何事?”

    “既然已經來了這南峰之上,你對我許下的諾言也做到了,我便告訴你吧。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瞞著你。”

    “何事?”楚之珩有些許緊張的問道。眼看著這燕淩雪的身子骨像是變差了很多,楚之珩的心裏就有些擔心。

    “因為來這華山一路上舟車勞頓,我怕你不讓我跟著你來華山祭拜知徽掌門,所以我便沒有告知你我已經有了……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燕淩雪說罷便滿眼柔情的看著楚之珩。

    “什麽?你確定你沒有騙我?你確定你真的已經有了身孕?”楚之珩不可置信的問道。在他的心裏他早就已經默認了他與燕淩雪不會有孩兒這件事情。

    “這種事情我騙你幹嘛?我來之前已經看過大夫了,大夫說不會有錯,還讓我好生休養。”燕淩雪說罷便又白了一眼楚之珩。

    楚之珩欣喜萬分的說道:“難怪方才子衿說先恭喜我,原來她已經猜到了,這段鬱文送來的送子觀音也太靈了吧,他說的結秦晉之好我同意了。”

    “這關段鬱文的送子觀音何事?這生兒育女不本就是稀疏平常之事嗎?而且這一路上我孕吐了那麽多次你都猜不到,你也太蠢了吧?”

    “在與你成親之前,爹跟我說你因為身子骨受損怕是無法為我楚家延續香火了,所以你這一路上各種不適我都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

    “楚之珩,你說,你還有什麽事情是與我爹一起瞞著我的?你們也太不厚道了吧?”

    燕淩雪聽到楚之珩知道了她無法為他生兒育女還瞞著她不想讓她難過,燕淩雪的心裏就覺著十分的溫暖。

    “絕對沒有了!我發誓。”

    “行吧,我就暫且相信你。”

    “雪兒,這雪也看了,我們趕緊的下去吧,等會路可就不好走了。”楚之珩摟過燕淩雪的肩,滿眼都是笑意。

    燕淩雪聽話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若是等會雪大了便會很危險了,她這不知道是走了什麽運才能有的孩兒她自然是要好生的保護著。

    楚之珩滿意的笑了笑,他扶著燕淩雪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下了南峰。楚之珩想了一下,他對燕淩雪所做的所有承諾可算是都一一做到了,如今能與燕淩雪有了孩兒,也算是老天待他不薄了。

    燕淩雪輕抬起頭望了一眼眉眼之間都是笑意的楚之珩,她的心裏想著,能與楚之珩如此相守,便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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