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客棧各客房內的燭光已經滅得差不多了,楚之珩坐在客房內的圓桌前用右手轉動著桌上的茶杯,此時的他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去找燕淩雪隨意的說幾句話,可是在他的再三猶豫下,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

    燕淩雪坐在房內雙手撐著頭,此刻的她又發著呆,顏思卿說的話還在她的腦海中在迴蕩著,她的心裏不禁感歎著:愛一個人都是如此的難嗎?

    次日,天色又漸漸地到了黃昏之時,因到了這西北處,所以黃昏便隻是灰蒙蒙的一片,楚之珩與白奇煥一行人正騎著馬走在一條左右都是戈壁的小路上。

    “穿過這條小路,出去後便是石鵬鎮,今日我們便在這鎮上住下。”白奇煥騎在馬背上指著不遠處說道。

    燕淩雪看了一眼白奇煥說道:“白奇煥,你對這去昆侖山的路線挺熟的呀。”

    白奇煥看著燕淩雪笑了一下說道:“這崆峒山臨近昆侖山,白某自然是對這路線熟記於心。”

    “看來此番與你同行還真個不錯的決定。”燕淩雪淺笑了一下說道。

    看到燕淩雪對自己笑了,白奇煥笑著對燕淩雪調侃道:“燕姑娘日後還是要多笑一下,不要總是冷著一張臉,你看你笑的多好看。”

    聽到白奇煥的話,楚之珩皺了皺眉,他的心裏不禁有些疑惑,為何這燕淩雪自從離開了那巴郡過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燕淩雪聽到白奇煥的話後並未做聲,她心裏想著在楚之珩麵前與白奇煥這般模樣便就可以了吧。

    看到楚之珩皺著眉,在楚之珩一旁的石雲飛為了打斷燕淩雪與白奇煥交談於是他便開口說道:“聽說這一帶路勢單一且狹窄,常有山賊路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白奇煥向後瞟了一眼石雲飛說道:“有山賊又何妨,這一帶誰敢攔我白奇煥?”

    這白奇煥的話音剛落,眼前便衝出了數十個黑衣人,為首的黑衣人雙手拿著兩個帶著齒輪的大錘,其餘的人則是都拿著大刀。

    燕淩雪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她嘲諷的對著白奇煥說道:“攔你的人這不來了嗎?”

    “師兄,你這什麽烏鴉嘴呀,怎麽說來山賊就來山賊?”顏思卿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小聲的對著石雲飛嘟囔道。

    “就是,雲飛兄你可真是烏鴉嘴。”莫子殊也小聲的嘟囔道。

    石雲飛一臉冤枉的看了看顏思卿又看了看莫子殊,楚之珩則是泰然自若的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還未等有些尷尬的白奇煥開口,為首的黑衣人便舉著錘子對著燕淩雪大聲說道:“妖女,今日本幫主要將你生擒了獻給各大門派。”

    說話之人便是剛成立不久的青龍幫幫主尹柯。

    燕淩雪不屑的說道:“原來是衝著本小姐來的,這各大門派此時有三派就在本小姐的身旁,你打算將本小姐獻給誰?”

    尹柯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妖女不會是以為這華山、衡山、崆峒派真的隻是與你一起上那昆侖山嗎?你也不想想你爹當年造的孽,他們恐怕也隻是為了將你脅迫上那昆侖山吧?”

    白奇煥神色輕鬆的對著燕淩雪說道:“我白奇煥發誓我可不是打算脅迫於你。”

    尹柯將對著燕淩雪指著的錘子又指向了白奇煥,他憤怒的說道:“白奇煥,你這個不孝子,難道你忘了你爹當初是怎麽被那燕蒼城給廢掉的嗎?”

    白奇煥不客氣的說道:“我崆峒派的事輪得到你這青龍幫來管嗎?”

    燕淩雪嘲諷的對著尹柯說道:“青龍幫?青龍幫是什麽幫,本小姐怎麽從未聽過?”

    看到燕淩雪對自己如此不屑,尹柯便縱身一躍準備朝著燕淩雪一錘子打過去。就在楚之珩快速的拔劍之時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以極快的速度一掌隔空打開了尹柯的大錘。

    看到司鷹來了,燕淩雪與阿福都開心的笑了笑。

    司鷹輕快的雙腳落在了地麵上後便不屑的對著尹柯說道:“敢打我家雪兒的主意,你是找死嗎?”

    聽到眼前這位前日夜裏便看到過的男子口中說出我家雪兒這四個字,楚之珩的火氣便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瞟了一眼眼前這名男子的樣貌,前日夜裏天黑沒有看清,此時看清了男子樣貌的楚之珩也不得不覺得這名男子長的可真是好看。

    “你又是誰?”尹柯也裝作不屑的對著司鷹問道。

    “你這種小角色不配知道。”司鷹說罷便拔出了自己手中通體都是黑色的佩劍。

    看到司鷹拔了劍,尹柯與其他的兄弟們便一齊朝著司鷹圍攻了過去。

    隻見司鷹如同有著分身一般,他以讓人看不清的速度在眨眼之間便將除了尹柯以外的黑衣人給一劍封了喉。瞬間那些個黑衣人便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司鷹的出招讓楚之珩與石雲飛看著這劍法與速度都不禁有些佩服這眼前之人,看到眼前的人手中拿著的恐怕就是百年名劍黑淵劍,楚之珩此時也已經約莫猜測到了這名男子是何人。那莫子殊與顏思卿自然是已經瞪大了雙眼。白奇煥此刻則是仔細的端詳著這獨孤城之人的武功。

    看著自己的兄弟們都已經倒在了地上,尹柯一時之間便慌了神,他趁著司鷹的劍還未向他刺來之時,他便快速的揮起了手上的錘子朝著司鷹的後背打了過去。

    司鷹敏捷的轉過身一劍朝著尹柯刺了過去,尹柯見狀快速的揮著錘子躲過了司鷹的一劍,司鷹冷笑了一下,他快速的用劍攻擊著尹柯手握錘子的雙手,不到三招,尹柯手中的錘子便被司鷹給打掉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厲害。”被打掉錘子的尹柯此時惶恐的問道。

    “我說了你不配知道。”司鷹說罷便將手中的劍給插迴到了劍鞘之中。

    看到眼前之人將劍給收了迴去,尹柯還以為眼前之人會放過他。

    還沒等尹柯多想,司鷹便抬起右手運功將尹柯給吸到了半空中。

    被吸到半空中的尹柯此時更加的惶恐了,他擰著一張臉大聲的求饒道:“這位大俠饒了我吧,我也隻是想將這燕淩雪抓住之後令我青龍幫能在江湖上揚名立威不被欺負罷了。”

    “今日我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如若誰敢打燕淩雪的主意,我便讓他嚐嚐這挫骨揚灰是何滋味。”司鷹冰冷的說罷後便抬起左手一同朝尹柯運著功,在尹柯絕望的哀嚎了一聲過後,隻見頃刻之間那尹柯便隻剩下一身衣服與殘血飄到了地上。

    看到眼前的場景顏思卿被嚇得大叫道:“啊……!”

    此時得莫子殊與崆峒派的其他三名弟子也都有點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看到顏思卿受驚了,石雲飛便連忙的一把握住了顏思卿的手讓她不要害怕。

    白奇煥帶著恨意的皺了皺眉,眼前之人所用的武功便是十年前燕蒼城廢掉他爹的魔教邪功,隻不過當年他爹的內力還算深厚,隻被那燕蒼城給廢掉了全身筋骨。

    燕淩雪與阿福看到了這場打鬥已經結束,二人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走向了司鷹。

    “司鷹哥哥,看來你與我爹正式一戰指日可待呀。”燕淩雪走到司鷹的麵前笑著對司鷹說道。方才看到司鷹的出招燕淩雪也不禁有些驚訝。

    一旁的阿福則是客氣的對司鷹拱手行了一個禮。

    聽到燕淩雪喊眼前之人司鷹哥哥,楚之珩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此刻的他一臉敵意的看著司鷹。

    “你這丫頭是巴不得我與城主一戰嗎?”司鷹笑著對燕淩雪說道。

    看到方才還如同一個厲鬼的司鷹此刻卻對燕淩雪笑的如此溫柔,楚之珩的心便更加的慌張了。

    “隻要你打贏了我爹,這獨孤城便是你的了,如此不好嗎?”燕淩雪調皮的說道。

    司鷹白了燕淩雪一眼說道:“我可沒打算與城主一戰,我若是當了城主日後還要替城主把你給養著,我多虧呀,倒不如讓城主一直養著我。”

    燕淩雪拍了一下司鷹的肩膀說道:“司鷹哥哥,我還是忍不住想誇一下你,這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你動手了,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我爹居然將他的絕學挫骨揚灰都傳給了你,這城主你日後可當定了。”

    “別別別,我可不想無名無份的養著你。”司鷹說罷便又白了燕淩雪一眼。

    阿福笑著小聲問道:“司鷹使者,你與小姐豈是無名無份??”阿福的心裏知道這司鷹早已將燕淩雪當作了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聽到司鷹與阿福竟在說名份之事,楚之珩心中的怒火遍又增添了幾分。

    “反正日後誰娶她誰就養她。”司鷹在說這句話時故意放大了聲音,為的就是讓楚之珩聽得清楚。

    “司鷹哥哥,話說你怎麽來的這麽巧?”燕淩雪知道司鷹的意思,於是她便換了一個話題。

    “上次不是跟你說貨物的事情嗎,我在調查貨物之時偶然得知有人想要對你圖謀不軌,我便跟著他們一起過來了。”司鷹一臉平靜的說道。

    燕淩雪笑著說道:“那司鷹哥哥還是蠻關心我的嘛。”

    司鷹將手抬起寵溺的輕撫了幾下燕淩雪的頭,他溫柔的對著燕淩雪說道:“你可是我司鷹的心頭肉,你說呢?”

    聽到司鷹說的話燕淩雪感覺自己都快要惡心的吐出來了,但是她卻強忍著笑意對著司鷹說道:“司鷹哥哥,還是你對雪兒最好。”

    阿福看著眼前的二人不禁愣了愣,他的心裏想著明明在獨孤城裏麵他們倆不是這番模樣的,為何現在他們二人看起來竟如此曖昧。

    “你這丫頭知道便好,我走了,此番昆侖山之行我便由著你,去往昆侖山過後你便迴獨孤城,我在獨孤城等你,你若是不迴去我就來中原將你給逮迴去。”司鷹說罷後又對著阿福帶著幾分威嚴的口吻說道:“阿福,一定要把雪兒保護好,不然本使者扒了你皮。”

    “是,司鷹使者,阿福定當全力保護小姐的安全。”阿福恭敬的迴答道。

    司鷹點了點頭後又笑看了一眼燕淩雪便轉身快速的飛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阿福詫異的問道:“小姐,你與司鷹使者是什麽時候……”

    還未等阿福問完,此時背對著楚之珩的燕淩雪便朝著阿福使了一個看向楚之珩的眼神。

    阿福被燕淩雪的這一個眼神便點醒了,他想到燕淩雪昨日說的司鷹給她上的情感課後就知道了是怎麽迴事了,於是阿福接著說道:“什麽時候感情這般好了,看來小姐你是想通了要順著城主的意思嫁給司鷹使者了嗎?如此一來就太好了,反正司鷹使者遲早是下一任獨孤城的城主,小姐你便從少城主變成下一任的城主夫人,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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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阿福反應的這麽快,燕淩雪一臉讚賞的看了一眼阿福,她順著阿福的話說道:“本小姐這幾日也想通了,聽從我爹的安排也未嚐不可,司鷹哥哥可是他這一生最看中的人。”

    聽到燕淩雪與阿福的對話,楚之珩黑著臉直接騎著馬從燕淩雪的身旁越了過去。此時他那黑著的一張臉仿佛是要殺人一般。

    緩過了神的顏思卿的盯著燕淩雪一臉憎惡的說道:“魔教之人可真是惡毒!”

    燕淩雪轉過身不屑的瞟了一眼顏思卿後便開口說道:“說我司鷹哥哥惡毒,你們中原武林之人又有幾人是善類?”

    “我們中原武林之人可比你們魔教好多了!”顏思卿有些生氣的反駁道。

    燕淩雪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在哪裏?想當年華山派隻不過是中原芸芸眾派中不怎麽起眼的一派,其他的各大門派自然是對華山派冷眼相待,是誰還在十年一次武林大會上羞辱華山派白白的占用了華山之巔那塊好地方。可結果呢,十年前我爹橫掃整個中原武林,隻有知徽老頭敵得過他,從此知徽老頭一戰成名,華山派也一戰成名,再也沒有任何一派敢瞧不起華山派,再也沒有任何一人敢說華山派白白占用了華山之巔那塊好地方,各派又爭先和華山派交好,你們中原武林之人如此的厚顏無恥還有什麽臉麵來說我魔教?”

    聽到燕淩雪說的話,已經騎著馬走了數十步的楚之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馬,他側過頭輕瞟了一眼燕淩雪後又將頭轉了迴來。燕淩雪說的話字字珠璣,讓楚之珩由衷的心生讚同之意。

    “你……”此時的顏思卿被燕淩雪給說的啞口無言。她的臉漲得通紅卻又找不到什麽話來反駁燕淩雪。

    莫子殊豎起大拇指一臉驕傲的對燕淩雪說道:“淩雪姐姐說的好!”

    白奇煥看了一眼燕淩雪又看了一眼顏思卿,他主動做起和事佬說道:“你們二位大小姐別吵了,之珩賢弟都走到前麵去了,我們也動身吧,不然天都黑了。”

    “要你管!”顏思卿說罷便拉扯了一下手中的韁繩,馬匹便朝著前方開始走動了。

    看到顏思卿已經向前走了幾步,石雲飛騎在馬背上對著還站在路上的燕淩雪小聲說道:“燕姑娘,別跟我那師妹一般見識,她還小。”

    燕淩雪淡然一笑說道:“看在你石雲飛的麵子上,本小姐自是不會與她計較。”

    “雲飛謝過燕姑娘。”石雲飛笑著說道。

    燕淩雪笑著對石雲飛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的去追上顏思卿。而後燕淩雪便與阿福一齊拉著馬匹上的韁繩分別坐到了各自的馬背上。

    白奇煥明知故問的看著燕淩雪問道:“燕姑娘,看來你對華山派很是欣賞呐。你難道不應該將以打敗華山派為目標嗎?”

    “這是我爹的目標,不是我的。”燕淩雪說罷便策馬揚鞭朝著前方奔騰而去。

    白奇煥咧著嘴輕笑了一下,他的心裏想到:看來這燕蒼城還是有再席卷而來的心思,到時候就看最後誰能得到最終的勝利。

    半個時辰過後,一行人踏著初升的月色跟隨著白奇煥來到了一家看起來簡樸卻又十分幹淨的客棧之中。

    客棧的掌櫃的對著眼前的眾人有些抱歉的說道:“各位客官,由於這兩日來投店的人有些多,所以隻剩六間客房了,要不各位擠擠?”

    楚之珩看了一眼門外的天,這天色已經黑成了一片,而且西北處的夜晚寒風凜冽,於是他開口對著莫子殊說道:“子殊,你同我一間房。”

    莫子殊連忙拒絕道:“大師兄,子殊與阿福兄一間房吧,你與雲飛兄一起。”

    石雲飛佩服的看了一眼莫子殊,他笑著說道:“子殊,你可不愧是小機靈鬼呀。”石雲飛的心裏知道隻要這莫子殊把阿福給纏住了,那麽燕淩雪就隻能呆在楚之珩的身旁。

    楚之珩也明白了莫子殊的意思,他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莫子殊對他的安排。

    燕淩雪看著大家正在分配房間,於是她便快速的說道:“白奇煥與你師弟一間,然後剩下的兩個師弟一間,本小姐與顏思卿各一間,就這麽決定了。”

    白奇煥有些不願接受的對著燕淩雪說道:“白某可從未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過,隻有和女人。”

    燕淩雪白了一眼白奇煥,她轉過頭對著掌櫃的一本正經的問道:“掌櫃的,這鎮上最好的青樓在何處,讓你家店小二帶著這位公子前去,順便給這位公子找個頭牌,本小姐出錢。”

    “哈哈哈……”石雲飛與莫子殊二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時白奇煥身後的三位崆峒派的弟子和顏思卿也捂著嘴偷偷的笑。隻有楚之珩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忍住了笑意。

    “燕淩雪,算你狠,本少爺今日就破例這一迴。”白奇煥有些生氣的對著燕淩雪說道。

    燕淩雪得意的說道:“白大少爺果然明事理,本小姐佩服。”

    楚之珩溫柔的看了一眼燕淩雪,他的心裏想到:這丫頭鬼點子可真多。

    正待眾人拿著行李準備跟隨掌櫃的上樓前去自己的房間之時,一位身著鵝黃色紗裙,頭上束著一個白玉發冠,手拿著佩劍的姑娘從二樓走了下來。這位姑娘一看就與莫子殊年紀相仿,她有著鵝蛋形的臉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彎彎的柳葉眉,櫻桃似的小嘴。這位姑娘便是在華山論劍之時對石雲飛心生愛慕的峨眉派中人。

    姑娘一看到人群中的石雲飛便淺笑著走到石雲飛的麵前低著頭對著石雲飛柔聲說道:“雲飛哥哥,小女子是峨眉派寧絮槿,前些時日在華山之巔時我們見過一麵,雲飛哥哥還記得嗎?”

    石雲飛愣了愣,他的腦海裏快速的閃過了一遍那日在華山之巔上見過的所有姑娘,好似對這位姑娘並無印象。

    看到石雲飛說不出話來,眼前姑娘的臉色也有些尷尬,於是燕淩雪笑著對寧絮槿說道:“姑娘生得如此俊俏這石雲飛怎會不記得你,隻是這石雲飛有些羞澀罷了。”

    “真的嗎?”寧絮槿抬起頭笑著問道。

    “姑娘可真是年輕貌美我見猶憐呐,石雲飛,你說是不是?”燕淩雪抬眼瞟了一眼石雲飛。

    “是。”被燕淩雪這樣架著一說,石雲飛隻好如此迴答。

    寧絮槿聽到石雲飛的迴答後更加的開心了,她笑著對石雲飛說道:“雲飛哥哥,那日我師姐敗在了你的劍下,我也想討教一下你的劍法,可以嗎?”

    “不可以!”還未等石雲飛迴答,顏思卿便黑著臉替石雲飛迴答道。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位貌美的姑娘對石雲飛這般欣賞,顏思卿的心裏竟十分的不悅。

    看到眼前的局麵正如了自己的意,燕淩雪便故意的對著顏思卿說道:“顏思卿,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人家小姑娘想要討教一下你師兄的劍法關你什麽事?”

    “師兄,我不準你與她比劍法。”顏思卿說罷便轉過身欲要走到樓上去。

    石雲飛再次楞了楞,他沒想到這顏思卿竟然對自己與這位姑娘比劍法這般反對。

    燕淩雪毫不客氣的對著顏思卿的背影說道:“顏思卿,你一邊說喜歡楚之珩,一邊又不讓其他姑娘喜歡石雲飛,你未免也太自私貪心了吧,怎麽著,兩個男人你都同時想要是嗎?”

    聽完燕淩雪的話,顏思卿停住了腳步,這一問可真把顏思卿給問住了,她以為她一直想要的得到的都隻是楚之珩而已,可未曾想到,她自己對石雲飛也是這般在意,隻不過石雲飛一直都在他的身旁從未離開過她,而此時寧絮槿的出現讓她終於有了一絲的危機感。

    “這個問題,也太生猛了吧。”白奇煥站在燕淩雪的身後以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隨口說道。

    楚之珩明白了燕淩雪的用意,他一臉冷漠的開口說道:“為何要將我給牽扯進來,此事與我何幹?”

    寧絮槿坦然的說道:“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我懂了,是我貿然打擾了雲飛哥哥,希望沒有給雲飛哥哥你帶來不便。”

    石雲飛有些歉意的對著寧絮槿說道:“寧姑娘,你沒有貿然打擾,也沒有給雲飛帶來不便,還請姑娘你不要多想。”

    “如此便好,絮槿迴房休息了,此番昆侖山之行你我定會再相見。”寧絮槿對著石雲飛說罷便轉過身快步的越過了顏思卿走到了樓梯之上。

    燕淩雪看到顏思卿還站在原地,於是她便故意說道:“石雲飛,這麽好的姑娘你可不要錯過了,這峨眉派配你衡山派可謂是般配,你這滿腹的情深付諸東流倒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顏思卿轉過身對著燕淩雪一字一頓的說道:“燕淩雪,你勸別人的時候這麽會說你怎麽就不勸勸你自己呢?你的情深還不是照樣付諸了東流,有本事你就不要一路上黏著之珩哥哥,你迴你的獨孤城不好嗎?”

    楚之珩聽到顏思卿這般說燕淩雪無異於是在挑起燕淩雪心裏的痛楚,於是他便皺著眉說道:“是我要求燕淩雪一路上與我同行的,不是她黏著我。”

    本來聽到顏思卿說的話燕淩雪一下子就難過了起來,可是當她聽到楚之珩的話後,她的心裏就舒坦了幾分,起碼這楚之珩在顏思卿的麵前還是維護著她的,這便足夠了。

    顏思卿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之珩哥哥,你這麽袒護這妖女有本事你就和她在一起呀,你看知徽掌門到時候會如何對你。”

    “楚之珩和不和本小姐在一起本小姐已經不在意了,你也不用拿知徽老頭來壓他。”

    聽到燕淩雪說自己已經不在意了,楚之珩的心突然的就抽搐了一下,他的心裏想著難不成燕淩雪真的已經打算迴孤獨城與那司鷹使者成親了嗎?

    石雲飛聽到顏思卿還是挺在意他的,他便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也算是沒有白費,他平和的對著眼前爭吵的二人說道:“師妹,燕姑娘,你們二人就不要再吵了,早點歇息吧。”

    莫子殊已經被二人吵的頭皮都發了麻,於是他也趕緊的勸說道:“是呀,淩雪姐姐,思卿姐姐,你們快點去歇息吧,這一日路途奔波你們二位應該也累了。”

    掌櫃的也連忙見機說道:“二位姑娘,小的這就帶你們先迴房間。”

    燕淩雪與顏思卿看著大家都在勸她們,於是她們便停止了爭吵各自迴了各自的房間之中。

    在眾人都用過晚膳過後,時間已經靜悄悄的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此時已剛到子時。

    正在燕淩雪睡不著發呆之際,一個飛鏢穿透了門的紙窗,釘在了牆上。燕淩雪起身拿下飛鏢,隻見飛鏢上卷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樓下後院庭院內見。燕淩雪收起紙條快速的打開房門,她大聲的說道:“誰?”燕淩雪又拿起手中的鏢看了一眼,這飛鏢並不是她們獨孤城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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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疑惑燕淩雪快步的向庭院內走去,坐在房間裏麵還未睡著的楚之珩聽到了燕淩雪的聲音,他也快速的走出了房間,輕聲跟了過去。

    庭院內此時黑漆漆的一片,就連路旁的油燈也隻有一盞,虧得是今晚的月亮圓潤通透,多走幾步後的燕淩雪便感覺沒有那麽黑了。

    隻見那白奇煥站在了庭院的中央一臉笑意的看著燕淩雪。燕淩雪看到了白奇煥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白色的大布袋。

    “方才讓本小姐下來的人是你?”燕淩雪開口問道。

    白奇煥輕點了一點頭,說道:“自然是在下了。”

    “這麽晚了你找本小姐所謂何事?”燕淩雪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白某看著燕姑娘今日不開心於是想給燕姑娘一個驚喜,還請燕姑娘閉上眼睛。”白奇煥的神色略顯神秘,像是密謀著什麽事情一般。

    跟下來的楚之珩看到是白奇煥在等著燕淩雪,他便側身躲在了樹蔭中看著眼前的二人。

    燕淩雪雖有些猶豫,但她還是閉上了眼睛,反正大家夥都在樓上的房間內,他白奇煥自然也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白奇煥將手中的白布袋鬆開,一時間從裏麵飛出了不計其數的螢火蟲,他開口說道:“睜開眼吧。”

    燕淩雪快速的睜開眼,隻見眼前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隻聽別人講起過的螢火蟲,螢火蟲們在夜色之中輕快的飛舞著,將夜色點墜得極其美麗。

    燕淩雪情不自禁的笑著說道:“哇,好美呀。”

    “白某知道燕姑娘從大漠中來,從未見過螢火蟲,便將這螢火蟲捉來給燕姑娘你瞧瞧。”

    燕淩雪一笑,說道:“這得花多大的功夫才捉得來呀?”

    “為博美人一笑,花多大的功夫白某都願意。”看著燕淩雪開心的模樣,白奇煥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的心裏想著如若真能得到燕淩雪這樣的絕色女子,那此生也便是無憾了。

    不遠處的楚之珩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氣憤感,此時的他恨不得出去拉上燕淩雪的手就走,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麽做。

    “那就謝謝你能夠讓本小姐看到如此美麗的場景了。”燕淩雪本是有些愁苦的,可是看到了眼前的美景,她的心情又一下子好了很多。

    “燕姑娘可否再閉上眼?”白奇煥再次神秘的問道。

    燕淩雪點了點頭再次閉上了眼,此時的白奇煥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他將玉簪輕輕的插到了燕淩雪的發髻之中。玉簪仍是通體碧綠清澈,隻是這一支的簪花是雕刻成了沙漠中獨有的沂蒙花。燕淩雪也感覺到了有東西插到了自己的發髻之中,她睜開眼睛用手摸了摸插上去的東西準備要拿下來,就在她側著頭欲將玉簪取下的時候她瞟到了不遠處的樹蔭後一個白影子,此時的她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淺笑。

    白奇煥看到燕淩雪準備取下玉簪,他立即說道:“燕姑娘就讓這玉簪在你的頭上戴著可好?”

    “白奇煥,你為何要送本小姐玉簪?”燕淩雪聽到白奇煥說的話便將手收了迴來,不再去碰那玉簪。

    “這玉簪乃是我崆峒山上獨有的玉石經我崆峒派獨有的手藝打造而成,專門贈與心上之人。”白奇煥依舊是麵露笑意,看起來十分的真誠。

    “心上之人?可本小姐聽說你是有妻室之人,而且你爹的事情你能一點都不在意?”燕淩雪戲謔一笑,看著白奇煥。

    “白某與我那發妻是指腹為婚,無半點感情,可就在華山論劍之時白某一眼便看上了燕姑娘,如若燕姑娘肯與我迴崆峒派,我便休了她娶你,至於我爹,那已是上一輩的恩怨了,與我無關。”白奇煥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真摯的神情。

    “嗬,都說中原男子薄情寡義,看來一點都沒錯。”燕淩雪輕瞟了一眼白奇煥,轉身欲離開,她抽出發髻上的玉簪看了一眼後便背對著白奇煥繼續說道:“簪子本小姐先收下了,謝謝你的好意。”

    白奇煥望著燕淩雪離開的背影,他饒有興致的笑了一下,他的心裏想到:這個女人可真是有意思。白奇煥自然是知道楚之珩就在不遠處看著他,於是他便也快步的離開了庭院之中。

    燕淩雪快步的離開了庭院,她裝作一副從未看到過楚之珩的樣子。她的心裏想到:收下了那白奇煥的簪子,楚之珩應該會有所動容吧。

    楚之珩等白奇煥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進自己的房間之時,他便從樹蔭後出來快步的走向了燕淩雪的房間。他以為燕淩雪斷然不會收白奇煥的玉簪,沒想到她卻收了,想到這楚之珩便生氣得想要去找燕淩雪問個清楚,可是走到一半他又止住了自己去往燕淩雪房間的步伐,他的心裏想著,他自己又有什麽資格不允許燕淩雪收其他男子贈送的表白之物呢?他又能以什麽身份去質問燕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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