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福聽見了,哪裏能讓如此的人物,在西廠裏麵挑戰他的權威。


    他是火速帶著人來到了周楚暮的麵前,隻見周楚暮像是一隻閑雲野鶴一般,正在悠閑地欣賞著西廠內的風景。


    “聽說西廠是監察文武百官,應當是極其嚴肅的地方,不曾想這裏的山水河流,像極了紅樓的布置。”


    周楚暮哈哈大笑著,可是嘴上的話語是那樣的咄咄逼人,讓楊德福不得不緊皺起眉頭。


    楊德福看向身邊的下屬。


    那下屬也是個會瞧眼色的,見狀忙是上前,在楊德福的耳邊吹風。


    “屬下也不知道他是何人,隻知道他來的時候,已經如此囂張了!”


    楊德福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官員,經常是雷聲大雨點小,是看起來厲害,實際上沒什麽能耐。


    那些官員來到這裏,也不過是想用錢買個消災,讓西廠不再把目光時時刻刻聚焦於他們的身上。


    楊德福剛開始還能維係一下心中的正義。


    可是久而久之,他發現他能從這些官員的身上謀取巨大的利益,既然如此,他又是何樂而不為呢?


    他看著周楚暮身上的衣裳,那細膩的真絲線便是能夠看出來,周楚暮定然是有一定財力的人。


    楊德福貪婪的本性暴露了出來,他是冷笑一聲,是想在氣勢上壓倒周楚暮。


    他冷漠地說道。


    “西廠自從設立之初,已經是如此。雖然是行駛監察的製度,但是西廠的每一個人也是有自我的風情的。”


    “因此,這些事情,也不勞煩大人費心了。”


    楊德福說完之後,是橫在了周楚暮的麵前,遮擋住了他的視野。


    周楚暮的目光中不得不被楊德福填滿。


    他同樣是無所畏懼地看向楊德福。


    “這位大人前來,是有什麽事情嗎?還是,有什麽把柄在西廠的手上握著,想要拿錢消災?”


    楊德福也不和周楚暮周旋,他是直接地提了出來,又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周楚暮。


    目光之中寫滿了“我都已經知道你來這裏幹什麽了,所以不要再在我的麵前裝相了”的感覺。


    周楚暮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嗬嗬,本相難道還需要,拿錢來買你這個小小的災?”


    本相?


    這個稱唿是讓楊德福正視了周楚暮。


    能稱唿本相的,除了當今的丞相大人,又能有誰。


    “哈,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丞相大人,不知道丞相大人來到這裏,又是所謂何事。”


    “怎麽,本相沒有事情,就不能來到這裏了嗎?”


    周楚暮仍然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仿佛不把楊德福放在眼中,甚至還有點不太耐煩。


    楊德福一聽,這是他的尊嚴被挑戰了。


    雖然西廠現在是三足鼎立的架勢,但是誰人不知道,他可是這三足鼎立的大頭。


    可以說,已經是未來西廠的當家者。


    就連另外兩個人,有什麽事情的時候,都是首先要遵循他的意見。


    現在,一個丞相竟然還敢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是不知道他西廠的厲害!


    楊德福的麵色一沉,他的神情中顯露出一股冷酷的意味,像是暗夜的風在吹拂,引得人的脊柱都是在發涼著。


    “丞相大人要是這麽說的話,就是沒有什麽意思了。”


    一場暗雲湧動的“戰爭”一觸即發,而在西廠的另外一處,卻是一副慌亂的模樣。


    本來李成峰今天是沒有什麽事情的。


    畢竟他是專門監察武官的,而武官那些大大咧咧的人,隻要沒有什麽必要的錯誤,便是不需要他的出場。


    他也隻是為一件事情而煩憂,便是之前薑居將他喚過去,是要徹查一個刺客團。


    天哪!這簡直是比要了他的老命還要難受。


    誰人不知道,現在的江湖風起雲湧,聽說好像有什麽什麽東西的現世,是讓本來不太平的江湖,變得更加的不太平起來。


    李成峰是一個腦袋快要趕上了兩個大。


    他手下的人手也是不足的,正在想要不要去找楊德福借幾個人的時候,外麵卻是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音。


    李成峰不耐煩的從軟榻上麵抬起來身子,看向外麵踩著淩亂步伐過來的下屬。


    “你這像是個什麽樣子,能不能學習一下楊德福手下的人,不論什麽時候,下屬的禮儀首先都是不能丟,這樣被別的人看見了,豈不是是要笑話本大人,連手下的下屬都調教不好嗎!”


    李成峰是把旁邊的扶手拍得啪啪直響,能夠察覺出來他是有多麽的氣憤,直接把內心裏麵難以抒發的鬱氣,扔給下屬。


    那個下屬亦是被說得恍神。


    他隻有收斂了步伐,學著他在印象中看到的楊德福手下的模樣,是緩慢地走向李成峰。


    結果,這個模樣看得李成峰是更加生氣,又是把扶手拍得啪啪直響,都快是要把扶手拍斷了。


    “算了算了,你們可真是東施效顰,看得本大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快說,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著急找本大人!”


    下屬被這麽一折騰,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模樣。


    不過,他還是傳達了主要的意思,便是周楚暮已經來到了西廠。


    周楚暮?


    李成峰可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以為又是哪一個懂事的官員要去給楊德福送錢去了。


    “嗬,楊德福真是謀取了一份好差職,每每都有人過來給他送錢。”


    “幸好本大人背後還有陛下撐腰,否則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要被他吞並了去。”


    李成峰和楊德福一樣,都是當初背叛了兄弟的存在。


    由於兩個人當時的實力相當,所以平分了權利也不見得有什麽不好。


    隻是楊德福比李成峰更有一些的高瞻遠矚,才是在後期有逐漸壓他們一頭的架勢。


    李成峰見狀,生怕楊德福哪一天勢力起來了,是逼著他把權利交還出去,那他這些年來到底是在忙碌什麽。


    見狀,他忙是揚起來狗腿子一樣的笑容,去投靠了薑居。


    也幸好,薑居在想了想之後,是欣慰地拍了拍李成峰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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