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要一個芒果味的,再要一個椰子味的。”慕雪瀏覽了一下菜單,跟笑嗬嗬地站在那兒等她點單的老板說道。


    “好。


    您看還要加什麽其他的嗎?


    我們這兒還有新鮮水果、堅果、果幹。”那個老板繼續笑嗬嗬地跟慕雪問道,像是例行公事,沒有一點強買強賣的感覺。


    “給我們加葡萄幹、核桃碎、夏威夷果碎吧。”慕雪仔細看了一圈冰櫃裏的東西,說道。


    “好。”老板應聲,就開始在旁邊空著的兩個長方形炒酸奶機上倒上芒果和桑葚酸奶,然後依次加入慕雪剛才加點的配料。


    混合、翻炒、冷凝之後,老板用鏟子把凍成板塊的酸奶切成一塊一塊地裝入透明的塑料盒子,又蓋上了雪碧瓶一樣碧綠色的蓋子。


    “我拿著,你嚐嚐。”森久接過老板遞過來的袋子,把袋子拎在手中,一隻手拿著盒子,一隻手把一個淡藍色的塑膠叉子遞給雪兒。


    “你吃一塊。”慕雪用叉子叉起一塊送到森久的口中,然後才又叉起一塊放入自己的口中。


    兩人就這樣慢慢悠悠地沿著夜市邊吃邊轉,一直直到深夜。


    ……


    炒酸奶已經好了,森久從島台旁邊的黑胡桃木靠背高腳椅上站了起來,把做好的炒酸奶切塊,放到印有白熊圖案的玻璃保鮮盒裏,放到冰箱。


    冰箱裏還有下午醃上的熟醉蟹,花雕酒、黃冰糖、薑絲、話梅還有老爸做的醉鹵,放在一個大大的嫩綠色搪瓷盆裏。


    之前雪兒去自己家吃飯的時候,就很喜歡老爸做的這個醉蟹,一口氣吃了四隻還意猶未盡,把老爸給高興得不得了。自己和老媽對醉蟹沒那麽熱衷,每次吃個一個半個意思一下,不讓老爸難過就是了,誰知道雪兒竟然特別喜歡他做的醉蟹。那天中午吃完飯,下午準備往迴走的時候,老爸給雪兒帶了十隻醉蟹,雪兒迴來不到三天就吃完了。


    這次,她迴來看到這個,怕是又要幾天之內給消滅幹淨了。森久想起雪兒那見到好吃的就放光的眼睛,平靜的臉色上浮起了笑容。他最喜歡看雪兒吃東西了,世界上沒有誰吃東西比她吃得還香了,她總能吃得那麽不拘小節同時又那麽優雅,或許跟她吃東西從來不會發出聲音有關,除了正常的咀嚼聲,沒有吧嗒嘴的聲音。而且她吃東西時,表情豐富又幸福,連帶著自己仿佛都被她感染了,變得超級幸福。


    從那次以後,自己和雪兒就時不時迴趟家,老爸老媽簡直把她當自己的女兒疼,自己倒像是他們的女婿。每次迴家,都不問自己想吃什麽,都問小雪想吃什麽。在自己和雪兒還沒訂婚之前,在雪兒第一次來家的時候,老媽就把陸家兒媳傳了六七代的金鐲子給了雪兒。老媽跟自己說,她就認定了小雪,隻讓小雪作她的兒媳,要是自己膽敢把她給弄丟了,自己以後就不用迴家了。


    大鍋裏的大排從中午到現在已經燉了很久。清水裏,與薑片、蔥白片、料酒煮了幾個小時之後,又放入另一個鍋中,加入老抽、生抽、蔥、香葉、八角、桂皮、肉蔻、茴香、黃冰糖等燉了四五個小時,此時已經骨酥肉爛。


    關了火之後,打開鍋蓋,帶著濃濃肉香的熱氣瞬間把廚房的窗戶和玻璃門都蒙上一層白色的霧氣。森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嗯,雪兒肯定愛吃,這和她喜歡的那家蘇式麵館的大排麵裏的大排的味道如出一轍。他毫不費力地就把肉中間的骨頭抽了出來,沒過一會兒盤子裏就盛滿了骨頭。


    電飯煲裏的海參粥已經熬了半個小時了,泡發後的海參切成小粒,與蔥同燒,燒到完全入味,軟糯q彈;瘦肉切丁,與蔥一起炒製;最後與泡了幾個小時的新米一起下鍋熬煮。


    這粥,是自己想出來的,雪兒很不愛吃海參、鮑魚之類的東西,但慕爸爸和自己老爸每年都能收到親朋好友送來的很多補身體的食材,海參、鮑魚、花膠、燕窩、蟲草、孔雀蛋等等。每次迴家,他們都會拿出幾盒,讓自己和雪兒帶迴來吃。為了讓雪兒開開心心地補補身體,自己真是研究了不少食譜,這些食材貴是貴,有營養是有營養,但要做好吃了那是真的很難,要入味也很難。自己做過的幾道菜裏,這海參粥是雪兒喜歡的吃法之一,她喜歡吃鹹味粥,也喜歡吃肉,這海參瘦肉粥就跟皮蛋瘦肉粥的口感和口味差不多,她很容易就接受了。


    ——


    飛機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抵達y國。


    “陶然,你一會兒和副隊長帶人裏外同時出擊,把他的人全部幹掉。


    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不能給他們留下反撲的機會,務必一擊即中。”飛機不停地飛行著,機內的人都是全副武裝,夜視裝備也全都佩戴上了,可以看到人體散發的熱量的紅外線眼鏡也都佩戴上了。與此同時,該眼鏡還能掃描出人體身上佩戴的兵器和槍。森久此刻也是全副武裝,跟他之前的隊友交代著。


    這批人大部分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戰鬥力和應變能力都極強,擁有豐富的海外戰鬥經驗,曾經跟隨他成功執行過不少棘手的高難度任務,而且毫發無傷地平安返迴。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全都是萬裏挑一,不僅身體素質過硬,軍事理論和知識紮實,而且實踐經驗豐富,各種規模的戰役都打過,接觸過各國的軍隊和雇傭兵,對他們不同的風格和打法、以及喜好的兵器了然於胸,最重要的是,他們能保證每次平安歸來的訣竅就是,腦子裏隻想著任務目標。出任務,就把心態調成軍人模式,而不是平常人模式,對於婦女兒童和看起來可憐的人不會有任何關注、要求自己不要產生任何常人的感情。入伍以來,他們已經聽過太多感情用事,導致任務失敗、身死國外的慘痛教訓了。有些人是真可憐,有些人隻是偽裝,在你放下軍人的戒備、升起你的憐憫的一瞬間,有些人就會瞬間把你和你的戰友給幹掉,哪怕他看起來隻是一個幾歲的孩子或者受了傷的婦女老人或者是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好。”陶然應道,此刻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平時的戲謔和感情,滿是出任務時的嚴肅和謹慎。


    “a組到時候跟我走,我們到時候直接降落在樓頂,從上至下,把建築物內部每一層的人都清空。


    b組,從建築物外圍,把人給處理幹淨。然後把人拖到院子裏,不要引起外人的注意。


    我們這次是在別人的地盤做任務,盡量不要留下把柄。


    你們的槍、子彈、匕首我已經都給你你們換成y國雇傭兵的樣式了。從屍檢和子彈彈道分析這方麵入手的話,他們不會查到一點兒我們的痕跡。


    但你們要注意,不要讓人給傷了,不要在現場留下你們的血液、體液和毛發。


    我們這次任務就是突襲,速戰速決。


    陸隊把嫂子救迴來之後,我們馬上就迴程,不耽誤一點時間。


    你們在現場執行任務的時候要注意,不要留活口,不要留下需要善後處理的地方,一定要快準狠。”陶然在陸隊說過話之後,給手下的人分配的任務,把任務的注意事項又強調了幾次。


    “保證完成任務,讓陸隊把嫂子帶迴來。”


    “對,一定完成任務。趕搶我們陸隊的未婚妻,一定要給他點兒顏色瞧一瞧。”


    “堅決完成任務,一定把嫂子完好無損地帶迴家!”


    “陸隊放心,我們保證把嫂子帶迴來。”


    幾個人聽完陶然布置的任務後,都大聲表決心。


    “謝謝大家,別的不說了。


    等你們嫂子迴家之後,我請你們吃飯。”森久說道。


    他眼裏此刻閃著黑寶石般冷硬的光芒,大家看到他眼裏的那種光芒,後背都有些發涼,那是他真的發火時才有的光芒。之前,跟陸隊出了幾十次任務的陶然看到他眼裏的這種光芒,都不禁為那個姓蕭的小子捏一把汗,你說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我們陸隊,這下可有你好看的了。


    ……


    深夜三點多鍾多鍾,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蕭驍別墅周圍的幾戶人家,沒有一家是亮燈的。


    慕雪和森久也於半個小時前進入夢鄉。


    慕雪逃離的那棟建築,那棟屬於袁帥的建築,此刻已經被森久派出的另一隊人給攻陷了。袁帥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慕雪已經逃離了。


    正在床上躺著,想著明天怎麽跟她拉近距離的時候。一隊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就破窗而入,把自己綁了起來。


    自己那點兒肌肉都是糊弄女人的,實則自己沒有一點兒戰鬥力。識時務者為俊傑,袁帥馬上就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他們把他一腳踢在地上,讓他跪了下來,他也隻是哼了一聲,然後一言不發。


    其實他已經看到那些黑衣人臉上的膚色,是黃種人。自己應該是得罪了國內的什麽勢力,或者是蕭驍他派人來收拾自己也有可能。


    那些人並沒有想殺自己,他們把自己布置的力量全部都消滅了之後,又把自己吊在了一樓入口門上,把自己的上衣盡數剝去,在自己的嘴裏塞上一塊臭抹布,任自己在零下的溫度裏自生自滅。


    不到三分鍾,蕭驍這棟別墅內外所有的武裝力量都已經被瓦解了。


    森久直奔二樓的臥室。兩個人上去就把蕭驍嘴裏塞了東西,把他拖到了地上,給了他幾拳、又踹了他幾腳。


    森久在慕雪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針藥劑。那是他從蕭驍的那個醫生那兒拿來的藥劑,可以把慕雪的記憶恢複常態,不過這段失憶時間的記憶可能就會永久被抹去,永遠記不起來。


    森久看著慕雪雪白的手臂上、脖頸上有幾個淡粉色的吻痕,他心裏的怒火噴湧而出。


    給雪兒注射完含有安眠成分的藥劑之後,森久轉過身,淬了毒一般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垂著頭的蕭驍身上。


    蕭驍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抬起頭看了過來。


    自己剛才突然被打了幾下,還以為是做了什麽噩夢呢。待到自己意識到,這是現實,不是夢境的時候,就是他看到那個比自己還高的男人蹲靠在慕慕旁邊,給她身上注射藥劑的瞬間。那個針筒是特製的,全球隻有那個醫生那兒有。電光火石之間,他就猜到,那小子應該已經從自己的醫生那兒拿來的解藥,此刻正給慕慕體內注射解藥呢。


    解藥一注射,這段時間的記憶會永久地消失。從此,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的腦海裏有這段和慕慕的記憶。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撕下來一塊。


    砰砰,幾拳重似五嶽壓頂的拳頭下來,蕭驍噗地吐出來一口鮮血。


    森久看到蕭驍吐血之後,改了方向,扇起了他的臉。幾掌下去,蕭驍小麥色的臉龐上已經出現了清晰的血痕。


    森久看著眼前這個不堪一擊的男人,沒有繼續。把他打死了、弄死了,隻不過是讓雪兒更加牽掛他的人身安全。自己總沒辦法跟一個死人競爭,不如留著他。


    森久轉身,把慕雪裹在了床上的白色羽絨被子裏,把她的頭也包進了被子裏,然後像抱起一片羽毛一樣,把雪兒抱進懷裏,然後給身後的人一個眼色,他便先走了。


    那兩個人看陸隊走了之後,把蕭驍的手上套上了一個很難解開的高強度手環,利刃輕易都劃不來。然後他們快速地撤離了這裏。


    不到十分鍾,森久和其他人全都撤離了這棟建築。院子裏堆著五十幾具屍體。全都魁梧得很。大概沒有一個人會預料到今晚會有這麽一場惡戰,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對方一刀給結果了。他們身上的刀口,驚人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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