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街道即使車水馬龍，也透著一股子涼薄的氣息。
於飛站在一家超市門口，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豎起領子，不停地哈氣搓手，終於等來了賀衍之兩人，便嗖地一下竄進車裏。
“這鬼天氣太冷了，啊——我終於活過來了。”於飛哆嗦了一下，說道。
“有這麽冷嗎？”人形火爐賀衍之穿著短t，套著製服外套，疑惑地問。
顧青城坐在副駕駛上，穿著大衣，薄毛衣，雙手插在口袋裏就沒拿出來過。縮著脖子說道：“當然冷，今天才10度，快開車。”
老婆發話，賀衍之不再多言，驅動車子來到了洪成所在的小區。
這個小區與丁書的家一東一西，隔著好幾條街，倒也算不上遠。走進小區，賀衍之三人很快找到了洪成所在的單元樓。
“咚咚咚。”賀衍之敲了三下門。
“誰啊？”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門被打開，見門外站著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男人也就是洪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注意到了賀衍之身上的警服，有些發愣道：“警、警察？”
賀衍之拿出證件，道：“洪先生，你好，我們是x市刑警大隊的，因為昨天發生了一起案件，我們需要向洪先生你了解一些事情，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呃，可以，進。”洪成愣愣地點了一下頭，道，“請進吧。”
三人進屋之後，看到一副雜亂的景象，右邊餐桌上碗筷一堆沒有洗，左邊客廳的茶幾上零食碎末散落著，沙發上衣服成堆，還有若有若無的臭味，讓人無法靠近。
洪成尷尬的笑了笑，飛快地把沙發上的衣服撿起來，送去了浴室。又把茶幾弄幹淨，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沒有整理，你們坐，我去倒杯水吧。”
“不用忙了，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顧青城說道。一邊不動聲色地揉了揉鼻子。
“那好吧。”洪成顯得有點局促，雙手仿佛無處安放，坐下來，放在膝蓋上不安地動來動去。
賀衍之問道：“洪先生是丁書的同學嗎？”
“丁書？是的，我們是高中同學，昨天還參加同學聚會來著。”洪成說道，“他怎麽了嗎？”
賀衍之抬頭，看著洪成，說道：“他昨天晚上被人發現死在了中央公園。”
聞言，洪成表情空白了一瞬，眼中浮現出悲傷，但是害怕的情緒更占上風。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麽會···怎麽會這麽突然？為什麽他會被殺？”
“被殺？你認為丁書是他殺嗎？洪先生，我可沒有說過丁書是被殺。”賀衍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中閃過銳利的光。
“這——”洪成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不對，慌了一瞬，又道：“我這不是直覺嘛，你們是刑警，再說了丁書我熟得很，他惜命的很，怎麽可能自殺，而且死在公園這種地方也太奇怪了。”洪成幹笑著給自己找借口。
“看來洪先生分析能力不錯。”賀衍之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你們昨天聚會是什麽時候散場的？丁書是怎麽離開的？”
“哎喲。”洪成一拍腦袋道，“我昨天喝多了，還是別人送我迴來的，我也記不清丁書咋離開的，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
“沒關係。”賀衍之道，頓了一下，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下後麵的臥室門，問：“洪先生，有養寵物？”
洪成疑惑地搖了搖頭，不明白賀衍之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在剛才談話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內，洪先生你的身體下意識地往我是方向傾斜，眼睛至少有五次或以上瞥向臥室，所以他認為你可能養了寵物，在擔心寵物拆家什麽的。”顧青城一口氣說完，又閉上了嘴巴，一心想要遠離這個空氣怪怪的屋子。
“是、是嗎？”洪成結巴起來，不敢去直視顧青城的眼睛。
“是——”賀衍之一句話還沒出口。
“砰！”臥室裏傳出重物墜地的聲音。然後又是“砰砰”兩聲，是什麽東西撞擊門櫃的聲音。
賀衍之瞬間站起來，盯住洪成，問道：“洪先生臥室有人？”
“沒——”洪成想否認。
臥室裏又發出砰地一聲，洪成的臉白了幾分，慌亂地站起來，道：“可能是東西倒了，想起來我昨天收拾東西來著，警察先生問完了就請迴吧，我還要去上班，不好意思。”
“東西倒了，可不是這種聲音！”賀衍之語氣一厲，繞過沙發走向臥室。
洪成連忙想要阻攔賀衍之，卻被身後的顧青城反手一剪，抵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賀衍之動了動門鎖，是被鎖住的，賀衍之後退兩步，然後抬腳一踹，“砰！”門被踹開了，一股潮濕難聞的氣味蔓延開來。
房間裏，窗戶緊閉，窗簾也被拉得緊緊地不透光。
賀衍之找到開關，打開燈，走進去，就被地上的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個手腳都被綁住了的女孩子，嘴還被膠布封住了，賀衍之連忙蹲下，道：“別怕！我是警察，我來給你鬆綁。”
賀衍之揭下膠布，女孩兒就嗚咽地哭起來，賀衍之又給她解開繩子，脫下警服給她披上，問道：“別怕，能站起來嗎？我扶你出去。”
顧青城已經將洪成銬起來了，轉頭見賀衍之扶著一個渾身顫抖的小姑娘出來，又狠狠地拍了洪成腦袋一巴掌，罵道：“畜牲！還敢狡辯！”
於飛看著洪成也是怒火中燒，立刻打電話聯係了警局，囑咐他們叫個女警員來。
5分鍾後，警報聲響起。洪成被押上了警車。
女孩還在哭，顯然嚇得不輕。女警員走過來，細聲安慰。心裏對洪成這種變態罵了千萬遍。
賀衍之他們立刻啟程迴警局，到了警局，女孩的情緒已經平複很多了，女警員說道：“賀隊，今天周日，下午又半天假，她是因為買一點東西，抄近道，被洪成迷暈帶走的，醒來的時候，聽到你們在談話，就開始求救。”
“嗯，我知道了。”賀衍之點點頭道，“你在這裏多陪陪她，她的家人聯係了嗎？”
“聯係了，正在趕過來。”女警員說道。
“那就好。”賀衍之轉身對顧青城說：“走，我們去審審這個洪成。”
於飛站在一家超市門口，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豎起領子，不停地哈氣搓手，終於等來了賀衍之兩人，便嗖地一下竄進車裏。
“這鬼天氣太冷了，啊——我終於活過來了。”於飛哆嗦了一下，說道。
“有這麽冷嗎？”人形火爐賀衍之穿著短t，套著製服外套，疑惑地問。
顧青城坐在副駕駛上，穿著大衣，薄毛衣，雙手插在口袋裏就沒拿出來過。縮著脖子說道：“當然冷，今天才10度，快開車。”
老婆發話，賀衍之不再多言，驅動車子來到了洪成所在的小區。
這個小區與丁書的家一東一西，隔著好幾條街，倒也算不上遠。走進小區，賀衍之三人很快找到了洪成所在的單元樓。
“咚咚咚。”賀衍之敲了三下門。
“誰啊？”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門被打開，見門外站著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男人也就是洪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注意到了賀衍之身上的警服，有些發愣道：“警、警察？”
賀衍之拿出證件，道：“洪先生，你好，我們是x市刑警大隊的，因為昨天發生了一起案件，我們需要向洪先生你了解一些事情，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呃，可以，進。”洪成愣愣地點了一下頭，道，“請進吧。”
三人進屋之後，看到一副雜亂的景象，右邊餐桌上碗筷一堆沒有洗，左邊客廳的茶幾上零食碎末散落著，沙發上衣服成堆，還有若有若無的臭味，讓人無法靠近。
洪成尷尬的笑了笑，飛快地把沙發上的衣服撿起來，送去了浴室。又把茶幾弄幹淨，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沒有整理，你們坐，我去倒杯水吧。”
“不用忙了，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顧青城說道。一邊不動聲色地揉了揉鼻子。
“那好吧。”洪成顯得有點局促，雙手仿佛無處安放，坐下來，放在膝蓋上不安地動來動去。
賀衍之問道：“洪先生是丁書的同學嗎？”
“丁書？是的，我們是高中同學，昨天還參加同學聚會來著。”洪成說道，“他怎麽了嗎？”
賀衍之抬頭，看著洪成，說道：“他昨天晚上被人發現死在了中央公園。”
聞言，洪成表情空白了一瞬，眼中浮現出悲傷，但是害怕的情緒更占上風。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麽會···怎麽會這麽突然？為什麽他會被殺？”
“被殺？你認為丁書是他殺嗎？洪先生，我可沒有說過丁書是被殺。”賀衍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中閃過銳利的光。
“這——”洪成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不對，慌了一瞬，又道：“我這不是直覺嘛，你們是刑警，再說了丁書我熟得很，他惜命的很，怎麽可能自殺，而且死在公園這種地方也太奇怪了。”洪成幹笑著給自己找借口。
“看來洪先生分析能力不錯。”賀衍之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你們昨天聚會是什麽時候散場的？丁書是怎麽離開的？”
“哎喲。”洪成一拍腦袋道，“我昨天喝多了，還是別人送我迴來的，我也記不清丁書咋離開的，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
“沒關係。”賀衍之道，頓了一下，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下後麵的臥室門，問：“洪先生，有養寵物？”
洪成疑惑地搖了搖頭，不明白賀衍之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在剛才談話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內，洪先生你的身體下意識地往我是方向傾斜，眼睛至少有五次或以上瞥向臥室，所以他認為你可能養了寵物，在擔心寵物拆家什麽的。”顧青城一口氣說完，又閉上了嘴巴，一心想要遠離這個空氣怪怪的屋子。
“是、是嗎？”洪成結巴起來，不敢去直視顧青城的眼睛。
“是——”賀衍之一句話還沒出口。
“砰！”臥室裏傳出重物墜地的聲音。然後又是“砰砰”兩聲，是什麽東西撞擊門櫃的聲音。
賀衍之瞬間站起來，盯住洪成，問道：“洪先生臥室有人？”
“沒——”洪成想否認。
臥室裏又發出砰地一聲，洪成的臉白了幾分，慌亂地站起來，道：“可能是東西倒了，想起來我昨天收拾東西來著，警察先生問完了就請迴吧，我還要去上班，不好意思。”
“東西倒了，可不是這種聲音！”賀衍之語氣一厲，繞過沙發走向臥室。
洪成連忙想要阻攔賀衍之，卻被身後的顧青城反手一剪，抵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賀衍之動了動門鎖，是被鎖住的，賀衍之後退兩步，然後抬腳一踹，“砰！”門被踹開了，一股潮濕難聞的氣味蔓延開來。
房間裏，窗戶緊閉，窗簾也被拉得緊緊地不透光。
賀衍之找到開關，打開燈，走進去，就被地上的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個手腳都被綁住了的女孩子，嘴還被膠布封住了，賀衍之連忙蹲下，道：“別怕！我是警察，我來給你鬆綁。”
賀衍之揭下膠布，女孩兒就嗚咽地哭起來，賀衍之又給她解開繩子，脫下警服給她披上，問道：“別怕，能站起來嗎？我扶你出去。”
顧青城已經將洪成銬起來了，轉頭見賀衍之扶著一個渾身顫抖的小姑娘出來，又狠狠地拍了洪成腦袋一巴掌，罵道：“畜牲！還敢狡辯！”
於飛看著洪成也是怒火中燒，立刻打電話聯係了警局，囑咐他們叫個女警員來。
5分鍾後，警報聲響起。洪成被押上了警車。
女孩還在哭，顯然嚇得不輕。女警員走過來，細聲安慰。心裏對洪成這種變態罵了千萬遍。
賀衍之他們立刻啟程迴警局，到了警局，女孩的情緒已經平複很多了，女警員說道：“賀隊，今天周日，下午又半天假，她是因為買一點東西，抄近道，被洪成迷暈帶走的，醒來的時候，聽到你們在談話，就開始求救。”
“嗯，我知道了。”賀衍之點點頭道，“你在這裏多陪陪她，她的家人聯係了嗎？”
“聯係了，正在趕過來。”女警員說道。
“那就好。”賀衍之轉身對顧青城說：“走，我們去審審這個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