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笠與雲蔚正在院中急得團團轉呢,她們沒看住讓小湫兒跑了出去,侍衛又不許她們出去找小湫兒,既擔心小湫兒出事,又害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


    還沒等想出法子,卻見殿門打開,小湫兒縱身躍了進來。


    雲蔚喜道:“小湫兒!”


    然而簡毓根本沒有心思理她,隻低著頭往屋內跑。


    她越想越氣,在心裏將宓奚翻來覆去罵了好幾個輪迴。


    眼見小湫兒一陣風似的竄迴了屋內,跳上榻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蒙住了,雲蔚與雲笠麵麵相覷,皆是疑惑。


    怎麽小湫兒又迴來了?還是這副看起來很是生氣的模樣?


    “怎麽了小湫兒,你去見到皇上了嗎?發生什麽事了嗎?”


    雲蔚上前想要掀開被子查看,但是簡毓死死壓住了被子,表現出抗拒,不願讓她看見自己的樣子。


    雲笠與雲蔚對視一眼,伸手輕輕拍了拍被子下的小鼓包,柔聲安撫道:“小湫兒想吃東西嗎?我去給你準備些好吃的好不好?”


    這會子好吃的也不大奏效了,簡毓仍是死死將自己裹成一團。


    “小湫兒是想自己待一會兒嗎?不想要我們打擾你?”


    還是一動不動,兩人等了片刻,最終隻好起身默默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雲蔚小聲道:“難道說小湫兒因為擅闖而被皇上責罵了?”


    雲笠擔憂地看了看門內,也小聲道:“估計是吧……若是這樣,皇上也許過後便要來問你我的責了。”


    兩人憂心忡忡,坐在廊下。


    簡毓的眼眶有些酸澀,但是她卻沒哭,她覺得自己應該委屈落淚,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必要。


    前世湫為宓奚付出了那麽多,簡毓在夢中盡數看在眼裏,剛開始她以為湫與宓奚之間總是湫一腔情願,而宓奚心如堅石,所以時時為湫感到不平和憤然,替她不值,但是到了近幾個夢,她卻發現宓奚對湫卻有不像是真的毫無情感,相反,簡毓能看出來他其實還是喜歡湫的,隻不過表現出來的感覺總是十分別扭。


    但是自始至終,不管怎麽與湫共情和通感,簡毓都會反複告誡自己,湫是湫,她是她,自己隻是這夢中的一個看客和過客。


    她和湫,始終是不同的人,她也不想重蹈湫的覆轍,變成一個甘願為愛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人。


    對於她這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來說,那簡直是傻之又傻的事情。


    為了一個坐擁三宮六院、流連於各個女人之間的男人,整日癡癡等候、鬱鬱不樂,何必呢?


    還不如去找點別的樂子,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


    不過……不過再怎麽抑製和勸誡,簡毓發現,自己還是喜歡上宓奚了。


    有些情感仿佛是注定的一般,在初見他的那一眼,亦或者是在朝夕的相處之中,情愫如同一粒種子,即使簡毓拚命不敢讓它冒出新葉,可是那土壤之下早已暗自生根,


    即使不似湫的那般深愛,但是當看見他守在別的人榻前的時候,簡毓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醋意的。


    尤其那個人還與湫長得一模一樣,簡毓甚至在醋意之後,還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她仿佛在那瞬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宓奚已經愛上了榻上之人。


    方才隻顧著因為宓奚的話而生氣,來不及想其他東西,現在簡毓終於發現了一件不對勁的事。


    那個秦歎月,本不該出現在燕赤皇宮之中!


    她隻注意到秦歎月與湫長得一模一樣,卻忘記了湫本就是按照凡人容貌變化而成。


    所以她當時在代國與宓奚走散,瀕死之際被人所救,救她的人,正是秦歎月!當時與秦歎月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毀容女子,一個叫阿柴的少年。


    當時湫身受重傷,阿柴本來要把它扒皮賣掉,好在秦歎月勸阿柴留了它一條性命,還給它療傷治病。不過當時湫一心想要去找宓奚,不管不顧地就要跑出去,秦歎月怕它亂跑影響傷勢,不得不請求阿柴做了一個籠子將湫關在其中,它便被強行留在了那裏,直到過了一段時日以後,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湫才趁他們不注意弄開了籠子,逃走了。然後它在人間流浪了許久,一邊打聽,一路從代國找到燕赤皇宮,最後終於找到了剛剛登基的宓奚,從此就被留在了皇宮之中。


    在療傷的那一段時間中,湫也觀察著這三個人。秦歎月的身體不好,每日將藥當做三餐一般地吃,還總是咳嗽不斷,平日裏,她從不出門,隻是待在房中,對著一些紙片研究。而那個叫阿柴的少年仿佛是個獵戶,每日上山打些東西和柴火,或是燉煮了自己吃,或是去市集上賣了換些銀錢,但他每日清晨與傍晚必然會來到院中,搭弓射箭,箭術很是了得。


    最奇怪的是那個毀了容的女人,來無影去無蹤,她總是會消失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再次出現在小院中。有些時候,她的容貌會發生改變,應當是使用了易容術一類的秘術。她似乎很希望秦歎月死掉,但是又待她如同親妹妹一般,秦歎月所喝的藥十分昂貴,全都是她帶來的,從未間斷過。


    湫離開他們時,秦歎月的身子並不見好,甚至還有病情加重的跡象。


    然而幾年過去,那個原本應該病重的秦歎月,卻來到了皇宮之中,而且看起來病弱之症全無。


    更重要的是,她替代了原本屬於湫的位置。


    簡毓腦中簡直要亂成一團漿糊,想不通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猛然掀開被子,跑到門外。


    雲笠雲蔚見跑出來,驚訝道:“小湫兒?!”


    為什麽秦歎月現在看起來十分健康,與幾年前不似一人?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原本的秦歎月已經死了,現在的那個,便是用著人皮麵具的毀容女子!


    簡毓不知道她來到燕赤皇宮有何目的,直覺告訴她,她得趕緊去到宓奚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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