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小狐狸還跑得挺快!”


    憑著之前模糊的記憶,她找到了禦醫院。


    巧合的是,禦醫院裏老院使正好把禦醫們都叫去了後堂說事,前堂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在。


    小狐狸耳朵直直豎起,立馬精神抖擻的跳到藥架子前,開始眯著眼尋找雄黃。


    終於,在一個角落裏,她找到了雄黃的抽屜。


    真是天助我也!我就說要來禦醫院找雄黃!


    她立馬興奮的拉開抽屜,從裏頭捏了兩顆還沒有研磨成粉末的雄黃攥在手心。


    “誒?!這怎麽有隻狐狸啊!”


    簡毓手一抖,差點把手裏的雄黃扔了出去。


    好幾個禦醫圍了上來,目光好奇而興奮。


    “它還會拿藥呢!拿了個雄黃是要吃嗎?好稀奇呀。”


    剛從後堂走出來的李禦醫聽到這話,立馬上前,看到小狐狸後立馬露出緊張的神情。


    “誒誒,這可是皇上養的小狐狸,別亂碰。”


    那幾個禦醫嘴巴微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呢,我說這狐狸怎麽脖子上還掛了一個成色極潤的玉項圈,原來是皇上養的。”


    一個年輕但在禦醫院沒什麽地位的禦醫搖了搖頭,感慨萬千:“真不知我要在禦醫院幹上多少年才能買得起這狐狸戴的玉項圈,真是做人還不如做狐狸啊。”


    李禦醫趕緊叫來了藥童,吩咐他去都梁殿讓人把小狐狸領迴去,若是在禦醫院出了什麽事,他恐怕有一萬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簡毓一聽,這多麻煩啊,還得讓雲笠她們來接,她可沒那麽嬌氣。


    於是她攥著手裏的雄黃,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蹭”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李禦醫嚇得大驚失色,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


    乖乖,這要是丟了,他祖輩八代都得完蛋啊!


    於是長街上演了很精彩的一幕,一隻小狐狸在前麵撒歡跑,後麵一個小老頭氣喘籲籲的追。


    簡毓跑到了都梁殿,正準備從庭院往內殿去呢,就聽到後麵傳來雲蔚的聲音:


    “誒?這不是李禦醫嗎!您怎麽來了?”


    李禦醫感覺自己肺快要炸了,他扶著牆,嘴唇微微發白,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我這……”


    雲蔚看他這幅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忙上去扶住他:“發生什麽事了?您慢慢說。”


    李禦醫一邊喘著氣,一邊擺手:“無…無妨,那…小…小狐狸,我…怕它丟了…”


    雲蔚聽得一頭霧水,轉頭看了一眼花蕊。


    花蕊同樣一臉疑惑,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還是雲笠正好從廡廊拐角處走過來,看見小狐狸悶頭鑽進了內殿,正想問問雲蔚怎麽沒把小湫兒看住,轉頭就看見庭院裏雲蔚扶著臉色發白的李禦醫。


    “怎麽了這是?”


    她忙過來幫著攙扶,看著臉色發白的李禦醫,眉頭微蹙:“李禦醫,您這是怎麽了?先進來喝口茶,歇會吧。”


    兩個人把李禦醫扶進內殿,給他端了一碗溫茶,李禦醫喝了整整一碗後緩了許久才恢複過來。


    “哎喲,差點給我這老腰閃了,你們這小狐狸真是……”


    雲笠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您不怕不是一路追著小狐狸迴來的吧?”


    李禦醫緩緩起身,擺了擺手:“下次你們看著點吧,不然我又得追著跑了,我這老骨頭經得起幾次啊…”


    他嘀嘀咕咕走了,雲笠和雲蔚笑著對視一眼,隨後齊齊看向了一邊搖著尾巴呲牙咧嘴的小狐狸。


    簡毓感受到兩個人的目光,呲著牙笑了笑。


    哎呀,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事出緊急,她怎麽知道後頭跟了一個人追著她跑嘛!


    禦書房裏,宓奚叫來了好幾個人,其中包括工部侍郎李懷、禦醫院正使以及丞相閔堰。


    他剛剛翻開了之前批閱過的奏折,果然有一封地方官上奏的奏折,說感覺近日氣候異常,恐有災禍降生。


    他當時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隻是地方上的情況。


    但是今天聽到小狐狸的話,他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封奏折。


    看來這事是有預兆的,並非是空穴來風。


    或許其他國家的官員們也有所察覺,隻是可能君王們都沒有上心。


    但宓奚無疑是幸運的,他有一隻未卜先知的小狐狸。


    “朕有事要交代你們。”


    宓奚輕輕轉動著手中的螭龍扳指,目光淩厲而堅決,“不久將會有一場蟲災,朕需要你們早做準備。”


    蟲災?


    院使聽到這兩個字是最敏感的,他立馬抬頭,眼裏露出驚訝:“陛下,您是說蝗災嗎?”


    若是蝗災,那就與他沒什麽太大幹係,預防破壞農田的這種事,就得工部侍郎來上心了。


    李懷眯著眼,已經開始在心裏思索預防蝗災的舉措了。


    宓奚淡淡道:“不僅是蝗災,還會有各種蚊蟲,若是一旦有瘧疾傳染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院使一聽,這可是大事啊!瘧疾一旦傳染開來,不僅百姓會遭殃,就連宮中恐怕都難以幸免。


    那蚊蟲傳染的範圍可不是像天花那樣可以人為控製的。


    “皇上,若是要早做預防,就得采集大量的草木灰和雄黃了,但不知皇上要準備多少?”


    院使屈身問道。


    畢竟他要辦事,必須就得要錢,撥出來多少銀錢,還得皇上點頭才作數。


    宓奚蹙眉沉思,隨後道:“朕一人撥給你們兩千兩百銀,你們拿著這些銀錢去收集足夠多的雄黃和草木灰,或者是別的預防之物,行之有效的都可以。”


    兩千兩?!


    李懷微訝,就算是要預防,也不至於拿出這麽多錢去準備吧,要是買了一堆東西放在那裏,最後發現用不上,豈不是浪費了?


    院使聞言也是驚訝得很,一個人撥兩千兩,三個人就是六千兩,六千兩都能買幾萬斤雄黃和草木灰了。


    閔堰倒是很淡定,他隻問了一句:“陛下,那微臣們先緊著什麽東西買?是雄黃還是草木灰呢?”


    宓奚輕敲著桌麵,想起小狐狸的話來,“能多買雄黃就多買些,若是不夠,李懷,你再叫些人去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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