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魏榮


    涼州,武威


    太守府


    “伯繼,你來啦,快坐。”


    看著一臉疲憊的蔡承,魏延連忙讓他坐下歇息片刻,僅用時三個月就從長沙郡趕到武威郡,真是辛苦他了。


    “將軍,不知尋在下何事。”


    蔡承坐下不久便開口問道,言語間還帶有一絲喜意,相比於現在的荊州,還是涼州更適合建功立業一些。


    前些年的北伐之戰,季漢狠狠的揍了一段曹魏和東吳,讓他們都陷入長時間的蟄伏期,所以荊州已經承平兩年有餘,雖然這對百姓們來說是是好不過了,但對渴望建功立業的將軍們而言,和平是正值壯年的他們難以接受的。


    不過也沒人會,也沒人敢主動請纓離開荊州前往涼州參戰,就算是大將軍之子,在荊州軍中素有威望的關平也如此。


    因為將他們留在荊州陪太子劉禪學習明顯是劉備授意的,無外乎是讓他們和劉禪多親近親近,增加雙方的信任和感情,這樣在以後治理國家時才能君臣相得。


    而且他們的長輩估計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們隻能等待驃騎將軍魏延或者大將軍關羽的召喚,而不能主動請纓去涼州,畢竟和未來的皇帝建立良好的關係,這對任何家族來說都十分重要,但對蔡承而言其實也就那樣。


    “無事,對了,蔡大家的身體如何了,在生活中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魏延並沒有正麵迴答蔡承,反而關心起了蔡琰,看來魏延的目的不會簡單。


    “多謝將軍關心,母親承蒙陛下和太子殿下的照顧,在生活中並未遇到什麽困難,相反府中還會有很多朝廷、牧府送來銀錢,平日裏母親也會和內子一起,拿出府中銀錢去接濟托孤所,去供養其中的孤兒和軍屬。


    而且母親自來到荊州調養身體後,情況也一天比一天好,時常到官學女院去授課,甚至上半年還去了一趟成都訪友。”


    談起蔡琰他眼中就有了光,雖然他隻是蔡琰的義子,但在尋常人家中,義子和親子真沒區別。


    “不錯,我等總算沒辜負她。”


    對於蔡琰的改變,魏延感到十分欣喜,盡管她前半生遭受的苦難罄竹難書,但好在後半生他們給了她一個算是完美的結局,不但有了義子能將蔡家的香火延續下去,還能有學生承載他父親的學說,還有友鄰分享生活的喜怒哀樂,恐怕隻有這樣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才能撫平她心中的傷痛。


    “伯繼,不知你對我大漢周邊的胡人怎麽看。”


    魏延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話題引到胡人身上,他剛剛刻意提起蔡琰,其目的就是活躍在西海郡的胡人,畢竟西羌和匈奴一樣,他們都曾對居住在大漢邊地的百姓造成過嚴重創傷。


    “某恨不得親自殺入草原,啖其肉,寢其皮,飲其血,抽其筋,挫其骨!。”


    一提起胡人,蔡承整個人的氣質由內而外都變了,眼中透露出的仇恨,言語中彌漫的血腥味,讓有所準備的魏延都為之側目,看來仇恨的確是一把雙刃劍,這玩意兒以後還是少用為妙啊。


    “既然如此,伯繼,我這裏有件大事一時找不到人來完成,於是我就想到遠在荊州的你,因此才調伱來荊州的,聽說你家夫人剛給你產下一雙兒女,如今卻要讓你們父子骨肉分離,希望你不要怪我啊。”


    魏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將軍言重了,國事豈能因家事而廢。


    不知將軍有何事所托,在下就算豁出性命,也會傾盡所有去完成的。”


    蔡承連忙說道,自己好不容易才來涼州了,可千萬別讓自己迴去陪太子啊。


    “伯繼言重了,此事倒是沒什麽危險性,不過此事茲事體大,你先不要急著答應,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也不遲。”


    魏延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急,然後將懷裏的信件遞了過去,並讓他看完後再做決定,這個任務一旦接了,這一輩子恐怕都將活在血雨腥風之中。


    半晌之後


    蔡承默默放下手中密信,先是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他的夫人們不久前剛產下一子一女,讓蔡家從此多了許多的歡聲笑語,蔡家從此也多了很多的歡聲笑語,這種生活讓他一個孤兒格外的珍惜。


    所以,像蔡琰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為了家人,為了大漢邊地的百姓他必須去,於是蔡承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將軍,我願意。”


    “你想好了?,一旦答應,就沒有迴頭路了。”


    “是”


    “不錯,我沒看錯你。”


    魏延平淡的說了一句,絲毫沒有為找到合適的人而高興,若不是劉備強烈反對,他也不會找他人來代勞,畢竟名聲這玩意兒對他的約束力真不大。


    “這樣吧,你可先在金城稍等些時日,同時你也可在涼州募集一些助手來協助你展開工作,有些時候仇恨比利益更能讓人瘋狂。


    而關於你的任命不久後就會從成都傳來,屆時我希望你能嚴格按照信上的標準執行,切不可抱有仁慈之心,想想蔡大家曾經遭受的苦難,想想邊地百姓幾十年是怎樣過來的。”


    “末將定不辱使命。”


    “行了,你就先下去休息吧,不過今天你我的談話內容,以及信上的內容我希望你把它忘了,治羌策出自你我之手,和信上之人毫無關聯。”


    在蔡承離開之前魏延特意叮囑一番,畢竟一旦泄露消息了,他倆最多名聲狼藉一點,但蔡承可能就有性命之憂。


    “諾。”


    蔡承鄭重的答應道,隨後拱手告退。


    當屋內陷入一片沉寂後,魏延將密信攤開重新審視一番,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信件末尾的官印上,隻要見過它的人都認識,這是劉備私人官印,沒過多久魏延突然笑出了聲,僅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道:


    “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


    九月初


    魏延離開武威領軍向玉門關而去,預計大軍會在十月末抵達,然後會花兩個月來完成集結兵馬、探明情報,積攢物資等工作,最後在章武三年(224)元月初一兵出玉門關遠征,預計花費兩年時間,來完成西征所製定的三大戰略。


    趁著魏延行軍這段時間,我們將目光轉向中原,自上次北伐已經過去兩年有餘,曹魏和東吳的況也有所不同。


    先來說說曹魏


    在曹丕篡漢後,隨著九品中正製的推行,曹魏將中原士族牢牢的團結在身邊,大量士族子弟走入朝堂為官,使曹操時期動蕩不安的中原大地恢複了平靜,並在外部的壓力下開始高速發展。


    黃初二年(222年)


    曹丕聽從徐州刺史徐庶、尚書令陳群的建議,打算用戰爭來削弱臧霸的實力,以達到控製青徐二州的目的,於是曹丕親征東吳,發動第三次濡須之戰。


    曹丕命曹仁、曹休、曹真等宗室大將兵分三路南征伐吳,東路軍以曹休為主將,臧霸為副,從洞浦南下進攻建鄴,中路軍由曹仁、蔣濟二人領軍攻打濡須口,西路軍則由曹真、夏侯尚等出峽石關,向廬江琬縣一帶進軍。


    至於荊州的劉禪直接被曹丕無視了,作為未來的對手,他早就把劉禪給研究透了,他要是真有發動第二次襄樊之戰的勇氣,就不會在荊州呆著了。


    不過曹軍氣勢洶洶發動的濡須之戰,非但沒能取得曹丕立國以來的第一勝,反而被接替周泰成為第三任濡須督的東吳宗室大將孫桓給大敗於濡須口,折損幾千軍士就不說,就連將軍常雕、副將諸葛虔也戰死了,還有部將王雙被俘,曹魏對孫權發動的進攻,哪次吃過這麽大的虧啊。


    “天人將軍”的快速失敗,讓南征曹軍的士氣大跌,盡管東路軍在曹休和臧霸的帶領下,從浦口不顧生死的向建鄴突進,但也無力扭轉敗局,於是次年四月份曹丕下令全軍撤退。


    盡管第濡須之戰失敗了,但曹丕最開始的目的達成了,浦口距離建鄴不過百餘裏,曹軍從浦口進軍自然被吳軍重點照顧,就算吳軍戰鬥力不及曹軍,但架不住吳軍人多啊。


    因此,戰局是從濡須口崩潰的不假,但曹軍傷亡最慘重的卻是東路軍,而東路軍除了曹休的五千人外,其餘兵馬全是臧霸的部屬,經此一戰,橫行青徐幾十年的臧霸開始進入覆滅倒計時。


    不過曹丕還沒高興多久,從襄樊傳來的消息,讓曹魏上下猝不及防。


    黃初四年五月


    中路軍統帥曹仁因在濡須之戰中未聽取參軍蔣濟的勸戒,導致中路軍遭遇大敗,致使南征失敗,返迴樊城後的曹仁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並在濡須之戰結束後的一個後在樊城鬱鬱而終,時年五十六歲。


    如果說曹仁的驟然去世,讓曹丕沒了削弱臧霸的歡喜,那夏侯惇的去世才是他難以接受的。


    當曹仁去世的消息傳來,大將軍夏侯惇就一病不起,再加上他身體本來就不好,能活到今天全靠在荊州修養的一年,而且返迴曹魏後的兩年裏,他常常因處理公務而廢寢忘食,導致身體每況愈下。


    在曹仁去世後的一個月,黃初三年六月,曹魏的擎天之柱,大將軍夏侯惇在洛陽與世長辭。


    同年七月


    鄢陵侯曹彰到洛陽朝見,不久後就突然惡疾纏身,僅十餘天就在洛陽病亡,這位曾橫掃北方烏桓和鮮卑的“黃須兒”,不甘的死在病床上,至於曹彰死亡的真相是什麽沒人會去追究,他隻能是病死的。


    曹彰的離世讓身為兄長的曹丕悲痛不已,隨即以王爵之禮為他下葬,加諡號為威,亦可稱為任城威王。


    同年七月


    曹丕調征西法將軍夏侯淵入洛陽,以接替夏侯惇擔任大將軍,並拜其子夏侯楙為安西將軍,持節都督關中,駐守長安,防備季漢。


    同年八月


    曹魏太傅另一支柱賈詡,在洛陽因病去世,享年七十七歲。


    短短一年間,曹操留下來的重臣們相繼離去,讓曹魏宗室力量損失慘重,為此曹丕不得已大肆啟用年輕一代,用來對抗日益壯大的士族力量,不過好在季漢目前的注意力在絲綢之路上,短時間內無瑕顧及中原,再加上曹丕的政治能力較為出眾,將朝堂上的士族力量死死的遏製住。


    因此,這一段時間是二代將領們成長的最後時間,一旦季漢結束西征迴頭北伐,或者曹丕出現意外壓製不住士族力量,就是他們該擔起重任的時候了。


    而在一眾曹魏二代中,有一個膽大包天的人,他就是夏侯淵的幼子夏侯榮,就是那個在隴西會戰時夏侯淵不慎中了魏延的埋伏,年僅十一歲的他拔劍與漢軍鏖戰,被王平俘虜的那個小孩。


    在被鍾繇帶迴榆中後,夏侯榮知恥而後勇,發誓要生擒魏延以報今日之恥,於是他拋棄曾經愛不釋手的玩物,驅散身邊隻知阿諛奉承的狐朋狗友,開始長居家中研習經義,同時向父親、兄長、叔伯等請教用兵之道,甚至還向曹操請教過權謀上的問題。


    夏侯榮優異的表現,讓曹操想起了逝去的兒子曹衝,於是就將他帶在身邊言傳身教,夏侯榮也沒讓曹操失望,小小年紀就在經義、治國、軍略上都有不俗的表現,被曹操視為魏國下一代擎天之柱。


    而將魏延作為榜樣,作為一生之敵的夏侯榮,秉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在學習疲乏之餘會去收集關於魏延的情報。


    可對魏延了解得越深,夏侯榮就越感到絕望,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全能之人,不過性格堅韌的他並沒有因此感到氣餒,反而愈發的奮發圖強。


    建安二十五年


    夏侯榮在洛陽送走曹操後,年滿十四的他想起魏延曾說過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於是毅然辭別家中父母、兄長,孤身一身在天下四處訪賢,以期望找到能打敗魏延的方法,如今已有三年有餘。


    不過現在夏侯榮在哪,作為他的父親夏侯淵也不知道,這讓意欲征他為官的曹丕無可奈何,要不是偶爾有人受托帶來家書,他們都以為夏侯榮遭遇不測了。


    至於夏侯榮在哪,恐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秉持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戰略思想,夏侯榮早就化名為魏榮,並偽造南陽義陽人士的身份在荊州大學求學,學習治國安邦之策,行軍布陣之道,自然運轉之理等。


    義陽魏氏,乃北伐軍統帥、當朝太尉魏延的親族,再加上夏侯榮能力尚佳,明顯是一塊正待雕琢的良才美玉,也沒有人會去質疑他的身份,畢竟隻需問一句就能分辨真假。


    而一切就是這麽的巧合,作為穿越人士,再加上其父母早亡,所以魏延對義陽魏氏的印象很低,除了魏氏族長外他一概不認識,這和他一直避免和魏氏族人接觸不無關係,畢竟自己是個冒牌貨啊。


    因此,當他在成都為第一次科舉勞心勞力,為推動吏治深化改革絞盡腦汁時,為遠征西域思索進軍線路時,突然人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魏榮的魏氏族人。


    來細細品味這句話,一個叫魏榮的魏氏族人,和魏氏族人裏有沒有一個叫魏榮的人,雖然它們的大體意思一樣,但前者已經給人一種較強的心理暗示,很容易讓人先入為主。


    所以,魏延自然認為是魏氏族人想讓他幫忙,讓這個叫做魏榮的族人進入荊州大學學習,對於這種為求學來走關係的人魏延還是很好說話的,於是大手一揮,利用特權讓荊州大學收了魏榮。


    就這樣,膽大包天的夏侯榮因各種巧合,成功混進季漢官員預備學校進修。


    而在之後的時間裏,魏延因為要推動吏治改革,還要為西征做好準備,一來二去魏榮這個人就被他拋之腦後,再加上夏侯榮平時低調做人,一時半會兒還真沒人能來戳穿他。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當初在隴西會戰時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例如在南郡為官的向寵,在臨湘生兒育女的蔡承等都見過他,隻要他敢去考取功名,那就是被拎出來之日。


    ……


    再來看看東吳


    雖然濡須之戰東吳取勝,但同曹魏的關係也降至冰點,通商被魏國征東大將軍曹休斷絕,東吳缺少了獲取重要戰略資源的途徑,若不是季漢目前的重心在西部地區,諸葛亮考慮到東吳還不能被滅,於是放鬆對東吳的出口貿易管製,這才讓東吳鬆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國內的危機,繼續維持住三足鼎立的局麵。


    而為了擺脫對貿易的依賴,實現戰略資源內部循環,於是孫權低聲下氣給劉禪寫信,希望他能讓荊州的勘探隊來東吳幫幫忙,考慮到開采、冶煉非一年之功,現在勘探和以後勘探沒啥區別,相反還有人管飯,所以在聽取了蔣琬等人的建議後,劉禪便同意了孫權的請求。


    隨後孫權花費重金從荊州請來勘探隊,在東吳境內尋找礦藏。


    章武二年(222),勘探隊傳來好消息,在豫章郡渝水之畔,宜春以東的新渝縣境內,發現一座大型露天鐵礦。


    不過孫權沒高興多久,壞消息接踵而至,經勘探發現,新渝鐵礦所產鐵礦品相,和益州南中鐵礦所產的礦石品相差不多,都屬於難以冶煉的磁鐵礦石,目前整個天下隻有季漢能冶煉,再加上宜春還有漢軍駐紮,新渝這座大型鐵礦對東吳而言,注定是一座隻能看不能用的呆礦。


    深受打擊的孫權並沒有因此感到氣餒,他而很快就想起魏延曾說過,在大漢東邊被倭國占據的島上物產豐富,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礦產資源。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考慮到水密倉技術被摸透,船舶已具備抗風暴能力,於是孫權下令改裝幾艘樓船,並打算在明年元月初一(章武三年),讓張溫跟隨向導去一趟倭國瞧瞧那裏的情況如何,倘若真如魏延所說,他不介意讓倭國姓孫,而且這也是一條孫家的退路。


    為何孫權急於尋找退路,還不是在濡須之戰時,曹休和臧霸不要命的向建鄴突擊,一副不拿下建鄴誓不罷休的模樣,那一段時間,也是孫權最難熬的時間,甚至他都有過遷都的念頭。


    畢竟他真怕有一天醒來,床邊站滿了披堅執銳的曹軍,所以他怎能不思考後路呢?。


    和曹魏一樣,這些年東吳同樣逝去很多大將。


    建安二十五年,大將朱然戰死南昌。


    同年十一月(黃初元年),第二任濡須督蔣欽和大將甘寧,雙雙因病去世,東吳僅一年就折損三員大將可謂損失慘重。


    章武二年初,大將周泰病死於建鄴,同樣讓孫權心痛不已。


    不過該被病死的呂蒙,以及英年早逝的孫皎依舊活奔亂跳,前者自不用多說,後者也因沒有前往荊州導致感染惡疾去世,隻能說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目前江東近十萬大軍,主要由淮泗集團的呂蒙,江東士族集團的陸遜,以及宗室派係的孫桓三人共同維持著脆弱的平衡,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


    相比於曹魏和東吳,季漢的情況則要好的多,熟悉的老麵孔基本都在,馬超當然不算,盡管他身在曹營但不還活著麽,曹丕又不會拿他怎樣。


    唯一逝去的高官,還是在章武二年病逝的教育部尚書許靖,不過他死的時間不趕巧,恰逢劉備前往榆中參加大閱兵,導致許靖死得無人問津,甚至不關注的人都沒注意到教育部尚書換人了。


    不過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劉備的身體開始出問題了,雖然不至於直接病倒,但處理政務的時間明顯越來越少,不是劉備變懶了,而是他的精力跟不上了,畢竟人一旦過了六十,身體下滑的速度幾乎以肉眼可見。


    但這暫時和魏延沒關係,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馬上要遠征西域,去體驗異域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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