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護蔡小隊(6k)


    踏~


    踏~


    踏~


    遠處傳來一陣陣馬蹄聲,讓懶洋洋的長安守卒瞬間來了精神,紛紛拿起手中的兵戈戒備,以防發生不測。


    城門小校則是迎了上去,打算先去驗明身份,以免不小心得罪了別人,畢竟長安作為舊都裏麵潛伏的深水巨鱷多著呢,捏死他這個小蝦米還不是輕輕鬆鬆。


    至於是不是敵人,他沒往那方麵想,因為不可能。


    “來人止步,還請報上名來,是否有路引。”


    城門小校看著一群慢走來的騎士,見其身後還護衛著一輛馬車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不是那些公子哥就行。


    “我乃泰山郡羊芝,奉家主之命前來迎接蔡夫人前往泰山一敘,這是路引,還請觀之。”


    王芝,不對,現在應該叫他羊芝,王芝淡淡的說了一句,從懷裏掏出路引遞了過去。


    城門小校聞言略微一思索,而後恍然大悟,蔡夫人應該說的是蔡琰,而羊家,自然是蔡琰姐姐的夫家,兩家關係瞬間就理明白了,不得不說在長安當差,要沒點見識還真不行。


    “進去吧,但你們要記住,長安街頭不得縱馬,違者杖刑。”


    小校看了一眼路引,雖然不是泰山郡太守府的官印,但卻是丞相府的官印,再加上理由很合理也有就沒多做糾纏。


    雖然羊家在泰山郡,但想要捏死他也不過多費些手腳罷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城門小校就將他們放進去了。


    “多謝兄弟,所有人都下馬別讓弟兄們難做。”


    “諾!”


    就這樣,王芝一行人在城門守卒的注視下,緩緩走進這座飽經風霜的長安城。


    走進長安城後,眾人隻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長安的破敗超乎他們的想象,一點都不像西都,甚至將成都都比不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誰,畢竟長安已經被廢棄超兩百年,再加上屢次被戰火侵襲,變成這個樣子也不足為奇。


    進城後,一行人迅速向城南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蔡琰所居住的街道,但讓他們意外的是蔡琰家門口竟然停著一輛馬車,不大的門口還侍立著一群持戟甲士,遇到突發情況的王芝並未慌張,先示意眾人稍安勿躁,而後徑直走上前去。


    王芝也想避開,但他們一進入這條街道就被這些甲士所發現,若不想引起懷疑,硬著頭皮也得演下去。


    “來人止步,報上名來!”


    還有十幾步的時候,門口的甲士擎戟做警戒狀,領頭的甲士將王芝喝停並詢問來路。


    “我乃泰山羊氏族人羊芝,奉家主之命前來迎接蔡夫人前往泰山一聚,爾等又是何人,為何在蔡夫人門口滯留?。”


    王芝一點都不怵,他們可是有身份的人,除非長安有羊氏族人逗留不然身份天衣無縫,但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巧合。


    “可否有路引?,我等乃大公子帳下牙兵,護衛甄夫人於此處拜訪蔡夫人。”


    蔡琰和羊氏的關係他們知道,隨即警惕心六分去了三分,隻例行公事檢查路引。


    “有,請觀之。”


    “煩請稍後,容我請示甄夫人之後,再給你們答複。”


    牙兵將路引還給王芝,作為曹丕的牙兵,丞相府的官印他自然認得,也就沒多做懷疑打算進屋裏稟報甄夫人,問問她的意見。


    “多謝兄弟。”


    看著離去的牙兵,王芝終於知道為什麽甄家家主甄堯在此,恐怕也是因為甄夫人的緣故,同時,王芝也十分好奇,被將軍掛在嘴邊的甄夫人到底是何模樣。


    至於魏延為啥會提起她們,作為一個現代人,來到這個時代念她們幾句有問題麽,完全沒問題啊。


    ╮(‵▽′)╭


    ……


    民居內


    容貌絕美,身段婀娜,舉止優雅的甄宓,正拿著一卷竹簡輕聲的向蔡琰請教,從竹簡上的內容,以及案幾上的古箏,很明顯她們二人在討論音律。


    “夫人,曹護衛有事稟報。”


    沒過多久,門口侍立的俏麗小丫鬟走了進來,將蔡琰和甄宓的交談打斷。


    “有請”


    甄宓也不惱,讓小丫鬟去通知曹護衛進屋來,在明知她們倆在屋內交談的情況下,仍要打斷她們來稟報肯定有要事。


    “屬下見過甄夫人,蔡夫人。”


    “所謂何事?”


    “迴甄夫人,剛才門外來了一隊甲士,他們自泰山而來,奉羊氏家主之命前來長安尋蔡夫人,還望一見。”


    曹護衛低著頭,將王芝等人的身份、目的一一道明。


    “姐姐,不知……”


    甄宓沒有自作主張,這裏是蔡琰的家,她隻是客人罷了,就算身份尊貴了些但還是客人。


    “讓他們進來吧。”


    聽人提起起羊氏,蔡琰就想起那二十多年未見的姐姐,心中有些激動的說到,或許姐姐就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了吧。


    “可以,讓他們進來吧。”


    甄宓拿起薄紗鬥笠,戴在頭上將麵容完全遮住後,便讓曹護衛帶他們進來。


    “諾”


    ……


    “夫人同意了,羊護衛可請隨我一同進去,但兵戈等利器就不必攜帶了。”


    不一會兒,曹護衛就出來通知王芝,臨了又指了指王芝腰間的兵器。


    “自無不可”


    將佩刀扔給其他人後,王芝隨便帶著兩個人走進屋去。


    一走進屋,王芝就看見兩婦人端坐在蒲團上,一臉好奇的望著他們,一人是見過多次的蔡琰,一人帶著鬥笠看不清,估計她就是美名傳天下的甄夫人吧。


    “屬下羊芝,見過蔡夫人,甄夫人。”


    “羊護衛,不知來長安尋我是有何要事。”


    蔡琰好奇的問道,她交際圈很窄,自隨父離開泰山後,再也沒有和泰山羊氏有過聯係。


    “啟稟蔡夫人,夫人在年初偶感風寒,身體逐漸微弱,久臥床榻時常常念及蔡夫人,家主見此特讓我等來長安接蔡夫人去泰山一聚,以解夫人多年相思之苦。”


    王芝將編好的理由道來,全然是一副姐姐思念妹妹,而後不遠千裏來尋的場景,將姐妹之間的情誼體現得淋漓盡致,讓一旁的甄宓垂淚不已,她也有好幾個姐姐啊。


    但蔡琰無動於衷,反而越過王芝注視著他身後的小兵,此人正是一臉稚氣的六子,看來是被蔡琰認出來了。


    蔡琰眼中閃過萬千思緒,先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芝,而後又看了看一旁的甄宓,歎了口氣說道:


    “姐姐有心了,羊護衛,不知我等何時啟程。”


    蔡琰潸然淚下,一臉悲愴的向王芝問道。


    “越快越好。”


    “好,待我收拾幾件衣物,我們即刻就出發。”


    蔡琰收起悲傷之情,先同甄宓低聲說了幾句,而後進屋隨便收拾了幾件衣物,便在一行人的簇擁下來到了門口。


    “姐姐,從長安到泰山有幾千裏之遙,你身體又不好,身邊又無體己人來照顧,不如稍等幾日隨我一起同大哥返迴冀州,而後再南下泰山可好。”


    甄宓言辭懇切的說到,她理解蔡琰迫切的心情,但她更擔心蔡琰的身體,這麽遠的路她如何能堅持下來。


    “伱說呢,羊護衛。”


    蔡琰幽幽的問道,仿佛被甄宓說動了。


    “但憑蔡夫人做主。”


    不要啊!


    王芝嘴上這麽說著,可心裏哀歎不已,這甄宓甚是可惡,讓他們完美無缺的計劃橫生枝節。


    “多謝甄夫人關心,我還是想早點迴去看望姐姐,北地苦寒,若姐姐有個三長兩短,我怕……”


    蔡琰拒絕甄宓的提議,讓王芝等人不由大鬆了一口氣,看來計劃成功了。


    “雲薇、雲芝,你們二人隨蔡姐姐一起上路,途中務必照顧好蔡姐姐,若有怠慢,迴到冀州有你們好看。”


    見勸不迴蔡琰,甄宓隨即讓身後的兩個侍女陪同而去,她們都是女子,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喏”


    甄宓的善意,王芝是樂於見到的,若有女眷在一旁照顧,南下荊州無疑會更加穩當,他們也同樣擔心蔡琰的身體。


    見甄宓如此善良,所有人都對她抱有好感,不愧是將軍一直念念不忘的人,要是將軍知道他們得到甄宓的幫助,恐怕會很高興的。


    魏延:這是汙蔑,誰念念不忘了!(`Δ′)ゞ。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甄夫人請留步,若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談論音律吧。”


    “姐姐保重。”


    蔡琰和甄宓揮手告別,她們或許都清楚,這一別大概率是永別。


    馬車轉過街角,甄宓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蔡琰迴過頭看著馬車內的姐妹倆,有些憐惜的摸了摸姐妹倆的頭,她們倆姐妹正值豆蔻年華,卻要陪自己踏入生死未知的險地,真是苦了她們。


    車輪咕嚕咕嚕的轉動著,不一會兒就來到城門口,在城門守卒的注視下,十八騎甲胄兵戈齊全的騎士,護衛著一輛樸素的馬車,慢慢的不見蹤影。


    ……


    微風吹拂,讓官道兩側的行道樹也跟著搖曳,透過樹葉的空隙撒在地上的斑點,也隨著行道樹的晃動時隱時現,宛若夜空裏的漫天星河。


    在馬車上的侍女雲薇、雲芝兩個小姑娘,哪裏見過這般美景,從窗口探出小腦袋好奇的張望外麵的世界,她們在甄夫人身旁隻有謹小慎微,深怕犯錯被驅逐,哪會像現在這般俏皮。


    姐妹倆一路吵吵鬧鬧,讓同行的軍士心情大好,他們都是農人出身,沒世家裏那些條條框框,看她們打鬧就像在看自己的妹妹、女兒一般,心疼還來不及,又怎會加以責怪。


    當然,請忽略六子那飄忽的眼神,他今年才十六歲是護衛隊裏年紀最小,他甚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自從見到雲薇、雲芝倆姐妹後,就仿佛失了神一般心中有無盡的傾慕,但一想到自己的出身,六子沉默了。


    他一個流民出身的放牛娃,為了一口飯吃才去參軍,幸得將軍憐憫被引為親兵,而後運氣不錯的被選中前往長安,來到長安他才發現原來世界這麽大。


    想著想著,又聽見雲家姐妹傳來調皮的笑聲,想起當初那一碗清水、一塊麵餅,又想起將軍奉為圭臬的一句話: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這不就是說的他麽,將軍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漸漸的六子眼神逐漸堅定,心裏也暗暗下決定,雲家姐妹他必娶之!。


    魏延:沒錯,這句話我說的。


    ……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太陽逐漸耀眼,周圍的空氣也炙熱起來,王芝見馬兒懨懨的,便找了一處密林打算在這裏稍作歇息,躲避正午毒辣的陽光。


    “蔡夫人,下來透透氣吧,未來的路還很長。”


    “好”


    馬車裏傳來一陣響動,沒多久蔡琰就帶著雲家姐妹走下馬車,唿吸著略帶花香的空氣,一掃在逼仄空間裏久待的煩悶。


    看著追逐蝴蝶遠去的二女,蔡琰突然迴過頭來,雙眼注視著王芝說到:


    “你們是誰。”


    “蔡夫人,我們是羊氏族人。”


    蔡琰盯著王芝不說話,一副你們的把戲早就被我看穿的表情,讓王芝尷尬不已,感情他們像小醜一樣白演了幾天戲。


    “還請蔡夫人示下,是如何得知我等身份的。”


    不能啊,此計劃天衣無縫,憑蔡琰應該看不出來的。


    蔡琰並未正麵迴答王芝,而是望向正在發呆的六子,以及磕磕絆絆正在學習騎術的甲士們,如果是羊家人會派乞兒來監視自己麽,如果是從泰山而來的騎士,會磕磕絆絆的學習馬術麽。


    “蔡夫人慧眼如炬,在下自愧弗如。


    我等的確不是泰山羊氏,也不是奉羊家氏家主之命,羊夫人的身體目前還不錯,染上風寒乃我等杜撰,還望蔡夫人無需擔憂。


    我等也不是匪徒,而是奉益州別駕魏文長之命,特地來長安接蔡夫人南下荊州調養身體,若在下有冒昧之處,還請蔡夫人勿怪。”


    被看出來不丟人,大大方方的承認即可,他們的目的又不是見不得人。


    “魏延?!,他找我做什麽。”


    蔡琰挺不解的,或許她以前名傳天下,但現在不過一快死的老婦人罷了,何德何能讓聞名天下的益州別駕、偏將軍魏延,不遠萬裏來尋她。


    “將軍之意在下亦不知,不過將軍曾囑托在下,若成功將蔡夫人接走,可將此信交於您一觀。”


    說完,王芝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蔡琰接過信,看著信封上寫著蔡大家親啟,不知怎的她迴憶起曾陪在父親身旁的日子,時間,真讓人畏懼啊。


    閱讀信件的蔡琰,臉色十分的精彩,時而高興,時而愁苦,時而懷念,時而憤怒,時而向往,到最後歸於平靜,獨自坐在原地默默垂淚不已。


    不知怎麽的,看著垂淚哭泣的蔡琰,他反而覺得是一件好事,因為在蔡琰的眼裏,終於有了其他的色彩,不在是一片死寂,這說明蔡琰有了活下去的信念,當一個人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時,什麽挫折都擊敗不了她。


    “夫人!”


    這裏的異狀,引起了雲家姐妹的注意,待看見蔡琰在哭泣趕緊跑過來將其護在身後,齜牙咧嘴的看著王芝。


    幾天的相處,蔡夫人待她們如親子一般,誰要對蔡琰不客氣,就先從她們的屍體上跨過去。


    “薇兒,芝兒不得無禮,羊護衛隻是將家信交於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看著張牙舞爪的雲家姐妹,蔡琰破涕為笑,非常享受這種有人保護的感覺,和之前的日子完全不一樣。


    心中沒有希望,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心中一旦有了希望,就會發現世界從不缺乏陽光。


    “還望蔡夫人好好歇息,在下就不打擾了,此去路途遙遠請夫人多多保重身體。”


    蔡琰有走出陰霾的趨勢,王芝非常高興,嚴格的說起來蔡琰的悲慘遭遇,身為大漢軍人的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他們將匈奴擋住了,蔡琰的人生或許是另外一番場景。


    ……


    離開馬車不久,王芝便看到一群人圍著六子打趣,臊的六子滿臉通紅,見此情景,他也饒有興致的湊了上去。


    少年的心思哪裏藏得住,早將一切的愛慕之情寫在臉上,他們這些過來人一就能看透,都攛掇六子向雲氏姐妹表明心跡,但他始終不願。


    他孑然一身,甚至連姓氏都沒有,有何顏麵去一親芳澤。


    見六子執拗,沒找到樂子的眾軍士便散去,或去路旁警戒,或去官道上練習馬術,或去合抱之木下小憩片刻,舒緩昨夜警戒帶來的疲憊,在這個小隊伍裏每個人都有事做。


    待眾人散去後,王芝便看見兀自發呆的六子,神采飛揚的雙眼變得暗淡無光,手裏無序的擺弄著狗尾巴草,盯著搖曳的行道樹出神。


    眼前的這一幕,讓王芝仿佛迴到六年前,在長沙郡一處不起眼的鄉間小徑上,一個農家少年看著主家小姐發呆,同樣的自我審視,同樣的自我懷疑,同樣的為自己出身而感到自卑。


    但他非常幸運,遇到了別具一格的貴人,身份尊貴與否在他眼裏如無物,不管是鄉間的農人,還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小姐,他都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他既能敬重如螻蟻般活著的小民,也能蔑視手握乾坤的人主。


    孫權:ヾ(。`Д′。)ノ彡


    他清楚的記著,當時將軍對他說的話:


    小哥,為何愁眉苦臉?


    不錯,小哥有眼光,娶妻就應該娶世家女。


    小哥何故自輕,方知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自此他就隨魏延走上的征伐之途,六年間從一農家小民走到中郎將之位,讓王芝不知多少次從夢中驚醒,生怕今天擁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雲煙而已。


    如今同樣的場景再現,怎能讓王芝不悸動,隨即他學著魏延的語氣,走上前坐在六子身旁說道:


    “六子,為何愁眉苦臉?”


    六子沒說話,隻是瞥了一眼馬車。


    “不錯,六子有眼光,娶妻就應該娶世……這樣的。”


    王芝說順嘴了,雲氏姐妹可不是世家女,聽說是犯官之女,但管他的呢,又不是自己的菜。


    “將軍,可我……”


    六子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很快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你是一個放牛娃,你什麽都沒有,你又有什麽資格。


    “六子何故如此,需知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當年我不過一農人,為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因為我時刻謹記著這一句話。”


    王芝真情流露,有多少人一輩子都等不到這句話,一個願意給機會的貴人,他無疑是幸運的。


    六子眼中燃起鬥誌,這句話他常常聽將軍念叨,他以前不懂但現在懂了,而後他發出靈魂拷問:


    “可,我該怎麽辦。”


    這可把王芝難住了,當時他也這麽問過,但當即就被魏延帶在身邊引為親兵,而後請士子教導部分軍士識字時,他抓住機會像一塊海綿一般汲取知識。


    最後自己通過刻苦的努力,魏延時不時的教導,在犍為郡時向太守許靖不恥下問,以及在戰場上一點一點的摸索這才有今天的他。


    如今讓他這個半灌水去教導別人,這不是誤人子弟嘛,到底該怎麽辦呢?。


    想了半天,王芝突然一拍腦袋,他們身邊不就有一個大家麽,自己還想去找別人,真是一葉蔽目。


    “六子,跟我來。”


    ……


    “羊護衛,不知……”


    看著去而複返的王芝,以及跟在他身後十分靦腆的孩子,蔡琰好奇的問道,這孩子她認識經常在她家門口監視她。


    “蔡大家,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可否教導六子一段時間,六子想識字,想做大將軍,想像冠軍侯那樣封狼居胥。”


    做人嘛,理想當然要遠大,萬一實現了呢。


    “可以”


    蔡琰隻思考了片刻,便同意了王芝的請求,她一直孤身一人有個孩子陪著也不錯,再說她看六子也挺順眼的。


    “多謝蔡大家。”


    王芝告一聲謝後,便將六子留了下來,迴頭處理自己的一堆事。


    “你叫什麽名字。”


    看著急促的六子,蔡琰展顏一笑一臉和善的問道。


    “六子”


    “姓什麽?”


    “沒有”


    六子的臉更紅了,唿吸也更加急促,頭也低得更低了。


    “姓蔡,你願意麽。”


    六子猛然抬頭,看著目光柔和的蔡琰,隨後堅定的說道:


    “我願意”


    “蔡承,怎麽樣?”


    六子,不,蔡承臉色一肅,對著蔡琰鄭重一跪,叩首說道:


    “蔡承,見過蔡夫人”


    “好喔~!!”


    一旁的雲氏姐妹見了,開心的跳起來。


    蔡承,繼承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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