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止奴隸貿易不但毀了大堆的三角貿易,把所有的貿易城邦推上了敵對的行列,它還毀了多斯拉克人的唯一的貿易:靠掠劫奴隸發財送來奴隸灣出售,換取他們生存所必須的物資,從鹽到鐵。因此多斯拉克人的賈科卡奧也加入了針對女王的同盟。

    其他的卡奧沒有加入僅僅是因為草原太大,正在遊牧兼搶劫的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

    最要命的是,這片大陸基本都處在奴隸製的統治之下,等奴隸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為他們帶來自由之後,那些人數上要少得多的奴隸主還有他們的軍隊,如何還能安睡。因此,東方的新吉斯、魅爾斯也加入了這個針對女王的同盟。

    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如果納威沒有對鐵王座的要求。靠著給奴隸以自由這個口號,拉攏人數上占絕對優勢的奴隸,徹底消滅這些敵人。最多化上十年時間,丹妮莉絲女王絕對可以成為整個厄索斯大陸的主人。

    那個時候,維斯特洛的鐵王座,隻是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問題是那樣的話,還有納威什麽事麽?他根本就不可能等到女王不得不需要他做第三件事的時候。

    沒錯,二階演變怪也隻能建立一條最多能持續五百天的穿越通道,而他們在這個世界所停留的時間,已經接近三百天,哈茨麥文德之書直觀地為它的主人展現出它構建的穿越和返迴的信標在極細微處,開始詭異地緩緩崩潰的事實。

    這種崩潰會越來越快,在五百天左右就會無法保護穿越通道的安全和穩定了。所以穿越者如果真把五百天當成火車時間表,總是壓秒的話,遲早會把自己坑進時光亂流中去。

    最先的戰爭並不是在彌林打響的。

    奴隸主的聯軍在淵凱集合,南下進攻阿斯塔波。而在這之前,魅爾斯為女王送上了一份大禮,讓納威簡直無法拒絕。

    那是整整十三條大型商船,足夠把女王的七支軍隊——除了彌林的獸麵軍得留下鎮守彌林,全部運到維斯特洛登陸的大型商船。如果收下這些商船,最多三個月,納威就能站在維斯特洛大陸上,為丹妮莉絲女王謀劃那張鐵王座了。

    在這種規模的戰爭中,丹妮莉絲女王肯定得讓納威做第三件事。

    送女王在阿斯塔波登陸的那三條商船的船長格萊羅,以前一直被戲稱為沒有軍艦的海軍司令,興奮地帶著他的水手,仔細地檢查了這些大船,在提出了一些小規模的修補之後,隻要出錢雇下那些劃船的奴隸——盡管按魅爾斯的意思,這些奴隸已經隨船一起送給女王陛下了——那麽他可以保證把所有人安全地送到維斯特洛。

    剃頂之人非常地悲傷,因為女王離開的話,無疑就輪到他們倒黴了。而他們的人數又太多,再加上彌林那麽多的奴隸,就算有一百條船也不可能運走。

    最終,和納威猜測的最糟情況一樣,丹妮莉絲女王宣布她不會離開彌林,而她的軍隊也將在彌林和奴隸主的聯軍們決一死戰。

    阿斯塔波請求援軍的使者飛快地來到了彌林,光靠他們一個城市,根本無法抵擋那麽眾多的敵人,就算那個幹掉丹妮莉絲女王留下的三人議會,自立為王的家夥已經重新開始訓練無垢者也不行。

    但這一次,丹妮莉絲女王拒絕了他的請求。

    連納威也同意女王的看法,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南下去支援阿斯塔波城。上一次女王的軍隊能來到彌林,走的是靠海的道路,依靠的是船隻在海上運輸著食物和給養。但是現在,十幾條戰船,有來自魁爾斯的,來自新吉斯的,來自瑪塔裏斯和脫羅斯的,它們成功地封鎖了港口,彌林的船隻根本出不了港。

    甚至有一些平底戰船還逆河而上,摧毀了至少三條漁船,還登陸攻擊了彌林城外的農場,很多平民死於這次襲擊。然後襲擊者登上了船,在追趕不及的自由民軍團的眼皮底下,順著河流迴到了海上。

    彌林根本無法靠陸地運輸,把他的軍隊投放到淵凱。就算瑪塔裏斯城邦直接把龍之母的使者砍了腦袋送迴來也一樣。

    從阿斯塔波傳來的消息越來越糟。

    屠夫國王死了,殺死他的人自立為二世。奴隸主聯軍把他們圍困在阿斯塔波內。二世的統治隻持續了八天就被殺了,然後跳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自稱為三世。

    然後就是奴隸主聯軍在城外觀戰,城內兩位三世的支持者在自相殘殺。

    不過這已經不算什麽問題了,因為封鎖彌林城的戰船數量已經上升到了二十五條,或者更多。盡管連最勇敢的漁夫都已經不敢到河裏去駕船捕魚了,但是彌林城的食物儲藏依舊充足。

    因為自由民軍團已經編組完成的三個軍團,堅盾軍、自由兄弟會和龍母仆從這三支軍團正在消滅彌林附近的所有奴隸主,並且解除奴隸身上的鎖鏈。這些山地的奴隸開始為自己種植大豆、葡萄和小麥,並且會帶著這些作物來彌林出售。

    但是這種局麵僅僅建立在敵人沒有陸軍的基礎上,一旦敵人運來陸軍,那麽這些交易馬上就會消失,彌林靠自己倉庫裏的食物能支持多久?

    女王召開的應戰會議上,最先達成的協議就是讓兩支輪換迴來的雇傭軍團出擊,發揮他們全是騎兵的優勢,盡可能搞清來自淵凱方向的敵軍情況。

    在會上,無論是海軍司令,還是雇傭兵頭子,還加上納威和剃頂之人,都一起向女王進言,讓三條巨龍出擊,燒毀海上那些用來封鎖的戰艦的。

    但是女王拒絕了他們的建議。

    好吧,就納威貧脊的海上知識,他一直以為這個年代的商船和軍艦是同一種東西。他曾經還指望海軍司令格萊羅能帶著十三條商船出擊,解除海上對彌林的圍困。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年代的人已經開始將商船與戰船的建造分離開來,商船有著平底寬身,能夠運輸多得多的貨物;而戰船的船身要窄許多,吃水也深得多,船身和甲板的厚度也超過了商船,因此戰船的強度可以支持它們在船首設立鋒利的青銅撞角,而且在吃水深使得戰船可以在船艉修起塔樓,用來安設蠍子弩以及隨船的弩手,在船艏則放置了大型的跳板,可以直接拍到敵船上,金屬鉗子將固定住敵船,然後戰艦所搭載的大量士兵就會一湧而上,把海戰變成陸戰。

    哪怕商船進行了改建,武裝商船的船形導致它的速度居於劣勢,正規的戰艦甚至可以繞著武裝商船來一波快速側撞,直接撞斷商船單側的劃槳,迫使商船失去行動能力。

    除非遇上的是同樣不專業的海盜,否則海軍司令格萊羅表示他才不會帶著武裝商船去給戰艦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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