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輪背上砂包,開始跑前,士兵會得到了一根塗成紅色的木枝,集齊三枚木枝的士兵會被命令停下,到一邊準備好的營地的火堆邊坐好,每一個人都被發放了一份肉,讓他們一邊吃一邊休息,重新養精蓄銳。

    而在這個時候,第二大隊士兵開始搬運砂袋。

    土堆以可見的速度堆積起來,隨著高度的增加,土堆也在變得越來越寬,坡度也越來越平緩,這讓後來的軍團士兵更輕鬆地把背上的砂袋丟上去。

    更多的自由者軍團的士兵被射倒,除了被救迴去的少數幸運兒之外,很多人也變成了這個斜坡的一個部分。

    輪到第二次上陣的自由民軍團第五大隊終於把砂袋,堆到了和城牆差不多的高度。無垢者軍團順著這個土堆,攀上了城牆,然後他們組成一個個小隊,按他們訓練的那樣,沿著城牆兩側,構築起了防線。

    防守的一方也迅速作出了應對,他們同樣派出了精銳,在無垢者的對麵布下了防線。考慮到城牆的寬度和雙方防線的厚度,開戰的時候,最多也隻有前麵那不到十個的士兵能進行交戰,而且人擠人的程度會讓不管多麽精銳的部隊,都無法取得勝利。

    這場城頭的大戰能打到晚上,隻占據一段城牆的攻城方甚至可能直接在晚上丟掉這段城牆。最差的局麵,他們也沒可能在城牆上推進到內側有樓梯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有著碉堡和防禦塔的交叉掩護。

    城牆可不是到處都能上下的。

    不過計劃中也沒有讓無垢者拚死突擊,強行攻下樓梯的部分。納威自己就更不可能冒險站在岩石巨人身上指揮它一路殺過去了,負責解決下城道路的,依舊還是自由軍團的士兵們。

    休息完成的自由民軍團第六大隊再次登上了城牆,這一次,他們隻需要把背上來的砂包往另一側的城牆那丟下去就可以了。

    下城的道路堆成的速度比上城的要快得多。納威還在城牆上施展了一個超巨變形術,把這段城牆和砂袋構成的通道更為順暢。

    最終著急的反而是守軍。他們試著進攻了一次,結果和預計的沒什麽兩樣。在城牆上兩支軍隊用長矛互捅的戰局完全膠著,哪怕打到晚上,也很難造成上百的傷亡。

    但是根本不可能拖到晚上了。還沒有到黃昏,這條坡道就已經完成。

    “士兵們!”龍之母丹妮莉絲騎著馬,在聚集於城下的士兵麵前奔馳,一邊大聲地下達她的命令,“殺死善主,殺死士兵,殺死每一個穿托卡長袍或拿鞭子的人,砍斷每一位奴隸的鎖鏈,但不要傷害十二歲以下的兒童。”

    說完,她高唿道,“自由!”

    “自由!”

    他們高聲唿應,不論是訓練有素的無垢者,還是基本沒受過訓練的自由民軍團,所有人立刻開始,向鋪好的斜坡跑去。最先衝下去的正是巫師操縱的岩石巨人。

    這場麵充滿了感染力。

    很快,紀律嚴明的無垢者軍隊,在巷戰中擊垮了這座城市有組織的抵抗,隻有那些防禦嚴密的金字塔,還在繼續頑抗。

    跟在精銳的無垢者軍團後麵,海量的自由民軍團士兵衝進了城中。

    早已急不可耐的自由民們歡唿著,完全失去了他們勉強形成的編製,湧入城市的每個角落。混亂和戰爭在這一刻,終於達到了高潮。

    大批城內的奴隸終於得到了解放,然後他們操起能找到的一切能當武器的東西,從石頭到金屬器皿再到木棍,他們咆哮著,匯入了自由民大隊的行列,撲向了奴隸主和他們的士兵。

    無數的仇恨,都將在今天了結。

    守軍的士氣完全崩潰了,他們放棄了已經完全失去防守意義的城牆,逃進了城中。戰鬥很快就失去了控製,除了無垢者們還在執行命令,繼續粉碎敵人最後的抵抗之外,其他的人,包括自由民大隊,包括龍之母的卡拉薩,也包括城中的奴隸,還包括最後瘋狂一把的守軍,他們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搶劫、殺人和強女幹的混沌狀態。

    奮戰中的無垢者們基本完成了他們的任務,殺死偉主,殺死士兵,殺死每一個穿托卡長袍或拿鞭子的人,砍斷每一位奴隸的鎖鏈。不過,十二歲以下的奴隸主沒有受到傷害這一點他們無法保證。

    雖然無垢者自己按照命令,不會傷害這些兒童,但是被解放出來的奴隸可沒這樣想。在欺壓奴隸的方麵,哪怕是十二歲以下的奴隸主,也不見得就比成年人更仁慈。最後,那些明智地當了無垢者軍團的俘虜的奴隸主基本都活了下來,而機靈地逃脫無垢者軍團追捕的那些奴隸主則不一定。

    很快地,除了許多戰鬥中引發的火災還沒能熄滅之外,這個城市已經勉強恢複了秩序。那個主動來投奔龍之母的斯卡拉茨-莫-坎塔克看來還是有點真本事的,他組織了許多被解放的奴隸,還有混亂中的士兵,把火場周圍的建築迅速拆除,成功地阻止了火焰吞噬整個城市。

    最終,在安全被確定之後,指揮官們終於放下心了,請風暴降生、不焚者、維斯特洛七大王國的女王、龍之母丹妮莉絲入城。

    由於到處都是死屍和混亂的人群,一隊無垢者和血盟衛護衛在女王的周圍,自由民大隊花了近一個小時才為她的白馬清理出一條通暢的道路。當丹妮莉絲騎著白馬,通過廢墟和破窗,穿越磚頭街道,前往大金字塔前的廣場上時,無數興高采烈的前奴隸們在她經過時舉起染血的雙手,高喊母親。

    在大金字塔前的廣場上,彌林最後的奴隸主們絕望地擠作一團。他們派出的大批請降的使者,終於有一些活著見到了丹妮莉絲女王,但女王提出的受降條件非常簡單明了:

    想投降的人,統統自行集合到大金字塔前的廣場上來,所有不來的,就視為要戰鬥到死的死硬份子,女王的手下自然會給他們一個死。

    於是那些奴隸主隻得帶著他們的衛隊,努力地離開充當他們最後庇護所的金字塔和神殿,集中到了廣場上,等著丹妮莉絲女王決定他們的命運。

    騎在白馬背上的龍之母丹妮莉絲開口說道:“交出你們的首領,一共一百六十三人!交出他們,我就寬恕其餘的人。”

    這個數字正是彌林在裏程柱上釘死的童奴的數量。

    但這個數字可不讓納威滿意,一百六十三個夠什麽,其他的人留下來培養他們的仇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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