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是東京大學醫學部畢業的學生,還曾有在德國深造的經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清澈快速翻看完這次的夢境主人的記憶,最終根據自己的需求把劇情發生的地點定在了德.國柏林。

    人設方麵,介於攻略對象是個蘿莉控,清澈決定捏一個金發碧眼的混血蘿莉。

    ......當然是合法的那種。

    *

    洪堡大學醫學院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準確的說,是一位常客。

    第一自然科學院化學係的海蒂小姐,第n次在化學研究所把自己炸飛緊急送到醫療設施齊全的醫學院搶救了。

    由於主刀的克勞斯教授外出進修,為海蒂小姐做手術的重任就移交到克勞斯教授的得意門生森鷗外先生身上。

    說到這位森先生,那可就了不起了。他出生日.本醫生世家,五歲讀《論語》,六歲學《孟子》,七歲時入名校學“四書”,八歲學“五經”,九歲習《左傳》,十歲一口流暢的德語,十二歲進入東京大學醫學部,二十歲畢業成為該校最年輕的醫學學士,二十一歲加入陸軍得授軍職,二十二歲赴德深造。

    即使是在天才眾多的洪堡大學,森鷗外也是一顆璀璨奪目的鑽石。

    “丹尼爾告訴我這些是想表達什麽?”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的海蒂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的看報紙,有些不耐煩的分出一個眼神給坐在病床邊滔滔不絕的白人青年。

    “......”意識到自己的話嘮,丹尼爾停下科普,說起了他的來意:“我的意思是,克勞斯教授外出進修期間你的身體健康全權由森負責,你不要對森產生排斥。他和你一樣是天才。”

    海蒂輕輕地哼了一聲,將帶著油墨味的報紙蓋在自己臉上,悶聲道:“天才在洪堡大學最不值錢。”

    丹尼爾衝站在門口的好友擠眉弄眼:“但相貌英俊、發際線還沒有後退的天才很值錢,並且少見。”

    “嗯?”

    敏銳的意識到有人來了,海蒂拿開臉上的報紙,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側頭向房門口看去,下意識的結合從丹尼爾那裏得到的信息開始分析對方。

    目測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米七五,體格中等偏瘦,健康。扶著門框的右手骨節分明,手指上有特殊形狀的繭。衣著整潔。包裹著修長腿部的合身長褲,一塵不染的白大褂,上衣口袋別有鋼筆,白襯衫,黑色領帶......

    身家世悠久,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從小接受精英式教育,生活富裕,醫學生,手術經驗豐富,副職從事文學創作類工作,進入過軍隊......

    她的目光依次落到青年的手、袖口、膝蓋,和皮鞋上,最後才落到他的臉上。

    黑色短發,紫紅色眼瞳,眼角、唇邊的弧度,溫和有禮的笑容......控製欲強,完美主義,理性,浪漫,高傲,固執......

    還有,演員。

    “嗨。”

    森鷗外微笑著打招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日常炸學校化學研究所的校園風雲人物,海蒂小姐。

    未成年女孩圓潤的藍眼睛微翹的眼角貓兒似的鮮活,微微睜大了看他,顯得格外童真稚氣,卻又像電影裏誤入奇幻仙境的愛麗絲一樣深邃幹淨。

    她披散著的微卷發絲柔軟嫵媚,猶如金線紡成,膚色猶如象牙般雪白瑩潤,長相帶有德國人線條分明的棱角,眼窩較深,多了些理性,少了些甜美。但因為年齡較小,那孩童式豐滿的臉頰給人的青澀感很好的中和了這一點。

    但這並不妨礙旁人眼裏的她是標準的日耳曼美人,洪堡的明珠。

    在被打量的同時,海蒂也用一種奇特的眼神審視著他,呈現出透明玻璃質感的淺藍色眼眸閃爍著富有層次感的光彩,卻並不令人覺得冒犯。

    森鷗外詭異的感應到了對方對他的評價正在逐步上升,類似:草履蟲→金魚→骨架→人類。

    半晌,金發碧眼的女孩才不情不願的說道:“......我收迴我剛才的話。”

    丹尼爾一臉驚喜:“看來森在你眼中不是金魚了?!”

    清澈露出一個金魚也看得出來的假笑:“你可以走了。”

    丹尼爾聳聳肩,不過他的本意就是介紹這兩人認識,也就不在意那麽多了,

    走到門口時,丹尼爾抬手拍了拍側身給他讓路的森鷗外結實的肩膀,爽朗的笑著說道:“海蒂有日.本的血統,或許你會和她有共同語言。”

    來外國深造一年了還是沒能習慣美國小夥的熱情,森鷗外隻是禮貌的對他笑了笑,目送著對方離開,才走進病房帶上了門。

    黑發青年走到床邊特意擺放在那裏讓她辦公用的桌子前,翻看著上麵的病曆:“海蒂小姐,你感覺還好嗎?”

    嚴謹硬朗的德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吐字清晰流暢而富有韻律,卻仍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籍貫應該是在日.本西南部島根縣鹿足郡一帶。

    金發碧眼的女孩收迴了打量著他的目光,用語調優美的日語說道:“叫我海蒂就可以了。”她伸手敲了敲自己打著石膏的右小腿:“這感覺可不怎麽好。”

    “我還有多久能拆了它?”

    身在異國聽到熟悉的語言,森鷗外有些意外,不免對對方有了些好感。他自然的把德語過度到母語,迴想了一下這位小小姐的ct檢查報告:“大概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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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不過十四歲的女孩可愛的歎了口氣:“可是我的實驗還沒有做完。”

    森鷗外挑眉:“很重要?”

    海蒂漂亮的小臉上流露出一抹懊惱,她搖了搖頭,披散著的蓬鬆金發隨之波浪似的起伏:“這次又失敗了......應該不算重要。”

    黑發紅瞳的青年虛假的微笑著,心裏卻打算套出她的研究項目:“那就好好休息。”

    “可是一直躺著會很無聊。”清澈海藍寶石一般色澤的眼睛眨了眨,散發著狡黠的光彩:“我們聊聊天吧,鷗外先生。”

    “就聊聊......你剛才去見了哪位間諜先生。”海蒂托腮看著他,黃金一般燦爛的額發在她光潔的額間投下了它的影子,“鷗外先生是很有趣的人,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真的很令人感到意外。

    森鷗外心裏一跳,提高了警惕,若無其事地讚歎她的洞察力:“第一次見麵就能看出這麽多東西,真是厲害呢,海蒂。”

    清澈神色天真而無辜。

    她能聽見夢境主人的心聲,分析攻略對象剛才去了哪裏和誰談過話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看樣子他們第一次見麵給對方的印象都足夠深刻?

    二十歲出頭的港黑首領,還太嫩了。

    *

    森鷗外一點都不相信表麵看是個純潔的天使,實際上任性而又自我的海蒂那句“我沒有打什麽壞主意,隻想和鷗外先生交個朋友”的話。

    軍方派他來德.國深造的目的確實不簡單,他不僅需要收集這個國家異能者的資料、對異能者的政策等,還需要學習一些比自己的國家更先進的東西化為己用,再把它們帶迴日.本。這些東西都是他國嚴禁對外開放的。

    被異國人知道了秘密,森鷗外卻遲遲未下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特殊。

    海蒂,孤兒院出身,無姓氏,德.國天才科學家,在化學和製藥上頗有建樹,還受德.國政.府重視的無異能者......

    森鷗外一時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這個人,但他已經想到他們會再見麵,隻是沒料到他們會這麽快再見。

    出院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骨折剛好不久的海蒂就又把自己炸進了醫學院的手術室。

    “不要麻醉。”

    手術台的燈光刺眼,躺著的海蒂微微垂眸,淡金色的長發在燈光下仿佛融入了蜂蜜。

    她未發育成熟的身體尚介於女孩與少女之間、距離成熟女性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可那稚嫩的麵容上卻流露出了與這個年紀的孩子不相符的憂傷。令森鷗外想起了德加畫筆下的芭蕾舞女。

    猶如詩句中所寫:疲倦的蝴蝶坐在枝葉上,稍作休息。

    這個女孩在想什麽呢?她擁有凡人不可及的那麽多榮譽與財富,卻為何如此苦悶、不曾展露笑顏?

    森鷗外手上的動作不由放輕了許些,更加的小心仔細:“局部麻醉對大腦不會有影響的。”

    “我知道。習慣了。”剛被送來時渾身鮮血淋漓的海蒂神色很平靜,“清理玻璃碎片而已。”她測過頭看他,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探究:“你的手很穩。”

    近身搏鬥經驗豐富。

    森鷗外閉口不言。

    *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沒過多久海蒂就可以稍微下床走動了,隻是身上還纏著大麵積的繃帶。

    森鷗外去取了消炎藥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搬了張椅子正坐在窗前,右手托著腮,神色有種慵懶與渾噩的迷茫。

    午後溫暖的陽光撒入窗內,女孩手腕上的潔白繃帶猶如染了星塵的蝴蝶一般輕舞,黃金般的微卷長發顯得淡雅明麗,仿佛洛可可風格畫派的肖像畫一樣散發著神聖的柔光。

    森鷗外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掩飾一般的,他倒了杯水,拿著藥向她走去。

    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後,海蒂頭也不迴的問:“有煙嗎?”

    森鷗外走到女孩後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的話哽住了。醫學生的職業習慣讓他皺起了眉,不讚同的說道:“我想你還沒到可以抽煙的年齡?”

    德.國十八歲以下不能抽煙,十六歲以下不能飲酒。想要購買都需要持有證件,很遺憾這個女孩哪個都沒有達到。

    聽到這句話,海蒂終於轉過來看他。

    或許是由於歐亞混血的緣故,她的身材不像尋常的德國少女那般健美,骨骼反而更偏向亞洲少女的纖細嬌小,身上穿著學院最小號的病服仍顯得非常寬鬆,幾乎可以通過那敞開的領口看見她留了疤的精致鎖骨。

    那種纖細中帶著蒼白的病態美,幾乎瞬間捕獲了他。

    海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麵的青年看,似乎發現了什麽,她緩緩地、緩緩地露出一個天使般純白無瑕的笑容,嗓音柔和得仿佛教堂聖潔的禱告。

    “鷗外先生......想要和我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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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點水小姐不會主動進入對她沒有用的人的夢境,也不會設定對現實中的她毫無用處的身份。

    還有,她沒有心←_←

    ————

    不知為何這幾天開始懈怠了,更新提不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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