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好人命不長。


    禍害遺千年。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從雨中猛突而至,重重撞在殺手背後!


    那速度和力量,是如此之重!


    猝不及防下,本就前撲的殺手怪叫著騰空而起,從趙斌身上飛過。


    而趙斌此刻也是豁出性命要讓來人付出代價,兩隻手抓到東西就不顧一切死命絞殺!


    “啊啊啊!!去死!去死吧!!!”


    “啊啊啊!撒手…噢噢噢~~~!!!”


    “吼吼吼!死吧!!!”


    趙斌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手裏抓住的東西往死裏撕扯扭抓!


    恍惚間,感覺‘哢嚓’一聲,像是抓爆了某種蛋一樣的東西…


    他愣了一下,開始疑惑自己怎麽還活著?


    還有,手裏抓的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下意識地往外一推,才發現腦袋上壓著一個人的肚皮…


    而自己的手,似乎抓住了那人的襠部…


    頓時感覺胯下一涼,渾身汗毛倒豎。


    “艸…不會是…”


    “老五!!!”


    一聲暴喝,將所有人都驚醒過來。


    趙斌顧不得惡心,推翻壓住自己的人,手忙腳亂躲到一邊。


    他欣喜地看著趕來救他的八筒,激動得差點掩麵大哭。


    但立馬又嫌棄地將手放下,指著倒在地上以頭搶地、嗷嗷抽搐的殺手喝道:“八筒!給我咬死他!”


    “你敢!”


    呂隊帥一腳踹飛趙穩,撲向倒在地上的老五,想要救人。


    同時手中短刀朝著趙叔河甩去!


    趙斌此時剛好退到趙叔河身前不遠處,他見殺手甩出短刀,下意識地想要撲過去將它截住。


    眼看著就要伸手擋在刀前時,他突然反應過來這是身體本能作祟的自殘行為!


    一遲疑,那刀就穿過指尖重重紮在身後的趙叔河身上!


    “啊!!”


    “爹!!!”


    趙穩掙紮著從地上爬起,紅著眼想要上去拚命。


    不過因為他被之前那腳踹得太重,一時間居然起不了身。


    而在另一邊,八筒也沒得趁。


    夾著雙腿嚎叫的那個男人,以驚人的意誌力翻身一刀逼開八筒,然後被呂隊帥扶著且戰且退,像大馬猴一樣跳著腳朝洞外跑去。


    趙斌擔心八筒追上去會不小心傷在那兩人的利刃之下,隻得將它叫迴,眼睜睜看著那兩名殺手逃進雨中...


    “爹!你,你怎麽樣?”


    身後的唿喊聲,將驚魂未定的趙斌驚醒。


    他連忙轉身看向趙叔河,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隻見那把短刀,有一半多沒入趙叔河的右側屁股上。


    原來是這老家夥見躲不過,也顧不得裝虛弱了,麻溜地翻身用軟肉最多的部位擋住了這要命的一刀。


    “爹,你沒事吧?”


    “死,死不了…”


    趙叔河幽怨地看了眼趙斌。


    他懷疑這小子關鍵時候收手了,否則完全可以擋住這一刀的。


    但他沒證據,隻能委屈地將這點小心思藏在心中。


    今時不同往日。


    作為老江湖,趙叔河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背後施加影響,寨子裏那群沒腦子的寨民估計早就拋下老大趙武,投在老二麾下了。


    其實他也曾想過,幹脆讓趙斌繼承寨子算了。


    但那天趙斌那句‘奈何明月照溝渠’始終環繞在耳邊,似乎在隱諷他不配當爹,想要奪權。


    讓他耿耿於懷…


    加上趙叔河畢竟獨掌寨中大權十幾年,也不甘心被自家兒子就這麽奪權,等等。


    才有了今日這幅父子隔閡的局麵。


    趙斌瞥了下嘴,一點愧疚沒有。


    別說趙叔河沒死,就算死了,憑他偏心的程度,值不值得廢掉幾根手指去救還是問題。


    趙叔河見狀,心中越發來氣,抓住趙穩的手道:“老三…帶我去找嚴大夫…處,處理傷口…”


    趙穩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擔憂地看了眼趙斌。


    見他聳聳肩不在意的樣子,這才一聲不吭地背起趙叔河,披上鬥笠衝出了洞穴。


    直到兩人消失,趙斌才幽幽歎了口氣,麵露凝重。


    趙叔河想要借傷脫離自己的掌控,他無法阻止。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趙斌發現無論是老大趙武還是老幺趙穩,都是那種缺乏管教和引導的熊孩子秉性。


    兩人雖然嘴裏一直說著狠話,但骨子裏還是有親情和柔軟在的。


    在本質上,這兩人並不是冷酷無情,十惡不赦之徒。


    但趙叔河不同。


    這是個真刀真槍從殘酷的綠林道中混出頭的狠人。


    一旦他要動手,可能就是即分生死,也分勝負的局麵。


    不過沒了趙斌神奇的雞蛋滋養元氣,以趙叔河前後兩次受到的重創,這一兩個月內恐怕還無法親自出麵‘鎮壓’自己…


    “嗬…走了也好省得礙眼。這洞…現在歸我了。”


    “隻希望…你別真的老糊塗,把這場爭權鬧劇變成真的殺局…”


    一夜驚懼。


    第二天一早,雨歇日驕。


    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的寨民們,發現除了一具被抹喉的寨民屍體外,並沒有其他人受到襲擊。


    當然,也有人聽說老寨主被送到了大郎那邊,並且屁股上中了一刀。


    這種事情,就隻能私底下討論了。


    最讓人惶恐的是,紅巾賊人真的來了…


    不過這麽一折騰的好處是,寨子裏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危險。再無人質疑趙斌的判斷。


    即使再疲憊,也隻能硬著頭皮拚命幹活。


    “加快箭樓、柵欄和陷阱的建造,還有做好防火箭的準備。我有預感,真正的戰鬥很快就要來了。”


    趙斌說話時,一直寵溺地摸著八筒的腦袋。


    如果不是它,自己絕對死定了。


    其他人,除了老奎外,都隻當是趙斌愛狗。


    殊不知,昨晚這高冷的狗子幾乎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個寨子…


    老奎麵露羞愧地朝著趙斌一抱拳,道:“少東家,昨晚是我失職,居然沒發現有人潛入。”


    趙斌先是點點頭,又搖頭道:“你的確是疏忽了,但那也不全是你的錯。倉促間,準備不足,被人潛入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那夥人給我感覺像是經驗豐富的軍中悍卒…”


    “不錯。”


    李豹滿是感慨地說道:“我昨晚跟上了一人,本想帶人將他拿下。但那人在黑夜中行動極為靈敏,一不留神就會躲藏起來難以發現。如非寨中還有幾隻獵狗,真是一點蹤跡都難以找到。”


    大劉也是一臉驚懼的說道:“唉…看樣子,這夥人的確是當年在蜀地大殺四方的紅巾賊殘黨,並且還是幸存下來的真正精銳,否則即使是大宋禁軍中,也難有這樣精銳的探馬…”


    老奎見到趙斌麵帶疑惑,就笑著解釋道:“大劉和我一起落的草,不過他是刀盾手,在軍中地位低得很。”


    “哼哼…”


    大劉哼哧了下,也不反駁。


    宋朝軍隊中,不算戰鬥力約等於無的廂兵。


    無論是屯駐禁軍,還是保境鄉兵,都是按照三七或四六配比組建的。


    三成是近戰,多有刀盾兵,長槍兵,以及重甲士等。


    剩餘的全是弓弩手!


    沒辦法,誰讓宋朝富甲世界,甚至一度占據整個世界8成的財富。


    富到流油的情況下,軍隊自然會走火力壓製路線。


    其中,刀盾兵主要負責給長槍兵和弓弩兵當肉盾,在軍中地位最低…


    屬於是其他兵種挑剩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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