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就你?還遠大抱負?誰信啊。”


    “金夫人,我又沒讓你信。”岑子酒不屑地瞥了白初葉一眼。


    “你…”


    “啊哈…那個…這都快中午了,咱們去餐車,吃點午飯吧。”金貝勒緊緊握著白初葉的手,笑著與岑子酒說道。


    “中午了嗎?”岑子酒有點詫異,時間過得真快。


    丹尼斯抬手,看了看手表,“陳,已經快十二點了。”


    “快午時正刻,那還真是中午。”岑子酒伸個懶腰,“我去問問她們,要不要去餐車。”


    “那你快去,我等你們。”金貝勒朝著岑子酒眨眨眼,露出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岑子酒剜他了一眼,拉門離去。


    岑子酒關門後,金貝勒轉頭,看著白初葉,“夫人,你為何總與子酒唱反調呢?”


    “貝勒爺,我一看見姓岑的,就想起他與艾書凝不清不楚。


    又聯想到我二哥,如今躺在冷冰冰的棺槨中,我…我就非常不舒服。”白初葉臉色有些蒼白,眼中充滿了失落和委屈,讓人不禁感到心疼。


    金貝勒聞言,隻得將鬱悶化為一聲哀歎,將白初葉摟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初葉,你二哥的死。


    別說與子酒沒關係,就算和艾書凝也沒有任何關聯,你…沒必要連帶怨恨吧。”


    聽見金貝勒這麽說,白初葉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保佑,我不相信,艾書凝那個賤女人,與岑子酒沒有一點關係。


    這個賤人,居然敢逃婚,這明顯是看不起我二哥,該死!”


    白初葉咬牙切齒,“保佑,你說,我二哥哪點配不上那個賤人!她…”


    “初葉,不要想了,也不說了,事情都過去了。”金貝勒趕緊抱住白初葉。


    “我不!


    我二哥去了,她艾書凝是我二哥指腹為婚的女人,她就得陪我二哥而去,那才是她的歸宿。”一行清淚順著白初葉那略有扭曲的臉頰,慢慢下滑,滴落在金貝勒衣襟上。


    金貝勒緊鎖雙眉,臉色陰沉。


    自從白二郎離世,自家媳婦就如同魔怔似的,吵著要為二哥報仇。


    可惜,到目前為止,兇手一點消息也沒有。更重要是按白家意思,不打算大張旗鼓地為這紈絝子弟報仇。


    白初葉得知這個消息,還迴白家,與其父親大吵一架,結果嗎,結局沒有任何改變,還挨了一個大比兜。


    安撫好白初葉之後,金貝勒經多方打聽,得知晟王大出血,才讓這次事件得以平息。


    雖有疑惑,但金貝勒沒有將這個答案告訴白初葉,他怕,怕自家媳婦又會發瘋。


    於是,金貝勒迫切想帶白初葉,離開四九城,至於為何會選擇獸皮地圖那裏,金貝勒打算用刺激的探險,讓白初葉盡快走出悲傷。


    隻是金貝勒沒想到,白初葉看見岑子酒,又讓她勾起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想法之後,又迴到原點。


    緊緊摟著白初葉,金貝勒輕輕撫摸她的秀發,“初葉,無論如何,都有我在你身邊。”


    白初葉伸出手,緊緊抱著他,淚珠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往金貝勒衣襟上流。


    對麵的丹尼斯卻張著大嘴,一副呆滯模樣,他不明白,兩口子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又抱又哭,還有他們說的是漢語嗎?


    為何自己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丹尼斯聽不懂也是正常,因為這兩口子全程用滿語對話,他能聽懂,那才叫奇怪。


    恰在此時,岑子酒拉開門,立馬就看見金貝勒與白初葉抱在一起,這讓他有些無語。


    這大白天,旁邊還有個西洋人,金貝勒不至於這麽著急吧。


    聽見開門聲,金貝勒與白初葉趕緊分開,金貝勒抬頭,發現門外隻有岑子酒一個人,他有些詫異,“怎麽就你一個人?你那個未婚…”


    “金保佑!”岑子酒狠狠瞪著他。


    “岑子酒,你吼什麽吼,我家貝勒爺又沒說錯,那個姓張的姑娘,不是你未婚妻嗎!”白初葉來不及抹臉上淚痕,如同老母雞護犢子一般,朝著岑子酒叫囂道。


    “你…你這臉,這是怎麽迴事?”岑子酒有點懵,自己出去才多久,這就梨花帶雨了?


    “我…要你管!”白初葉拿出手帕,輕輕擦拭淚水。


    “切!誰願意…”


    “子酒,三位美女呢?”金貝勒趕緊打斷岑子酒的抱怨,他起身,將其推開,發現身後沒人,“子酒,這…”


    “啊,她們不餓,咱們去吧。”岑子酒無奈攤了攤手。


    他沒想到,自己離開才多久啊,三個女人就處成閨蜜模式。真的,這真有點讓岑子酒大跌眼鏡,也讓他非常費解。


    女人的友誼,來得這麽簡單嗎?


    “不…不餓!”見岑子酒點頭,金貝勒苦澀一笑,“那好吧,咱們四個去,迴來的時候,給她們帶點就是了。”


    “隻能如此了。”岑子酒點點頭。


    “初葉,走吧,咱們…”


    “保佑,我也不餓,我…我去與這家夥的未婚妻,交流交流感情。”白初葉似笑非笑地看著岑子酒。


    岑子酒眉頭一皺,“金夫人,你與她們有何好交流的。”


    “咯咯…同為女性,我可見不得女人被花心大蘿卜騙。”


    “你…”


    金貝勒一把將岑子酒推出去,同時招唿丹尼斯,“丹尼斯,餐車走起。”


    說完,見岑子酒要迴身,金貝勒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子酒,餐車肯定不大,估計碰撞在所難免。


    所以就不讓她們女人跟著,咱們給她們帶迴點吃的就行。”


    “貝勒爺,你…”


    “哎呀,你囉嗦什麽,走吧。”金貝勒用力推一下岑子酒,迴頭朝著白初葉眨了眨眼,又囑咐丫鬟,好好照看夫人。


    “丹尼斯,趕緊跟上。”


    隨著金貝勒這一聲,三位男士也離開這節車廂。


    見三個男人離開,白初葉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她帶著丫鬟,敲開張憐清那間臥鋪。


    而岑子酒露出無奈的笑容,這個金貝勒還是一個護妻狂魔,自己隻是想詢問白初葉那娘們一句,結果,就被金貝勒推出車廂。


    這家夥,典型的重色輕友!


    不行,一會兒到餐車,本公子要吃窮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帶著這份執念,他們很快來到餐車。


    餐車中,吃飯的人還不少,不過都是衣著華麗。


    岑子酒無暇打量這群食客,來到一空桌前,一屁股坐下。


    岑子酒招唿服務員,告訴他,不要最好的,隻要最貴,有多少上多少。


    服務員愣了一秒鍾之後,便屁顛屁顛跑迴去。


    金貝勒則嘴角抽搐的很,他心裏非常清楚,這就是岑子酒的報複,報複他將其推走。


    不過嘛,為了一路和平,花點錢就花點吧,就當破財免災。


    不過嘛,等迴四九城後,爺兒也要狠狠宰這個混蛋一頓。


    帶著這個想法,金貝勒坐在岑子酒的對麵,朝他微微一笑。


    而丹尼斯就單純的多,屁股坐在椅子上,但腦袋卻四處亂轉,他要看清周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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