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酒嗤鼻一笑,再次展現武林失傳絕學。


    他跺左腳,昂首挺胸,雙臂畫圓,伸出手臂,豎起中指,朝著老頭勾勾手指,大喝一聲,“你過來啊!”


    這種無差別的挑釁,讓怒火中燒的老頭,火冒十三丈,他用力跺腳,大喝一聲“呔”,嗖的一下,竄到岑子酒麵前,立掌拍向其心口。


    岑子酒依舊老規矩,不躲不閃,迎著對方就是一拳。


    砰!


    拳掌相遇,發出一悶聲。


    老頭見此,眼睛瞪的如銅鈴,氣運丹田,一跺腳,大喝一聲,“你給老夫起開!”


    岑子酒立馬察覺到,從老頭的手掌湧出一股熾熱,經自己拳頭,闖入自己經脈之中,想憑借一股灼熱,燒毀自己的經脈。


    岑子酒冷笑一聲,怪不得這老家夥這把年歲,還有美女作伴,原來練習這樣陽氣過剩的內力,需要時刻陰陽調節啊。


    既然你這個老家夥想火熱,本公子就給你澆一盆涼水。


    岑子酒運轉五行道訣,丹田內數滴五行真元,流淌出黑色真元,匯聚在一起,通過人體經脈,與那股灼熱內力相遇。


    五行之中,水克火。


    彈指之間,那股灼熱內力便被黑色真元消弭殆盡,而黑色真元不停,順灼熱內力來之路,侵入老頭經脈之中。


    還在自鳴得意的老頭,忽然感受到黑色真元的入侵,自己內力隻要遇見對方,瞬間就被其澆滅,而這股外來者大有直搗黃龍的趨勢。


    老頭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岑子酒的內力居然克製自己內力,自己不能再與其比拚內力,再拚下去,自己就得內力耗盡而亡。


    抬起頭,凝著眉,看見岑子酒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老頭大喝一聲,渾身用力一顫,手掌撤迴後,立即後跳,拉開與岑子酒的距離,落地之後,手掌也落在桌案上。


    砰!


    桌案被老頭一掌拍塌。


    老頭微微喘口氣,“小子,你練得什麽功法?”


    嗖!


    岑子酒閃現在老頭麵前,打出一記雷拳,“無可奉告。”


    老頭撤步躲開時,立左掌,拍向岑子酒的手肘。


    出掌如電,岑子酒一個沒留意,被老頭拍個正著。


    噔噔!


    岑子酒向一旁踉蹌兩步。


    老頭則跨步跟進,立掌向岑子酒心口拍來。


    雷拳再現,直奔老頭打出的手掌。


    有一次比拚內力的經曆,老頭自然不能重蹈覆轍。


    收掌,側身,同時出另一隻手,呈鷹爪式,老頭打算抓岑子酒手腕。


    岑子酒見此,與老頭一樣,出另一拳頭,打向老頭的鷹爪。


    老頭不想與其力拚,隻得選擇後退。


    老頭後退,岑子酒便跟進,兩人便在這地下大殿中,打的有來有迴。


    打了片刻,岑子酒暗暗點頭,這老頭一把年紀,還能有如此實力,真是世間難得啊!


    這老頭的內力修為,或許不如悟心與那武門副門主,可這老家夥絕對屬泥鰍,滑不溜丟。


    除了最開始,老頭從不與岑子酒硬碰硬,且老頭身法甚是精妙,岑子酒一時半刻,還抓不住對方。


    不過嘛,岑子酒也不擔心,畢竟這可是個老頭子,歲月不饒人,更何況拳怕少壯呢。


    見老頭有些微喘,岑子酒嘴角噙著笑意,而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加快出拳,老頭可有點疲於應付。


    畢竟八十開外的年紀,再厲害也架不住身子骨大不如前,更何況,他本身實力就不如岑子酒。


    能打到現在,全靠老頭非凡的戰場經驗。


    看見岑子酒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老頭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想活命就不能留手。


    於是乎,老頭借著躲避岑子酒拳頭之際,用力向後退兩步,右手更是在腰間取出兩枚柳葉鏢,朝著追過來的岑子酒投擲過去。


    借著岑子酒躲避柳葉鏢空隙,老頭又向後退數步,徹底拉開與其距離,更是再次扔出兩枚柳葉鏢,讓岑子酒停在原地。


    而老頭呢,雙手放於胸前,做出個奇怪手勢,接下來,他大拇指與中指相對,其餘手指相扣,一對大拇指緊貼額頭。


    左、右腳先後跺地,老頭微微低頭輕喃,“無生娘娘請顯靈,弟子誠心誠意來祈求,請娘娘賜予弟子神功附體。


    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銅皮鐵骨,鬼神讓路,弟子是百無禁忌。”


    話音一落,老頭被金黃包裹,而金光也慢慢滲入老頭身體。


    岑子酒愣在原地,老頭嘟嘟囔囔那句話,讓他隱約想起,那個所謂青蘭教的李道姑,好像就是這個動作,說的也是這些話。


    等等!衍歸和尚管老頭叫什麽,好像是老教主吧。


    岑子酒凝視著老頭,見金光已全部滲透進去,他捏下下巴,記得這個青蘭教,好像要綁架艾書凝。


    這迴遇見老教主,那本公子就得問個究竟,到底是誰要綁架艾書凝。是這青蘭教本尊,還是他人重金求助。


    想到這,岑子酒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今年的大年夜,還真是過的不普啊!


    嗖!


    當岑子酒思考時,老頭突然閃現在他背後,出雙掌,拍向岑子酒後心。


    岑子酒趕緊跨步向前,那個李道姑用此咒語之後,可差點金剛不壞,自己沒必要與鋼鐵硬碰硬。


    一擊未得手,老頭由掌變爪,雙手抓向岑子酒雙肩。


    腳下生風團,岑子酒瞬間竄出一大段距離,拉開與老頭距離,他才淡然轉過身。


    老頭微微驚訝,他沒想到,岑子酒的輕功居然如此了得。


    不過嘛,現在的自己,那可是無敵的存在。


    想到此處,老頭嘴角上揚,右腳用力蹬地,兩個閃身之後,他再次出現在岑子酒麵前,右掌自然而然,拍向對方。


    岑子酒側身躲過,同時握緊的拳頭狠狠打在老頭腹部。


    當!


    岑子酒咧了咧嘴,用力後跳,離開與老頭的距離,同時右手背在身後。


    “哈哈…小兔崽子,手指頭沒斷,算你小子的幸運!”老頭話音一落,再次跨步向前,立掌拍向岑子酒。


    右手疼的發麻,岑子酒隻得選擇躲避對方。


    一邊躲,岑子酒一邊琢磨,怎麽劇本不同呢?上次李道姑用此招,就是被自己一記雷拳廢掉,為何換成這個老頭,自己手指卻差點斷掉呢?


    連續躲避後,岑子酒擰著眉,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就是兩人的純度不同。也就是說,兩人的功法不同。


    岑子酒想起李道姑用此咒語,隻是眼中金光一閃,而這老家夥,卻是金光入體。


    一個閹製版,一個完整版。


    金光入體嗎?


    岑子酒盯著老頭,微微一笑,讓本公子試試,這老家夥到底是不是真的金剛不壞。


    想到這裏,躲開老頭一掌,岑子酒抬腿,一腳將老頭踹的向後退去。而他忽視腳的震痛,從空間拿出五枚繡花針,朝著老頭扔了過去。


    對於飛過來的繡花針,老頭壓根沒放在眼裏,他選擇無視,直接迎著繡花針,向岑子酒走來。


    當,當!


    有兩枚繡花針打在老頭身上,發出打鐵的聲音。


    而另三枚繡花針,則奔著老頭麵門而去。


    老頭嘴角一撇,伸出左手,朝著繡花針一揮,便將三枚繡花針打的七零八落。


    而此時的岑子酒,卻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因最先撞到老頭身上的繡花針,壓根沒掉落在地,而是浮在半空中,隻是老頭過於自信,加上另外三枚繡花針的吸引,這才讓老頭沒發現。


    而此時,兩枚繡花針,劃著詭異的弧度,借著老頭大手的掩護,飛向老頭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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