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走後沒有多長時間,便有人到了此處,他小心翼翼的進房間,發現裏邊隻有兩個喝醉倒在桌子上的女姬。

    看看爛醉入迷的兩人,來人也知道問不出什麽,簡單尋找一番後,確定沒有留下證據,便決定離開。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有人來了!

    而且,那腳步聲聽著,絕對不是老鴇或者龜公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他三步並作兩步,輕快而又敏捷的竄到窗口,打開窗子便翻了出去,此處雖是三樓,但是層層都有房簷,還算方便逃離。

    門外之人更加直接,直接一腳將門踢開,同樣巡視一番沒有發現以後,便轉身欲走。

    不過,他來的動靜大,惹得幾個打手追了上來。

    剛出房門,龜公已經帶著人站在門口。

    “這是你想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識相點,今天不留下說法,別想活著離開……”

    龜公話還沒說完,他直接摁住龜公的脖子,隨即發力一推,將身後兩個打手一起打到在地。

    如此強橫!

    絕對不是普通人!

    打手和龜公都是看人下菜的主,現在有個如此厲害的家夥,他們要是還發愣,那真就是自討苦吃了。

    “好漢,好漢饒命,小人剛才是胡說八道……”

    龜公變臉的功夫可是專業級的,打不過叫爺爺,打得過讓對方叫爺爺!

    方才還與人吵架,轉眼就將自己姿態放的足夠低,然後盤道。

    “你們說什麽與我無關,我今日是來找一個嫌疑人,方才還以為是他,不曾想竟然還是來晚了。”

    “哎呦,好漢爺,咱這小本買賣,怎麽會有什麽您說的大人物。”

    “有沒有你們說了不算,下次還有此類人物,記得及時通知與我。”

    他留下一句話就要走。

    “好漢爺,好歹留個名字,我們也知道報與誰。”

    “刑部郎中,洪承疇!”

    聽到是此人,龜公腿嚇得軟了一下。

    刑部郎中洪承疇,專辦疑難雜案,他過問的案子不見得是影響最大或者最重要,但是肯定是疑難的案子。

    看看樓下洪承疇的背影,幾個警戒的刑部皂吏正在收縮隊形,跟著他離去。

    看勁頭,龜公和打手都捏了一把汗。

    人家不是沒有幫手,隻不過是在樓下布置好了陣勢,萬一看見人犯,還能防止起逃走。

    迴頭再看看桌子上倒著的兩個女姬,也是一陣陣發蒙。

    兩個女人是一人點的,後來據說又進來一位。

    當時還以為兩人要玩什麽不一樣的招式,誰能想到是來進行秘密計劃。

    要不然,也不可能兩個女人連衣服都在,就在桌子上喝酒醉過去。

    出得蘭芳樓,皂吏幾步追上洪承疇。

    “洪大人,還是沒有找到人?”

    “沒,不過依我看,也就是在咱們到來之前不久,他們才走。也就是說,我們與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近了。”

    “那總算是不枉費大人您一番苦心啊。”

    被這樣恭維,洪承疇也有些吃不住,“什麽叫做我的苦心,還不是你們追蹤有方,已經在京城找到追蹤的方法。”

    關於繁峙知縣一案,由於上邊沒有人發話,所以審訊處於停滯狀態。

    但是有人對此提出疑問,認為是關係到國家臉麵的一件大事,所以洪承疇便自行上折子,希望能參與此案。

    要說他也就是能挑事情幹。

    原本就是一個別人躲都要躲開的案子,卻被他主動請纓。

    按理說刑部能人不少,真要是火熱的案子,也不見得能分到他的頭上,正是因為沒有人選擇,所以洪承疇拿下的毫不費力。

    一件沒有任何頭緒的案子,竟然被他理順來理順去,竟然真的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將線索串聯起來之後,洪承疇也有了自己追蹤的目標。

    算起來,王化貞還真是有些嫌疑。

    這人似乎不知道自己被追查一般,很多反偵察手段連用都不需要,就能直接展開。

    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仍然沒有找到王化貞參與其中的證據。

    每次都是晚到,一直沒有遇見與他接頭之人。

    看見洪承疇一行人走遠了,掛在樹上的人慢慢挪下來,他在洪之前進屋之人。

    望著一行人離開的方向,他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的手下……

    王化貞對於自己的處境渾然不知,但是洪元奇已經察覺出了異常,最近雖然他首尾處理的還算幹淨,卻總有些不詳的預感。

    走到臨時寓所之後,確定後麵無人,繞三圈之後才迴到院子裏,小院是個清幽的院落,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深居簡出的員外或者老婦人之類。

    卻不防,房間內是兩個年輕人,恰好一男一女。

    “洪元奇,你今日迴來的早啊。”女人眼神中不時透露著絲絲媚意,似乎是能放電一般。

    “洪元奇已死,我現在代號雲起,若是能報得大仇,再恢複姓氏!”

    洪元奇說的斬釘截鐵,不過氣氛片刻之後便繃不住了。

    “你莫要將那技巧用在我身上,方才在青樓與人談事,看著身邊的女娘卻吃不到,正是一腔邪火,若是再挑撥,小心吃了你!”

    “你倒是來嘛,我還能說什麽不成,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看我一眼,難不成,你是柳下惠不成?”

    “柳下惠,自然不是,組織內有規矩,不能兩情相悅,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看把你嚇得,門內是說不讓兩人談情說愛,卻沒有說兩人不能歡愛啊!莫看我今日是在女人身邊,指不定哪一日就會在男人身邊,到時候,說不得還要去以色示人,早晚都是這條路,先給自己人吃又怎樣。

    而且,你洪元……不,雲起,長的還算不錯,真的不要來試試?”

    胡梅兒說著,身體便向洪元奇靠近一分。

    她修習的功夫裏邊,有些專門的魅術,就是用來對付那些容易上鉤的男人。

    不過麽,學如此特別的技術,總會有一些難以抑製的時候,比如這幾日,胡梅兒總是感覺有些憋脹,需要好生釋放一番。

    看這意思,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但是洪元奇頭腦還算清醒,這樣的人,雖說以後不知道會沾惹多少人,現在可是沒有沾惹過或者極少。

    越是這樣,就越是可怕。

    因為她會對開始的一兩個印象深刻!

    他不曾缺少女人,雖然近來不曾嚐試,那也是因為自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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