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怎麽了?!”謝寧側身看了一眼,身後也沒有別人,不過看韓秋的樣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謝寧還以為是誰惹到她了。


    “別提了。”


    韓秋坐下來,無為將茶杯推了一下,韓秋將茶杯拿起來一飲而盡,將茶杯放桌上,無為拿起茶壺添著茶水,從院子到道觀其實也沒多遠,可是費了不少口舌,渴得不行了。


    “第一次見這麽…較真的人。”韓秋本來是想說不會看眼色的人,可是無為在旁邊,又擔心無為對號入座,他可是很會看眼色的。


    “誰啊!”


    “還能誰啊!”


    “夜將軍還是老金。”


    “要是他們的話,我至於這麽生氣嗎?!”


    韓秋說的沒錯,要是夜南安和金元,根本用不著生氣,夜南安生前是大將軍,一個眼神就知道你想做什麽,金元雖然沒有夜南安厲害,可他聽話,對韓秋那是畢恭畢敬的,再一個他們要是不聽話,可以用符紙收拾他們,可葉青梧就不一樣了,用符紙都覺得是浪費。


    “師父!”


    白知端來了粽子,這當然是韓秋親自包的,韓秋進入道觀,正好遇到白知,便讓他拿去裝盤子裏。


    “白知吃吧!”


    “這可是韓秋姐姐親自包的。”


    白知剛接著粽子,無為又拿了迴去,謝寧用胳膊推了一下韓秋,韓秋隨手拿了一個粽子遞給謝寧,謝寧拿過去將粽葉撕開,將粽子遞在韓秋麵前,韓秋湊近咬了一口。


    “秋秋,一上午都沒有見到何嘉。”


    “他…他可能…迴去了吧!”


    “還想著讓他去看劃龍舟。”


    “你直接說讓他買單吧!”


    韓秋直接拆穿了謝寧,謝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她的安排是先去看劃龍舟,然後再去逛街,接著去吃冷鍋串串,她在網上收藏了一家冷鍋串串,這個時候去吃是最合適不過了。


    零埃將符卡拿了進來,上麵是根據價格排的位置,這樣方便無為挑選,他挑選以後,然後再將剩下的送去給有為。


    “師父,這是今日請符卡的人。”


    “這麽多啊!”


    謝寧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葉青梧的名字,謝寧將符卡遞給韓秋,韓秋拿過去看了一眼,翻了一下符卡,後麵標好價格,還以為他起碼得買上萬的符卡。


    “二叔,這個給我吧!”


    “拿去吧!”


    “秋秋,你要幹嘛?!”


    “逗逗他。”


    零塵搖晃了一下手裏的簽筒,排隊的人抽了一根,葉青梧也拿了一根簽,蘇雨湊近看了一眼,她是看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請各位居士拿著抽好的簽前往禪房。”


    “請!”


    葉青梧本來還想問問零塵或者是零埃,可他們都帶著人離開了,葉青梧又看了一眼手裏的簽,他是看不懂,隻能自己去找禪房了。


    “應該是這間。”


    葉青梧推開門,裏麵的擺設很素,葉青梧走了進去,桌上擺著茶具,葉青梧拿過茶壺倒著茶水,又倒了一杯,將茶杯遞給蘇雨。


    “等發工資還你。”


    “那得兩個月吧!”


    蘇雨調侃的說道:“葉隊長真敬業啊!”


    “呸呸呸!”葉青梧側身將茶水吐掉了。


    “這也太苦了吧!”


    葉青梧將茶杯放桌上,起身來到窗戶的位置,打開窗戶,後麵是樹林,位置倒是不錯。


    韓秋進入禪房,便看到葉青梧站在窗戶的位置,蘇雨則蹲坐在墊子上,茶壺裏的水應該沒喝兩口,韓秋特意讓零埃送來特別苦的茶,不得不說零埃真是給力。


    “冤家路窄啊!”


    葉青梧轉身便看到了韓秋,趕緊將手放下來,蘇雨一臉茫然的看著葉青梧,話說他連李局,也就是他的上司麵前都是我行我素的,沒想到在韓秋麵前還挺注意形象的。


    “我…我可沒跟著你,我是請了符卡的人。”


    “葉居士請吧!”


    韓秋扶了一下手,試意葉青梧坐下來,葉青梧不可置疑的看著韓秋,韓秋將抽屜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了金鉑紙,還有毛筆和墨盤,將水滴了一點在墨盤上。


    “閑人請退避禪房。”


    “你先去院子吧。”


    蘇雨看了一眼葉青梧,起身走出禪房,葉青梧坐在墊子上,將腿盤了盤,話說他還不習慣這樣坐,坐著不舒服。


    “居士要為誰請符。”


    “一個…朋友。”


    韓秋拿過金鉑紙,試意葉青梧將她的名字寫下來,葉青梧拿過一旁的毛筆寫下名字,韓秋卻將簽拿了起來,隻是簡單看了一眼,韓秋看到葉青梧寫的字,真的後悔給他用金鉑紙了,韓秋拿過毛筆,卻換成左手,在上麵畫著符文,真的是一氣嗬成,葉青梧看著符紙上的符文。


    “你真的是道長。”


    “賺點零花錢。”


    “別逗我了,你像缺錢的人嗎?!”


    “獎學金拿到手軟。”


    “和爺爺學了一些,怕忘了。”


    韓秋將毛筆放在墨盤上,將畫好的符紙拿起來,正要遞給葉青梧的時候,葉青梧卻不小心撕掉了一個角。


    “這…”


    “隻能請一次,不然就不靈了。”


    韓秋將盒子裏的錦囊拿出來,將錦囊遞給葉青梧,葉青梧將符紙折起來放錦囊裏,韓秋扶了一下手,窗戶就關上了,葉青梧抬頭看了一眼,他還在想韓秋都沒有起身,窗戶怎麽關上了。


    韓秋搖搖頭,其實她早就發現了葉青梧身邊的鬼魂,見她對葉子青梧沒有惡意,何況她也不想管那些,之前的符紙隻是讓她無法靠近,可同時他們之間的記憶會浮現出來,韓秋隻是想看看是什麽樣的記憶,讓她不願離開。


    “你…你幹嘛?!”


    “這裏可不比外邊。”


    “何況…”韓秋抬頭看了一眼葉青梧繼續說道:“道教可是一種玄學。”


    “你怎麽確定,你一生所見到的都是人?!”


    韓秋拿過濕紙巾,將毛筆擦了擦,又抽了一張濕紙巾,將墨盤擦了擦,將它們都放抽屜裏麵,起身將桌上的簽拿著。


    “居士請迴吧!”


    “這個要怎麽…”


    “拿迴去和她的東西放一起燒,符紙燒盡時,便是她離去之時。”韓秋說完走出禪房,便看到蘇雨站在樹下,她正在看樹上的鳥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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