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南義勇步軍當初撤迴了博南城,雖然令人對其戰力有了新的認識,可畢竟都隻是一群世俗之人組成的雜牌軍隊,受重視的程度依然極為有限。

    然而城外的聯軍攻勢兇猛,博南城衛軍早已經在蝶榆寨下被殺破了膽。守在城頭之上還勉強可以施展抵抗,要他們進行反擊卻絕無可能。

    正當呂凱為一麵倒的局勢有些犯愁的時候,法正等權貴堂弟子正好進入到了博南城中。

    他們對呂智浩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情緒,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博南義勇步軍是呂師叔訓練出來的隊伍,一個個興趣大生,居然不留在呂凱為他們準備的居所之中,而是全數搬到了義勇的駐地。

    在接下來的守城戰之中,法正展現出了驚人的指揮天賦,居然領著博南義勇連續打了幾場漂亮一反擊,極大的振奮了城中的士氣,為蜀中各家族派遣的援軍爭取了時間。

    換成其他地方,估計都輪不到法正領著一群義勇到戰場上去參合。偏偏博南城中有一個受到限製無法出手的呂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給不斷求戰的法正保駕護航。

    反正呂凱的想法很簡單,義勇步軍什麽的,死了也就死了,以自己金丹期的修為,保證一個法正的安全,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結果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之中,造就了法正與博南義勇的名聲。

    看著法正在呂智浩麵前這般客氣,侍立在旁的黃權嘿嘿一笑,道:“師叔有所不知,如今法正連他那鬼畫符都不去弄了,一心一意的操練師叔手下的那幫義勇,還真折騰出一些名堂來了。”

    “以筆作畫,畫的不過是死物。以人作畫,卻可以畫出萬裏江山。”法正淡淡的迴了一句,話語之中卻透出一股極為驚人的氣勢。

    呂智浩心中微微有些驚訝,剛剛沉寂一會兒的白起又一次冒頭,帶著一絲喜意道:“呂小子,你撿到寶了,這小家夥天生就是個當衛將的材料。待會兒一定要去義勇駐地看看,我來好好指點一下這棵好苗子。”

    雖然看不到白起的模樣,可是呂智浩能夠想象這個鎧甲疤臉男這會兒搓著手,一臉興奮期待的模樣。

    隨著呂勇強進入議事廳,整個博南城除了值守的人,築基期以上修行者和守城戰中重要的主管之人盡皆到齊。在這些人之中,呂智浩並沒有看到清音仙子和南原的身影,想來他們正在負責某處的防守事務。

    “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想來有許多同道還是第一次見到智浩,不過如今戰事緊急,我也就不一一介紹諸位認識了,待得大戰之後,大家再私下交流。”向著大廳之內掃了一眼,呂凱緩緩的道。

    金丹期高手所特有的威壓,令得整個大廳肅然安靜,所有人都知道隨著呂智浩迴歸和城外地煞大陣逼壓越盛,雙方一場決定性的大戰在所難免。

    本方雖然有一名金丹期高手押陣,卻受到種種限製無法出手,導致城外的太平道和雍家聯軍在高端戰力上有著絕對的優勢。

    雍闓和張曉霜的那位老仆,都擁有著築基後期修行者的實力,有這兩人鎮守著地煞大陣,破陣之說根本無從講起。

    不過如今呂智浩填補上了這個空白,令得城中的應對之策靈活了許多。

    呂凱雖然無法出手,可是他的修為境界擺在那裏,整個地煞大陣在他的麵前並沒有什麽秘密可言。更何況這地煞大陣應用極廣,眾人拾缺補遺之下,一套破解之法很快就出爐。

    這套破解之法倒也簡單異常,整個完整的地煞大陣雖然有七十二麵地煞陣入世,但是隻要攻破了博南城四周的二十四麵陣旗,整個圍城之勢便可以完全解除。

    地煞之力無法圍城,博南城又有城防大陣存在,到時候呂家便立於不敗之地,戰場局麵便可以得到逆轉。

    當然,要做到這一步也是有一個前提的,那便是要攻破雍闓和那名築基中期老仆所鎮守的陣眼所在,否則從陣眼處依然可以調集其他四十八麵陣旗處的地煞之力,源源不斷的補全圍城之勢。

    一名名築基期修行者在呂凱森然的聲音之中,接連接令起身,一個個神色肅然,使得大廳之中竟然多出了一股肅殺之氣來。

    轉眼間圍困博南城的最重要的幾處陣基都已經被派出了專人負責攻打,出擊的修行者實力有強有弱。強的三四名修行者全都有著築基期修為,還會配以一支煉氣期修行者小隊進行輔助。

    弱的甚至隻有一名築基期修士領隊,跟著的煉氣期修行者也隻有寥寥幾人。

    這便是有著一名金丹期高手坐鎮的好處了,在其強大修為和境界優勢之下,縱然是完整的地煞大陣,在呂凱的麵前也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一旦有了對應之策,便可以從容派出人手攻擊。

    八個攻擊點已經派遣出了七隊人,終於呂凱的聲音一停,突然一轉頭,看向呂智浩道:“智浩,你和智秀、黃權三人,一起帶隊去攻打陣眼處,那裏便是太平道的築基期修士和雍闓負責鎮守的陣眼所在。”

    “好,陣眼便交給我吧。”呂智浩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

    “你們現在便下去做準備吧,待到午時,天罡之氣最盛,地煞之力最弱之時,我們便開始破陣。”呂凱站起身來,神情肅然的大聲道。

    議事廳中的諸多修行者同時躬身應命,隨即一個個馬上散去,做著最後的準備。

    呂智浩並沒有隨呂智秀去挑選人手,熟悉手下,而是跟著法正和黃權一道,出了城守府,向博南義勇步軍的駐地行去。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權貴堂的那些家夥沒有偷懶吧?”呂智浩一邊走著,一邊向身邊的法正問道。

    “師叔放心吧,我們以前都是苦於修為無法提升,自從由師叔引入長生界的那處神秘峽穀之後,可以在不斷的戰鬥之中參悟修煉,極大的提升了修行的速度,大家現在可都是幹勁十足呢。”法正笑著說道。

    “是啊,除了我之外,已經有好幾個家夥達到了煉氣期十階的境界,看樣子築基成功也是遲早的事情。”黃權同樣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說著這裏,他突然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神秘的向呂智浩說道:“呂師叔,當初我築基之時,雖說也服用了一顆築基丹,借助了丹藥之力。可是我怎麽感覺,築基這種事情,並不像師門之中其他人所說的那般困難呢?”

    呂智浩笑著道:“那說明你天賦異稟,比之其他同門師兄弟的資質要好上許多,所以築基才會這般容易。想那被稱為最強資質的仙靈根,不就是可以無視築基瓶頸,絕對可以築基成功的嗎?”

    “哈哈,是吧,我就說我是天才,否則當初也不會才煉氣期六階就把煉氣期十階的餘天賜打敗了。”黃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得呂智浩笑著直搖頭。

    旁邊的法正卻是毫不客氣的打擊黃權道:“天才天賦什麽的,還是因為有呂師叔發掘。想來天賦異稟的隻怕不止你一個。”

    黃權正準備反駁幾句,卻見呂智浩一本正經的點頭道:“確實不止黃權一個,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與眾不同之處,如今真正的修煉天賦被激發出來了,以後的修煉自然會變得順利起來。”

    完全沒有預料到呂智浩會有這樣的迴答,法正和黃權都是一愣,最後還是法正先反應過來,有些不太確定的道:“師叔,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們都是出身修行世家,按理說怎麽都應該在修行上有些天賦才對,怎麽可能表現得那般的廢材。要知道,修煉的靈根,其實跟血脈傳承也有著不小的關係。”

    “事實證明,你們所擁有的修煉靈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異,成為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異靈根。這樣的異靈根屬性在沒有激活之前,會處於一種不斷吸納靈力的蜇伏期,一旦渡過那個時期,便算是苦盡甘來了。”

    呂智浩很是耐心的解釋道,這些話當初白起便跟他說過。因為呂智浩離開瓦屋山之後,權貴堂的一眾弟子都是在長生界中的帥帳遺跡之中修煉,所以白起對他們的了解,較之呂智浩還要深入許多。

    原本呂智浩以為這一番話,會讓法正和黃權激動好一陣子,誰知道這二人知道自己身負異靈根之後,反倒是顯得有些沉默。

    就在呂智浩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黃權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道:“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能夠遇上呂師叔。要不是有呂師叔在,我這樣的天才被人當成了廢材,這不是人間悲劇嗎?”

    法正目光閃動,雖然沒有說出黃權這般誇張搞笑的話語,可是看他的態度,似乎很是認同黃權的看法。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整個血秦帝國修行者何止千萬,這其中被埋沒掉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

    呂智浩這時候的一番坦言相告,反倒是讓他在權貴堂弟子心目中的地位再度得到了提升。

    “聽智秀堂姐說,法正在指揮作戰上頗有天賦?”呂智浩想著怎麽讓白起好好教導一下法正,便轉移了話題,問起這些日子博南義勇步軍的戰事來。

    “師叔指導他們製作的轟天炮、轟天雷,都是極為不錯的武器。而且這些人極為敢戰,倒是讓我很是佩服師叔的手段。隻是戰鬥之中,有不少的想法因為顧忌損傷師叔手下的這些戰士,所以頗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一說起指揮戰鬥,法正眼中便閃現出興奮的光芒,看樣子白起對他的判斷還真沒弄錯。

    “嘿嘿,怎麽樣,呂小子,要不要我幫你調.教出一名衛將出來?”白起在呂智浩的識海之中突然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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