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浩看她這番作態,心中一跳,隱隱猜到了什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麵帶誠懇之色道:“陳師姐有什麽事情隻管問便是,我一定如實迴答。”

    “呂師弟可記得兩三年前,你尚未築基之時,曾經離開青城山總山門,然後在東邊發生過的一件事情。”陳敏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接著又神情緊張的等著呂智浩迴答。

    “兩三年前?”呂智浩低頭沉思了起來,似乎真的在迴想著什麽。

    可是他的心裏卻是極為不安,暗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位陳師妹怎麽就沒有斷了尋找自己的念頭呢?按理說當時她應該神智不清,根本就不記得當天發生的事情才對。

    但轉眼看到陳敏那羞澀的模樣,怕是有一些印象,難不成她對當初救過她的人生出什麽感情了不成?

    呂智浩大感頭痛,表麵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沒想到什麽的模樣道:“當時我應該是在替峨嵋支脈的馬師姐看守五龍閣吧?之後便參加了煉獄空間的采藥行動。陳師姐怎麽會問這個?”

    看到呂智浩一臉坦然,似乎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陳敏的臉色刷的變得有些蒼白。

    她咬著牙,有些生硬的道:“沒什麽,隻是我記得那個時候呂師弟應該正好外出過一次,當時正好在總山門的東邊發生過一些事情。”

    “哦,那時候我正在準備參加采藥行動的事情,所以便外出收購了一些藥材和法寶。不過當時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呂智浩淡淡的說道。

    聽到呂智浩這樣說,陳敏頓時有些無語,隻是用冷冷的目光盯著呂智浩看,一動不動,看得呂智浩心裏有些發毛。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麽好說了。師弟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一個個靜一靜。”陳敏終於開口了,目光之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所以說起話來也帶著淡淡的疲憊。

    顯然當年之事在她心中已經成了一個心結,她從種種跡象之中隱約覺得當年的事情和呂智浩有關,所以對於今天的交談抱有極大的期望。

    誰知道最終得出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心裏確實覺得有些累了。

    呂智浩見到這等情形,卻是歎了一口氣,不管對方信不信,今天他這樣肯定的否認掉了,想來以後陳敏都不會再來向他提及當年之事了。

    “師姐,那我告辭了。”呂智浩向著陳敏點了點頭,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離去。

    等到呂智浩的身影徹底從眼前消失之後,陳敏才幽幽輕歎一聲:“不是你又會是誰?當年正是因為煉獄空間采藥之事,幾乎所有蜀山弟子都閉關準備,有這等實力又正好外出的,便隻有你一個了。”

    說完這一番話,陳敏靜靜的站立在幽徑之中,久久不再言語。

    呂智浩走得遠了之後,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要說修行者最重本心,他對陳敏不僅沒有惡感,反倒是因為當時的親密舉動,對陳敏隱隱有些愧疚,現在更虛言相欺,實在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而陳敏對他給出的答案越是不深究,他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便越發的濃鬱。

    當呂智浩迴到小院房間之中裏,其他人見他如此快就迴來了,都有些吃驚。不過誰都沒有不識趣的追根問底,就算有人上前說幾句玩笑話,都沒有涉及太深,呂智浩也就一笑了之。

    不一會兒,陳敏也進入到了房間之中,看她神色如常的坐到了袁婷珍身邊,倒是讓其他人越發的好奇,又越發的不好相問了。

    準備工作繼續著,雖然大家都覺得自己這一方的築基期修行者在人數上占了上風,取勝應該不是問題,但是一個個都謹慎萬分。畢竟這邪龍城算得上是王休經營多年的根據地,誰都不敢馬虎大意。

    修煉了這麽多年,在場諸人比凡人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隻是他們與邪龍城王家之間必須決出一個勝負來。更何況王家經營邪龍城這麽多年,城主府中定然有著極為豐厚的戰利品。

    接照蜀山劍派和其盟友之間的戰利品分配方案,完成任務的修行者可以截留三成的戰利品,上繳另外七成,而且還有優先挑選權。

    麵對這樣龐大的利益,實在是令眾人一陣激動。

    此時洱海四修也領命來到了房間之中,恭敬的站在呂智浩身邊,一副靜候指令的模樣。

    說起來這洱海四修畢竟隻是散修,修煉了這麽久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築基期修行者。想著呂智浩雖然威嚴極重,卻又大方無比,他們也曾想過和這些築基期的前輩們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撈點賞賜。

    當然,他們也存著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想法,萬一有其他的築基期前輩看中他們的能力而願意收留他們,那便有機會抬一抬身價了,免得被呂智浩吃得死死的。

    可是不論是許寧劉白等蜀山弟子,還是王乘等雲南王家子弟,哪裏會把洱海四修這些煉氣期的散修放在眼裏。對他們的態度極為客氣。

    特別是跟在王乘身邊的那兩名王家子弟,要不是看在呂智浩的麵子上,甚至有出手教訓一下這幾個煩人的散修。

    洱海四修終於認識到自己在仙門大派和修行世家眼裏和凡人差不多,都是螻蟻罷了,最多比普通的螻蟻要強壯許多,可依然不值得他們重視,更不要說與之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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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洱海四修也就絕了心中的那些異念,對呂智浩越發的敬畏起來。

    “這次突襲城主府,你們是沒有必要去的。等到我們開始行動,王休他們多半就沒有空閑顧及城中的事情了,你們便帶著林府之中的重要人物連夜出城,也算是完成了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呂智浩淡淡的說道。

    “前輩,我等雖然實力不濟,卻也不是膽小怕事之輩,怎麽能夠臨陣退縮呢?”黑臉老者剛剛在其他人那裏遭受了冷遇,現在自然要在呂智浩這裏表一表忠心。

    “這不是什麽退不退縮的事情。林府中人也是我們需要保護的對象,帶他們離開正可以解除我們的後顧之憂。更何況我對你們所研究的那爆竹極有興趣,留得有用之身才是正理。”

    “為了增強你們的實力,我這裏還有幾件接近九品水準的防禦法寶,你們一人一件,算是完成這個任務的酬勞。”呂智浩微微一笑道。

    說完,呂智浩一揮手,便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數件靈氣四溢的防禦法寶,一看便是威力不俗的精品。

    呂智浩斬殺了那麽多的築基期修行者,多餘的九品法寶甚至是八品法寶也有好幾件,但是身為上位者,自然要賞罰分明,賞得太重了,隻會養刁了洱海四修的貪婪之心,反倒不利於他收服這四人。

    果然,洱海四修看到這幾件防禦法寶,個個都是麵露喜色,連連稱謝,更是大表忠心,連連保證一定會護得林府諸人的安全,並且完成任務之後一定會主動聯係呂智浩,再好好的研究一下如何改進爆竹。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眾人便打算出發前往北城區的城主府,這時候許寧突然說道:“你們先去城主府外潛伏起來吧,我再去看看六師弟,如果能夠勸服他加入行動的話,也算是增加了一分戰力。”

    呂智浩眉頭一皺,隱隱覺得許寧的這個行動怕是不會收到什麽效果,可是大家身為同門師兄弟,再怎麽說都有一份情義在,此時出言反對倒是枉做惡人了。

    見大家沒有反對,許寧便先行離去,呂智浩則領著其他人向城主府方向潛行而去。

    王休此時正值閉關的緊要關頭,城中有實力的修行者高手都集中到了城主府的中心區域,所以城主府外看似森嚴的守備力量,對於呂智浩他們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就在呂智浩等人各自找到地方潛藏起來之後不久,許寧便已經來到了預定地點,見到呂智浩等人的時候,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許師兄,你們那位曲師弟還是不願意來嗎?如果是這樣就算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無所謂。我們這邊足有九人,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了。”王乘身邊的一名王家修士不在意的說道。

    “真要是曲師弟明確拒絕也就罷了。關鍵是我這次過去,根本就沒有見到曲師弟。”許寧苦笑著說道。

    曲濤雖然對許寧等人的行動並不支持,但是必要的聯係手段還是會留下的,而且此時正是深夜,他絕對不會有夜遊邪龍城的雅興,所以許寧去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撲個空。

    “怎麽會沒見到人呢?許師兄,那個膽小鬼該不會真的一點擔當都沒有,提前逃出邪龍城了吧?”袁婷珍對曲濤的意見最大,不由得猜測道。

    “不會,我向客棧的掌櫃打聽過,曲師弟一早便出門了,走之前還特意交待提前為他整理一下房間,他晚上好迴來休息。結果到現在都沒有迴到客棧,房間之中他的一些隨身雜物都沒有動過,應該沒有離城。”

    許寧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他有些擔心曲濤,意見再怎麽有分歧,同門之情還是有的。

    呂智浩聽了之後,插口道:“最近王休正值衝擊金丹大道的關鍵時刻,聽說需要築基期修行者加以血祭,難道曲師兄被那些血侍抓去了不成?”

    許寧心中的不安正是源於呂智浩這樣的想法,他看了看已然深沉的夜色,果斷的道:“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便發動攻擊,如果曲師弟真的被抓,正好將他一舉救出來。”

    很快,飛道身影便衝天而起,向著城主府內部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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