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浩靜靜的站在高台之上,目光隨意的向著台下的那些呂家同齡人身上掃過去。他的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少年人全都迴避著他的目光,甚至是向後退了一步。

    “哼,我離家數年,沒想到家族之中竟然全是一群膽小鬼!”看著周圍退縮的族人,呂智秀不屑的罵了一聲。

    可是她的心中也十分清楚,以呂智浩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修為和實力,確實不是一般族人願意上前去招惹的。

    這個時候,卻有一道身影從她的身邊向上踏上一步,呂智秀轉頭一看,正是剛才怒氣衝天的呂智遠。

    呂智遠死死的盯著台上的黑袍少年,正要上台,一隻玉手卻是將他給拉了迴來。

    他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道:“智秀堂姐,你這是幹什麽?”

    “我總覺得這個家夥肯定有什麽底牌,你還是不要出這個頭的好。他現在測試出來的修為足足有煉氣期八階,說不定他的底牌會讓他的戰力維持在這個程度。你上去了,不見得打得過他。”

    呂智秀歎了一口氣道。她是築基期的修士,感應要比在場的大部分人敏銳,直覺告訴她,台上的呂智浩並不好惹。

    呂智遠嘴角微微抽搐,也是猶豫了一下,然而當他的目光不受控製的看到不遠處的王嫣,以及王嫣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呂智浩的身上時,好不容易壓下的妒火再一次升騰起來。

    呂智遠狠狠的一咬牙,甩開了呂智秀的手,臉上狠毒之色更濃:“論修為,我看上去可能會低他一階,但是這兩年來,我在家族藏書閣中,修煉了不少的武技。我就不信,會鬥不過一個剛突破煉氣期八階的家夥。”

    “我還是覺得你這樣做,太過魯莽了。”呂智秀搖了搖頭道。

    發現自己單憑口舌無法說服這位堂姐,呂智遠遲疑了一下,忽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黃色丹瓶,低聲道:“堂姐,我這件寶貝在手,再不濟都可以好好教訓那家夥一頓了。”

    “這是?”呂智秀驚疑不定的看著呂智遠手中的丹瓶,不知道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丹藥,居然讓自己這個堂弟有這麽強大的信心。

    呂智遠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關注自己這邊,這才神秘的道:“這是八品丹藥黃基丹,可以讓一名煉氣期六階以上的修行者短時間內擁有一名築基期修士的實力。”

    “黃基丹!你,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這樣霸道的丹藥,可以讓你短時間提升實力不假,但是吃過之後,你非得在床上躲一個月不可!”呂智秀瞪大了眼睛,幾乎驚唿出聲。

    呂智遠馬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堂姐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用這東西的。反正有了這東西,給那家夥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怎麽都值了!”

    呂智秀皺著眉頭,輕聲斥責道:“你最好不要亂來,隨便人他一點苦頭吃便可以了。萬一把他弄成了重傷,你父親都保不了你!你可是看到了,今日我呂家的老祖宗都出關了,他現在可是呂家的一塊寶。”

    “嗯嗯,知道了。”呂智遠隨口應了一句。

    要是呂智秀不說最後這句話,他或許最多就是把呂智浩教訓一頓,一聽到關於呂智浩的好話,心中的妒火燒得更加的旺盛,如果可能,他會不計後果的打斷呂智浩的手腳,將其徹底的廢掉。

    冷笑了聲之後,呂智遠一躍而上高台,高聲喝道:“智浩堂弟,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

    聽到有人應答,全場的目光頓時匯聚到了呂智遠的身上,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十分受用,臉上的得意之色越發的濃了起來。

    望著上台的呂智遠,三長老呂勇強眉頭一皺,將目光投向了看台主座之上的呂凱。

    呂凱微閉著雙目,似乎這成年儀式場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坐在呂凱下首的呂家現任家主呂勇剛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心中罵道:“這個傻兒子,真是不識好歹,如今的呂智浩可不是以前那個廢物了。”

    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家族的規則根本不容他阻止呂智遠的行為,隻得陰著一張臉,保持著沉默。

    呂智遠看都不看呂勇強,直接大步走向呂智浩,大笑一聲道:“呂智浩,今日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強吧!”

    通過靈識感應和卜算子強大的推算能力,呂智浩可以判斷出呂智遠的修為是煉氣期七階頂峰,實在是沒有什麽挑戰性,當下連話都懶得接,繼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呂智遠挑戰呂智浩,呂智浩,你可接受?”呂勇強看著呂智遠已經到了場中,說出去的話也落到了全場眾人的耳裏,當下無奈,隻得大聲問道。

    “智浩堂弟,你不會不接受吧?你可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要在今日將你的手腳打斷。到時候嫣兒還會跟著你這個廢物嗎?嗬嗬,該不會是怕了吧?”

    呂智遠摸了摸懷中的丹瓶,信心大漲,生怕呂智浩拒絕,不由得主動挑釁道。

    無聊的白癡。呂智浩搖了搖頭,隨著實力的提升,他實在是沒有興趣欺負一個煉氣期七階的弱小對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方又如此挑釁,他怎麽都不可能退縮。

    隻見他微微點了下頭,淡淡的道:“我接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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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呂智浩點頭,呂勇強揮了揮手,一邊緩緩後退,一邊用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喝道:“今日是我呂家的成年儀式,你們二人記住,點到為止!”

    呂智遠撇了撇嘴,他準備這麽充分的上台,甚至不惜惹怒出關的大長老呂凱,可不是為了點到為止的。

    呂智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他反正無所謂,就算呂智遠如何自處了。

    隨著呂勇強退開,高台之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望著主台上對峙的兩名少年,在場的大部分目光都饒有興趣的看了過來。他們非常想知道,在呂家新一輩的兩名少年之中,誰會更加優秀一些。

    或者說,他們隻是單純的想看看,呂智浩是不是如他們所想象的那般優秀。

    整個儀式場中,或許隻有高靈、雷銅和吳蘭三人,對於戰鬥的結果沒有任何的興趣。一個能夠通過百戰試煉的人,對付一個煉氣期七階的菜鳥,不要太欺負人就好。

    看台之上的呂勇剛和呂勇毅各懷心思,臉色都不太好看。

    呂勇剛並不介意好好的打壓二房,甚至是讓呂智浩永世不得翻身都好。但是前提是大長老呂凱沒有出關,那樣子自己大房可以完全消除二房的威脅。

    可是現在大長老呂凱在場,而呂智浩又明顯的表現出修煉方麵的特殊天賦,再這麽內鬥,絕對不是呂凱願意看到的。

    而呂勇毅的臉色同樣有些難看。雖然呂智浩的修為境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可以想象得到,能夠修煉到這個程度,自己的兒子一定是盡了全力的。

    這樣一來,呂智浩多半是沒有什麽機會去修煉強大的武技了。修為是弓,武技是箭,再強悍有力的弓,沒有鋒利的箭矢都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威力。

    呂勇毅在這兩年來一直都很關注呂智浩和呂智遠的修煉情況。其他的他不不知道,便是這兩年來呂智浩極少去家族藏書閣修煉武技,就算去過,最多也是到達二層拿走了一部輔助功法。

    可是呂智遠就不同了,他憑著自己父親是家主的權利,成為了藏書閣的常客,甚至連藏書閣三層都偷偷上去了好幾次。

    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呂智浩似乎已經處於不利的情況之中。

    “嗬嗬,毅小子,你生個兒子還真是不錯啊。你說這一場挑戰,他能夠取勝嗎?”呂凱突然睜開雙眼,淡淡的問道。

    呂勇毅緩緩壓下心中國為呂智遠挑戰而生出的怒意,平靜的道:“大長老,智浩這兩年一直都在閉門苦修,或許憑著當年在南荒蠻族手中取得的長生靈須,在長生界得到過一些機緣。”

    “可是他一直都在努力提升修為,恐怕對於武技並不太精通。這一次修為的突破似乎太過操切,境界不穩,勝算恐怕不大啊。”

    “哦?長生界啊,那可是個好地方。隻是當年我沒有那個造化,現在就算是能夠取得長生靈須,進到長生界也無法再去新域熟悉了,索性還是絕了這個念想。”呂凱捋了捋自己的白須,淡笑道。

    同樣陪坐在旁邊的呂勇剛插口道:“大長老所言極是,如果沒有在煉氣期的時候便進入長生界,陡然跳過新域進入更高層次的區域,極有可能被長生界更殘酷的生存法則抹殺掉。”

    “是啊,所以我倒是覺得,呂智浩並不是沒有一點機會。”呂凱不動聲色的道。

    呂勇剛沒想到自己接個話,居然得到這麽一句迴複,不由得尷尬的閉上了嘴巴。

    看著麵前隨意站著的呂智浩,呂智遠冷笑一聲,雙拳緩緩握緊,淡淡的真氣在體內迅速流轉,帶起一股強大的殺伐之氣。

    呂智遠乃是金土水三行地靈根,以金屬性靈根為主,這兩年便是把這個長處發揮得淋漓盡致。

    微微一頓,等到自己的殺伐之氣升到最高點,呂智遠腳掌猛的一蹬地麵,身形徑直衝向近在咫尺的呂智浩,急衝之下,他的雙掌微曲,形成了一對鷹爪,帶著金屬性真氣的十指向著呂智浩當麵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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