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總教主在他旁邊的桌上坐了下來道:“你用不著拿這話嚇唬我,你如果舍得去死的話,就用不著在湯賤人的手下忍辱偷生到現在了。


    “在她的手下過得什麽日子,你比我清楚。她是怎麽打你罵你的,我也全都知道。


    “哪種豬狗不如的日子你都能咬著牙忍受下來,說明你小子是一個沒出息沒血性的怕死鬼。湯賤人和老妖婆之所以爭著搶著要把你握在手上孤注一擲,這正是看上了你的性格懦弱。


    “如果斜乜、兀術、斡離不那樣的女真豪傑有望成為諳班勃極烈的話,我相信他們是寧死也不會甘願受人擺布的。


    “你也很難想象,我們幾個會為了控製他們而爭來爭去地大動幹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在所有金國的皇子當中,你是最不成器的一個,也是如今距離皇位最近的一個,所以才會成為我們爭相下手的目標。


    你說你哪天覺得了無生趣了,便會尋了短見,一死了之,我倒是想讓你有股子這樣的骨氣呢。隻可惜,你不過是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根本不會有那個膽量的!”


    見皇甫總教主把杯魯貶損得如此不堪,張夢陽發自內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口中稱讚道:


    “不愧是掌控眾多邪門歪道的總教主,著實是厲害的緊,佩服,佩服!”


    皇甫總教主大度地道:“不過你放心,相比起那姓湯的來,我會對你好得多的。”


    張夢陽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了總教主的跟前,俯視著坐在凳子上的她。


    總教主也仰起臉來看著他,臉上寫滿了輕蔑,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張夢陽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說:“既然想利用我,你總得付出點兒代價才行!否則我可不會那麽輕易就範的。”


    說著,張夢陽猛地把她拉進了懷裏,拿兩條臂膀死死地箍住了她。


    這位總教主隻以為給他吃下了三花解力散,他身上的力道隻剩下了原先的十之一二,即便是出其不意地耍什麽花招,也興不起多大的風浪。


    所以雖然被他攬入了懷中,根本就不認為他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傷害。她隻以為輕輕地一掙,便能毫不費力地把他推開。


    哪知道他的兩條臂膀就如同巨蟒一般,把她的身子緊緊地箍在其中,越來越近,最後竟壓迫得她連唿吸都感覺困難了起來。


    她接連好幾次運氣發力,想要從他的控製之下擺脫出來,可是在他強勁有力的緊箍之下,她的力道居然半點兒也發揮不出效用來。


    皇甫總教主大吃一驚,心裏頓時便涼了半截,心想明明給他吃了三花解力散的,結果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張夢陽嘿嘿地笑道:“這一招是我自創的功夫,叫做金蛇捕鼠,連海東青提控司的莎寧哥提點都曾拿我的這個絕招毫無辦法。


    “號稱三姓家奴的大將軍郭藥師都曾被我的這一絕招給鎖得哇哇大哭。你這個小妮子麽,我看比他們也強不到哪兒去!哈哈哈……”


    其時總教主雖說容顏嬌美,可實際年齡已經早過了三十,相比於張夢陽大著十好幾歲。


    這時候他把總教主控製在手,有意地出言調戲,故而稱她做“小妮子”雲雲,純粹是玩笑的言語,真的是把她當成了捕捉在手的老鼠一般戲耍。


    總教主對他的話欲待不信,可自己的整個上半身包括兩條手臂都被他給牢牢地纏鎖住了,無論怎樣發力掙紮,竟然一點兒作用都無,這可是她成名以來從未有過之事。


    總教主心中氣急,無可奈何之下,便隻得用言語詐他一詐:“你個小畜生,趕緊鬆開了咱們什麽都好說,你服下了我的三花解力散,所剩的氣力十成中不足一成。


    “你這會兒出的力越多,待會兒脫力得也越厲害,弄不好還會有性命危險,你可要想清楚了。”


    張夢陽嘻嘻一笑,道:“好姐姐,實話告訴你,你給我的那個饅頭我一點兒都沒吃,我吃的那個饅頭是我身上藏著的。我這戲法兒變得還行吧,你沒看出來吧!”


    說著,便在她的臉上和脖頸裏胡亂親吻。


    “你個混蛋,鬆開我!”皇甫麗卿羞怒交加,麵對張夢陽的“金蛇捕鼠功”,不知道還當如何應對。


    張夢陽獰笑道:“放開你也可以,叫一聲好哥哥我聽聽,叫得好聽了就放,叫得不好聽了接著叫,什麽時候叫得我滿意了才算。快點兒,叫一個!”


    總教主雖然被他鎖得難受,可若是脅迫著她叫出一聲什麽好哥哥來,她是寧死也不會答應的。


    她仍然隻是氣急敗壞地道:“你個狗雜種,我最後警告你一遍,趕緊把我鬆開了,否則我可真的不客氣了。”


    張夢陽冷笑道:“好啊你個臭婊子,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認輸,還敢拿話要挾我,那就讓你領教領教小爺我的耐力有多厲害!”


    說罷,他便把牙關一咬眼睛一瞪,緊箍著她的兩臂又增加了幾分力氣,不僅令她毫無動彈的可能,甚至連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總教主急促地喘息著道:“你個小畜生,想讓我那麽叫你,我就是死……也……也不會答應的。要不,我……我親你一下吧?”


    “親我一下,好啊!”張夢陽得意地道:“你打算親我左邊還是右邊?”


    見皇甫麗卿斜著眼睛不答,他便自我解嘲地道:“男左女右,要不你就親我的左邊吧。”


    說罷,便轉過臉來,把左邊的臉蛋子湊了過去。


    哪知道皇甫總教主驀地臉色一變,如一隻兇狠的母獅一般,張口就朝他的臉頰咬了過去。


    驚得張夢陽趕緊將頭後仰,險險地躲過了她的兇狠的一咬。


    可是臉頰雖然無恙,垂在耳前的一綹頭發卻未能幸免,被她給死死地叼在了口中。


    毛發雖說全無痛感,可是發根牽連頭皮,拉扯薅拽之間難免會痛不可當。


    張夢陽隻覺得那一綹頭發繃得筆直,那一小塊兒頭皮也疼得發麻,他口中嗷嗷地慘叫連連。


    雖然知道將腦袋就近她的唇齒可以緩解這種拉扯引發的疼痛,可這時候的他哪裏還敢將自己的皮肉湊到虎口處去冒險?隻得被動地將腦袋拚命地後仰,拚命地忍受著疼痛與之在拉扯之間進行著較量。


    他知道,一旦被她咬中了麵頰或者耳朵的話,後果委實是不堪設想,隻怕自己的一整隻耳朵和半張臉麵都得給她咬掉了去。


    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半張臉麵被咬掉的慘狀,一片血肉狼藉,給人以說不出的恐怖。


    這時候的他,寧願那一綹頭發給她連根扯掉,也是堅決不肯向她低頭認輸的。


    就這樣,一個緊叼著頭發不放,想要把他的臉頰拉之使近,另一個則拚著疼痛也要與之抗爭到底,絲毫不肯示弱,也絲毫不敢示弱。


    總教主俏目圓睜,腮幫鼓脹,一副恨不得與敵同歸於盡的兇狠表情。


    張夢陽眉頭緊皺,齜牙咧嘴,原本清朗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可胸中一股寧死不屈的倔強,支撐著他不做半步退讓。


    終於,隨著張夢陽的一聲尖利的慘叫,那一綹頭發在他們兩人的拔河較量中不堪重負,連帶著一小塊頭皮被皇甫麗卿給硬扯了下去,鮮血也隨即順著他的耳根就到了下巴上,流到了脖頸和胸膛上。


    張夢陽氣急,咬牙切齒地罵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臭婊子,看來不給點兒厲害的嚐嚐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說著,他的手掌抵在皇甫麗卿的後心上,運起少陰真氣來,對著她穴道便是一通猛灌。


    皇甫麗卿本來在與他的拉扯糾纏中費力不少,渾身上下燥熱不堪,且還浸出了不少的細汗。


    這一下突然遭受到他少陰真氣的襲擊,隻覺得一股陰寒之氣迅速地在她的體內擴張開來,不僅把剛才的燥熱之感驅除淨盡,還以極快的速度把她扯進了冰窟一般的寒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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