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離速插口道:“趕緊把她撈迴來,不能讓她跑了!”


    張夢陽哈哈大笑:“哥哥你這麽著急幹麽,你若是當時在場的話,把那女人薅迴來想幹什麽?”


    拔離速斜著眼睛看了下身旁的麻仙姑,但見老婆大人麵無表情,一雙美眸波瀾不驚,仿佛什麽話都沒聽見的一般。


    這一來拔離速心中更是沒底,便轉頭朝張夢陽惡聲惡氣地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在這兒問這問那地吊人胃口,逼著老子拔刀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張夢陽嘿嘿笑道:“我當然沒有讓她跑了,沒跑出二十米就把她給摁到地下了。


    “這麽無恥至極的女人,居然還想要殺我滅口,你說我能輕饒了她麽?讓我手腳並用拳打腳踢,一頓發泄把她打了個臭死,哭爹喊娘地向我討饒。


    “我問她姓甚名誰,哪個村子的,是誰家的媳婦兒,跟她一塊兒風流快活的那幾個漢子是什麽人?


    “你猜那女的怎麽說?她說那幾個家夥都是她的結拜弟兄,趁著家裏頭的老公沒留意,跟他們幾個偷跑出來閑玩兒消遣的,還說沒想到在這麽隱蔽的地方,竟然也會被生人給撞上,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對了,她跟我說她就是附近村子裏的,村名我給忘記了,不過人名兒我倒是記著哪。像是也是叫什麽……叫什麽仙姑……”


    不待他說完,麻仙姑手裏的長劍寒光一閃,“唰”地朝他刺了過來。


    張夢陽一邊後退一邊驚叫:“哎呦,嫂嫂,嫂嫂,你怎地說動手就動手,提前也不打個招唿,你這不是想要我小叔子的命麽?”


    麻仙姑並不答話,隻將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接二連三地往張夢陽身上的要害招唿。但都被張夢陽極為靈巧地避開了。


    左右兩邊的錢果老和歐陽洞賓也各自掣兵刃向張夢陽發起了進攻。


    張夢陽麵對他們夫妻三人的三麵夾擊,絲毫不見慌亂,上躥下跳,左躲右閃,使得他們三人忙活了半天,居然半點兒都傷他不得。


    錢果老咧著嘴獰笑道:“還說你不是張夢陽,杯魯殿下何曾有過你這樣怪異的身法?倘若真的換做是他的話,這會兒早就被我們紮了十來個透明窟窿了。”


    麻仙姑也道:“我看,這小子不光是身法,拳腳上的功夫也進益了不少,想必近段時間頗得莎寧哥那賤人的指點,咱們可得加點兒小心了,萬不可輕敵!”


    歐陽洞賓嘿嘿一笑道:“他和莎寧哥那賤人想必日夜都不閑著,每晚在被窩裏也切磋指點個不休,進境自然比常人快上許多呢!”


    拔離速暗忖:“老婆眼光不錯,這小子果真就是張夢陽。”


    錢夫人心說:“早就聽說這小畜生跟金國的莎寧哥有一腿,這些人也都這麽說他,看來這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想到此處,她立即便黯然神傷起來:“這些日子見不著他,我對他是日思夜想,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也不知道這小畜生想起過我沒有。


    “師師姐也在他的身邊,還有個多保真公主,耶律鶯珠郡主,還有個以美貌著稱的蕭莫娜,再加上個莎寧哥,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光我知道的就有這些,再加上我不知道的可不就更多了麽?


    “哎——有這麽些個女人陪伴著他,他能想起我來的話,那才真是見了鬼了呢!”


    想到苦惱處,錢夫人不由地咬碎銀牙,一雙美眸直直地盯在張夢陽的身上,恨不得撲到他身上去,狠狠地咬他幾口方才解恨。


    麻仙姑手腕一抖,長劍上的寒光一閃,如同一條銀蛇般再次向張夢陽刺了過去。


    張夢陽倏地將身形一縮,貼著地麵往前一竄,從麻仙姑的胯下鑽過去了。


    張夢陽迅速地迴身站將起來,伸手就朝麻仙姑的屁股上拍去,口中戲謔道:“嫂嫂,我在這兒……”


    還未等他得手,就覺背後風聲不善,急忙向斜刺裏閃去。


    隨即眼角餘光便看到一隻手掌豎著貼身而過,不偏不倚地正好拍在麻仙姑的後背之上。


    麻仙姑但覺背上一熱,似乎有一個火球突然從後心間撞了進來,直把她燙得嬌軀一顫,口中“啊”地一聲,隨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麻仙姑隻覺得那個火球的熱量迅速地傳遍了全身,四肢百骸全部被這股熱量所吞沒,整個身體仿佛被丟進了熱水中燒煮一般,說不出的痛苦難耐。


    她急欲從這種被燒灼的痛苦中擺脫出來,隻是任憑她怎樣調息運氣,那種惱人的灼熱根本就無法減輕一分一毫。


    拔離速、錢果老和歐陽洞賓分明看到涅裏海拍在她身上的那一巴掌並不如何用力,都搞不清楚她的痛苦所自何來,都紛紛上前護住了她,心疼地問:


    “五妹,你這是怎麽啦,你感到哪裏疼痛?”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老婆!”


    “不好,五妹的身上好熱,她……她怎麽突然發起燒來了?”


    習魯古本來把一股少陽真氣運在了手掌之上,想要趁著張夢陽毫無防備之際狠狠地給他一掌,哪知道他反應快捷,一個瞬移竟然給他躲了開去,這一掌就陰差陽錯地打到了師父麻仙姑的身上。


    “師……師父,徒兒不是有心要傷你的!”習魯古看著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麻仙姑,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當如何是好。


    突然他一個轉身,指著張夢陽道:“是你,都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躲開了的話,師父……師父就不會被我所傷了。我……我要殺了你這個無恥淫賊!”


    張夢陽剛剛看到這個醜臉怪物挨著麻仙姑坐著,還以為跟醜八仙同屬一丘之貉,是被他們新近吸引進組織的新鮮血液,還暗想這麻仙姑果然是個重口味兒的人間尤物,對醜陋的男人竟有著如此執著的占有欲,絕對算是眾香國裏的一朵奇葩。


    待聽到習魯古稱她做師父,先是一陣愕然,原本以為這陌生的醜臉小子也是她的老公之一,沒想到卻是她新收的徒弟。


    但隨即想到,這樣一個淫蕩無行的女人,能把結拜之義升華成夫妻之情,這所謂的徒弟應該也是徒有其名罷了,肯定也是被她收入囊中的一件玩物而已。


    習魯古揮起巴掌,對著張夢陽惡狠狠地拍了過來。


    張夢陽身形一側,把習魯古拍過來的手掌輕輕地撥開,然後手臂貼著他的肩膀轉了半個圈子,卸去了他掌上的力道,而後左手緊握成拳,驀地掏向他的心口。


    由於張夢陽出手實在太快,習魯古根本沒有防備敵方的拳頭已然偷襲而來,渾然不覺地又揮起手掌來拍向張夢陽左側的肩頭。


    “嗵!”


    “啪!”


    習魯古的心口上先是挨了張夢陽的一拳,但張夢陽的左肩隨即也被習魯古的手掌拍中。


    習魯古隻覺胸口被擊中後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兩眼一黑,窒息得差點兒就此昏暈過去。


    張夢陽則是感覺左肩上一燙,緊接著一股灼熱之感從肩頭處向體內蔓延,眨眼間就將四肢百骸整個身體盡皆布滿。


    這時候的他,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隻恨不得脫光身上的衣服,跳到冰水之中給自己冰鎮一下方才舒服過癮。


    “怎麽迴事?怎麽會這樣?”他打到我身上的那一掌有著什麽古怪?


    他很快地便想到了四個字——少陽真氣。


    眼下的這種感覺,令他想起了老師大延登給他講說少陽真氣初成之時,傷敵的時候所能加諸在敵人身上的痛苦。


    他清楚的記得,老師在描述這種痛苦的時候,所說的就是這樣一種感受,渾身上下燥熱難當,仿佛被架到蒸籠裏蒸煮的一般。


    想到了這一層,張夢陽站在那裏立馬凝神不動,氣運丹田,喚起自身的少陰真氣來與之對抗,驅趕這種驟然加身的惱人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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