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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騎士的死狀相當難看,但戰場上並沒有人注意這個,因為這樣的情況這並不罕見。


    威廉殺死了眼前這名敵人,騎槍已然折斷,他急忙扔下騎槍,用手裏的盾牌擋下敵人刺過來的騎槍,右手拔出騎士劍。


    一時間,騎槍的折斷聲,人死亡時的慘叫聲,戰馬死亡時的嘶鳴聲充斥於耳,顯得十分嘈雜。


    諾文手中的長劍在人群中不停的揮舞,不管有沒有殺死或者讓敵人受傷,他都不去看,隻是順著戰馬的方向往前衝,事實上大部分都騎士都是這樣。


    斡裏木他那精湛的弓術在這時候也沒有派上什麽用場,不過在這混戰當中他那傲人的騎術讓他如魚得水,比大部分騎士發揮的都要好。


    威廉右手騎士劍砍在了一名敵人的身上,不過由於馬速太快,他也沒有時間迴過頭去看一眼,下一秒,他便看到了一柄釘頭錘向自己的胸口揮過來。


    他下意識的抬起了左臂綁著的盾牌,釘錘狠狠的砸在了上麵,將盾牌表麵的圖案嫌棄,木料飛濺。


    隨後那名騎士跟威廉擦肩而過,威廉驚魂未定的喘了口氣,看來身手再好,也不能再衝鋒的時候掉以輕心啊。


    越過他麵前的這匹死馬,前方已經沒有了敵人,他徹底從敵人的陣型中衝了出來,是就是傳說中的一迴合。


    又隨著戰馬跑了一小會,威廉拉住了韁繩讓戰馬停下,然後調轉馬頭,看著原本在身後,現在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敵人。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戰馬的鼻孔裏也噴出了陣陣白煙,很顯然,這段衝刺裏麵讓人和馬都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這一輪衝鋒下來,雙方戰死的騎士加起來估計能有五六十人,他們的屍體跟戰馬的屍體一同留在了雙方作戰的地點,混雜著斷裂的騎槍,和卷刃的騎士劍。


    這應該也算是和他們生前的夥伴死在一起了。


    “嗬嗬,盧瓦爾伯爵,你的騎士還真是英勇啊!”趁著雙方喘口氣的時間,勘斯維爾伯爵戴著頭盔對伯爵說道。


    “的確如此,可你手下的騎士可不怎麽樣!”盧瓦爾伯爵隨口就是一句。


    “哦,也許吧,這些都要在戰場上檢驗”


    “沒錯!”伯爵現在帶領的騎士們占據優勢,所以他說話意氣風發,底氣十足。


    “騎士們,跟著我再衝鋒一次,衝鋒之後開始馬背戰!這次我們一定能將敵人擊潰!”伯爵已然察覺到了胯下戰馬的狀況穿著粗氣的戰馬顯然無法讓他們在進行第三次衝鋒。


    “拖住他們!正麵戰場上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擊敗敵人!”勘斯維爾伯爵大聲的向他的騎士們叫喊著,同時也在提醒伯爵不要高興的太早。


    “喝啊!”


    伯爵喊了一聲,踢了踢馬腹,開始小跑起來,他身邊的幾名直屬騎士在伯爵衝出去之後,急忙加快速度,衝到了伯爵的前方,他們拱衛著伯爵。


    這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顯然無法讓戰馬的速度提升到極致,威廉略微伏下身子,將盾牌豎在身體的左方,微微傾斜。


    兩邊再次轟然碰撞在一起,金屬的撞擊聲,戰馬躲避不及撞在另一匹戰馬歲發出的骨折聲,人和馬死前的哀嚎嘶鳴聲,都不絕於耳。


    威廉非常自然的將長劍揮出,砍中了一名向自己衝來的敵方騎士,雖然不知生死,但是也肯定失去了戰鬥力。


    因為這不是騎槍的打擊,所以力量不是那麽足,也不是穿刺傷害,再加上綿甲跟鎖甲的包裹,所以並沒有見到什麽鮮血飛濺的場景。


    所有人都在奮戰中,在眼前看不到敵人了之後,他們馬上放慢了馬速,開始在戰馬上跟敵人周旋,進行艱難的馬背戰。


    斡裏木雖然在聖教世界生活了好幾年,但他依舊不習慣在戰馬上使用騎士劍,所以他現在使用的還是那柄他作為部落小頭人時的彎刀。


    那柄彎刀的做工其實並不算太好,隻是用料不錯,克裏紮人總能從切克爾人哪裏獲得足夠的優質鐵料。


    說實話,彎刀確實比騎士劍要適合劈砍,遊牧民族依靠的就是戰馬,人家使用彎刀不是沒有道理,彎刀相比騎士劍要對手腕的損傷少很多,劈砍上也更加容易。


    斡裏木在解決了一名敵人之後就開始了馬背戰,他精湛的騎術讓他在馬背戰上如魚得水,不時的做出一些驚險的動作來規避敵人的攻擊,並且總能做出很好的反擊。


    班什特斯克此時正站在高地上往下眺望,下方的戰局一覽無餘的落在了他的眼中,一名戰士往往要麵對兩名到三名的敵人,這是人數不足所帶來的劣勢。


    戰場上的局勢並不是依靠全部的人數來計算的,比如很多人就認為,用一倍的人數來作戰,那就是兩個人打一個,也許傷亡很小。


    但並不是這麽迴事,在大部分的時候,真正作戰的人不多,後方的士兵大部分時間都處在等待戰鬥的過程中。


    班什特斯克看著下方的戰況,將近一倍的敵人顯然已經快要擊敗敵人,尤其是柯文子爵加入了戰場之後,情勢變得更加岌岌可危。


    作為一個公國的精銳部隊領袖,顯然他也是有一定的戰術素養的,事實上,他能夠當上禪克圖公國的狂暴衛隊指揮官的位置,他的貴族次子的身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身為貴族家次子,就代表著他的家學淵博,他的父親在教導他兄長作戰經驗和戰術的同時也傳授與他。


    如果正麵戰場的部隊覆滅,那麽這場戰爭無疑就已經失敗,而失敗之後,登倫堡的貴族可能就迴被全部俘虜,那樣一來,威廉也十分危險。


    畢竟他所做的事情實在是損害了敵人的利益,他給敵人造成的損失和添的亂實在太多了,以至於敵人甚至可能會因為仇恨而放棄威廉那讓人垂涎的贖金,也要講他處死。


    而威廉是班什特斯克跟德爾賽斯複國的唯一希望,如果他死了,那麽複國要拖到什麽時候都不一定。


    “兄弟們!兄弟們都起來!”他拍了拍手,將坐在地上休整的輕重步兵全都互換了起來。


    “看下麵的戰況,非常不妙,如果他們再得不到支援,就要全麵潰敗了,而他們潰敗就迴導致戰爭失敗,失敗是什麽下場不用我說了吧,雖有士兵被處死或俘虜之後賣掉,貴族則是收取贖金。”


    “你們難道想要死在這裏,再也見不到你的家人嗎?嗯?想一想,班代可想想你那可愛的女兒,洛布斯,想想你那已經看到勇猛的孩子,如果這一戰敗了,你們可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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