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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擊!!”威廉的手重重落下,弓箭手們臉頰上往下流淌著汗液,甚至還流進了眼睛裏,但是攝於威廉指定的紀律準則,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於擦拭,直到命令下達之後,他們才能夠擦擦眼睛。


    箭矢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產生了尖銳的聲音,這次射擊下,弓箭手們終於給敵人帶來了一些傷亡


    四名下馬的騎士就這樣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對方派來的騎士大部分都是貴族所屬,而不是勘斯維爾伯爵那種給補貼的直屬騎士,所以裝備上跟直屬騎士有些差距,如果不是他們基本人手一個的騎士盾的話,就光是弓箭手就足以給敵人帶來很大的傷亡。


    “繼續衝鋒!敵人妄圖依靠弓箭手打敗我們,我們應該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戰場的主宰!”一名衝在最前方的騎士對身後跟隨的騎士們喊道。


    “喔!”


    “殺光他們!”


    “叫他們知道厲害!


    “我要把他們肮髒的腸子掏出來塞進他們的裏!


    這群騎士並不全是貴族家的孩子,有很多人是因為得到領主的賞識,或者是在戰場上立下功勞,才會被冊封為騎士,所以他們的素質良莠不齊,遠遠比不上勘斯維爾伯爵的直屬騎士。


    “繼續射擊!”威廉再次讓弓箭手們射擊了一輪,這一次直接讓對方六人失去了戰鬥力,但是,敵人卻在這段時間裏衝到了他們的附近。


    “重步兵!頂上去!”威廉大喝一聲,讓退迴來的二十二名重步兵頂了上去。


    命令下達,這二十二名重步兵便在班什特斯克的帶領下無謂的向敵人的騎士衝過去,他們心中知道,這一去就很有可能是必死的下場,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半分的猶豫,踏著整齊的步伐邁向死亡。


    威廉看著下麵的場景,二十而名重步兵向九十七名戰鬥力不下於他們的騎士發起進攻,這簡直是送死!


    畢竟也是他的嫡係精銳部隊,都是相當金貴的精銳部隊,他也不忍心就這樣讓他們去送死。


    “曼德斯步兵跟上!頂住一小會,就一小會,伯爵就迴帶領騎士們來支援我們!”威廉盡可能的鼓舞士氣。


    曼德斯步兵和重步兵雖然訓練有素,但是戰場的劣勢總會讓士氣下降的,這是無可避免的情況,所以他必須盡可能的激起士兵們的鬥誌。


    “喝啊!”班什特斯克手裏的巨斧再次揮舞了出去,原本銳利無比的戰斧卻因為頻繁的劈砍而變得鈍了,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缺口和卷刃。


    但即便如此,班什特斯克的力量仍然讓巨斧成為一把戰場胸器,被他擊中的那名騎士雖然用盾牌擋住了戰斧,但傳達過來的力量卻讓他骨折。


    金獅衛隊,也就是森莫利爾王國那一片地區的狂暴衛隊,他們成型之後足足有普通成年男人的五倍力量,也就是說班什特斯克打出去的力量就有半噸之多,再加上慣性,那簡直無法想象。


    這名騎士抱著他骨折的左臂,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班什特斯克,往後麵退了退,準備趁班什特斯克不注意偷襲。


    卻不想,化整為零的曼德斯步兵小隊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一共五個人的小隊就有五支長槍。


    “咳咳……呃……”五支長槍一起捅在他的身上,其中一杆直接穿透了他那還算精良的鎖甲,刺入了肌肉之中。


    剩下的四支則是穿透沒多少,隻到了皮膚層就沒有了力量。


    不過這五個人的力量直接將它推到在地,沉重的鎧甲在加上左臂的疼痛,讓他一時間很難迅速的站起來。


    “不!你們不能這樣!滾開!快救我!”這名騎士發出了陣陣驚叫,因為他驚悚的發現,自己已然被這幾名士兵包圍了,而他們手裏拿著的不是長槍,而是看上去相當鋒利的短劍。


    這樣的短劍非常容易就能夠伸進他鎧甲的縫隙,將被鎧甲包裹著的騎士置於死地,就像威廉前世歐洲的騎士,在落馬且落單的情況下甚至可以被農夫按住,然後用匕首殺死。


    “咳咳……嘔……你們……這群……”這名騎士頭盔包裹下的嘴發出了陣陣掙紮的聲音,脖頸處的傷口已經讓割斷了他的大動脈,隻能無力的說出往日鄙視農奴的那些話,卻在這戰場上無人傾聽。


    戰鬥就是這樣激烈,曼德斯步兵和拜爾男爵的士兵看上去正在節節敗退,人數上的差距並不是輕易彌補的。


    “騎士下馬!!”威廉看著有些不妙的戰況,對二十幾名騎士大聲喊道。


    當然,這些騎士們也無法派上太大的用場,麵對敵人也是杯水車薪,他們所能做的僅僅是稍微穩定戰況而已。


    曼德斯騎士和重步兵長劍或者釘錘戰斧劈砍在敵人身上,許多被戰斧命中的敵人頓時骨斷筋折,死相相當慘烈悲壯。


    而曼德斯騎士和重步兵也不是金剛不壞,他們也產生了很大的傷亡,斷手斷腳在這時候顯得非常平常。


    “哈!”威廉一聲大吼,將手裏的長劍劈砍在了敵人的脖頸上。


    戰況已經慘烈到威廉和拜爾男爵都不得不參戰的程度了,他們已經後退到了山頂,前後左右都是敵人。


    那名騎士的鎖甲質量不錯,威廉這一劍下去竟然沒有被完全破壞。


    但這也沒什麽用,巨大的力量已經使他的頸椎骨折斷,內傷是鎖甲和鱗甲這種類型的鎧甲無法避免的。


    “威廉男爵!我們快要堅持不住了!”拜爾男爵在和敵人作戰的間隙,扶了扶自己的頭盔對威廉焦急的喊道。


    “士兵們,騎士們,在堅持一會,就一小會,我們的騎士就迴來支援我們了,入股我們現在退縮了,或者全軍覆沒了,我們的騎士就會因為高地被敵人占領,而沒有衝鋒地點,這會導致輸了這場戰鬥,我們必須活下去!必須堅持住!隻要我們能守住高地,戰後我給每名騎士一百枚銀幣,普通士兵二十枚銀幣!”


    威廉沒有直接理會拜爾男爵的話,而是再次對士兵們陳明利害,並且用利益激發他們的戰鬥力。


    很顯然,他們的抵抗變得更加激烈了,他們開始采取了不要命的打發,騎士們和他的戰友互相配合著,曼德斯騎士們因為一直和隊友集訓而顯得配合默契,所以戰力比較強勁。


    四五分鍾過去了,此時高地上已經使基本人人帶傷,威廉之前所受得傷也再此時複發,開始流血。


    “敵人援軍到了!我們快撤!”就在這時,敵人中一名頗有威望的中年騎士看到了伯爵帶領的騎士已經到達了山腰。


    “該死!”


    山頂後方的幾名騎士看著緩慢爬山的登倫堡騎士們,發出了惱怒的咒罵聲,他們因此沒有完成他們封君下達的任務,並且很顯然,敵人想要借助這片高地發揮他們騎士眾多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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