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此生追求什麽?”


    劉凡將信件藏好,捫心自問。


    良久,劉凡歎道:“家還有天下,足矣!”


    他提起筆,在白紙之上寫了一個大字。


    毅!


    劉凡果決堅毅,誌向永遠也不動搖。


    他希望自己的兒子,意誌堅定,不怕困難。


    劉凡來到武威,不僅僅是要領會這裏的大漠風光,還要在這裏拔地起城,建立一個西北經濟重心,軍事重鎮,與長安互為犄角。


    西控西域,南北兩山。


    至於洛陽發生的戰事,他完全不擔心。劉寵他也聽說過,但是整個陳國也就劉寵和駱俊一文一武而已,他們帶著一群烏合之眾,怎能敵過賈詡、關羽、蓋勳、張郃?


    翌日。


    劉凡召集文武群臣,任命西涼郡縣長官。


    不過這些任命大多數都是暫領,他在不久之後會改革官製,使大漢的政治製度有新氣象。


    劉凡希望西域與涼州盡快打通,最遲五年,劉凡要在武威講武,並舉行百國盛會,屆時絲綢之路將重新開辟。


    ……


    洛陽,大穀關外。


    漢軍與陳國兵馬已經對峙三天了。


    此時戰場之上的情形出現了驚天的逆轉。


    原本陳國劉寵、駱俊率領兵馬八萬,兵臨洛陽南方兩關。


    身為陳王的劉寵,對空缺已久的皇位雙眼火熱。


    皇權在手,坐擁天下,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抵禦其中的誘惑。


    即便這是一場賭博,哪怕隻有一成勝算。


    這一成勝算足矣衝昏人的頭腦。


    現在陳國兵馬依舊是八萬,但是漢軍的兵馬不再是蓋勳、張郃的兩萬五千兵馬,還有從上黨支援而來一萬兵馬。


    在陳國兵馬後方,是關羽布置在潁川的一萬精銳騎兵和一萬步兵。


    關羽麾下陰山鐵騎,隨時可以待命。


    在兵力上,已經沒有什麽差距了。在戰力方麵,陳國兵馬更不能和漢軍相比。


    因為陳國沒有騎兵,而漢軍有大量的騎兵,還有最精銳的天下精騎,陰山鐵騎。


    在這河洛平原之上野戰,騎兵是致勝的法寶。


    “破敵隻在一念,為何遲遲不動?如今天下群雄虎視眈眈,隻有快速熄滅陳王之亂,才能震懾群雄。”


    在漢軍大帳之中,張郃開口向蓋勳等將說道。


    “陳王興不仁之師,行不義之舉。號十萬眾,全入吾軍囚牢。對於囚犯,難道還付出慘重代價而爭取勝利嗎?”


    蓋勳沉聲向張郃反問。


    作為名將,蓋勳深諳戰爭之道。戰爭是止戰,而不是殺!


    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果。


    這種戰術對於一名年輕的將領來說,異常憋屈。


    特別是張郃,他想在猛將如雲的漢軍陣營之中嶄露頭角。


    “話雖如此,但是河洛周圍虎狼環飼,逆臣甚多。現在吾軍主力兵馬不在河洛,一旦生變,吾等坐失良機,後悔晚矣!”


    張郃不甘心的說道:“如果劉寵見勢不敵,率領兵馬突圍迴陳國,無異於放虎歸山啊!屆時他聯合袁術,阻攔丞相一統大業,吾等也圖為天下笑柄。”


    聽到張郃的話,蓋勳麵容正色,沉吟片刻後,道:“汝說的在理,如果讓劉寵覺得進攻洛陽無望,拚死逃迴。吾軍想入陳國怕是不易。”


    雖然南麵有一萬精騎,但是八萬陳國兵馬同時突圍,不可能沒有漏網之魚。


    “請將軍允許吾排兵布陣,殺一殺逆賊銳氣,然後再行平賊大計。”


    張郃拱手請求道。


    “如果吾軍列陣叫戰,叛軍一定不敢全力迎擊。因為他們怕來自潁川的步騎。如果小勝一陣,再加以安撫,叛賊兵必自解。”


    韓浩也拱手向蓋勳說道。


    “既然如此,大軍列陣!”


    蓋勳不是固執己見之人,聽到眾將的見解,決意出戰。


    “嘭……嘭……嘭……”


    一個時辰後,戰鼓雷響。


    大穀關一帶的戰鼓和號角被吹響。


    一名名士兵列著整整齊齊的陣型從營寨之中走出,並迅速向陳國兵馬靠近。


    與此同時,蓋勳以戰鼓為令,通知陳國後方的一萬漢軍精騎,一萬漢軍步兵。


    一萬精銳騎兵盤馬彎弓,分兩翼步置在陳國營寨東南和西南,給陳國兵馬壓力。


    漢軍攻來,陳國兵馬總不會束手就擒,劉寵立刻調遣四萬兵馬排陣上前與漢軍對陣。


    其餘四萬兵馬來防備後方。這一刻,劉寵和駱俊發現他們帶來的八萬兵馬根本不夠用,有些捉襟見肘。


    兩軍刀兵相對,主將站在最前方。


    “劉寵可在?”


    蓋勳一拍胯下戰馬,上前說道。


    不一會,身披鐵甲的劉寵執刀出陣,高聲問道:“吾乃輔國大將軍陳王劉寵,汝是何人?喚我做何?”


    “吾乃河南尹蓋勳!”蓋勳迴應,然後道:“識時務者,在乎俊傑。今天下大事已明,何故再讓生靈塗炭?很早以前,吾就聽說過陳王的英俊之名,奈何今日要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蓋公之名久仰了。隻是不明白蓋公也會助紂為虐!”


    劉寵反唇相譏,駁斥道。


    “雖箭在弦上,但收迴矢,還為時不晚。自縛雙手於丞相前負荊請罪,是汝最後的生路。汝已身在計中,是必敗之局。吾言盡於此,希望汝珍惜。”


    蓋勳也不怒,不吝言語的勸說一聲。


    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不過。


    “覆水難收,你不用再說了。今吾起義士,就是為了讓吾炎漢重見天日。劉凡不應天道,使王業偏安一隅,愧對高祖世祖。身為宗親王室,撥亂反正,無愧於心。”


    劉寵揚聲說道。


    “哼,汝連人倫都不知曉,枉談天道?”


    蓋勳冷哼一聲,迴到陣中,對眾將下令道:“劉寵固執,必是自討苦吃。哪位將軍敢在戰場上橫刀立馬,叫陣劉寵!”


    “吾等的就是這一刻!”


    張郃躍馬挺槍,拍馬奔出,高喝道:“吾乃河間張郃,劉寵出來受死!”


    “無名之輩也敢猖狂,誰能斬殺此將,耀吾軍威。”


    劉寵沒有聽過張郃的名字,不以為然,使麾下迎戰。


    一騎從劉寵身邊奔出,衝向張郃。


    這名陳國將領揚刀奔馳,與疾馳的張郃越來越近……


    時五虎上將威震天下,張遼、徐晃、高順、蓋勳皆為名將。


    最起碼也得周倉、潘鳳、蘇澈胡軫、徐榮之流才能使劉寵重視。


    張郃此時確實在將星之中排不上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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