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於夫羅心中大罵鮮卑諸部首領背信棄義,說好的共同進退呢?


    “恭喜於夫羅兄得到天將軍賞識,吾等無事,先走一步!”


    魁頭低聲對於夫羅迴應了一下。


    於夫羅還想再說什麽。


    但軻比能、魁頭等人顯然不想再和於夫羅有何交際,加快步子下山。將同盟關係拋之腦後。


    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


    “欒提於夫羅,久仰大名!”


    待鮮卑諸首領下山之後,劉凡走向於夫羅。


    關羽、黃忠、趙雲、典韋、許褚跟在劉凡身後,氣勢洶洶。


    麵對劉凡,身為南匈奴單於的於夫羅竟然局促不安。


    “不敢!不敢!”


    於夫羅低著頭,幹笑一聲。沒有一點匈奴單於的氣勢。或者說他不敢在劉凡麵前釋放氣勢。


    在兵力方麵,他隻有兩萬騎,其餘一萬騎為別部羌族,跟劉凡比起來沒法比。


    劉凡可是屠滅羯族的狠人,雖然他知道羯族都是一根筋。但他也相當後怕。


    在得知西部鮮卑被擊滅的消息之後,於夫羅張口結舌,不能自語。


    直到現在,想起那件事還驚魂未定。


    致使他在劉凡麵前不敢將腰板挺直了。


    於夫羅身後那數十名部落首領更是不敢大氣喘一聲。


    他們潛意識的認為是番餘多事,要不然劉凡也不會將他們留下。


    番餘心亂如麻,本想恭維劉凡一聲,引起劉凡的注意。萬一哪一天劉凡攻打匈奴,也好饒了他的部落。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據說汝逼死自己父親,奪得單於之位。是也不是?”


    劉凡有意無意的向於夫羅問道。


    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但劉凡的眼光卻落在不遠處的唿廚泉身上。


    唿廚泉與於夫羅同時麵色劇變。


    前者是因為驚怒。


    後者是因為驚懼。


    因為於夫羅這個單於之位得的確實不光彩。


    欒提羌渠大失眾望之時,於夫羅坐視不理,不顧父子之情。冷眼麵對欒提羌渠被殺。


    欒提羌渠死後,於夫羅沒有想著為父報仇,反而迎合國人和貴族,成功的登上了單於之位。


    雖盡顯梟雄手段,但也落了個不孝之名。


    唿廚泉陡然越眾而出,怒目視於夫羅,道:“兄長,天將軍之言可為真?”


    “天將軍!弑父乃是大逆不道,要遭受天譴的!吾於夫羅乃匈奴好男兒!絕無此行徑。吾父確為國人所殺,但殺人者已被伏誅。吾就為單於,乃眾望所歸,沒有任何蠻橫手段。”


    於夫羅不理會唿廚泉,在他看來,唿廚泉和西部鮮卑一樣,已經成了劉凡的走狗。他隻需要向劉凡解釋。


    不然劉凡以此為難他,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嗎!”


    劉凡不露形色。


    “天將軍,非如此。單於之位乃計父而來。知父有難,兩不相幫,不孝也。父被圍,冷眼旁觀,不仁也。一意孤行,屢犯天師,不忠也。另外於夫羅還多次在暗地裏謾罵天將軍,又多次顯露不臣之心。此次來祭祀臣服天將軍,乃於夫羅權宜之計。”


    就在這時,番餘出列向劉凡說道。


    正所謂開弓沒有迴頭箭,番餘知道自己若是不想辦法坑於夫羅一下,於夫羅迴去之後必將他千刀萬剮。


    “你這個無恥之徒!”


    於夫羅雙目通紅,一把揪住番餘的衣襟。


    番餘這小子平時在他麵前畢恭畢敬,老實的很。


    今竟然在自己如履薄冰之際,將自己的軍。要不是顧及場合,早一刀將他宰了。


    忽然間,唿廚泉衝了上來。於夫羅不將他放在眼中,本來就讓他心中不爽,現在番餘吐露,父親之死很可能和於夫羅有關係,唿廚泉終於忍不住了。


    “父親寵愛吾等,汝怎能行離經叛道之事。”


    唿廚泉一下將於夫羅和番餘拉開,向於夫羅質問道。


    “吾……”


    “怎麽,想造反啊!”


    唿廚泉剛想辯論,卻被典韋一道喝聲打斷。


    這道喝聲剛落,站在祭壇邊的親衛奔了過來。將長矛指著一眾匈奴人。


    南匈奴諸部首領戰戰栗栗,心中雙層憤恨,這搞的是哪出啊?怎麽形勢說變就變?難道就因為這件事,今日要小命不保嗎?


    劉凡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場上,他隻覺得番餘有些麵熟,好似在哪裏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小子雖然卑鄙了些,還挺有意思的。從祭祀之前,劉凡看出來番餘頗為擁戴自己。


    “吾於夫羅非倒行逆施之徒,天將軍威震四方,於夫羅一向敬佩,不曾有過褻瀆之語。於夫羅為天將軍上刀山下火海都心甘情願,怎會有他心。番餘小人胡說八道,請天將軍明鑒。”


    於夫羅努力的平複心情,使自己鎮定,他對劉凡躬身一拜,說道。


    “噢!竟能為吾上刀山下火海,如此忠心,確實少見。既如此,汝今後就留在朔方,吾封汝為匈奴中郎將!”劉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


    於夫羅語氣一噎,他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讓自己騎虎難下。


    “稟天將軍,吾匈奴流於沙漠之中,諸部有不和,若無單於,吾南匈奴必然會大亂的,屆時將無法為天將軍繳納貢品。”


    於夫羅腦子中快速思想對策,一瞬間,又對劉凡迴應道。


    “難道汝還不明白嗎?你這單於別當了!吾自會任命單於至南匈奴!”


    劉凡麵色一變,逼視於夫羅。


    “怎能如此?吾可是南庭單於!”於夫羅不敢置信。


    南匈奴其餘諸部首領連連驚懼。劉凡的霸道將他們震到了。


    單於!南庭之王,劉凡說罷免就罷免,說任命就任命。


    漢人是任命過幾代單於,但那都是漢人皇帝的指令,劉凡憑什麽?


    發自內心的膽寒,但敢怒不敢言!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說一句“不”,他們身死。


    山下三萬騎兵灰飛煙滅!


    “憑吾是天將軍!萬裏草原任吾馳騁!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捧泥土,一粒沙子,都是吾的。”


    劉凡說話間,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流露而出。


    在場眾人無不感受到一顆驕傲強大的心。


    一種油然而生的威嚴,一種我即是天的霸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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