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四處伏屍,殘肢斷體,鮮血浸染沙子。


    當許褚歸來時,戰鬥已經結束。


    羯族士兵幾乎全軍覆沒,隻有數十百人還生。


    而且他們逃跑的方向不是向北,而是向南。那裏,徐晃和黃忠在等待著他們。


    這裏的戰鬥結束,並不代表大戰結束。


    許褚明白,這些隻是南匈奴的一部分。可能南麵還有大戰在等著他們。


    陌刀軍重新騎上戰馬,繼續向南奔去。


    黃忠、徐晃所戰之地,戰鬥也已結束。


    羯族的老弱婦孺怎麽可能是將漢軍精騎的對手?


    雙方的力量和武器、盔甲根本沒有可比性。


    凡戰狂者,皆死於漢軍刀矛弓箭之下。


    這些羯族老弱婦孺以命相拚,戰鬥過程無所不用其極,展現出狼一樣的兇悍。


    越是死傷慘重,越是讓他們悍不畏死,比羯族的士兵還要頑強。


    若是這些羯族人全部都騎馬操戈,絕對能漢軍造成巨大的死傷。


    因為兩個人之間就算戰力有差距,一方比一方更不怕死。鹿死誰手,還真的不好說。


    羯族人除了士兵外,有七萬餘人,現幾乎死傷殆盡。


    活著的,也隻是一些還沒有車輪高的小孩、嬰兒。


    這些人沒有任何戰鬥力,他們沒有去攻擊漢軍,也無法去攻擊,隻知道哭嚎。


    所以這些孩童成功被俘虜,也是徐晃和黃忠手軟一點,沒有斬草除根。


    “公明,這些孩童該如何處理?”黃忠有些不放心,向徐晃問道。


    “把他們丟給馬場的鮮卑人吧!”徐晃答道。


    羯族的麵容有些怪異,漢人定是不會收養他們。


    “嗯。也隻有如此了。”黃忠點頭說道。


    “許定布陣的南麵情況如何?斥候可否發現匈奴兵馬?”


    徐晃轉而向身旁左右問道。


    “稟告將軍,百裏內未發現匈奴大軍,不過探查到有匈奴遊騎。”左右向徐晃稟告道。


    “如此大的動靜,敵軍發現是必然。就看他們敢不敢再來與吾軍接戰。”徐晃明了。


    “報……,陌刀軍在許褚將軍的率領下,全殲匈奴士兵。”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奔來向徐晃稟告道。


    “好!”


    “陌刀軍果然名不虛傳。”


    徐晃和黃忠齊聲叫好,放下心來。


    “下令,打掃戰場,全軍就在此駐紮,直威匈奴。”


    徐晃向全軍下達命令。


    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徐晃和黃忠得知,他們擊滅的這一胡人部落,並非匈奴。而是匈奴別落,羯族。


    羯族因與南匈奴意見不和,分道揚鑣,前往漠北尋生。


    ……


    翌日。騰格裏沙漠西北,祁連山以北。


    於夫羅帶領著族人,以及無數牛羊牲畜,在沙漠中,或者各個山腳尋找適合居住的地方。


    隻有尋找到一個即隱蔽,又水草豐滿的地方,發展畜牧。恢複實力。


    這樣,才能韜光養晦,一雪前恥。


    遠處一名戴著皮帽的騎兵,飛速的向南匈奴部落趕來。


    南匈奴部落騎兵將他攔住,驗證了身份之後,將他帶到於夫羅身邊。


    “羌人,汝來做甚?”


    於夫羅瞥了一眼騎兵的穿著,便認出了騎兵的身份。


    “稟告單於大人。羯完了,其士兵全軍覆沒。男女老少幾乎無存?”


    這名羌族士兵神色驚恐的向於夫羅說道。


    匈奴的別部羌族,屬於匈奴化羌族。人數並不多。


    羌族大部分都聚集在雍涼、隴右、巴蜀、河南地一帶。


    匈奴別落羌族是北遷的北地羌,受匈奴影響,慢慢歸附匈奴。


    “你說什麽!”於夫羅驚愕失色,轉神之後,向羌族遊騎問道:“僅僅幾天而已,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漢人渡過黃河了。不會,羌羯又不是傻子,怎麽會放任漢人去行渡黃河。


    “羯族率領族人北上,路過沙漠時,遇漢人主力。一名逃迴的羯人士兵告訴吾等,漢軍有四五萬騎兵。還有刀槍不入,又鋒利無比的大刀步兵。漢人兇殘,不放過老弱婦孺,殺戮將天都染紅,百裏之外,依然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羌族遊騎迴憶驚悚,說出的話,令人驚世駭俗。


    漢騎五萬!


    與漢軍交戰過的於夫羅深知漢軍的強大。


    一萬漢軍精騎他都要在心中掂量一下。漢人卻有五萬騎。


    而他們匈奴,卻不足三萬騎。


    “耶奕於,真是個匹夫。當初若不各奔南北,吾等聯合起來,尚可與漢軍一戰。現誰來抵禦漢軍?”


    於夫羅氣急敗壞,仰天大罵道。


    “漢軍現在動向如何?是否攻擊爾等部落?”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於夫羅向羌族遊騎問道。


    “吾連夜趕來通知單於,不甚清楚族中形勢。首領大人讓吾來請求單於大人,吾部該如何去做?”


    羌族遊騎搖頭,向於夫羅迴稟道。


    “汝迴去再探消息,若漢軍沒有發現爾等部落,就遷徙與吾匯合,同守一險地,共扼漢軍。不然,定會北漢人逐個擊破。”於夫羅向羌族遊騎下令道。


    遊牧民族被逼迫到靠防守,那他們將會失去很多。


    不能放牧,牛羊無法蕃息。若是被漢軍圍的時間長,餓死、凍死都有可能。


    現在是冬天,不是春秋夏天。


    於夫羅不得不下達這樣的決定。


    在場之人,沒有人比他更恨漢人。他也想拿出匈奴男兒的氣概和漢軍決一死戰。但是他不能。


    人們往往會嘲笑談虎色變的人,認為那是懦夫。


    實則不然,談虎色變者,往往是見識過老虎的兇殘,或者被老虎咬過。


    所以一提到老虎,就嚇得臉變色。


    於夫羅也很狂妄,但他多次見過漢軍的獠牙。


    “單於大人,此乃危險之地。向北、向南、向西皆無路。隻能防守,不能生存。久守必失,絕路啊!不若向東渡過黃河,再迴河間。”


    於夫羅麾下一名部落首領向他建議道。


    “迴去找死乎?汝看這山地,易守難攻,國人們躲在山穀、溝壑中,吾等布置防守。隻要拖延一段時間,漢軍攻不下,糧草用盡,自會退去。”


    於夫羅指著周圍山地,對麾下各部首領及匈奴貴族說道。


    這裏離漢軍的朔方也有千裏之遙。


    馬上就要到寒冬臘月了,漢軍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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