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你們快看,雞鹿塞隻有百多漢軍。城牆雖然堅,人少無用。先攻入雞鹿塞者,重重有賞。”


    想起昨日的恥辱,置鞬落羅指著城牆,對麾下說道。更重要的是功利心在他心中滋生。


    身為西部三位大帥之一,他不想被另外西部大帥壓製,他也有一統草原之心。


    先入漢境,劫掠漢人百姓,劫掠錢財糧食,劫掠漢人工匠,劫掠漢人的牛羊牲畜。便是占得了先機。


    置鞬落羅下達了命令之後,近兩萬鮮卑士兵快速集結。


    數百鮮卑士兵斂著氣勢向雞鹿塞奔去。


    昨日攻城時用的攻城木,還在雞鹿塞下麵。


    鮮卑士兵將攻城木重新扛起,用來撞擊雞鹿塞的大門。


    十餘丈的門洞都被用巨石堵著,而且雞鹿塞門洞的階梯是自上而下傾斜的,角度很大。


    就算鮮卑士兵撞開大門,將堵著門洞的無數大石抬走,漢軍鐵甲守著門洞,也能抵擋很長時間。


    有的鮮卑士兵開始攀爬攻城梯。


    “哈哈!看看城下的遍地屍體,是鮮卑昨日攻城的時候留下的。今日竟還敢攻來,送死乎?吾等陰山鐵騎,不僅上馬無敵,下馬步戰、守城亦無敵。”


    周倉放聲一笑,挽起強弓,向下射去,一名鮮卑士兵被擊倒。


    “漢軍威武,漢軍無敵!”


    漢軍鐵甲與周倉同令,探過女牆,將箭矢往下拋射。


    那些鮮卑士兵剛爬一半不到,便紛紛落下攻城梯。


    漢軍張弓搭箭非常迅速,不間斷的取箭射箭。他們不需要防禦,他們披著重甲,全身都是防禦。


    他們隻需奮力的去抵擋攻城的鮮卑士兵。


    雖僅僅兩百士兵,但是他們配合的非常默契。一波箭矢射完,另一波箭矢續補上。鮮卑第一隊進攻的騎兵損失慘重,也沒有摸到城牆。


    “咚咚咚……”


    攻城木一次次的擊打著雞鹿塞城門,扛著攻城木的鮮卑士兵有數十百人,皆奮力使。


    城門上的銅皮被擊打得凹凸,但城門非常厚,鮮卑用的攻城木不是特製的鐵錐頭攻城木,一時間攻不下來。


    百步外的鮮卑弓箭手對漢軍拋射弓箭,但由於距離遠,以下擊上,力道不足。


    箭矢射到漢軍的鎧甲上,箭鏃變鈍,漢軍鎧甲隻有些劃傷,不能傷到漢軍士兵分毫。


    置鞬落羅看在眼中,急在心裏。怪不得漢軍敢以二百士兵防禦雞鹿塞,原來這些鐵甲漢軍是他們的依仗。


    “大帥,這些漢軍既披著厚重鐵甲,又時時刻刻拉弓搭箭。用不了多久,漢軍就會後力不接。”一名鮮卑部落首領見置鞬落羅有些心急,遂站出來穩定置鞬落羅心思。


    “派遣更多兒郎進攻,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置鞬落羅親自披掛上前,激勵鮮卑士兵攻城。


    兵力相差百倍,蟻附攻城,他不信漢軍能守住。


    置鞬落羅令後,許多鮮卑騎兵擁上來,將昨日留下來的攻城梯扶起來,鉤在雞鹿塞城牆上。


    每一次攀爬,都有上百人,這些人掛在城牆上,遠遠望去,布滿整個城牆。


    “弟兄們,投放雷石滾木。”


    周倉一聲大吼。


    這麽多人發瘋一般的攻城,弓箭根本射不過來。用雷石滾木,一壓就是一大片。


    漢軍士兵收到命令之後,抬起腳下雷石滾木,往城牆下拋。


    雷石滾木砸到攻城梯上的鮮卑士兵,一下能帶下去好幾人,落下去的時候又能死傷數人。


    三丈的城牆,攀爬也就一瞬間,在漢軍彎腰去抬雷石滾木的時侯,有些鮮卑士兵已經攀爬了一大半。


    在城牆上看下方是有盲區的,這個盲區,就是即將爬上城牆的這一段。


    雷石滾木沒有砸到他們,當漢軍再次去抬雷石滾木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名鮮卑士兵爬上城樓。


    “吒!”


    此時周倉抱著一根粗木,他怒吼一聲,以粗木做武器,向一名準備越過女牆的鮮卑士兵砸去。


    “嘭!”


    一聲悶響,這名鮮卑士兵口吐鮮血,被周倉砸飛出去。


    其他漢軍士兵拋下雷石滾木之後,拿起長矛刺向登上城牆的鮮卑士兵。


    十幾名鮮卑士兵瞬間被刺死,當漢軍要再要防禦的時候,越來越多的鮮卑士兵從城牆上露出身影,他們前仆後繼的登上城牆。


    “兄弟們,將他們趕下去。”


    周倉一聲大喝,繼續揮舞著又粗又長的木頭。


    這根木頭少說也有二百斤,周倉雖然揮動的緩慢,但被碰到的鮮卑士兵要麽被砸到城下,要麽吐血而死。


    周倉堅守的這一段城牆,無一人能登上來活過一息。


    其餘的鮮卑士兵被漢軍的鐵甲長矛抵禦住。


    由於置鞬落羅在下方督戰重傷,鮮卑士兵皆奮力,他們以為漢軍抵擋不住了,但上到城牆上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錯了。


    他們上到城牆上後,麵對的是無盡的長矛和一排鐵牆,好似他們上去,就和送死一樣。


    鮮卑騎兵對重甲兵還有些威懾力,不能利用戰馬的鮮卑步兵,對重甲兵的威脅非常小。


    除非重甲兵累的筋疲力盡,才會被鮮卑士兵圍殺。


    雞鹿塞上血流遍地,隻戰一刻,雞鹿塞上就堆滿屍體。


    置鞬落羅在遠處望著城牆上,隻見自己人上去,卻不見傳來勝利的聲音,那城牆之上就像一個無底洞,無限的收割著鮮卑士兵的生命。


    “漢軍重甲好生厲害。該如何破?”置鞬落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麾下問道。


    “重甲刀刃不入,弓矢不進。難以攻克。吾軍用騎兵還可以與其周旋相戰,在攻堅之戰上,一直不是吾軍的優勢。”


    麾下搖頭說道,這種重甲騎兵他們也試圖鑄造過,但他們沒有這種技藝和煉鐵技術,鑄出的重甲不倫不類,士兵穿戴上後,反而成為了累贅。


    明光甲,他們更沒有能力造出。


    “大帥,吾麾下有一名勇士曾殺死數名鐵甲漢軍。”


    就在這時,一名鮮卑部落首領,向置鞬落羅言道。


    “難道其有萬人敵之能?他在何處?吾要見他。”聽到鮮卑首領的話後,置鞬落羅迫不及待的問道。


    殺一名漢軍鐵甲可能是偶然,一連殺數名鐵甲,令置鞬落羅浮想翩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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