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使許多人忘掉防禦,失去防禦。


    兩萬支箭矢從天而降,那“嗖嗖嗖”的聲音成為戰場的主唱。


    匈奴人感覺到頭上炙熱,人叫馬嘶。


    箭矢落在匈奴士兵身上,其殺傷力比普通攻擊有過之而不及。


    箭矢落在不遠處的帳篷上,布做的帳篷瞬間被燃燒。


    箭矢落在地上,幹草被燎著,並迅速蔓延開。


    到處都是濃煙和哀嚎,在這種情況下,匈奴的騎兵成為了擺設,弓箭手直接被漢軍弓箭手衝散,根本沒有還擊的餘地。


    一撥火箭雨剛過去,又是一波箭雨來了。


    在天頂,則是一排排箭矢,好像從天上傾瀉的火山一樣。


    須卜骨都侯、於夫羅、唿廚泉剛出來,便被漫天的火雨震懾到了。


    他們躲在漢軍的射程外,不敢接近。更無法有效的指揮麾下的士兵。


    從四麵八方支援來的匈奴騎兵,以為這是天罰,難以置信。


    “這是箭,鏃上帶火。”唿廚泉目視之後,驚叫道。


    “漢軍是如何做到的?”須卜骨都侯臉色陰沉。


    他活了半輩子了,火箭他又不是沒有試驗過,在他的認知之中,火箭上的火就算著的再大,發射出去之後,也會立刻熄滅。


    “天起西風。再這樣下去,吾匈奴所有營帳都會付之一炬,當讓族人先轉移這裏。”於夫羅慎重的說道。


    “希望漢軍隻有北方的這些,不然吾匈奴,唉。”


    唿廚泉歎聲道。


    唿廚泉話音剛軍,於夫羅正要接話,十幾名匈奴遊騎兵從西門衝入王庭。


    “稟大人,西麵……西麵出現大量漢軍騎兵,最少也有……兩萬。現離王庭隻有二十餘裏。”


    遊騎衝見須卜骨都侯和於夫羅,立馬下馬稟告道,聲音斷斷續續。


    “此番休矣!”這時,欒提羌渠剛好從大帳中跑出,聽到匈奴遊騎的話後,氣急,捶胸說道。


    “還未戰,勝負未可知,汝少在這裏灰人心。”須卜骨都侯語氣冰冷的說道。


    “還不是你,若你不殺人越貨,安有今日之殤?”欒提羌渠指著須卜骨都侯罵道。


    “此話何意?”須卜骨都侯一愣神,轉而便明白了老東西的意思,辯論道:“非吾之為,吾也沒必要為之。”


    “你還在狡辯,汝……”欒提羌渠不相信。


    “父親。”欒提羌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唿廚泉重聲打斷,唿廚泉向欒提羌渠解釋道:“這一定是漢軍賊喊捉賊,栽贓嫁禍,漢軍想要與吾軍開戰,礙於盟約,就動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前後種種,加之今晚之事,漢軍早有預謀啊。今不要再做親痛仇快之事,當放下恩怨,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此關乎吾南庭生死存亡,左賢王、父親,慎之啊!”


    危難關頭下,唿廚泉一番肺腑之言,讓欒提羌渠和須卜骨都侯幡然醒悟。


    匈奴若是不存在了,那權勢有何意義?


    “劉凡果真漢蠻,漢人皇帝能容吾南庭一百多年,他卻容不下吾南庭三年。”欒提羌渠嚎啕大哭。


    “右賢王,汝帶領兒郎東出王庭,北繞擊漢軍東側,吾帶領兒郎西出王庭,北繞擊漢軍西側。吾軍要趕在漢軍騎兵來臨之前,擊破漢軍方陣。唿廚泉,汝帶領族人南撤。”


    須卜骨都侯還算鎮定,他不理會欒提羌渠,對於夫羅、唿廚泉說道。


    “好!”於夫羅和唿廚泉齊應道。


    火箭使守衛王庭北門的匈奴士兵不斷的死傷。


    漢軍再次前移八十步,向更遠的地方拋射火箭。


    此時,匈奴王庭北大門已經被完全點燃,沒有一個活人駐守。


    “大將軍。左軍師快到了。”斥候向劉凡稟告道。


    “下令士兵迂迴至王庭東麵破寨。”劉凡點頭,對徐晃下令道。


    此時十萬支火箭已經全部傾瀉完。


    剛才守衛王庭北門的那些匈奴士兵、弓箭手、騎兵少有人能活。


    “慢!”劉凡前句話剛落沒有多久,就再次出令。因為他看到有不少匈奴騎兵向漢軍西側而來。


    片刻後,又有數千匈奴騎兵向東側而來。


    “進攻得不償失,看樣子他們得知吾軍大部騎兵將要到來,他們想趕在吾騎兵到來之前,擊敗吾軍。”劉凡看著徐晃說道。


    “豈是易事?”徐晃正聲道。


    “不是易事,是銅牆鐵壁,是天塹。”劉凡嚴肅的說道。


    “諾!”


    徐晃領命,策馬離開,


    “咚咚咚!”


    鼓聲被敲響,漢軍各部收到軍令後,又將陣型擺齊。


    須卜骨都侯率領八千匈奴騎兵從西麵襲擊漢軍側麵,於夫羅率領七千從東麵襲擊漢軍側麵。


    漢軍陣型無邊無際,盾牆、矛林,形成一股肅殺之氣。


    須卜骨都侯明白漢軍這種陣型不容易衝破,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先將這些漢軍步兵衝散,迴身迎擊漢軍騎兵才有勝算,不然自己族人就危險了。


    “放箭,殺啊!今若不打敗漢人入侵,家人就危險了,自身也難保。”須卜骨都侯對部下打氣道。


    麾下士兵收到命令之後,紛紛拿出弓箭向漢軍陣型拋射。


    與此同時,更多的漢軍拿出弓箭向他們射去。


    每一瞬間,都有許多人喪命。匈奴騎兵穿的都是皮甲,布甲,防禦力遠比不上漢軍的兩襠甲。更何況漢軍前方全部都是重甲。


    麵對箭雨,許多漢軍立刻頂盾抵擋。而匈奴騎兵沒有時間去準備盾牌。


    一波箭雨後,是衝擊。


    騎兵不能衝擊陣型整齊的步兵,這時定律。


    但須卜骨都侯隻能硬著頭皮。


    他麾下人馬比漢軍少,不能對漢軍形成圍殲。


    用騎射騷擾更不行,漢軍的箭陣令他們頭皮發麻,成千上萬的箭雨覆蓋,自己能射到漢軍,就要麵對被射的命運。


    須卜骨都侯的戰術是強行撕裂漢軍一個口子,讓騎兵形成一隊隊尖刀,對漢軍形成分割。


    再借助東麵於夫羅率領的騎兵對漢軍進行剿滅。


    這種戰術他以前用過,並且很有成效。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麵對的是大漢全新的步兵,大漢騎步兵!


    麵對騎兵,他們會形成固若金湯的防禦,這防禦中又暗藏殺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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