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將定襄的紇骨部蕩平之後,大軍分兩路,一路由關羽率領,開拔進入雲中郡,一路由徐晃率領,北上橫掃定襄縣。


    定襄最南麵武城縣、桐過縣、駱縣,所有的威脅已全部被掃除。


    俘虜的鮮卑押送到雁門夏湖,並派人通知張鈞,將移民遷至這三縣。


    徐晃率領大軍先後踏過成樂縣、武進縣、定襄縣、安陶縣,武要縣。


    鮮卑達奚部早已望風而逃,直直北遁,連帶著各縣一些胡人遊戶也遷家逃遁。


    一縣一縣被漢騎踏過,一切威脅都散去,這代表著故土迴歸。


    那些原本藏匿在山林中的漢人百姓紛紛走出深山,在官府的組織下,重建家園。


    關羽率領大軍過楨陵,向沙陵縣、雲中縣、鹹陽縣、原陽縣、北輿縣、武泉縣、武皋縣進發。


    須卜鮮卑、拔林鮮卑舉族逃跑。部落能戰之士所剩無幾,漢軍鐵騎若攻來,他們必全軍覆沒。


    七天時間,兩郡全部克複。


    而後,蒼雲斥候與關羽大軍斥候接令。


    半個月後,關羽準備船隻,從沙陵的渡口,渡過黃河,來到了五原武都縣,在這裏,他們與乞活軍會師。


    武都南方不足二百裏處,直指南匈奴王庭。


    又過三天,徐晃也同樣率軍渡過黃河,他駐紮在與武都相隔百裏的雲中沙南縣,與關羽大軍、乞活軍遙相唿應。


    沙南縣在黃河南岸,也是雲中在黃河南岸最後一個縣。


    欒提羌渠更加惶恐,急忙派人催促各部將漢人奴隸送迴五原。


    五原郡,武都。


    “南匈奴王庭在吾軍腳下,隻要吾軍踏下去,就可以完成主公‘牧馬河西’的夙願。諸位怎麽看?”


    在徐晃領兵到達之後,關羽集眾將於軍帳。


    包括乞活軍的將領高鍇、薑駿。


    關羽非常賞識高鍇、薑駿的勇氣和麵對困苦不屈不撓的愛國決心。


    薑駿、高鍇二人為兩萬乞活軍共同推舉的首領,十餘年來功勞不小,關羽也無權利對他們封賞相應官職,事後還得劉凡定奪。


    “西河郡與五原郡邊境上,密布匈奴營壘。觀其陣,最少四萬騎。以少擊多,亦要權衡利益。吾曾對主公說過,吾軍最終目的是將匈奴趕過黃河(河套西段),趕出沙漠(烏蘭布和沙漠),這樣,吾軍就能如先漢之時一樣,完整的固下河間。”賈詡大有深意的對關羽說道。


    賈詡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剩餘的話不方便吐露。


    完整的固下河套,北威胡人,南望關中。


    賈詡知道主公的思想跟法家很類似。雖然愛國愛民,但具有一種強烈的掌控欲望。


    主公不可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存在一群狼。即便這群狼是睡著的。


    除非,南匈奴與和連一樣,完全趴著。


    而且,完整的固下河套,就可以解決雁門在糧食上的短板。


    劉凡作為穿越者,河套在後世是西北最重要的糧食產地。


    “右軍師認為時機不到?”關羽明白了賈詡的意思。


    在連戰連勝下,軍隊士氣高漲。他有信心戰勝匈奴。


    但風險確實存在,畢竟南匈奴諸部能動員控弦十萬。他們連帶乞活軍也才不到四萬。


    要是敗了的話,剛收複的河套,又要被反推迴去了。那他關羽將無顏去麵對主公。


    “朔方、五原黃河南岸,匈奴部落相繼退迴邊境,這意味著匈奴王庭正向吾軍服軟。”


    賈詡向關羽迴道。


    “匈奴人殘暴,且背信棄義。常將吾朔方、五原百姓推入水火之中,將軍不能養虎為患,吾乞活軍願為將軍打頭陣,衝破匈奴。”


    這時,高鍇站起,對關羽一拜,請命道。


    在場之中,對匈奴怨恨最深的,是高鍇和薑駿。


    匈奴使他們多年災難,現在大軍到來,怎甘心放過匈奴。


    “夫不能被積怨礙於雙眼,今剛脫離於災難,應重起鄉裏,桑蠶農耕,莫要讓親友受苦。汝等無胄無甲,刀兵不全,與匈奴正麵鏖戰,怕是連五千騎兵都抵擋不住。汝等乃吾軍助力,大有用處,若是大敗,河間之地,將不複存。如此,家人如何安居樂業乎?”


    賈詡細細的向高鍇、薑駿分析,最終,向他們反問道。


    高鍇、薑駿聽後,相視一眼。


    賈詡的話讓他們冷靜下來,並說在他們心坎上了。


    承受了這麽多年的苦,他們當然知道失敗的代價。


    “為今之計,當磨礪兵甲,招募兵馬,恢複河間諸郡農耕。看似是南庭匈奴要向吾軍求和,實則是給吾軍更大的機會。南匈奴怕了,南匈奴就輸了。”


    賈詡一貫的捋了捋胡須,對在做的眾人說道。


    漢軍兵鋒之盛,一時無兩。南匈奴畏於漢軍兵勢,從南匈奴隻敢與漢軍對壘,而不敢交鋒就能看得出來。


    “報……匈奴使者求見。”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入帳稟報道。


    “將其帶進來。”


    關羽麵無表情的令道。


    不一會,匈奴使者被帶了進來。


    “大戰在即,羌渠派汝來何事?莫要說求和之事,爾等匈奴卑鄙,隻會做過河拆橋之事,又離經叛道多年,豈是一句求和能彌補的?”


    關羽虎軀一震,頓時王霸之氣外泄,他對匈奴使者嗬斥道。


    匈奴使者剛想自報家門、姓名,就被關羽的氣勢鎮住了。頓時額頭冷汗直流,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望向在坐眾多漢將,身體瑟瑟發抖,但想到的使命,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言道:“吾南庭附屬於大漢多年,並經常拿出珍品供於皇帝,對大漢忠無二心。先前結怨,皆為誤會。單於被雜胡鮮卑挑唆,昏頭踏上漢土。今痛改前非,將在吾南庭避難的漢人全部送還,另送驃騎大將軍一車珠寶,以表單於誠意。”


    中部鮮卑已經四分五裂,不能再使匈奴畏懼了,匈奴使者毫不猶豫的將髒水潑在鮮卑頭上。


    說完,匈奴使者看了一眼上方的關羽,隻見關羽鳳眼微眯的瞪著他。


    匈奴使者以為觸怒了關羽,連忙脖子一縮,低下頭去。


    關羽看向賈詡,征求其意見。


    賈詡老神的坐在關羽右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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