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雖勝,吾也曾辜負了你。”


    劉凡望著虞謐姽嫿的體態,引咎自責的說道。


    經曆了愛與被愛,劉凡的心境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人在麵對選擇的時候,有些事情真不好說。


    你覺得你是對的,然而世人卻認為你是錯的。


    但心中的信念,必須去堅持。


    “不,是我拖累了大將軍。”


    虞謐輕聲說道。


    她不是那種深閨怨婦,她知書達理,更識大體。


    能說出“愛他之所愛,想他之至之所想”。


    試問古往今來,有幾個女子有這種心胸?


    “待雁門安定之後,吾便娶你為妻。”劉凡堅定的向虞謐承諾道。


    劉凡心中感動,這等蕙質蘭心,善解人意。才是自己的賢內助。


    虞謐展顏一笑,她很開心。


    隨後,虞謐帶著劉凡來到他所住的房間休息。


    屋內一塵不染,擺放整齊。顯然房間經常被虞謐打掃。


    劉凡啞然失笑,來到自己床邊,身不由己的躺了下去。


    虞謐就在屋中忙碌,劉凡有種不曾有過的溫馨。


    閑散逍遙,無憂無慮的心情出現在他的身上,劉凡不貪婪,隻想偷半天的懶。


    看著屋頂的橫梁,劉凡忽然間眼皮子犯困,卸去一切重擔,劉凡和衣睡去。


    明天之後,他還是戎馬倥傯,政務繁忙的驃騎大將軍。


    偷得浮生半日閑,家國天下事,劉凡一直在為此不停奔波,今天是他短暫的停頓。


    有情人終成眷屬。劉凡今日徹底的得到了。


    相愛的人彼此心靈的相互契合,是為了讓對方生活得更好而默默奉獻。


    這份愛不僅溫潤著他們自己,也同樣溫潤著那些世俗的心。


    虞謐以為劉凡迴房間,要像平常一樣閱覽經書。


    劉凡處理政務的地方在正堂,偶爾也會在書房處理政務。


    但劉凡迴到房間之後,不再處理政事,而是閱覽各家書籍,豐富自己的閱曆知識。


    虞謐知道劉凡在離開之前,一直在翻閱從蔡邕那裏借來的儒家經典,甚至劉凡在讀哪本書,虞謐都清楚。


    虞謐將書櫃中的儒家書籍拿出之後,卻發現劉凡已經睡著了。


    怔怔的看了劉凡一會後,虞謐幫劉凡蓋好被子,輕步退出房屋。


    翌日。


    閑來無事不從容,睡覺東窗日已紅。


    劉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這一覺,好似卸去了劉凡這一年來的疲憊,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


    同時,劉凡將心思拉會雁門的民生政治上。


    雁門郡,已經徹底的成為他的根基之地。


    它沒有河套之地肥沃,也沒有中原之地繁華。


    但劉凡看中這個地方的鐵礦、煤礦。


    在後世,提到山西,就會順帶提到山西的煤礦,鐵礦。


    煤在西漢時期便為采用為冶鐵的材料。


    在這個時代,煤礦,鐵礦不需要刻意去挖掘,懂行的人,很容易在露天出找到煤礦、鐵礦。


    有燃煤,就能煉更好的鐵。


    以鐵鍛鋼。出最堅固的盔甲,最鋒利的武器。


    以強大的武力,征服天下。


    ……


    雁門郡外,一行人踏過古雁門關,來到陰館境內。


    為首一人是一名老者,身邊圍攏者許多年輕人。


    在過這陡峭的山路時,老者身旁的眾人擔心想要攙扶,但被老者嚴厲拒絕。可見他倔強的性格。


    老者穿著普通的儒者便服,年過花甲,飽經滄桑。


    他就是這個時代赫赫有名的“經神”鄭玄。


    “經神”的稱號,非後人追封。而是天下之人對他的尊稱。


    這個時代被稱為“學海”,同樣聞名天下的經學大師何休,曾對鄭玄歎服的說過一句話:“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


    何休用十七年時間寫成了《公羊春秋解詁》一書。他認為《春秋》三傳中隻有《公羊》義理深遠,像墨子的城防一樣無懈可擊。而《左氏》與《穀梁》二傳則存在嚴重的缺點,根本不值得研究。


    鄭玄針對何休的觀點,《發墨守》、《針膏肓》、《起廢疾》三篇文章以駁斥之。


    鄭玄認為春秋三轉,各有其優秀缺點。


    何休讀了鄭玄的文章之後,非常佩服鄭玄。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這是好幾代才積出來的,並非一人之功。


    而鄭玄一人的徒黨通於天下。


    鄭玄出身於青州高密縣,家境貧寒,生活艱苦。


    十二歲時,他便聞名鄉裏。他不尚虛榮,天性務實。麵對貴族的闊綽與神氣。他言道:“非吾所誌,不在吾所願。”


    十六歲時,他不但精通儒家經典,詳熟古代典製,而且通曉讖緯方術之學。被稱為“神童”。


    十七歲時,他用方術推算出某日、某時、某地要發生大火,通告官府,及時預防。到了某日、某時、某地果然發生了火災,但由於早有準備,並沒釀成大害。這件事不脛而走,鄭玄又被當地視為“異人”。


    十八歲時,鄭玄的家境已經沒有能力供他讀書了,他不得不出仕,充任鄉嗇夫之職,鄭玄在任上勤勤懇懇,十分認真,撫恤孤苦,甚得鄉裏的好評,不久便晉級而成為鄉佐。


    二十一歲時,鄭玄在擔任鄉佐的同時仍然孜孜求學,那是的已經博覽群書,具有了深厚的經學功底,並精於曆數圖緯之學,兼精算術。


    當時北海相杜密遊經高密縣見到鄭玄,認為他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他調到郡裏為錄吏。


    不久,他辭去錄吏,追求更高的學術。入洛陽太學授業,先拜著名學者第五元先為師。再向東郡張恭祖學習經學。又向廉吏陳球學習律令。


    此後十年,皆為鄭玄折節求學階段。


    三十歲時,鄭玄已經成了一名有著較深造詣的經學家。他的學問在崤山以東已經可以說首屈一指、無出其右者。


    鄭玄認為學海無涯,學無止境,他感覺越是學習,學問越是不夠。


    然後離開中原,東出函穀關,拜扶風大儒馬融為師,以求進一步深造。與盧植同堂。


    馬融是外戚貴族,為人比較驕貴和講究,雖然門徒上千,但他隻親自麵授少數優秀的學生。其餘學生則由這些優異學生轉相授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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