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襲陰山的計策和當初賈詡奇襲拓拔鮮卑部落的計策很像,卻又不是。


    ……


    陰山南麓,諸聞澤。


    諸聞澤,後世稱為岱海。鮮卑人稱它為天池。


    東西長七十餘裏,南北寬三十餘裏。


    此時,諸聞澤旁匯集著大量的鮮卑騎兵。


    他們分別來自柯最部,闕居部,慕容部。合計六萬餘騎。


    和連鏟除異己,引起了他們的憤懣,闕居和慕容知道要是不幫柯最。他們的下場將會和拓拔一樣,被和連逐步蠶食。


    三部首領都被檀石槐封為大帥,在中部鮮卑影響很大。他們打算滅掉和連之後,將其罪公諸於草原,另立年少的蒲頭為單於,號令鮮卑。以實現他們的野心。


    蒲頭是和連兄子,尚年幼,便於控製。


    慕容硤,闕居,柯最三人在諸聞澤盟誓,劃分利益戰果。


    次日清晨,六萬聯軍騎兵整軍出動,兵鋒向南,直指百裏外的和連大軍。


    強陰北部,和連冷著臉坐在大帳之中,他的耐心被一點一點的磨光。


    漠居出去的時間早已超過了估計的預期。和連甚至懷疑漢人是不是不想與他和親。


    那種將要得到,又得不到的,摧殘著和連的內心。


    這時,一名鮮卑士兵進入大帳。


    “漢人怎麽說?”和連眼神一眯,向這名鮮卑士兵問道。


    “單於大人,漢人說他們大將軍熱情好客,留漠居大都尉在府中小住幾天,他們讓單於大人再等幾日。”鮮卑士兵向劉凡迴報道。


    “真是豈有此理!漠居一向懂得迎合吾,難道不知吾心嗎?”和連氣急敗壞。心想漠居迴來之後定要讓他好看。他以為劉凡在用好酒好菜招待漠居,讓漠居流連忘返。


    忽然,轟隆隆的聲響起,好似大地都在震動。鮮卑人瞬間斷定那是馬蹄聲,從那種沉悶可以聽出馬蹄聲離這裏好遠。


    一名中年鮮卑勇士伏地傾聽,片刻後,他目露驚懼,趕緊入大帳稟告和連。


    “最起碼有五萬騎向吾軍方向而來,現已十裏外。最多一刻,便能與吾軍相遇。”他急忙向和連稟告道。


    “什麽?”和連一下子從坐上站起,他知道,他在中部沒有這麽多騎兵了。


    是誰在嚇唬他?


    “令士兵上馬列開陣型,準備作戰。”不論是敵是友,和連都必須集結軍隊。以防萬一。


    和連大意輕心,並沒有在方圓百裏內派遣巡邏遊騎,導致背部出現敵人也不知。


    他隻想以英雄的方式迎娶銀蓮花女神,別的他完全沒有想到。


    他還沉浸在自己草原霸主的夢中。


    和連麾下五萬騎兵已經安營紮寨,馬入馬圈,甲不在身,有的還在睡覺,有的在殺牛宰羊準備吃飯。


    有大量的騎兵向他們靠近,他們完全始料未及。


    和連鮮卑大寒索裘,腹熱腸慌。他們披甲牽馬,準備倉促應戰。


    五萬騎兵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集結起來。


    當柯最、闕居、慕容硤三部騎兵出現在和連鮮卑士兵視野中時,和連鮮卑連三分之一都沒有集結起來。


    “襲”這個字不管對漢人來說,還是異族來說,都是一個敏感的字。


    當有機會襲擊的時候,任何一名統兵將帥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這個機會。


    襲擊可以創造先機,打敵方措手不及。


    戰機稍縱即逝,當雙方相聚一裏的時候,柯最、闕居、慕容硤三人下令麾下兒郎全速衝擊和連麾下陣型。


    他們就是為突襲而來的,不會給和連將大軍集結完畢的機會。


    三部六萬大軍程散兵,蓋地而來。


    “單於大人,敵人衝擊了。不能坐以待斃,讓前軍已集結好的兒郎迎擊敵軍,為吾後軍贏取集結的機會。”一名部落首領向和連催促道。


    馬不減速,氣勢洶洶的向他們衝來,明顯是抱著強烈的敵意來的。


    再不決斷,必有全軍覆滅之危。


    “出擊!”和連咬牙說道。


    他能看出來對麵也是鮮卑騎兵。是東部嗎?亦或者是中部那些老不死的趁機聯合對付自己。


    和連一聲令下後,己方一萬多騎兵向前衝。企圖阻擋住柯最三部的攻勢。


    一百步多時,雙方放慢一點馬速,拿出弓箭。


    許多鮮卑騎兵弓馬嫻熟,即便是沒有馬鐙馬鞍,也能一瞬間將弓箭射出。


    射完一支箭之後,立刻騰出手抓住馬鬃,防止自己掉落。


    坐在馬上穩定性不高,這種中、遠程射擊,命中率也較低,無法全力射箭,殺傷力也不大。一輪射擊雙方死傷有限。


    但有一部鮮卑騎兵的表現很引人注意,那就是柯最鮮卑。


    他們都有簡易的馬鐙、馬鞍,雙腳有著力點,釋放雙手。


    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即便是馬匹高速疾馳,他們也不會掉落。


    別的鮮卑奔射一次,他們能奔射三到五次,與柯最鮮卑對上的和連鮮卑,傷亡較大。


    漠居也見過漢軍的馬鐙馬鞍,但是他沒見過馬鐙、馬鞍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所以沒有深想。


    “哈哈,漢人的東西果然厲害。怪不得曾經打敗了不可一世的匈奴。這東西幸虧被我發現了,要不然匈奴就是我鮮卑的前車之鑒。”柯最看到馬鐙、馬鞍在實戰之上起到的妙用,哈哈大笑。


    也使他對漢人的那種刀槍不入的盔甲更加垂涎。


    “柯兄,汝不厚道啊!有如此厲害的馬具,竟然不支會吾和慕容兄。”闕居看到柯最部在戰場上的表現,再看看柯最胯下的馬鞍和腳下的馬鐙,十分不悅的說道。


    “非吾不厚道,這東西是吾剛剛得來,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為此付出族中第一勇士達將由和兩千勇士的性命。”柯最沉聲向闕居迴道。


    “你是說……”闕居想到不久前聽說的那場戰鬥。


    “沒錯,這是漢人搗鼓的玩意,做起來非常簡單,但能將騎術發揮的淋漓盡致。漢人佩戴這種東西,騎術瞬間超過吾鮮卑。”柯最唏噓不已的說道。


    闕居,慕容硤盯著馬鐙和馬鞍看了一會,陷入深思。


    前方戰鬥火熱進行,鮮卑的騎兵戰術非常單一,一輪箭雨過後,放下弓箭,拿出馬刀,開始騎兵衝鋒,對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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