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居被帶入驃騎大將軍府後,劉凡設酒宴款待。


    “和連單於居於北,吾雁門在南。雙方若結成盟約,各自都能助對方一臂之力,何樂而不為?”劉凡與漠居兩人相坐與堂,開門見山的說道。


    “單於大人英明神武,何須被動相助,隻是驃騎大將軍處境不容樂觀。”漠居對劉凡打趣道。


    和連繼承檀石槐大單於位置,雖不少部落分散,但依舊能對一些部落發號施令。麾下掌握著鮮卑最多的兵力。


    “和連單於連中部鮮卑都不一定能全部約束,更何況東西兩部鮮卑,東部鮮卑已經背叛了單於庭,難道使者不知?”劉凡麵色平靜,向漠居反問道。


    “單於大人雄才大略,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遲早會被單於大人掃平。”漠居好似被揭到短一樣,一下子站起來,激動的說道。


    漠居非貴族出身,因為聰明伶俐,被和連看上,接連提拔,引為親信。


    所以,漠居對和連異常崇拜。


    “哈哈,使者消消氣。既然和連單於有檀石槐單於的雄心,那更需要吾軍助他一臂之力。吾軍可以東出,可以北進。不論是和連單於徹底歸攏中部鮮卑,還是平定東部鮮卑,吾軍都可以相助。”劉凡哈哈一笑,請漠居歸位。


    “吾來這裏就是代表單於大人,與大將軍結成盟約,結成盟約之後,大將軍有何困難,單於大人一定會相幫。不過,大將軍每年需要向單於大人送出與上次一樣多的金銀珠寶。”漠居也不想再與劉凡爭論,將這次來雁門的主要目的說出。


    貪婪永無止境,得到上次的好處之後,和連便認為劉凡軟弱可欺。時時刻刻都想再從劉凡這裏勒索點好處。


    “吾大漢乃天朝上國,番邦年年進貢。和連單於這樣做,豈不是讓大漢對鮮卑北麵稱臣?”劉凡佯怒道。


    “還請驃騎大將軍認清時勢。若無單於,驃騎大將軍覆滅拓拔之事,諸部落豈是能善罷甘休的?”漠居的言語有威脅之意。


    “更何況驃騎大將軍隻代表雁門一郡,說出去也不丟人。”看劉凡麵色有猶豫,漠居麵色狡詐,再次說道。


    “也罷,請使者轉告和連單於,吾每年都會送上不下於上次數量的金銀珠寶,願漢、鮮卑友誼萬歲。”劉凡歎聲說道。


    漠居自鳴得意,他認為劉凡這樣是向他們鮮卑屈從了。


    不一會,酒菜上來。


    期間,漠居不停的吹捧和連,認為和連如漢人的楚莊王一樣,必有一鳴驚人之時。


    劉凡笑而迎合,但心中嗤之。按曆史的走向,再過幾年,和連在解決北地郡的時候,會被善射的北地人射死。


    這時,虞謐將酒水呈上來。


    她雖穿著很普通的齊胸襦裙,但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


    眉似新葉,眸含秋水。手如柔夷,膚如凝脂。


    漠居看一眼,眼神竟然挪不開。


    虞謐厭惡漠居那色眯眯的眼神,趕緊把酒呈好,退往劉凡身旁。溫柔的對劉凡細細的倒流。


    “這女子,我要了。”


    迴過神來的漠居,幹咽了一口氣,飛揚跋扈的說道。


    虞謐花顏失色,小手都僵住了,致使劉凡杯中酒滿而不覺。


    劉凡握住虞謐的手,將酒壺放下,對她道:“你先迴去。”


    虞謐低頭,小跑著離開。


    “美人,別走啊!”漠居起身,將攔住虞謐,有些肆無忌憚。


    虞謐手足無措,又退到劉凡身旁。


    “汝身為鮮卑使者,代表鮮卑,汝不要顏麵,汝鮮卑還要顏麵。”劉凡很氣悶,漠居的行為,讓他忍無可忍。


    “汝等漢人一直稱吾鮮卑為戎狄,吾戎狄可不像你們漢人那麽囉嗦,她是你的侍女吧,吾也知道,侍女在你們漢人手上如同玩物一樣,你把她送給我,吾在單於麵前為你多說點好話。”漠居也不與劉凡客氣了,恫疑虛喝。


    漢家女子就是漂亮,他們鮮卑的女人完全比不上。


    鮮卑現在還屬於化外之民,漢人的大家閨秀由內而外的氣質他們根本不會明白。


    和連貪財好喝,漠居是和連一手調教的,耳濡目染,自然是受到了和連的影響。


    “汝想死乎?”


    聽到漠居的話後,劉凡拍桌而起,直視漠居。


    他再敢大放厥詞,劉凡真的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難道大將軍不想與鮮卑結盟了?”漠居心中一怯,但強行將腰板挺直,與劉凡對視。


    “吾與和連單於結盟,可不是與你這個卑賤小人結盟,汝也左右不了。既然吾等盟約已定,事以談成,汝趕緊給我滾。”劉凡下了逐客令。


    “你……”漠居大怒道:“汝今天不將美人送給我,我迴去之日,便是吾軍南下之時。”


    “如此恬噪,來人,割他一個耳朵。”劉凡對麾下命令道。


    “你敢……”漠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撲上來的親衛按住。


    劍光閃爍,伴隨著一道慘叫聲,一片耳朵掉在地上。


    “迴去告訴和連單於,吾金銀珠寶有的是,他若不想結盟,吾去找闕機、彌加、素利、槐頭。汝問一下和連,自己麾下勢力比他們如何?”劉凡冷哼一聲,對捂著耳朵的漠居說道。


    闕機、彌加、素利、槐頭都是東部鮮卑的大人,勢力極強盛。他們都與單於庭決裂,並妄想重立單於。


    既然不歡而散,劉凡就沒必要再客氣。他這樣說也是有把握的,他料定漠居迴去後,會老老實實的對和連說盟約已成功達成。


    要是將自己推向敵對,漠居擔不起這個責任。他雖是小人,但這一點不會理不清。


    鮮血從漠居指縫中流出,他恨自己出言不遜,更恨劉凡。


    “拿上汝的耳朵,滾出城。”劉凡對漠居喝道。


    漠居攥緊自己的耳朵,從地上爬起,銜悲茹恨的離開驃騎大將軍,然後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


    “大將軍,妾身是不是犯大錯了。”虞謐俏臉驚慌的說道。


    “不怪你,下去找昭姬玩吧!”劉凡搖頭。


    長得美是一種罪嗎?她還是懵懵懂懂的年齡。


    看虞謐離開後,劉凡開口道:“左軍事,吾做錯了嗎?”


    話音剛落,荀攸慢慢的從帷幕後麵走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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