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劉邦元年,始置壺關縣了,屬於並州上黨郡,因關口山形似壺,且在此置關,名壺關。


    壺關以西的百穀山和雙龍山中間大片區域為壺關縣。


    壺關為山西去山東的重要關隘之一,戰略地位非常重要。


    劉凡來到壺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間,壺關關閉。


    從昨天夜晚,到現在,一天一夜的時間,中途隻是偶爾休息一刻。


    現在人困馬乏,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壺關內驛舍,就是劉凡今日的目標地。


    “申時過後,關隘關閉,禁止通行,如今亦是多事之秋,難道汝不知乎?”


    見一騎頂著關門,關上守關的士兵不耐煩的說道。


    “汝等可知征北將軍劉凡否?吾征北將軍親衛統領趙霽,奉將軍令迴家鄉河東辦事,快來關門。”劉凡對著城門大喊道。


    時至征北將軍劉凡平定黃巾,威震天下。


    太行山以東,聲明最顯。


    一連多日,各地百姓都以他為題,劉凡之名,誰人不知?


    征北將軍的親衛統領一定是征北將軍的親信,壺關守將不敢怠慢,連忙帶著關上士兵下關,並打開關門。


    劉凡雖穿著普通的褐衣,但戰馬高大雄壯,整個人看著氣度不凡。


    守關司馬覺得劉凡此言必是真,所以不再懷疑。


    “請大人入城歇息!”守關司馬來到劉凡麵前,諂媚的道。


    “此人空口無憑,身份尚未明了,司馬這麽做,豈不是玩忽職守乎?”壺關司馬身邊一名士兵阻攔住壺關司馬,不予劉凡放行。


    這名士兵二十三四歲左右,身高八尺,麵色剛正,雖是士伍打扮,卻含帶著一股令人不容忽視的威嚴。


    “大膽,汝一都伯,安敢訓斥吾?”壺關司馬臉色一變。


    在征北將軍親信麵前,卻被自己手下阻攔,顏麵何在?


    “征北將軍雖平定山東黃巾,但太行山周圍還有匪寇無數。千裏之堤,以螻蟻之穴潰,吾等守關,必須嚴謹。”都伯麵色不變的說道。


    “汝……”


    守關司馬氣急敗壞,想訓斥都伯,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凡打斷。


    “征北將軍在五個月內,轉戰萬裏,致使黃巾覆滅,家國安定,大軍所過之地百姓夾道迎之。吾趙霽為征北將軍親衛統領,奉將軍之命辦重事,爾敢阻攔?”


    劉凡下馬,對都伯質問道。


    劉凡非自賣自誇,是對這無名小卒來了興趣,欲試探一下此人。


    “征北將軍居功至偉,卑微之人不敢言,足下為征北將軍辦重事,必持有信物,請足下拿出信物?”都伯不卑不亢,盡忠職守。


    “守關司馬已經下令,汝越俎代庖,可知軍令如山乎?”劉凡眉目一挑,怒道。好似此人不給自己麵子一樣。


    “軍令如山,吾不敢違!駐守壺關,不讓賊寇通過,便是在執行軍令。敢問足下,汝可知軍令如山否?”都伯瞪大眼睛,手扶在腰間的刀柄上,反問劉凡。


    其寓意很明顯,身為軍人,強行通關,卻不出令件,與賊寇無異。


    “違征北將軍令,汝想死乎?”劉凡抽出寶劍,劍指都伯。


    “有死而已,吾有何懼?”都伯不屈的看著劉凡:“若有征北將軍令,可殺吾,若無,便為賊寇!”


    都伯的手卻緊緊的握住腰間長刀。將軍派遣親信出去辦事,手持令件文書,這是必然。


    好生惡死,天下常情,若臨大難而不變,視死如歸者,非忠臣義士有所不能。


    這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從他身上,劉凡看到了徐晃的沉穩和嚴謹,又看到了與之與眾不同的剛正和銳不可當。


    身處並州?他是被埋沒的人才,還是青史留名的存在?


    其性格和那個人很相似,會是那個人嗎?


    “大人息怒啊!此子為吾新招募,吾見其勇,封他為都伯,沒想到他如此出言不遜!”


    壺關司馬大急,狠狠的瞪了都伯一眼,對劉凡解釋道。


    “哈哈!”劉凡仰頭一笑,從身後包裹拿出征北將軍的銀印遞給壺關司馬,讓後對都伯一禮,謝道:“微子之言,吾犯軍令矣。”


    都伯沒想到劉凡前後轉換這麽大,無所適從,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在這一方麵,和周倉差不多。


    劉凡笑了笑,不再言,心想等到進關之後,再找他詳聊。


    壺關司馬拿到劉凡銀印之後,大驚失色:“此征北將軍貼身印綬也,看來大人的確有急事,大人請入關。”


    “今日休息一夜,明日急需趕路。”


    劉凡收迴印綬,翻身上馬入關。


    “吾這就為大人安排上好的譯舍房間。”壺關司馬討好的說道。


    對於壺關司馬,劉凡一點也不感興趣,自己用趙霽的身份,雖為親衛統領,卻無秩。


    守關司馬秩一千石,卻對“趙霽”低三下四,奴顏婢膝,一口一個大人,毫無尊嚴。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正。


    剛才自己無出示令件,壺關司馬卻自作主張請自己入城,真庸人也。


    這種人,敵人隻要略施小計,旦夕之間關破。


    月朗星稀,風晴月明,格外寧靜。


    劉凡喂好馬,吃好飯後。出了譯舍,徒步來到關上。


    此時已經不見壺關司馬的身影,想來已經迴去休息了。


    劉凡想到關上,但一想自己非守關之人,貿然上去,有些不妥。


    於是對關下巡邏的士兵問道:“剛吾入關之時,冒犯了守關的一名都伯,特來請罪,請轉告其。”


    時隔才一個時辰,征北將軍劉凡的親信降臨,他們剛才還在談說,怎會忘記?


    “您所說是高順吧!高順頂撞司馬,被司馬逐出壺關,現已一個時辰,他已經出關了。”巡邏士兵恭敬的向劉凡迴道。


    高順!


    果然是高順!


    劉凡連忙迴到譯舍,牽出墨麒麟,來到關口。


    “吾有事出關,快開關門。”


    墨麒麟風馳電掣,劉凡人未到,喊聲已出。


    若無遇見是宿命,遇見了,就不能錯過。


    即便是他拒絕自己,最起碼曾努力過,不會心有遺憾。


    高順為呂布手下頭號猛將,忠誠無雙。


    呂布、陳宮死後,部下眾將皆降,獨高順一人拔劍赴死。


    不管是謀臣,還是武將。劉凡最喜歡的就是具有忠、義、德、勇之人。


    關門打開,劉凡衝出壺關。奔著月色,順路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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