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漢末年,由於中郎將和校尉的名號被各地割據勢力廣泛加於武官,不再限於禁衛首領的職務,中郎將和校尉的職務從頂級的武官變成了中等武官。


    “諸位今天休息一天,明日拔營啟程,前往冀州。吾和雲長帶著兩千騎先行,公明帶著三千步兵隨後!陛下封吾為虎賁校尉,吾軍就是虎賁,要向虹虎舞跑一樣,有其速,有其力!”劉凡對眾人令道。


    “諾!”眾人領命。


    次日一早,一切都準備就緒以後,劉凡命劉江把那兩箱金銀珠寶賞賜士兵,以提升士氣。


    劉凡如此鼓舞人心,令士兵踔厲風發。


    劉凡對眾人安排好了行軍路線,從絳邑過汾水到平陽,然後到上黨,過太行山脈的關隘壺關,最後跨過邯鄲、廣平,到廣宗與盧植會合。


    就在劉凡準備出發的時候,有一個信使快馬來報。


    “大將軍令,北中郎將盧植連戰連捷,已將張角等逆賊主力包圍在廣宗和下曲陽,而波才黃巾軍包圍潁川長社,長社危急,令虎賁校尉劉凡率領本部人馬解長社之圍。”


    劉凡收下大將軍信件以後,不得不改變剛才製定的計劃。


    “昨日天子讓主公去冀州平叛,今日大將軍卻又讓主公去潁川,到底該聽誰的?”關羽抱怨道,朝令夕改令他很不舒服。


    “何進為大將軍,領錄尚書事,掌軍政大權,他的令件和天子的詔書無異,這就是戰場,雲譎風詭,變化莫測。”劉凡頗有意味的說道。


    按照曆史的走向,目前的戰場形勢很快就會被顛倒過來。


    “主公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徐晃問道。


    “先下安邑,然後過箕關到河內,渡黃河然後到滎陽,再到長社。”劉凡這幾個月一直在研究漢末各地地勢,不說對漢末地勢了如指掌,大體的縣城、河流、山脈及行軍線路他還是知道的。


    “子浩,這次去平定黃巾的時候去絳邑城把華佗先生也叫上。”劉凡對劉江說道。


    華佗來到軍營後,劉凡怕他悶得慌,就在絳邑城內開了一間醫館,華佗坐館行醫,還收了幾個弟子,短短一個月便遠近聞名,醫館之內幾乎日日人滿為患。


    既然是去打仗,死傷在所難免,帶上神醫華佗,或許能救活不少士兵。


    “諾。”劉江應了一聲,轉頭離開。


    劉江相當於劉凡的主簿,是他的得力助手,劉凡忙著練兵,許多士兵的瑣碎事情和對太守府的匯報工作都由劉江來辦。


    就比如這一次他要率領全部士兵離開河東郡,就是劉江通知絳邑縣令邵陽,並起草文書上報王邑,讓王邑再派遣一些士兵駐守絳邑。


    由於現在士兵的騎術遠非剛來絳邑的那三百護院騎兵可以相比,劉凡帶著關羽、周倉率領兩千兩百騎當天就渡過汾水來到安邑,徐晃帶著三千步兵按照劉凡製定的路線緊隨其後。


    現在快五月份了,兩千多騎兵沒日沒夜的訓練,已經差不多可以上陣殺敵了,因為時間關係,劉凡並沒有讓他們訓練箭術,而是以騎術為主。沒有馬鐙和馬鞍的時代,騎射太難。


    俗話說勤能補拙,勤也能彌補時間上的不足,在無馬鐙、馬鞍的時代,最起碼需要一年才能掌握的騎術,被他們半年都掌握了。


    這次出戰,就是對他們騎術的磨練,褪去他們最後一絲生疏。


    蕭蕭馬鳴,悠悠旆旌。


    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四山旗似晴霞卷,千馬蹄如驟雨來。


    雨鬣霜蹄,用來形容劉凡帶領的騎兵再好不過了。


    劉凡的坐騎墨麒麟速度飛快,他專門放慢速度與大軍一起同行。


    看太陽的位置,現在已經是申時,天色不早了,劉凡下令士兵在安邑城外駐紮,休息一晚。


    快到安邑城的時候,劉凡令士兵勒馬,慢慢行走,尋找空地,安營紮寨。


    王邑得到消息,親自出城迎接,從理論上來講,王邑官職比劉凡還大一級。但王邑感覺劉凡即將要一飛衝天了,他會和劉凡原來越遠。並不是指官職上的升遷,而是世人對他和劉凡的認知,因為王邑知道劉凡隻發揮他才能的冰山一角。


    “恭喜西秦亭侯高升為虎賁校尉,恐怕以後再也無緣一起共事了。”一見到劉凡,王邑就遺憾的說道。


    “不管在哪裏,吾等一直為天子共事!無法擺脫名利,隻需不忘初心!”劉凡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忘初心!”王邑眼神下垂,喃喃自語。


    不要忘記最初的時候人的本心,就是人之初的那一顆善良、寬容、進取、慈愛的心。


    不管做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誌向,千萬不要在前進的道路迷失了方向。無論高低起伏,都要榮辱不驚。


    就比如恆帝、靈帝初期的大臣劉寵。劉寵是宗室子弟,在任會稽太守期間,簡除煩苛政令,人民安居樂業,郡內太平,政績斐然,而後被朝廷升遷為將作大匠。臨行前,郡內幾位白發老翁,為表民意,均出一百文錢相送,不收下就不讓劉寵離開。劉寵無奈,隻從眾多五銖錢裏挑出最大的一枚,以作紀念。於是留下“一錢太守”美名。


    劉寵入京後高升為宗正大鴻臚、司空、司徒、太尉,一次他出京到外地,路經亭舍,想進去休息片刻,管亭舍的官吏拒而不納,說:“我們這裏特意整頓灑掃一番,專門等待劉寵大人的到來,你有什麽資格來住呢!”


    劉寵聽了,一言不發,悄然離去。時人稱頌他是一位忠厚長者。


    縱觀劉寵一生,不管是四百石的縣長,還是萬石俸祿的三公,都清廉儉樸,保守本心。


    如劉寵、楊震爺孫三人,強項令董宣這樣的人太少了,許多人就算不會像董卓一樣,徹徹底底的把自己改變,也會多多少少走些彎路。


    “唉!吾老矣!”王邑深歎一聲。


    跟劉凡一比較,王邑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太守大人在河東郡的政績乃是司隸諸郡之首,正是壯年,何談老也。”劉凡讚揚道。


    他剛才說那些話隻是有感而發,可沒有一點指責王邑的意思,誰知道王邑想這麽多。


    為了解除尷尬,劉凡對王邑說道:“蔡公可在府中,無蔡公向太守大人推薦世民,世民就無今日,當去拜訪!”


    “世民可是你的表字?”王邑疑問。


    “正是,因父母不在,吾不到弱冠之齡,便自起表字。”劉凡點頭。


    “世民,好,伯喈在府上,可否讓我一同前去。”王邑對劉凡這個表字大讚。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劉凡從容不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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