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麵的人要進來的時候,白秋月打算等他一進來就跟他殊死一搏,她手上拿著邵逸飛的寶劍,有幾分提心吊膽,就在這時候,尉進如同一個守護神一樣出現在白秋月的眼前,他用棍子將這個人打暈,然後焦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宜久留,快和邵將軍一起走!”


    白秋月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一些血漬,不由地問道:“尉進,你怎麽了? ”


    尉進有些憂傷地說:“我剛剛聽到了客棧裏麵有一些響動,卻看到有一個黑衣人進來和大家一起搏鬥,這個黑衣人我認為是客棧老板派來的!客棧老板不是什麽好人,我們趕緊走吧,剛剛徐良辰大哥和歹徒搏鬥,被殺害了!”


    尉進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邵逸飛,他有些憂傷。於是他就對白秋月說道:“我們趕緊走,不然一會就來不及了!”


    於是,他就拉起來邵逸飛,把他抗在肩上,而邵逸飛的傷口觸目驚心,“很顯然這是個毒鏢,我們先離開這,然後我為他處理傷口。”他焦急地說,神色有幾分慌張。


    其他的人也紛紛趕了過來,他們的心情也很惆悵,連夜和白秋月和邵逸飛逃了。幾人體力不支,於是就找了一處山洞。


    “我們不會在還沒有尋找神蓮的路上就死了吧!”顧北憂傷地說。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邵將軍的毒給逼出來,把傷口處理好。”張光提議,於是他將邵逸飛的毒鏢給拔了出來,邵逸飛一陣吃痛,他被痛醒了,緩緩睜開眼睛,眼睛四處打量:“這是在哪裏?”“將軍,你中毒了!”張光有些憂傷得說,而幾人現在正在山洞中,風吹得幾人瑟瑟發抖,白秋月把禦寒的衣物為邵逸飛蓋好,貼著他,希望他會暖和一些。


    張光又悉心地將他的毒清理了,以免散布到全身。


    尉進有些憂傷地說著徐良辰大哥遇害的過程,他的神色淒然,聲音沙啞道:“我看到,徐良辰大哥追黑衣人,卻被他砍了好幾刀,他的血流成河,很是可憐呢!然後我就和黑衣人搏鬥,黑衣人弄傷了我的手臂~”尉進把自己袖子擼開,隻見上麵有刀痕,他抹著眼淚道:“我的手臂也弄傷了,卻沒有把黑衣人追到,我的心是很痛苦,我來找將軍的時候,卻見他早已經中了黑衣人的毒鏢了,而這個黑衣人,是客棧老板派來的,那個店是黑店,我看到客棧老板很多次在磨刀,他的客棧裏麵還有小孩,而那肉,就是小孩肉~”


    眾人聽了尉進說得一番話,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白秋月想到了剛剛撞見的經曆,確實是很恐怖的,一想到這幾天經曆的這一切,就覺得一股寒意湧上心來,此刻的他們,不僅僅是身體寒澈骨,心靈上也寒意陣陣,透徹心寒的那種。


    幾人被凍得說不出話來,天氣又黑了,隻能將就待到天亮了。顧北,張光,尉進三人報團取暖,而白秋月則抱著邵逸飛。


    顧北有些憂傷地說:“徐良辰大哥就這麽死了嗎?讓人很是難過呢!我覺得我們可能也活不到去找到神蓮的時候了。”張光和尉進也不由得感傷起來,尉進對眾人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在這附近找找有沒有柴火可以撿……”於是,就裹了裹大衣,起身出去了。


    而邵逸飛卻不停得在說著話,他的嘴唇翕動,白秋月驚恐地發現,他發高燒了,而且他的嘴巴開始發紫,“逸飛,你要堅持下來!”白秋月焦急地說,荒郊野嶺,哪裏有人啊?而她看到邵逸飛的傷口已經潰爛了,顧北則用小刀為他傷口上刮掉一部分,隻能做簡單的處理。


    天亮的時候,黑洞洞的山洞裏麵有了一絲光亮,然而尉進卻還沒有迴來,顧北不由得擔心:“你們說尉進怎麽還沒有迴來,莫非遇難了?”


    然而張光則安慰道:“一切往好的想,不會的。”


    索性的是,外麵的雪已經消融了大半了,太陽出來了,光芒帶給了大地一絲溫暖,也給大家的心帶來了一些溫度,稍稍有了一些希望,這種希望是劫後逢生的希望,陽光照見了每一個人的臉龐,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茫然,驚疑,恐慌,前方未知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而此刻邵逸飛的臉已經發紫了,顧北則略帶哭腔地說:“我覺得將軍恐怕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張光則焦急地說:“或許還有救,我們不要放棄希望。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找些可以充饑的食物,還有可以燃燒的柴火,至少不至於挨餓,不至於受凍!”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眾人知道倘若出去,被那個黑店老板發現肯定是死路一條,於是張光就悄悄地出去 ,等大雪消融的時候,撿了一些枯樹枝,然後找了兩塊打火石頭,在山洞中燃起了火。


    又用消融的雪化成了水 ,煮開,大家湊合著引用,白秋月用水和顧北身邊的金創藥膏為邵逸飛處理傷口,但是邵逸飛卻始終昏迷著,讓人不禁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顧北有些不愉快地說:“我覺得我們還沒有采摘到神蓮,就有可能命喪於此了!現在徐良辰大哥死了,尉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邵將軍昏迷了,不知道還能撐到什麽時候!”


    顧北歎了一口氣,張光則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說喪氣的話了,侯爺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尋得神蓮,侯爺和嘉慧郡主待我們很好,我們怎麽也要撐到最後一刻!”


    顧北則幽幽歎了口氣,一臉惆悵:“我覺得,我是看不到希望的!神蓮真的有嗎?還是隻是神話!如果就算有,你會確定你能找到,你能確定自己到那時候會活下來嗎?現在都已經困難重重了,還不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麽困難呢!而且因為嘉慧郡主這一條命,搭上這麽幾條命,不劃算啊!”


    顧北語氣中帶著哀傷。


    白秋月看著此刻頭發淩亂,神色憂傷的少年,她的心裏也知道他的擔心何嚐不是自己的擔心?她看看躺著的虛弱的邵逸飛,心裏想自己的決定會不會是錯誤的。


    沒想到顧北和張光後來又吵了一架,吵完一架之後,顧北就氣鼓鼓地騎上馬走了,現在隻剩下白秋月,邵逸飛 ,張光三人。


    張光雖然知道前方是未知的,但是他仍然要堅持下來,他對白秋月認真道:“侯爺和嘉慧郡主待我恩重如山,就算我曾經窮到上街乞討,他們也沒有嫌棄我,還帶我來他們府上,我被他們帶迴來的那一刻起,就決心去效勞,好好報答他們。”在白秋月眼裏,張光是一個具有陽剛氣息的,英勇無畏的好少年。


    而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遠處卻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重重的 ,一聽就是一個粗獷男子的腳步,他的衣飾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白秋月女流之輩,嚇得氣都不敢喘,而張光則偷偷將目光看向前方,聲音帶著淒厲,“糟了!是客棧老板!他找過來了!”


    可不是嘛!隻見客棧老板手上拿著一把大砍刀,穿著他那棕色的裘皮大衣,一雙牛皮製的靴子踩得地上的雪嘎吱作響,他的目光冷冽,聲音帶著幾分兇惡:“你們在哪裏?你們在哪裏?”


    “你跟邵將軍在這裏待,我出去了!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張光有些憂傷地說,他其實也很害怕,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得不衝出去,他要跟那個惡人決一死戰!


    “我要跟你拚了!”張光提著刀衝了過去,朝那個客棧老板砍去,客棧老板的臂力驚人,一下子就把張光製服,把他手上的刀踢到一邊,手將他的手臂鉗製住,把他骨骼掐得作響,張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朝著洞口喊道:“白姨娘,你快帶著將軍離開!”


    白秋月知道張光必死無疑,隻見那客棧老板目光惡狠狠盯向白秋月,然後提起他的砍刀就要朝張光砍去 ,白秋月閉上了眼,知道接下來一定是血腥的畫麵。


    而讓白秋月詫異的是,卻聽到客棧老板突然哈哈哈狂笑起來的聲音:“你們啊!真的是愚蠢至極!”白秋月睜開眼睛,卻看到他將張光一下子推倒在雪地上,就在張光驚疑的時候,那客棧老板的眼睛卻盯向張光,一雙眼睛仿佛有看穿人靈魂的能力,他的粗獷的聲音在空闊的地上響起:“你們以為我想殺你們會那麽容易讓你們離開嗎?”而張光則篤定客棧老板是兇手,他氣憤地要撿起地上的刀,嘴上念叨著:“我要替我兄弟報仇!”


    就要朝客棧老板砍去的時候,徐良辰卻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麵前,他的傷口包紮了,由於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捂著傷口,臉色慘白,一顛一顛地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內,張光喜出望外:“大哥,你沒死?”


    “張光,快住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徐良辰揚聲道。


    “你們快救那中毒的人吧,再不救他就危在旦夕了!”客棧老板搖搖頭,冷笑一聲,覺得眼前的幾人都很愚蠢!


    事情真的是他們所看的那樣嗎?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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