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牙作的是反向掩護,二中隊吸引火力,一中隊從炮樓盲區往上走,不用擔心敵人的重機槍會在搬過來。重機槍不可能隨時移動需要三四個人抬著。


    薑大隊長對一中隊長朱預道說:“考考你,一中隊順利到了炮樓底下,敵人也知道了。一二層射擊孔雖然打不到下邊,但是你扔手榴彈,上麵射擊孔也往下扔手雷,你怎麽辦?”


    “用火燒它,連燒帶嗆的,拆鬼子炮樓水麵上的木吊橋,那一燒都是煙。火星子照著炮樓伸出頭的鬼子比起在夜裏就是個活靶子。


    一中隊上了紮好的竹排,帶著斧頭、引火物。用葫蘆和水壺裝上油背著,方便引火。鬼子吊橋上不難拆,一個炸藥包就夠用了。竹排上放著六七米長的杆子,越接近越隱蔽越好。隻要炮樓上的火力被吸引壓製,就是他們衝鋒的時候。七八根長杆,二人扛著等待消息。


    二中隊二個機槍組,一組一重二輕,於一側吸引火力。另一組一重一輕在另一側吸引。其他的人以散兵線,在黑暗中對射。


    一聲槍響,傾底打破了沉靜,槍聲大作,有人在遠處往炮樓射擊,膽敢挑釁大日本皇軍,炮樓裏鬼子毫不猶豫還以顏色,槍聲響成一片。捷克式響了,歪把子響了,重機槍怎麽沒響。炮樓裏二挺捷克式是偽軍,歪把子、重機槍是鬼子。


    重機槍終於也響了,配合歪把子輕機槍,壓製我方。二中隊一個中隊有二三百人呢。朱預道仔細觀察了炮樓上射擊孔的情況,“從旁邊繞著走。”


    到了炮樓外圍的鐵絲網,一人用棉彼撐住鐵絲,一人踩著一人的後背,往過翻。又有二人拿出鎬頭鐵鍬,搭住溝邊上的鐵絲,開始死命地挖木樁。幾條鐵絲被拉在一起後,用虎頭鉗一剪斷開了。


    炮樓裏的偽軍聽到了壕溝裏的水聲,看不到下麵的情況也知道有人來了。火燃起來了。先是一樓的木樓梯開始,堵在炮樓一二層之間烤上麵的人。衝下來拚命了,衝下來一個打死一個。


    碗口粗的木頭塞進射擊孔裏上麵裹著帶油的抹布。火隨著油走,二層從蒸籠變成了煙囪。炮樓臨河而建,裏麵隻有二個吃水的水缸,不夠滅火的。炮樓裏的鬼子被煙熏火燒的,拿下炮樓損失會很小。


    朱預道又把縱火隊分成兩個突擊組,第一突擊組是到炮樓下麵點燃一樓和二樓之間,第二突擊組點燃射擊口。


    咕嘟嘟葫節裏的油流在木製的樓梯上,一個小火苗然後火焰迅速升起來。“著火啦、著火啦,一層被八路占了。”


    鬼子命令,所有偽軍到二層,用水和棉被把入口堵住。皇軍上三樓,偽軍是沒有防毒麵具的,大日本皇軍把備用的麵具給偽軍使用。


    炮樓二層的偽軍就是不被濃煙嗆,也熱的夠受的了。把所有能找到的東西都塞進入口縫隙裏,隻要能暫時阻止煙火蔓延上來堅持固守待援。扛起炮樓射擊口上的沙袋往樓梯廊裏扔,用水壺、飯碗往水缸裏舀水往火上潑。煙進來的少了,火也漸漸小了。


    長木杆起了一定作用,但作用不大,還要小心鬼子反向點火燒著我們。現在是我方站優勢但是等木杆用完了誰占優就不一定了。鬼子的求援電報己出發,薑大牙總並不擔心。阻援的部隊己經有了,就是擔心部隊損失過大。


    “這麽冷的天,現在水正是寒的時候。”其他人都勸薑大牙不要下水。一渾身健子肉的壯漢,正往身上擦水,他要通過遊泳躲過小鬼子重機槍從另一麵用炸藥包把炮樓炸開。


    陣地戰這裏戰鬥是從79團主陣地開始的,日軍發起了試探性進攻。目的是聲東擊西,重點進攻高漢英的精銳246團。


    “轟、轟”,鬼子的迫擊炮彈,在陣地前爆炸,對79團的佯攻開始了。炮彈碎片就像冰雹打過79團的陣地,如果不是準備的充分就要倒下一大片。二道反坦克壕其他準備不可為不充分,79團以對高漢英最大揣測以作最壞的打算。


    鬼子對79團並沒有用力,隻有偶爾從炮兵大隊那裏打過來幾發山炮炮彈。鬼子剛剛排好攻擊隊形準備進攻,79團的兩門迫擊炮進行反擊,對進行的三個中隊造成了損失。鬼子少佐重新部署,用擲彈筒對攻。佯攻目的變了。


    捷克式輕機槍在不斷轉變陣地,打擊鬼子在鬼子衝鋒時,又損失了幾十人,還沒碰到79團的邊一個小隊就這樣報銷了。鬼子的三個中隊對又向79團戰壕、坑道發起了進攻。


    陳墨涵帶守軍利用地形屏障,與鬼子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鬼子指揮官揮舞著戰刀,鬼子兵在迫擊炮的掩護下,拚命地向這幾個處山坡發起進攻。由於處防禦戰壕的影響,鬼子的迫擊炮在山地本來就不如在平地上的時候威力大,要進攻的又是79團精心準備好的防炮洞,炮彈沒造成多大傷亡。


    鬼子沒辦法直能把戰鬥繼續下去,不過規模要減小不能在把佯攻變為主攻了。不暴露圍殲246團的目標,增加一個中隊繼續進攻79團不過規模變小了。陣地上的幾個戰壕都是相通著的,打了這裏,那裏就有人忽然冒出來反擊,鬼子打進來,就有人從交通壕裏出來射擊、扔手榴彈。鬼子兵力又不足不能麵麵俱到,鬼子哪裏兵力薄弱,就找鬼子兵力少的地方反擊。


    由於陳墨涵建立了多個重機槍陣地,而鬼子用著順手的擲彈筒派和眾多的歪把子輕機槍射程發揮不到最佳。


    重機槍在陣地前抵擋著鬼子的攻擊,一個排的戰士則對鬼子少的地方發動反擊。前排的戰士一頓手榴彈投過去,鬼子就傷亡了個七七八八,趁勢衝了過去用槍對射。幹掉的鬼子多了點,一個班加一個機槍組十幾頭。幾個小時的拉鋸戰,鬼子不斷少量補充援軍也沒有占領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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