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理完整個小巷,張楚軍才算醒來。用手摸了摸枕巾,枕巾被汗水打濕了原來是個夢。就說嘛!城門口要麽上書中華門、光華門不會直接寫南京二個字。用力搖了搖頭,還能記起十來秒,呆坐了一會隻記得起幾個片段了。這是夢嗎?這不是夢吧!張楚軍自嘲的笑了笑,戰爭果然讓自己的神經變得大條起來,如此殘酷的畫麵也能說忘就忘。起身活動活動身體,一覺下來往日的疲憊全無。鄭芳走了過來說到:“你醒了,我去把飯菜熱一下。”張楚軍摸了一下,碗還是溫熱。“不用了,陪我說會話吧。”邊說邊吃,五六分鍾飯己吃完。


    張楚軍問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得知半天來戰鬥烈度一下降低了,現已是傍晚國軍且戰且退看來是不想在繼續打了。鄭芳參與了豫省農運會的工作,為八路軍進入豫省戰後作戰作準備。


    “豫省的抗戰不因已殺敵為主,而是救人。清末最後幾年到民國初年國內經濟得到較好的發展,而豫省自清末災害爆發了農民起義。一戰後的黃金十年,豫省也是水旱蝗災加戰亂使得災民遍地。豫省有僅次於川省的出兵率和糧食出產,想要在此發展要作到事倍功倍的準備。關鍵是人,糧食在寶貴也要救,有了老百姓軍隊才不是無水的魚。”在1942年,蔣鼎文也曾讓軍隊省糧已救助百姓。


    蘭封一戰下來光51師就傷亡3800多人,各軍師加起來有近五萬。日軍14師團傷亡一萬多人,汽車兵、傷兵都算上隻有一萬多人。


    鄭芳去組織助農會的幹部組織老百姓去收集戰場上遺留下來的武器。張楚軍既然碰上16師團了就任性一迴,在敵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南京兇犯這樣的主力師團交手。


    準備了二百多顆79尖頭彈裝在子彈盒裏,把一身士兵裝上的標識全取下來出發了。戰場上多了一名幽靈狙擊手,一有把握就把鬼子狙殺、擊傷。在我方官兵盤問時,張楚軍把鬼子身上的領章,女人首飾、殺人照片、筆記分享一部分給那些官兵。聽到鬼子的暴行,由其是南方人氏更為感同身受。他們自己或好友就參加過這些戰役。官兵們分享了一些食物給張楚軍,張楚軍留下來一起作戰了一陣,在短暫的休息後去往下一個地點。


    一個個氯氣罐運來,是軍統行動,不過我國沒有而日軍最為滅絕人性。奉軍與晉綏大戰時就用過毒氣炸彈,奉軍並不懂什麽國際法。在1943年後的東線戰場,毒氣戰、細菌戰司空見慣。在硫磺島美軍宣傳的有火焰噴射器而沒有用毒氣彈,而在上甘嶺戰役中美軍就用了。


    在張楚軍視線裏大量的氯氣被放進了三義寨,小鬼子沒有睡覺帶防毒麵具的習慣,這口氣還是咽了。選擇風向穩定且無太陽直射的夜間,又不易被人發現。毒氣雲在飄向鬼子陣地的時候,中間不能受到阻擋。鬼子在高處時毒氣就會受到解析。


    張楚軍對與毒氣這種滅絕人性的武器是不支持的,戰爭己經很慘酷了。毒氣其殺傷力過強,並且會引來人畜、環境和生態的災難。張楚軍在心中默念願愚蠢的軍國主義早日醒悟,戰爭結束已解救在災難中的二國人民。


    眼看著毒氣就要放了一大半了,步槍瞄準一個毒氣瓶的上方。砰一身槍響,瓶子被打穿了。張楚軍趕緊傳移,軍統的一幫編外人員也顧不上找打黑槍的人作鳥獸散了。張楚軍來到一處上風口,休息一晚眀天繼續作戰。張楚軍十分疑惑蘇方為什麽對國軍支援那麽多,難道蘇日關係變得更差了?張楚軍想不明白其中的變化,隻能憑借著記憶跟著曆史的潮流走。


    張楚軍是在淩晨四點最冷的時候醒來的,幹掉了幾個早起解手的鬼子把正睡的香的鬼子都叫起來了。當後半夜第16師團的中島今朝吾發現三義寨毒氣事件後氣的咬牙切齒。14師團大部分己經換下去了,受傷害的大多是他的兵。夜間放毒讓駐防的那個聯隊三分之一不行了一大半中了毒。第九聯隊又是他的王牌,讓他心疼的不行。


    氣的中島一早就命令炮兵進行抱負。第十六師團一時間各型火炮依次到位,萬炮齊發,各式炮彈雨滴打在我軍的陣地上。先是九二步兵炮然後是75山炮、105榴彈炮、150榴彈炮、120加農炮。在從後往前到九二步兵炮,在步兵發起衝鋒後迫擊炮進行支援。幾挺沒被炮火毀了的重機槍拚命掃射,幾發步兵炮彈之後沒了聲息。


    今天不隻有16師團,從徐州方向和山西方向來的一萬多鬼子二萬多偽軍也加入了戰鬥。第一軍的日軍從那來的,原來第一軍10萬多鬼子還負責對中條山的戰事。此次14師團有難象征性的支援了一個混成旅團。


    “轟隆隆隆隆!”聲音由遠及近,從遙遠的地方而來,沉悶又有力量。就仿佛是萬馬奔騰一般,大地都在隱隱地顫抖,似乎有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即將降臨一樣。地震了嗎?這是日本普通士兵的第一反應。“是海嘯!海嘯的聲音。”一個日本兵高興的大聲叫著。周圍的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又一個因戰爭傻了的人。


    原來是那個專員在上層的受意下,炸開了黃河的支流大壩。國軍昨晚進行了大踏步的後退,這個以水代兵的主意不難知道是誰出的。在大浪麵前,日軍就像飛起的紙片;在洪水麵前,日軍還不如在水溝裏的小草。交戰區域在未來一年內變成了沼澤,幾百萬百姓受災,幾萬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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