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軍與李雲龍騎馬在土路上飛奔,馬後滿是土灰騰空而起,路二邊是枯黃的幹草和幹柴似的荊條。一顆大樹上麵沒有一片葉子,兩隻烏鴉在樹上直叫。一個年輕的戰士被敵人吊死在樹上。張、李二人來不及細看直往前衝。三個馬家軍的獸兵在追著三個女兵哇哇大叫,一個拿出繩套圈住了一位女戰士的脖子;在馬力下被托倒在地拉著跑。馬楚軍一槍打死那個獸兵又一槍打在了馬後腿上。在馬牌擼子的強大動能下馬腿被一槍折斷,與此同時李雲龍也二槍打死二人。李雲龍感到可惜也不好說什麽。“你老兄贏了。”張楚軍說。李雲龍笑了笑說下次在比。二女也把那位女戰士扶起。鄭芳看著二人的衣著手槍敬禮道:“婦女團指導員鄭芳。”張楚軍、李雲龍迴禮:“25師、副參謀長、團長,張楚軍、李雲龍。”“二位首長好”。在山裏也救了幾位婦女團的同誌,張楚軍讓其與之會合。女戰士在堅強、吃苦與行動方麵一點也不比男同誌差。171團全體指戰員與婦女同誌的關係很好,不過李雲龍對老百姓家裏的不是很看好。民國已不裹腳,婦女在家要從事種地、挑水、等一係列工作。男戰士就更不一般在生與死、血與火的考驗下,除去營養與身體等原因有一半達到了普通特種兵水平。


    五人迴過頭,來到了犧牲戰士麵前。從樹上將其放下來整理好遺容。單薄的衣服穿在瘦弱的身軀上,年紀不大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


    十八九歲的年紀剛剛從次一級的城市中學畢業來到大城市裏上大學。己工作二三年,下有幫家裏幹活的弟弟妹妹,上有剛到中年的父母,晚上迴家一家人其樂融融。家裏是新婚準備飯菜哼著歌的婆娘,床上是已有或這二年就有的幼子;笑著抗著鋤頭下地去。


    他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犧牲的,留下的是不屈的精神和一個高貴的靈魂。將其掩埋後眾人踏上征程。


    古浪縣民團團長馬元青之子馬耀祖帶領著幾十人在圍攻幹柴鋪。27師政治部副主任焦守成帶人守在村子裏。焦守成讓其他人去追趕大部隊,他留下來。沈營長說:“你的這個絕定我不能答應要死死在一起。”“好吧,我還有三顆子彈二顆手榴彈也夠本了。”焦守成道。“給我們留一顆手榴彈吧。”“好吧,留下最後一顆手榴彈我們一起作個伴。”


    張楚軍、李雲龍準備在幹柴鋪休整一下,發現傳來槍聲後即刻趕往增援。幾十人的民團被171團堵村口消滅了。馬耀祖抱著挺捷克式打死我軍不少戰士。張楚軍一槍打傷馬耀祖手臂接過把馬刀從臉向下給他開了個大口子。一天後兒子去幹柴鋪一帶一去不迴,馬元青他心裏發毛帶隊前去找尋。


    “我當是誰這麽牛呢,原來是171團來了。”“老焦你怎麽樣了。”張楚軍、李雲龍看焦守成情況不對急忙趕去。當他們知道了焦守成腹部中彈,傷口也已化膿了。劇情人員都已會合,眾人今晚在此休整。


    李雲龍問還有沒藥,暫時負責衛生隊的鄭芳說沒有了。張楚軍咬開衣服上的線頭拿出半瓶白藥,裏麵還裝了一片消炎藥。醫生由張楚軍來當,護士由鄭芳和幾位女同誌替代。現有醫療用品,半瓶白藥、消炎藥(是西藥但不是高效消炎的)小刀、羊腸線、鑷子、剪刀。又從李雲龍處搶了一瓶燒酒,“老焦你也是運氣好要不是前些天打了場勝仗老李我這也沒有。”


    第二天眾人就出發了,柴火鋪周邊張楚軍放了好幾組偵查力量;古浪縣民團要被算計了。天一早幾組偵查力量去找麻藥了。


    古代華佗的麻沸散失傳了,就有一味是曼陀羅花配製的。它還有一些別名,叫狗核桃。這種藥在很多地方都有。


    前天去來藥的小組路上遇上了獨立騎兵騎兵旅的傳令兵王根生。王根生一記飛石子打傷了人,幾人合力抓獲了王根生。他感覺幾人不講武德,他要單挑。結果被抓迴來後根本不是李雲龍的對手。王根生放羊出生,是個可以爭取的對象;爭取他加入隊伍。王根生說出騎兵旅的旅長作戰不利被戰馬拖死。馬步芳調集幾萬人馬在倪家營包圍了我軍主力。李雲龍懷疑他的情報來源,等他說出情報來源於團長不小心流露出來的眾人相信了。現在沒有條件把曼陀羅花攤開來曬,張楚軍隻好想著用炒茶的辦法。張楚軍把它們切成小段,然後放入鍋中用小火煎炒。這些戰士大都來自南方炒茶沒有學過的也看過了。多麵手編筐專業的李雲龍可能也隻是看過。鹽是必須品,茶卻隻是中產所需要的。“叫來自認為會炒茶的都來,半瓶水也不要緊。”炒了三五個小時後在用酒泡上了曼陀羅花。曼陀羅本身有毒,用酒可以中和毒性。


    張楚軍拿出剪刀,將包裹的白布輕輕剪開。傷口處原來應該是上了金瘡藥的,但子彈還在體內,沒拔出來,所以傷口都糜爛了雞蛋大小的一塊。若是再不想辦法將彈頭取出來,化膿感染會進一步加重他讓鄭芳給焦守成喝了一碗酒泡過的曼陀羅花湯,很快,麻藥起作用了,焦守成已經昏迷過去了。先用燒酒洗了個手,用剪刀將腿上的包紮布塊剪開,露出了裏麵的傷口。將手術刀、剪刀、針都在火上燒過了,就準備開始動手了。為了讓藥效充分發揮,等了約一袋煙的功夫,才開始。用小刀在傷口上碰了碰焦守成沒什麽反應,看樣子麻藥已充分發揮效果了。


    第一次主刀手術,先將這塊腐爛的組織清除掉。以前隻在書本和電視上看過,隻清理過身上的粉刺。當去除腐肉和膿血後額頭的汗還是出來了。但不能自己擦呀,我的手是消了毒的還要繼續手術呢。不擦也是不行的,要是滴到傷口更麻煩。於是,我隻好麻煩護士同誌。當看到剛開始就滿頭大汗的,也跟著緊張擦汗的手都有點發抖。鄭芳看沒什麽幫忙的地方來幫忙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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