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衙門清理叛徒的動作很快,畢竟宋構直接給了名單內部清洗,很快就肅清了不少叛徒。


    而韓世忠這邊也特別順利,畢竟軍隊當中可不是什麽藏汙納垢的地方。


    在杭州防禦使韓世忠宣判罪名之後,在士兵們義憤填膺的憤怒下,那幾個叛徒直接被砍成了肉泥。


    就在次日的功夫。


    兩浙路的四司首腦們都收到了宋構請他們吃飯,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楚王又要幹什麽?


    四司長官是平行的,互不統屬,上司都是朝廷的主管部門。


    四司中,漕司、憲司、倉司又是都有監督本路所轄州縣官之責,所以又稱“監司”。


    不過,由於大趙戰爭不斷,出於軍事鬥爭的需要,四司之中,帥司的權力和作用更大一些。


    盡管朝廷對各路的官職設置費盡苦心,也基本上解決了前朝藩鎮割據的局麵。


    但同時也造成了互相推諉、相互掣肘、官員太多的弊端。


    有時候想辦什麽事,確實要受到很多的阻礙。


    所以四司官員平常都沒啥交流的,或者說隻有碰到那種特別重大的事情,才會出現群策群力的情況。


    比如說抗洪搶災,又或者發生兵變,隻有大事發生,才會撮合四司合作。


    隨著咱們楚王殿下的請帖發出,幾大官員也是很給麵子的欣然赴約。


    上一個不給麵子的朱家父子,現在屍骨都涼了,墳頭的草都長了三米高了。


    “帥司”的正式官名叫經略安撫使,掌軍事和民政,經略安撫使朱勝非欣然赴約,就看見董非在門口迎客。


    心中並無意見,這也是咱們楚王殿下的慣例了,此人都快成為他的禦用招待了。


    宋構會見一些有分量的官員的時候,身為楚王又不好親自出麵,便是長袖善舞的董非上前招待。


    朱勝非下了馬車,隨機看到旁邊在恭維的董非董大人。


    隨機笑著迴道:


    “別來無恙啊,董大人,近來身體可好。”


    董非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部,強打著笑容說道:


    “下官最近在著重養生,修煉了五禽戲,還找一些道家高人學習的一些妙法。


    下官身體倒是不錯,多謝朱大人關心,迴頭有空的話,在下與朱大人多多交流一番,好好探討一番養生之道。”


    朱勝非又是低聲不動聲色的問道:


    “楚王所召,所為何事啊?”


    董非趕緊陪著笑說道:


    “朱大人用詞有些不太嚴謹了,隻不過是閑來無事,吃頓便飯,又怎會有什麽吩咐。


    想必朱大人也有耳聞,咱們兩浙路有些宵小之輩上躥下跳,楚王殿下想著殺雞儆猴呢,還希望朱大人多多配合。”


    “噢,是嗎?那就恕本官孤陋寡聞了,還從來沒聽過這種傳聞,究竟何人膽大包天,居然得罪咱們的財神爺,待會本官可要好好討教一番了。”


    朱勝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接董非的話茬,隻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即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咱們這位朱大人就被帶了進去。


    另一位“憲司”長官周之言很快也趕到了會場,他的正式官名為提點刑獄公事,掌司法、刑獄與監察。


    咱們董大人趕緊上前恭維了一番,可惜對方依舊是鐵青著臉色,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隨意交流幾句,然後便被董非引了進去。


    這位老大人上次還記恨著咱們楚王殿下呢。


    所以說大人們都上奏給了朝廷,可是咱們這位周大人很不滿楚王殿下的做法。


    不教而誅,有違禮法。


    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硬生生的殺了人家朱家父子,縱使人家有罪,也應該按照正規程序走。


    最近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甚至也感受到底下有人在背著他異動。


    京城也很快傳來了消息,他手底下的兩浙路提刑司官員居然舉報了楚王殿下,他稍微的查看了一番,就發現那些人是太子殿下的人。


    於是他就沒有心思再幹涉下去,這些事情隻要不要波及自己,那便是相安無事。


    此次楚王殿下相邀,雖然周之言心中有氣,但是抱著想要解決問題的態度還是赴約了。


    最後到場的便是“倉司”長官胡東恆


    他的正式官名為提舉常平使,管理常平倉、義倉及錢糧、鹽茶專賣事務。


    部分權職和咱們楚王殿下有些相似,卻大有不同。


    胡東恆不屬於其他的派係,他是官家的心腹,也是官家剛剛登基時的二甲進士,勤勤懇懇做官十幾年,因功升級到如今的位置。


    所有的官員當中,反倒是倉司和地方官員牽扯最深,畢竟他們涉及的交易頗多。


    胡東恆簡單的跟咱們董大人交談了幾句,便進去了,他也想弄清楚楚王殿下為何相召。


    很快,幾人入席,各自落座之後。


    坐在主位上的楚王殿下一拍手。


    很快就有人送上的珍饈佳肴。


    美貌的侍女端上了酒壺,然後擺在了幾人麵前。


    幾人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反而紛紛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咱們楚王殿下。


    朱勝非性子比較直,直接說道:


    “楚王殿下,有什麽話不妨直言,否則這酒席大家都吃得不安心,心裏麵有事,可吃的不痛快。”


    其他二人也是跟著附議。


    宋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對眾人說道:


    “本王先敬各位老大人一杯,然後再說事。”


    眾人欣然應允,然後紛紛提了一杯。


    咂咂嘴喝完一杯美酒,各自擦拭了一下嘴角。


    宋構看著眾人,然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我兩浙路的船隊公司日益擴大,難免會牽扯一些地方上的糾紛。


    之前也有不少杭州的士紳跟著投股,可賺了不少銀子,現如今船隊日益做大做強,甚至能夠遠赴歐巴羅,輕鬆賺取外邦的銀幣。


    這賺錢的生意嗎!自古就是可以患寡而不可患不均。


    本王也知道擋了不少的人的路,哪怕這半年多來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做事,依舊被小人汙蔑,哪怕是占據了金山銀山,小王也不敢做出損害朝廷利益之事。


    可小王還是擋了他人的路,諸位大人何以教我?”


    宋構說完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一杯飲盡。


    做出了苦酒入喉,良心作痛的模樣。


    其他人都是相顧無言。


    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怎麽安慰這位財大氣粗的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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