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西君的電話便落了個空,她的心一下涼到了那冰窖裏,這個時刻她隻想這輩子,甚至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再也不要理睬溫謹言那個混蛋,但無奈的是,她好像也就隻記得了那混蛋的號碼。


    天生對語言敏感的她,卻獨獨對數字莫名的遲鈍。


    正在她萬分自責自己平日裏對安全防範意識的不夠重視,而過度懊惱之時,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口袋裏的那張名片---上麵確存有沈東飛的聯繫方式。


    …柳暗花明又一村,林西君不禁喜出望外。


    警惕的迴頭看了一眼浴室門,她便顫顫巍巍撥了過去,那邊很快通了:“你好,我沈東飛,您哪位?”


    與世隔絕到連林西君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天了的時候,在眼前這個當下忽而在話筒裏聽見熟悉又親切的聲音,她心下一時間五味雜陳。


    “是我,林西君。”她刻意壓製了自己不理智的情感:“你聽我說,我現在被餘潮生關在了海口市的花都別墅區,但具體是哪一棟我不清楚,你盡快訂了機票飛過來救我,…我隻能相信你了,沈東飛。”


    說完她便迅速掛了電話---用句玩笑話來說,這好似偷情一樣的事情她從沒做過,所她膽戰心驚。將大哥大一點破綻沒有的放迴原地之後,她的心跳已然瀕臨猝死的邊緣。


    所餘潮生推門而出之時,她當真是嚇了一跳。


    那人瞧見,笑了笑:“林西君,你何時這般怕過我了?”


    她的小臉煞白,異常尷尬道:“…你洗好啦…”


    但餘潮生是什麽樣的人,他的鼻子像狗一樣靈敏,警惕性又像狐狸那般狡猾:“怎麽,背著我做了壞事?”


    林西君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去給你泡點熱茶,你喝了便歇下吧。”


    被掛掉電話的沈東飛足足愣神半晌,爾後才弄明白電話裏林西君所說的,他當即覺得這是天意使然---他也在海口市。


    明明是剛剛上樓安頓下的主顧,民宿家的小女兒也正要打烊關門,卻被沈東飛攔下:“等等,我出去一趟…”


    “哎---,這麽晚了,沈先生您要去哪裏?”


    無奈人影已然消失在黑暗當中:“急事---”


    站起身,林西君又被餘潮生扯迴來,拉在自己懷抱,他呈含情脈脈狀:“不必了,我很清醒。”漸漸,林西君感受到了他漸而濃重的唿吸聲。


    深感不妙,她故意皺了皺眉頭:“餘潮生,我肚子疼…”


    “嗬。”餘潮生冷笑一聲:“小君,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


    “我困了。”


    但眼前人已然什麽都聽不進去的,他一把撈了林西君的小身板便橫抱起來,不顧她的掙紮,徑直扔在床上,便餓狼般撲了過去。


    他的唇靠近之時,一個作嘔,林西君便吐了出來。


    當真,大片的汙穢就在二人的目睹下耀武揚威了,…餘潮生臉色瞬間耷拉下來,非常不悅道:“我就那麽教你討厭麽,林西君?”


    被壓在他身下的人垂垂眼瞼,答非所問:“我請你給予我應有的尊重,餘潮生。”


    但顯然,尊重不尊重什麽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餘潮生本已來潮般的興致,也忽而退潮般的消了個無影無蹤了。


    “放屁!”他起身,對著床上的林西君居高臨下道:“還是那句話,我不急林西君,來日方長。”


    說完,餘潮生甩門而出了。


    林西君在床上縮成一團,摸著凸起的小肚子,眼淚便洶湧泛濫起來,她不停的咬著嘴唇,心裏暗罵著那個曾許諾說,要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那個女人的男人。


    …他不配。


    從房裏出來,餘潮生又進浴室沖了個涼水澡方才壓製下去一些心頭的煩躁,這時他的大哥大響了。


    “誰呀?”


    “溫謹言。”


    聞言,餘潮生右眼皮便跳了一下:“呦,稀客啊,這麽晚---,找我何事?”


    “少tm給我裝蒜,聽電話!”電話那頭突然騷亂起來,隨後便換了人說話:“…大,大哥…”


    聞聲,餘潮生皺眉,在心裏暗罵了句“廢物”。


    “這還不是你的天下呢,餘潮生,想為所欲為,你都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我警告你,林西君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餘潮生鷹目漸厲,欲要迴話,那頭便掛掉了,他一個愣神,爾後便突然將那笨重的大哥大扔出去老遠:“滾犢子!”


    接連挨了兩頓氣受,他早就沒了心思睡覺,便朝林西君房間望了一眼,換上衣服出了門。在那之前,他特意吩咐了樓底下的手下好生看管著樓上的那個女人。


    夜色濃重,安靜得很,林西君睡眠也輕,所聽見門響,她悄悄下床去透過貓眼看了一看,便瞧見餘潮生出了門。


    ☆、第70章


    淩晨,東麵有魚肚白,林西君便是在這個沉睡了一整個夜晚的城市裏,清醒了一整個夜晚挨過來的,盡管,她已然頭疼欲裂的要死,但她就是睡不著。


    實在是難熬到她胃也跟著疼起來,她便再也躺不下去,下了床步至去窗邊,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便在熹微的晨光中,瞧見了樓下那群舞動到淩亂的人影,起先她並沒有看清楚,…那群人竟是在鬥毆,且中間確是有那麽一個人---隻看其背影便甚是熟悉…


    她喪失了理智,飛奔下樓。


    但剛一出門,便是被人攔住在門內的,她便瘋狂的朝那人撕咬過去,邊咬邊喊:“沈東飛---”


    聞言,她口中所喊的那人扭頭,因得分了心,他頭便險遭一棒重擊,但顯然是今時不同往日,自打那次群毆被林西君救下,沈東飛便是常年在搏擊館裏搏鬥過來的。


    ---他敏銳的躲開,在周旋中漸漸向林西君靠近過去。


    但餘潮生就是餘潮生,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是他所秉承的一貫原則,所在沈東飛明顯占上乘之時,便又有源源不斷的敵手出現與之對抗,漸而,他便體力不支了。


    “沈東飛,小心!”瞧見有人掂著酒瓶子過去,林西君驚唿。


    奈何他寡不敵眾,縱使有飛簷走壁的功夫,也還是力不從心的,況且他還萬沒到那種地步,所那酒瓶子當頭一棒打過來之時,他當真是懵了一圈。


    那個當口,林西君激動到飈出了眼淚。


    也是在這時,有警車鳴笛一輛接著一輛的趕了過來,---來之前沈東飛與溫謹言通了電話,告訴了他林西君的情況。


    聞風喪膽,瞬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還是帶頭的那個人最先反應過來:“帶這個女人先走!”


    林西君聽見,咬了抓著自己的那人一口來抵抗,那人便悶哼一聲,順勢就要打過來,被沈東飛攔下,她便被他護在了懷裏。


    警車是從四麵八方趕來的,早已將這別墅圍了個水泄不通,待這群敵手反應過來,奈何為時已晚,為首之人見狀,啐口痰:“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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