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西君不樂意,可又想到她的反抗也大都是無效的,便噤了聲去,任由溫謹言擺布了。


    清晨的街道還是有些靜謐的,出門便有微風沁來,路邊都是在京城見不到的一些綠油油的大樹。溫謹言便牽著林西君,在這樣的街道上漫步了。


    從北至南,第一次,林西君有愛的人陪同出遠門。如此一想,她的心情便好轉了許多。


    “想吃些什麽?”溫謹言迴頭問。


    “嗯…隨你吧。”


    倆人找了位子坐下,一會兒便有兩碗名叫“抱羅粉”的粉上來,還有一籠小籠包,和令兩碗稀飯。


    “小時候跟奶奶來這裏探親過一次,她老人家就給我吃了這些。”


    “奶奶?”


    “嗯,我奶奶祖籍便是海南。”


    嚐了一口“抱羅粉”,它絲滑的觸感令林西君驚奇,不得不點點頭:“挺好吃的!”


    “那是自然。”這溫少爺本就是個不給陽光都自己燦爛的主兒,如今教自己的女人一誇,更是不知道了東南西北去:“小爺我點的早餐,能不好吃?”


    翻個白眼,林西君喃喃:“病的真是不輕。”


    “你說什麽?”


    林丫頭打岔:“周桑呢?”


    “我吩咐了他自己玩的。”溫謹言搖搖頭:“有事才找他。”


    點點頭,林西君笑了:“還算有點人道。”


    如此,倒是教溫謹言一陣啞然。良久,他才想起來反駁:“吃飯!”


    ☆、第40章


    海南近來的天氣極其不穩定,有時晌午艷陽高照,下午便傾盆大雨起來。林西君不習慣,所就不願再出門,他們便在酒店房間裏待了小半個月。


    這日晨起,林丫頭拉開窗簾,見外頭一片明媚,終按捺不住,朝床上躺著的溫謹言道:“今日天氣挺好,陪我去騎單車怎麽樣?”


    見她雀躍,溫少爺自是不願拂了西君興致,便點頭:“去之前,先做一個檢查。”


    “呃?”林丫頭不解:“什麽檢查?”


    …


    待用過早餐,一老中醫摸著自己手腕把脈之時,林西君才明白溫謹言所指這“檢查”,乃何用意。


    把脈完畢,溫謹言問:“怎麽樣?”


    那老中醫搖搖頭,操著一口純正的海南口音,夾雜有一點別扭的普通腔:“很遺憾先生,並非喜脈。”


    此時,林西君瞧見了溫謹言臉上顯有明顯的一抹…失望意味。


    “確定?”溫謹言不甘心。


    見有人敢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那老頭麵露不悅:“信或不信,不由我管。還有多家等著,老夫先告辭。”


    待老人走後,周桑插嘴:“這老中醫在當地威望很高,相信專業能力也不會差到哪裏。”


    溫謹言點點頭,周桑便退下了。


    “失望了?”林西君噘嘴。


    溫少爺摸摸林丫頭的發梢,扯出一抹微笑:“來日方長。”


    “我能抗議一下麽?”


    “抗議什麽?”


    “我…不想這樣早要孩子。”


    果然,溫謹言臉色耷拉下來:“順其自然。”


    這迴答,挑不出來毛病。隻林西君心下依舊忍不住腹誹,原來沒發現,現在溫謹言怎麽就這般州官呢?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爾後溫謹言如約陪同林西君騎單車。找了許久,他們才找到租賃多人自行車的店鋪,林西君和溫謹言選了一輛雙人的車子,周桑則選了一輛山地車。


    應林丫頭的要求,他們一行三人挨著河畔慢慢悠閑。林西君和溫謹言在前,周桑在後。


    河畔濕潤的風吹來,略過林丫頭的臉頰,頭髮也有些飛舞。她將它們攏到耳後,隻陷入在溫謹言溫暖的後背裏。


    終忍不住伸手圈上去,溫謹言身體便一僵。隨後,他的聲音緩緩從前方傳來,遙遠的像是從海的那邊飄過來的一般:“你是在偷懶麽?”


    此時林西君才意識到,她蹬腳踏車的動作停止了。


    “嗯,我累了呢。”林西君突然想無賴。


    “是誰嚷嚷著要來騎自行車的?”


    林西君不想聽,便將臉埋在溫謹言的後背,喃喃道:“你不要說了呀!”


    “…”聞言,溫少爺有些愣,隨即才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算是,他的老婆在朝他撒嬌麽?


    這邊,林西君想起來什麽,又迴過頭,朝周桑喊道:“周桑,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周忍?”


    此時正在認真瞧著海麵上一漂泊的孤舟的周桑聽見老闆娘問話,忙朝向前方望過去,便恰巧瞧見淩亂在風中的林西君,優雅的用手指將頭髮攏在耳後的動作。


    林西君確是一位真真的名媛的。她有良好的家教,正統的學識,舉止投足間,都是莫名透露著一種高貴優雅的,沒有其他,單單看著就教人覺得舒服。


    且,這並非是簡單的東施效顰可以學得來的。


    “夫人,您說什麽?”方才,他不知怎麽就想起了他的妹妹。這也是令他驕傲的地方,雖說是窮人家出身,但是在他小妹周忍的身上,卻是有著和林西君一般無二的氣質的。


    “我說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周忍?”


    聞言,周桑一愣:“夫人您,…怎麽知道?”


    “哈哈…”見事情屬實,林西君打心眼裏高興:“周忍便是我的大學室友啊!”


    如此,確挺巧合的。周桑迴:“那便是我妹的榮幸。”


    “之前聽說她在實習,現在呢?”


    “剛考入外交學院,目前還在學校就讀。”


    “是麽。”林西君點點頭:“大學時期周忍便一直很努力,我相信她,絕對可以成為一名出色的外交官!”


    “夫人謬讚。”


    前麵,溫謹言見自己老婆和自己下屬聊的甚歡,倒是單單將他自己一人晾在了一旁,說是不在意倒是假的。


    所以,他找茬:“林西君我累了,你趕緊給我蹬!”大抵是覺得不解氣,他又補充:“還有,你該減肥了,都能沉死小爺!”


    “呃?”林西君不敢相信,一點不誇張的說,她這可是模特級別的身材哪:“你、說、我、沉?”


    溫謹言也知自己這話說的有些無理取鬧,便不接茬:“前麵有草地,下來走走吧。”


    “哦。”


    在草坪停下,周桑從背包裏拿出一盒子呈過來,道:“先生,鄒小姐有郵寄包裹過來。”


    “咦,鄒媚的?”聽聞“鄒媚”二字,林西君便搶先奪了那包裹過去。


    “穆澤琛那小子,不久前完的婚?”溫謹言問。


    周桑點點頭:“是的,盛況可不亞於當日先生與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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