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言戲謔:“樂懵了麽?”


    “什麽?”


    “沒什麽,一會兒招待會開始,還行麽?”


    聞言,林西君錯愕:“你並沒有告訴我還有這項任務。”


    “任務?”溫謹言挑眉:“怎麽能是任務呢?是臨時決定的,方才瞧見你出場,閃光燈們都有些激動,他們,也都想認識認識這溫太太真麵目呢。”


    “可是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溫謹言沉默,良久才開口:“以後不會有了。”


    “是為了,增加曝光度麽?”


    近日“芳華絕代”要增加在全國各地的連鎖店,如此借著盛婚一事增加曝光度,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溫謹言點頭。


    “沒事的。”林西君握上溫謹言的手掌,示意他莫要介懷。其實林丫頭也是知道的,對於始終存在於暗地裏毒蛇般的餘潮生,溫謹言是怎麽也不會安逸鬆懈下來的。


    “聽聞溫先生自小在國外學習生活,且據媒體所知,溫太太倒是從未出過國門的。如此,不知兩人會存在有一些生活習慣方麵的不協調麽?”一立足於女性視角的雜誌記者詢問道。


    溫謹言笑笑,欲開口,卻被那記者堵住:“可以,讓溫太太迴答一下麽?”


    自記者招待會開始,這林西君可都是如同那木偶娃娃一般隻坐著,不言語了啊,…人家哪裏隻想聽溫謹言自己一個人說個不停?


    聞言,林西君看溫謹言一眼,爾後慢慢開口:“夫妻之間不就是需要磨合的麽,我相信隻要有愛,即便是有不協調,也都是可以克服掉的。”


    …不錯,真官方。


    如此迴答,那記者顯然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隻無奈下個瞬間便有蜂擁的記者團湮沒掉了她的惆悵。


    “眾所周知,溫家乃珠寶世家,而林家世代從商,那麽您二位的結合,是因為愛情,還是實乃政治婚姻呢?”又一記者問話。


    “我不需要什麽政治婚姻,我娶她是因為我愛她。”


    對於這種問題,溫謹言是氣不打一處來的。隻有自己內心卑劣的人,才會也以同樣拙劣的目光去腹誹別人。


    隻不承想,他的一番氣話竟,…竟博得了滿堂喝彩。


    次日一大早,便有各式各樣的報紙頭條,大標題醒目。什麽“小溫氏夫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新晉溫太太的馭夫之道!”“童話中的婚禮!”啦,當然也有一些正式一點的,比如“珠寶世家獨子與商廈千金於昨日完婚。”


    …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溫家的餐桌上,林西君左手捧著一杯牛奶,右手拿著多份報紙,其人則在一本正經的邊喝邊看。


    “林丫頭,快些吃飯。”穆夫人見自己這兒媳不正經吃飯,催促道。


    “伯母…”


    穆珍一個眼神瞪過來,教林西君立馬改了口:“媽,你有所不知,今日報刊上的標題大都是幽默,太逗了呢!”


    穆珍還想出言阻止,溫海納卻是對著自己老婆搖搖頭,低語道:“還是個孩子呢,隨她去吧。”


    此刻,溫謹言從外麵風塵僕僕趕來,一眼瞧見了林西君臉上笑開了花的模樣,頓時不悅。他昨晚徹夜不歸,怎這小妮子就沒有不適應麽?


    按他所想,林西君見他應該是愛搭不理的才對啊。


    “處理好了?”溫海納問兒子。


    “嗯,人進去了。”


    說來也晦氣,就在溫謹言大婚之日當晚,底下來信,說珠寶店被盜,且數量之多,價值不菲。


    這盜賊倒也聰明,單單挑了這日子來作案。


    他是以為這樣溫家便能鬆了警惕麽?奈何偏偏撞上溫謹言這一號總愛反著來的人物,越是在這般日子裏,他越是抓的緊張。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溫謹言知道自己老爹的意思,便搖搖頭道:“多慮了,僅是一起簡單的盜竊案。所幸,昨晚我安排了夜班的保安,那保安還算機靈,邊按兵不動跟著那盜賊,邊派人報了信。”


    “升職加薪吧。”


    “嗯,自然。”


    男人們的話題談論完畢,穆夫人才開口:“折騰了一晚上,晾下了我們小君丫頭不說,還耽誤了我抱大孫子的機會。”


    頃刻,林西君一口牛奶大抵是進去了支氣管吧,竟咳嗽不止起來。


    穆夫人愣住:“怎麽,小君不好意思了?”


    溫謹言遞過去紙巾,拍拍林西君的背,道:“她的臉皮不算太薄,估計是巧合。”


    此時林西君抬頭,正撞上溫少爺戲謔含笑的眸子。她便一把推搡開搭在自己肩膀上溫少爺的手,沒有搭茬:“吃點東西便去歇歇吧。”


    哦?溫少爺挑眉,這是生氣了?


    如此,他心下竟豁然明媚開來,待瞧見林西君手上的報刊,他便奪過來瞧了一瞧:“怎麽,看這些很開心麽?”


    “還可以,挺有趣的。”


    果真,冷冰冰的,定是生氣了無疑。


    溫謹言隻笑笑,也不計較,往嘴裏進了幾口飯便道:“我吃飽了。”


    “飯量太小怎麽給我生孫子?”穆夫人不開心。


    “是真的沒胃口。”說罷,溫謹言拉著林西君起身:“陪我更衣。”


    如此,林西君便生生被溫少爺拉上了樓去。留下孤單的二老在下麵大眼瞪小眼,還是穆珍先開口:“兒子還是不肯跟我親近。”


    “母親說的對,…善惡終有報的。”


    ☆、第39章


    度蜜月的前一天,溫謹言才通知了林西君。


    西君驚詫,馬上,她便要研究生開學了呢:“你確定要這麽長時間?”


    溫謹言說要在海南待三個月。


    “怎麽,你不想?”


    “不是,我是說,那公司怎麽辦?”


    “老頭說他最近閑來無聊,想讓我們整個孫子出來給他解悶兒來著。至於公司,…他老人家說樂意代勞。”


    “…”


    見林西君一臉吃了死蒼蠅樣,溫謹言笑笑:“行了,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想著怎樣陪我便好。”


    林丫頭翻個白眼:“我想的是我的學業。”


    “這個更好說,我已命人辦妥,學院準你停課一年,待下年夏末,隨著那屆的研究生報導便可。”


    “…一,…一年?”


    溫謹言一本正經點頭:“可有疑問?”


    “你憑什麽替我做主?!”


    一年的時間呢!近來溫謹言可是越發不可理喻了,難道她是他買迴來的一隻木偶娃娃不成?


    “正反,木已成舟。”說完,溫謹言便“啪嗒”一聲,關掉了夜燈。


    連夜燈也是,林西君一向習慣留著點光亮睡覺,但溫謹言卻最討厭這般,所以,林西君便不得不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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