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君,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是這樣冷漠的關係,我究竟怎麽你了?”你要對我這般殘忍。


    “知道為什麽嗎?”林西君轉過身,憤憤然道:“因為你是溫謹言的敵人,而我愛溫謹言。”


    餘潮生啞口無言,他握著林西君的手掌鬆了一鬆,林西君便得以逃脫,兔子似的撒歡跑了。望著伊人背影,餘潮生心下變得涼薄。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女人跪著為自己□□。


    這廂,林西君隻逃離的急迫,卻忘記了自己對這院子是不甚熟悉的。她好容易瞧見一丫頭,便緊隨其來到溫謹言的房門外。


    也隻怕是,早過了半個時辰。


    她喚道:“溫謹言?”


    話音剛落,門便“哢噠”一聲,開了。溫謹言蒼白的麵孔呈現,隻聽他頹然道:“一分鍾。”


    哦,她遲到了一分鍾。


    “我…”話未辯解,林西君便讓那人一個擁抱扯進了門內,且這擁抱越來越緊,快要將她勒死過去。


    “喘,喘不過來氣,…溫謹言!”因林西君頭埋在溫謹言懷抱裏,所以這聲音悶悶的,頗有一分,可愛,的味道。


    溫謹言嘴角扯過一抹笑意,緩緩將林西君鬆開。


    “今日不用去上班?”豁然的空氣鋪散開來,林西君才又活過來。


    本就納悶,慵懶歸慵懶,但對於上班一事,溫謹言還是從未有所耽擱的。這點林西君清楚,所以她才喜歡他的,大智若愚。


    “林西君。”溫謹言輕輕喚了一聲。


    卻教她感覺,今日的溫謹言著實不對勁。


    “嗯。”


    “老頭同意了。婚禮的事,你想什麽時候舉辦,我隨時奉陪。”


    這是個好消息呢。


    聞言,林西君喜逐顏開,她道:“溫謹言,…真好!”


    隻下一秒,她便被溫謹言騰空抱起,爾後扔在床上,壓在他身下。


    林西君驚恐:“…這,這裏是你家!”


    “我家又怎麽了?”


    “你今天不對勁。”


    “你才真的很吵。”溫謹言不耐,一個吻堵上了林西君的嘴唇,他才感覺到世界安靜了一些。


    爾後他看到身下花容盡失的林西君,眉眼變得彎彎。這女人,總是大驚小怪得很。


    他心下無奈笑笑,右手麻利的順著她微微敞開的衣襟伸進去,手掌便可以在林西君光滑的肌膚上暢通無阻的遊走了。


    自然,身下的女人還是反對的。


    隻見她大眼睛一瞪,雙手便本能抵擋在自己胸膛前,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那雙細嫩的手困在了自己手掌裏,牢牢按在床上。


    他居高臨下:“知道麽林西君,我最喜歡這樣把你按在床上,看著你無力掙紮的模樣。”


    有趣得緊。


    說罷,他語鋒一轉,身體也隨著躺下來:“不過,看你不樂意就算了。正反,小爺我以後有的是時間欺負你。”


    撈過來被子,溫謹言抱著林西君鑽了進去。薄被裹著溫謹言,溫謹言裹著林西君,…外麵是夏日裏正毒辣辣的大太陽。


    熱…


    林西君搗鼓著想逃開,她已覺得自己的後背汗滴在岑岑。可稍一動,溫謹言的懷抱便緊一分:“別動,讓我抱會兒。”


    她便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夏日裏的熱催困,見溫謹言最終一動不動了去,林西君才得知那人是睡著了,且睡得死死的。饒是奇怪,昨個兒夜裏她明明睡得香甜,僅這會子隻聽著溫謹言一唿一吸規律極了的唿吸頻率,竟也漸生了困意。


    忍不住,她的手指微微揚起,順著溫謹言濃烈的眉毛,一路向下,緩緩至嘴唇,輕輕的撫摸過來一遍。


    聽人說,眉毛生的濃烈的人□□強。


    林西君因腦袋裏突然愣怔蹦出來這麽一句話,又加上悶熱的緣故,她的臉頰頃刻間轉為通紅,且四散開來,直逼耳根子底下。


    溫謹言這人,確也挺色的。


    這般想著,林西君覺得不好意思,把頭又埋進被子裏去。不一會兒,終算消停下來,沉沉睡了去。


    屆時,鄒媚剛從幾百家門麵房裏擺脫出來,隨便找了家冷飲店要了杯西瓜汁兒,“咕咚咕咚”一通喝,才算是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方才那通跑,她嗓子都快要冒煙了。


    用鄒媚的話講,她自己這前半輩子全是為鄒居尚老頭而活的,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她鄒媚去了國外、念了哲學、上完了碩士,…不過她也權當作報答那老頭的生養之恩了,她可以不計較。可這接下來的餘生,她真是鐵了心也要為自己而活了。


    乍一告訴鄒居尚,她想自己開個婚紗店之時,鄒媚當真是覺得那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逼迫感就要朝自己腦袋上砸過來的感覺,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隨著鄒居尚的一句“好”輕飄飄的甩進她耳朵裏,這壓迫感便也頃刻間跟著變成了一隻隻漂亮的蝴蝶,漂亮的飛走了。


    她沒敢相信她那□□的老父親說了一句什麽,…“好”?


    這在後來,林西君對她道:“我那老姑父總算是開竅了。你應該感謝我的,我幫助鄒明娶到春桃做老婆,又間接幫助了你,輕而易舉的便可以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迴:“原來是你個臭丫頭摧毀了我老爸一貫到底的信念,明確告訴你,我爸這是破罐子破摔!”


    林西君:“…”


    迴歸正題,早在國外念大學之時,鄒媚便瞞著鄒居尚輔修了設計。小時候她便心靈手巧,對手工這些一學便會,隻後來她在雜誌上偶然看到一知名的婚紗設計師,以及她的作品,當即便震撼無比。


    那個時刻她才猛然確信,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生。


    京城的婚紗店很多,鄒媚迴國後也奔走了數十家,但這些婚紗店大都存在安於現狀,止步不前的弊端。僅是一件婚紗,便可以被綿延幾個年頭。


    她愛設計,也愛婚紗。


    所以這些情況,她感受到的更多是氣憤,氣憤他們玷汙了婚紗設計者這個神聖的職業。而她將要打造的,是屬於她鄒媚自己的婚紗王國,它會成為一個品牌,走出國門,知名全世界。


    嗯,想像是美好的。


    盛夏的午後,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也少了行人。或許是天氣太炎熱的緣故,一圈跑下來,鄒媚並不覺餓,隻覺得渴。


    所以她一口氣喝下五瓶西瓜汁兒,爾後打了一個嗝,才滿足的停下來。


    幾天的奔走,她大致可以確定門麵房選址在哪裏。市中心太過聒噪,市郊又太過遙遠,且她的婚紗所要針對的是不同階層的人群。


    不論富有與貧窮,每個女孩的婚紗夢都是不可避免的。


    她要盡自己所能,照顧到更多的女孩子。所以,她把婚紗店地址定在了老四合院旁邊的商業街上。鄒媚心裏尋思的是,要以獨特的設計,合理的價格,周到的服務,在一眾婚紗店裏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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