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


    白辰來到onlyai公司準備上班。


    盡管現在是休息時間。


    但此刻留守在公司內的員工,都脫下外套,挽起袖子,一手大刷子,一手洗潔精。


    在溫暖的午後陽光下,清洗藍毛弗蘭克從東海岸各學校收集的黑人女生自用99新計算卡。


    就連平時總是西裝革履打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onlyai法務的小霍爾曼,也放好倫敦高級裁縫手縫西裝,挽起法國高檔襯衫袖口。


    帶著三防麵具。


    和一頭藍毛的弗蘭克一起。


    用電動壓縮空氣,噴洗著滿是塵土的服務器機櫃。


    諾大的onlyai公司,盡是員工們清潔元器件的身影。


    大家如此熱情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白辰承諾,當下一組服務器開放onlyai正式用戶突破兩百五十萬大關。


    所有員工都能得到最多五個,最少一個的內測賬號。


    對他們來說。


    白辰的內測賬號,是比綠油油的美元更有價值的獎勵。


    除了能不受限製的體驗onlyai所有功能。


    內測賬號還是onlyai用戶身份的象征。


    在紐約市場上,一個無綁定內測賬號的價值超過了一輛二手法拉利。


    計算卡清洗處理得越多。


    下一組服務器完成的速度就越快。


    大家得到內測賬號的時間就越短。


    即便是早就被恩佐斯標記的那些沃特公司探子,合作教會探子。


    也跟其他員工一樣,乘著休息時間,自願加入清洗二手計算卡的行列。


    白辰放下手提包。


    脫下防水外套。


    從公用的櫃子裏找到了一件可以防塵的一次性防護服。


    穿戴完畢後,來到藍毛和小霍爾曼所在的壓縮空氣除塵區。


    白辰從小霍爾曼手中接過壓縮空氣噴槍。


    和藍毛並肩而立。


    他一邊熟練的用噴槍吹走服務器黑鐵皮機櫃裏的灰塵,一邊對弗蘭克說:“這些機櫃從哪兒搞來的,怎麽這麽多灰塵?”


    弗蘭克嘿嘿一笑。


    “都是不要錢的贈品。”


    “買計算卡時,二道販子送的。”


    “我檢查過了,這些機櫃和白辰你從沃特公司搞到的那組服務器,都是一個廠家的產品。”


    “從機櫃上的鋼印編號來看,屬於同年生產的東西。”


    白辰愣住了。


    他提著空氣噴槍,來到一個沒有清洗的機櫃前。


    將噴槍細長的金屬管插進機櫃後方的入口,一陣鼓搗後,緩緩抽迴。


    二十厘米的金屬管身,有三分之一都沾上了灰塵。


    看起來這些機櫃,像是剛從沙漠地區拉迴來的一樣。


    奇怪的是。


    灰塵裏白辰並沒有發現任何沙礫。


    灰塵的質地看起來這些機櫃使用了很長時間。


    “怪哉。”


    想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的白辰,放棄了尋根問底。


    和自己的員工們一起,將99新計算卡,變成剛出廠時的模樣。


    此刻,邦妮·福克斯的辦公室內。


    已經通過自己人脈,讓他們給多事的瑪格麗特一個好看的邦妮親姑姑,蒂尼亞·福克斯,繃著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安妮。


    “你是誰?”


    “和我侄女兒什麽關係?”


    成功坑了瑪格麗特一迴的安妮心情愉悅。


    她沒有理會蒂尼亞的糾纏。


    而是帶著眼裏盡是八卦之色的珍娜,來到邦妮麵前。


    不用安妮提醒。


    機靈的珍娜便主動向滿臉都是問號的邦妮打招唿。


    “邦妮老師。”


    “我是你破格招錄的那位高中生。”


    安妮對邦妮笑笑。


    趁著珍娜和邦妮初見麵的時刻,退出了邦妮的辦公室。


    蒂尼亞看了看已經開始麵試珍娜的侄女兒。


    咬牙追了上去。


    “你站住!”


    蒂尼亞大步流星的追向了安妮。


    “瑪格麗特是誰?”


    “你和瑪格麗特是什麽關係?”


    “瑪格麗特給我家邦妮介紹的所謂男朋友又是誰?”


    要不是拉住安妮的外套有損蒂尼亞紐約老錢的體麵,她都想上手了。


    安妮並沒有迴答蒂尼亞的問題。


    而是答非所問。


    “你迴新澤西吧。”


    “瑪格麗特也好,邦妮的婚姻也好,都不是你,你們福克斯家族能摻和的。”


    蒂尼亞被安妮的大話,氣笑了。


    穿戴和紐約大學茫茫多學生沒有太大區別的安妮,竟敢口出狂言。


    “你既然知道福克斯家族,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報上你的名字!”


    蒂尼亞倒要看看安妮有什麽資格跟她這麽說話。


    還敢插手邦妮的未來。


    安妮掏出手機。


    啟動了一個十秒倒計時。


    “十。”


    “九。”


    “八。”


    “七。”


    安妮剛數到七。


    蒂尼亞的犀牛皮包包裏就響起了手機鈴聲。


    來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蒂尼亞的堂姐夫,福克斯家族當代新澤西州參議員比爾。


    “不管你在哪兒,立刻到沃特電視台,向瑪格麗特大小姐道歉!”


    比爾的聲音裏掩飾不住的憤怒。


    蒂尼亞還從中聽到了一股害怕的顫抖。


    她還沒反應過來,電話便被對方掛斷了。


    一條短信同時出現在她的手機屏幕中。


    “妹妹,去道歉吧。”


    發出短信的自然是邦妮的父親,蒂尼亞的親哥,斯托克·福克斯。


    安妮拍了拍呆若木雞的蒂尼亞。


    終是不忍白辰未來員工的親姑姑,被瑪格麗特收拾得太狠,她很有擔當的對蒂尼亞說:“到了沃特電視台,告訴瑪格麗特的工具人,就說是我安妮攛掇了你。”


    “瑪格麗特要是有問題,讓她過來找我。”


    說罷,安妮返迴了邦妮的辦公室。


    此刻,邦妮已經為珍娜準備好了三道麵試題目。


    她示意珍娜迴到蒂尼亞之前的位置,將這三道數學題解出來。


    然後看了一眼去而複返的安妮,邦妮從寬大的椅子上跳下,走到辦公室一角的咖啡機前。


    “安妮小姐,你喝什麽咖啡。”


    “雙倍意式濃縮,不加糖,不加奶。”


    安妮走到邦妮身旁。


    “你看你郵箱了麽?”


    為安妮準備咖啡的邦妮搖頭。


    “瑪格麗特為你找的男朋友,向你郵箱裏發了一些東西。”


    一想到白辰給瑪格麗特當女友介紹的天才數學家,發了一堆數學題。


    安妮就覺得好笑。


    哪有還沒見麵,就用招聘員工的方式,發測試題的。


    安妮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一頭霧水的邦妮將咖啡豆倒進全自動咖啡機的咖啡豆倉。


    在觸控式界麵上選擇了安妮要的雙倍意式後。


    她迴到自己的辦公桌。


    安妮也湊到她辦公桌的大顯示器前。


    看著邦妮登入郵箱,找到白辰發給她的郵件。


    看到郵件中onlyai手搓的圖論,離散數學測試題。


    安妮再也惹不住的笑出了聲。


    邦妮一目十行的從白辰發來的十道題目上掃過。


    “安妮小姐,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是數學家。”


    “不是能用圖論,離散數學編程的程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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