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八年八月二十,太極宮,太極殿。


    在今年,南方出現了彗星,這彗星長達六丈,足足持續了一百多天才消失。


    在中國古代,彗星被視作不祥之物,彗星的出現也常常被認為是不祥之兆,人們總是習慣性地把它跟戰爭、瘟疫、天災、動蕩等災難性的事物聯係在一起,《管子輕重丁》就說:國有彗星,必有流血。


    太極殿內,禦座上的唐太宗李世民對大臣說:“天上出現了彗星,是提醒朕的德行有虧缺,這是什麽兇兆呢?”


    秘書監丞,永興縣公虞世南出列,說:“迴陛下,過去齊景公看見彗星,就問晏子是何原因。晏子說:‘主公挖掘池塘唯恐不深,修築台榭唯恐不高,實施刑罰唯恐不嚴,所以上天就呈現彗星,這是對主公的警戒呀!’齊景公非常畏懼,於是就修養道德,十六天之後,彗星就隕落了。”


    接著,虞世南又說道:“陛下如果不加強仁政,雖然境內屢次出現鳳凰之類的祥瑞之兆,終究對國家是沒有益處的。隻要朝廷政治清明,百姓安樂,即使有災害變故,也不會損害陛下的聖德。希望陛下不要因為自己功高蓋世就驕傲自大,也不要因為天下太平已久就放縱逸樂。如果能始終如一地堅持德治,即使天上出現了彗星也不足為懼。”


    唐太宗說:“我治理國家,自詡沒有犯過齊景公那樣的過失。但是我十八歲就開始創業,北麵滅掉了武周,西麵鏟平了薛舉的勢力,東麵擒獲了竇建德、王世充這些亂世梟雄。二十四歲時就平定了天下,二十九歲登上帝位,四方少數民族臣服歸順,海內升平,百姓安樂。自認為力挽亂世之狂瀾,古來英雄無人可比,所以誌得意滿,傲視古今,這是我的過失。如今上天顯示了征兆,這是在警告我啊!昔日,秦始皇平定六國,隋煬帝富有四海,但他們驕奢淫逸,所以功虧一簣,在曆史上如過眼雲煙般迅速消失了。我又有什麽值得驕傲自滿的呢?每每想到這些,不覺膽戰心驚,我是怕重蹈前人的覆轍。”


    魏徵說:“我聽說曆代的帝王沒有誰沒見過災變,但隻要能加強仁政和修養,災變自然會煙消雲散。陛下因為上天有變故,便能有所警覺,反複思考反省,境內即使有災害,其實也算不上是災害了。”


    眼看這三位君臣像演戲一樣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似乎要把這天降異象的事糊弄過去,那些世家官員就急了,急忙用眼色看了一下那些禦史。


    禦史周棟荃會意,出列道:“占星術有言,彗星為長星,形狀如帚;孛星圓,狀如粉絮,都預示逆亂。如果彗星長且見久,預示災禍深,如天子死,五都亡,小人昌,陛下不得不防啊!”


    剛剛還以為已經把這彗星的事下了定論的李世民聞言大怒道:“那周禦史的意思,就是朕將不久於人世了?”


    “陛下,臣不敢。”周棟荃解釋道:“臣的意思是,這大唐不止一位天子!”


    “混帳!如此無君無父之言,虧你說得出口!”英國公李積痛罵了這周棟荃,又對李世民說:“陛下,臣請陛下下旨奪去這周禦史之職,削為庶民,以儆效尤!”


    “陛下,周禦史此乃無心之失,不能因言獲罪!”


    大家看了一下說話的這個人,名叫盧觀,範陽盧氏出身,現在也是在禦史台上班。


    隻聽禦史盧觀說:“陛下,這周禦史隻不過是一時口誤,陛下乃聖君,應該不會計較周禦史的無心之失吧,臣認為不如罰俸半年,以示懲戒,末知陛下認為如何?”


    李世民平時自詡“皇帝肚裏能撐船”,此時也不得不裝個樣子,故作仁慈地說:“既如此,周卿家,朕就罰俸半年,以示懲戒,今後不得對君父無禮!”


    “臣謝主隆恩!”周棟荃悻悻地退了下去。


    “叮咚,係統任務發布,前往太極殿解釋彗星一事,可得長白豬六十隻及養豬專業人員五名。”


    臥槽,這次的獎勵這麽小,李正想道。


    長白豬原產丹麥,其全身都為白色,背腰較長,生長速度快,對飼料的利用率較高,且雌性長白豬的初情期約為200日齡,體重可達100千克,飼養長白豬時,需要每日打掃豬圈,並將豬圈內的糞便清除掉。


    李正一看房間裏的座鍾,才六點半啊,老子昨天兩點才去呢,但一想這係統任務又不是定時的,你一天不解決,它就一天卡在這裏,直到你完成為止。


    在唐朝,朝參有三種不同的舉行時間和形式:


    一種是元日和冬至日舉辦的大朝會,最隆重,需要有“大陳設”,展宮懸鼓吹,陳車輅輿輦,到時皇帝“服袞冕,禦輿以出,曲直華蓋,警蹕侍衛如常儀”,接受群臣客使朝參禮賀。其日有“皇太子獻壽,次上公獻壽,次中書令奏諸州表,黃門侍郎奏祥瑞,戶部尚書奏諸州貢獻,禮部尚書奏諸蕃貢獻,太史令奏雲物,侍中奏禮畢,然後中書令又與供奉官獻壽,時殿上皆唿萬歲”。朝會參加者最多,有王公諸親、在京九品以上文武官、地方上奏的朝集使、周隋後裔介公部公,蕃國客使等,朝賀結束後並有宴會。


    其次是朔望朝參,即每月的初一、十五。其日殿上設黼扆、躡席、熏爐、香案,依時刻陳列儀仗,“禦史大夫領屬官至殿西廡,從官朱衣傳唿,促百官就班”。在監察禦史的帶領下,群官按品級於殿庭就位,皇帝始出就禦座,群官在典儀唱讚下行再拜之禮。


    最後是常參,唐前期按製度“凡京司文武職事九品已上,每朔、望朝參;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員外郎、監察禦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參”。每日朝參就是常參,一般不用擺列儀仗,也無大排場,是真正的行政日。參加者稱常參官,人數少而級別高,都是五品以上職事要重者。


    大唐早朝的時間,大約是七點到八點左右。


    於是李正便換上郡王的朝服,騎上照夜玉獅子便到太極宮來了。


    正在世家官員企圖要皇上下罪己詔的時候,有人稟報說樂浪郡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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