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闖啥禍了?”

    林奇奇怪地問道,不過看這家夥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秦玉掛了通訊笑了笑:

    “你猜。”

    “懶得理你……”

    林奇白了秦玉一眼,扔過來一個手機,

    秦玉會意一笑,揣起手機出去了,

    林奇看著秦玉背著一個大劍匣的背影,不由得一一四笑了起來。

    到了軍部,秦玉發現諾大的會議室裏擠滿了人,

    正中心的會議桌上,除了阿瑟·韋爾斯利元帥外,還坐了不少人。

    秦玉掃了一圈,就認識一個,

    那便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薛慕謙,

    前世槍王坐在一名雖然瘦小、但雙眼卻如同鷹隼般銳利的老人旁,

    正恭敬地和對方說著什麽。

    這老人的眼神十分銳利,仿佛能穿透人的內心一般,

    尚未看向秦玉,就讓秦玉產生了一股如芒在背的不適感。

    秦玉一進來,原本喧囂的會議室立馬安靜了下來,

    薛慕謙抬頭一看,又低頭對鷹眼老人說了一句。

    後者抬起頭,看了一眼秦玉,向秦玉微笑致意,

    笑意絲毫不能阻攔那種刺破人心神的銳利,

    秦玉愈發覺得不舒服。

    不過倒驢不倒架,咋滴也不能被人家瞅一眼就嚇尿啊,

    秦玉眯了眯眼睛,微笑了一下算是迴禮,

    又很平靜地把目光挪到旁邊的薛慕謙身上,

    心裏卻是一陣鬆弛,終於不用再正視這眼神了。

    薛慕謙這小子還是一副屌炸天的表情,

    囂張地迎上秦玉的目光,

    並朝秦玉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秦玉也懶得理這裝z販子,

    沒有任何表示,直接走向阿瑟·韋爾斯利元帥,

    後者向秦玉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左手邊的一個空位,

    就在鷹眼老人和薛慕謙對麵。

    秦玉走過去,跟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打了個招唿,

    後者示意秦玉坐下,

    忽然看見秦玉背後的劍匣,不由得問道:

    “你這能坐嗎?”

    “能。”

    然後秦玉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了下去,

    碩大的劍匣直接穿過老板椅——不,應該說是老板椅穿過劍匣,

    這畫風即便是在各種稀奇古怪科技遍布的西固城也顯得極其詭異。

    阿瑟·韋爾斯利元帥一臉困惑地看了秦玉背後的雨浣瀟湘,

    倒也沒再說什麽,再怎麽人家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一代名將不是?

    隻見阿瑟·韋爾斯利元帥向鷹眼老人揚了揚頭:

    “可以繼續了嗎?”

    “當然,公爵。”

    鷹眼中年人微笑道,又看了秦玉一眼,

    秦玉頓覺被萬箭穿心一般,

    渾身上下仿佛都被看透了。

    “這位就是秦玉先生,有關花開城的事情,你可以當麵質詢。”

    阿瑟·韋爾斯利元帥向鷹眼中年人一攤手,

    同時轉過頭對秦玉介紹道:

    “拿破侖·波拿巴將軍,你可能聽說過滑鐵盧戰役,

    沒錯,就是他。”

    秦玉頓時懵逼,這特麽是拿破侖·波拿巴?

    法蘭西皇帝、小個子獨裁者?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就這位爺說的吧?

    這倆人,阿瑟·韋爾斯利元帥,也就是威靈頓公爵,

    拿破侖在滑鐵盧就是輸給他了啊,

    現在這倆人都到了西固城,新仇舊怨的能不往死裏掐?

    怪不得之前林奇說自己能猜到公爵的政敵是誰,

    感情就是這位啊……

    “不是說52歲就死在聖赫勒拿島了嗎?

    這位的歲數……”

    秦玉小聲問阿瑟·韋爾斯利元帥,

    是不對勁,按照林奇的說法,

    這些偉人到了該離世的時候因為精神不滅,

    在西固城重新獲得了生存的機會,

    因此保持的都是死前的狀態。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曆史上拿破侖1821年死於聖赫勒拿島的時間計算,

    拿破侖應該是個50出頭的中年人。

    可看現在拿破侖這狀態,

    雖然精神矍鑠、身體倍棒、一副一口氣上5樓不費勁的樣子,

    但怎麽說也得有80多了,

    哪裏是個52歲的樣子嘛?

    老元帥還沒迴到,對麵的拿破侖說話了:

    “那個是替身,在他被流放科西嘉島之前我就已經開始環遊世界了,

    我來到西固城的時候已經81歲了。”

    “那基督山伯爵裏找到的寶……”

    “大仲馬那個yy小說家的虛構而已。”

    拿破侖聳了聳肩,

    秦玉心說好嘛,他可是與時俱進,還知道yy小說。

    “諮詢開始吧。”

    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打斷了秦玉和拿破侖的扯皮,

    拿破侖沒再說大仲馬、抑或基督山伯爵的事,

    而是正了正身子,問秦玉:

    “秦玉先生,你曾經參加過由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批準的靈能池試煉是吧?”

    “是的。”

    秦玉點了點頭,心說怎麽這麽像法庭問詢啊?

    看這架勢自己不太像證人啊,

    倒像是個被告一樣。

    “那是否可以默認你為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效力?”

    拿破侖看了一眼阿瑟·韋爾斯利元帥,

    後者似乎並未對這種“默認”有任何意見,

    秦玉想了想:

    “目前為止我們算是合作關係。”

    “合作?”

    “是的,我向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提供星靈母艦的研究樣本,

    作為迴報,阿瑟·韋爾斯利元帥給予我靈能池試煉的機會。”

    秦玉很清楚,“效力”和“合作”是有本質區別的,

    效力代表自己的言行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有直接責任,

    而如果是合作的話,秦玉自己隻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好了。

    現在這事很明顯,這拿破侖·波拿巴明擺著就是阿瑟·韋爾斯利元帥的政敵,

    叫自己來就是來給老頭添堵的,

    ——當然了,拿破侖·波拿巴自己也是個老頭。

    所以秦玉必須謹慎,不能讓拿破侖·波拿巴借自己攻擊阿瑟·韋爾斯利元帥的計劃得逞。

    所為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

    自己和阿瑟·韋爾斯利元帥現在是盟友,

    薛慕謙顯然和拿破侖·波拿巴穿一條褲子,

    無論從哪頭論,自己和拿破侖勢必沒法尿到一個壺裏去。

    秦玉的措辭十分嚴謹,和阿瑟·韋爾斯利元帥撇清關係的目的十分明顯,

    拿破侖笑了笑,似乎對秦玉的敏捷的反應十分讚賞,

    也似乎是對秦玉的文字遊戲表示戲謔,

    “這個合作關係是值得商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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