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起頭來。”


    在送王昭君前去和親的當天,漢元帝在朝會上召見了她。


    看到王昭君的樣貌,漢元帝臉上的表情有些勉強。


    “多謝陛下賜婚,羌族將來一直都是大漢朝廷的從屬,我永遠是您的女婿……”


    漢元帝沒有聽清黨項朋義都說了些什麽,他的心思都不在上麵。


    她的畫像明明是極為普通的,怎麽真人生的如此好看?


    為了自己的顏麵,漢元帝沒有做出臨時換人的打算,隻是接下來的朝會也沒有怎麽聽。


    最後,隻是看著王昭君被人帶了下去,黨項朋義千恩萬謝的走出了大漢宮廷。


    “石顯,王昭君的畫像是誰畫的?”


    漢元帝捂著自己的胸口問道。


    石顯彎著腰,讓人將王昭君的畫像給找了過來,看了背麵一眼。


    “陛下,王昭君的畫像也是蘇晨畫的。”


    又聽到這個名字,漢元帝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寡人要殺了他!”漢元帝低沉的說道。


    “陛下,您不是說不能為了些許的小事去開罪長命侯一脈的人嗎?”石顯在旁邊提醒漢元帝昨天說過的話。


    “寡人說,寡人要殺了他!”漢元帝大聲喊道。


    “喏!”


    石顯低下了頭。


    ……


    和親的隊伍很快就走出了長安,長安城裏麵也發生了騷亂。


    各個城門口都戒嚴了,很久沒有出現的通緝令又出現在了大街小巷和各個城門口的位置,通緝令上是一個消瘦的男子。


    “真不理解這些搜查令,畫的這麽醜是怎麽能看的出來的啊。”


    蘇晨坐在官道的中央,用專業畫師的眼光批判著手上的通緝令。那些官民看到英茂俊逸的自己,能和通緝令上消瘦猥瑣的男人對應起來嗎?


    坐在馬車上的王昭君,現在不知要如何麵對自己的命運。


    醜陋的未婚夫,駭人聽聞的習俗。


    “咯噔~”


    王昭君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下。


    “怎麽了,為何突然停車了?”王昭君不解的問道。


    “奴婢去問一問。”


    坐在王昭君身旁侍奉著的宮女,去車外打聽一下情況。


    “好像是有人堵在了前麵,不知道要做什麽,李將軍已經前去處理了。”宮女迴來說道。


    “知道了。”


    這裏離長安還不遠,應該出不了什麽事情吧?


    “蘇晨?”


    李立騎著馬,走到了隊伍的前方看著眼前的男子開口。


    蘇晨他認識,畢竟是長命侯一脈的人,即便隻是去當了一個普通的宮廷畫師,但朝中眾人都是認識的。


    而且李立是李廣的後人,對長命侯一脈的人要更加熟悉一些。


    看著蘇晨手上的佩劍,李立稍微駕著馬後退了一步。


    “你不在宮廷裏麵,到這裏來做什麽?”李立對著蘇晨問道。


    “我來劫道。”蘇晨雙手用劍撐著身子,淡然的迴答李立的問題。


    李立的臉色有些變化。


    世人對長命侯一脈的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武力超群,曆代的長命侯一脈的人都是以一當千的人物。


    長命侯和大將軍都不用多說,武力大家都知道。


    家祖的那位摯友,也曾是以百人硬戰千人的兇猛存在,太史公口中的獄中友也是獨自一人闖出了長安大牢的人。


    雖然李立身後有幾百的大漢精銳和幾百的異族人馬,但他不能保證真的能阻攔這個長命侯一脈的人。


    而且他是李家後人,和長命侯一脈關係密切,也不能真的刀兵相向啊。


    李立有些頭痛,他終於能體會到當初大將軍那時候的心思了。


    當初那位獄中友越獄,大將軍可是被武帝問責了很久,要不是念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肯定也要脫一層皮。


    現在自己也要遭遇這種情況了,應當如何啊?


    “李將軍,發生了何事?”


    一個穿著漢人服飾的異族人騎著馬到了李立的身旁。


    這位羌族的首領,看上去並沒有蘇晨畫像上的那麽慘不忍睹,反而有一種野性的美。


    他雖然是羌族人,但是除了長相,和漢人幾乎沒有兩樣。


    “前方有人劫道,你帶著你羌族的人去圍殺了他。”李立不懷好意的對黨項朋義說道。


    “好!”黨項朋義答應道。


    “羌族的兒郎們,去殺了前方阻攔我們道路的賊人。”黨項朋義對著羌族的人喊道。


    “嗚~殺!”


    十幾個羌族的人駕著馬,揮舞著大刀朝著蘇晨砍去。


    “你就派十幾個人去?”李立在黨項朋義的旁邊問道。


    “雖然大漢的勇士都是十分驍勇,但我羌族兒郎也差不了太多,十幾人對付眼前這一個賊人也足夠了。”黨項朋義露出了謙卑的笑容。


    李立笑而不語。


    對著蘇晨衝殺過去的羌族騎兵,被蘇晨連帶著武器一刀砍斷。


    很快,地上就躺著十幾道屍體。


    “大漢的武器果然鋒利,如果我羌族的兒郎也能擁有這樣的利器就能更好的為大漢鎮守邊疆了。”黨項朋義對著李立說道。


    “你可以去向陛下求一求,沒準陛下一時高興就將精鋼的鍛造之法傳授給你了呢。”李立說道。


    黨項朋義敷衍的笑了笑。


    他已經在大漢的朝廷上求取了好多次了,都是一無所獲。


    自私的漢人永遠舍不得分享他們珍貴的東西,隻肯施舍般的賜予他們一些茶葉和絲綢。


    “羌族的兒郎們,隨我殺了那賊人!”


    黨項朋義一馬當先,領著百餘騎朝著蘇晨砍殺了過去。


    “兄長,我們是否要出手幫助一下?”李立身旁的副將問道。


    “不用,這些人還不是蘇晨的對手。”


    蘇晨拉住自己身邊的一匹馬,一躍騎了上去,迎接對自己衝過來的羌族騎兵。


    黨項朋義想要用雙刀抵擋住蘇晨的劍,但是剛接觸到的時候,黨項朋義的臉色突變。


    黨項朋義趕緊卸力,摔倒在馬下打了好幾個滾。


    “不要管我,給我殺了他!”


    黨項朋義在地上大聲的喊道。


    “殺!”


    那些羌族騎兵聽到黨項朋義的命令,繼續朝著蘇晨的方向砍去。


    黨項朋義又是打了幾個滾。


    這些混蛋,說了不管我真的就一點兒不管了唄,剛才差點就被自己人的馬給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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