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


    “蘇晨兄倒是豁達的很,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司馬遷笑容勉強的說道。


    這是個狠人啊,連生死都不在乎。


    “遷能問問,蘇晨兄你的書是如何讓陛下看到的嗎?”司馬遷放下了這本蘇晨的大作。


    “這本書是我送給那個大將軍‘蘇晨’的,隻是不小心在皇帝去大將軍府上看望他的時候被發現了。”蘇晨拿起司馬遷的書看著。


    【天子為治第,令驃騎視之,對曰:“昔日長命侯心憂百姓不為家,如今匈奴未滅,無以為家也。”由此上益重愛之。】


    “不錯,寫的太好了!”蘇晨看著司馬遷為霍去病寫的列傳說道。


    蘇晨感覺司馬遷就是自己的真愛粉,連寫霍去病都不忘誇自己兩句。


    自己當時是見過霍去病的,而且霍去病說‘匈奴未滅無以為家’的時候可是沒有提到自己這個長命侯的。


    現在司馬遷給自己加上了,這是真愛啊。


    “蘇晨兄過獎了。”司馬遷謙虛的笑了笑。


    雖然蘇晨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翻閱自己的著作,讓自己有些不喜,但是他是第一個如此誇讚自己寫的史書的人。


    “不過我還是感覺長命侯更加偉大一些,驃騎將軍隻是不問府邸而已,而長命侯則是真正的不為家,沒有娶妻生子,將自己全部奉獻給了大漢。”蘇晨激情的說道。


    雖然在漢初的時候,蘇晨沒有任何的官職也沒有給百姓們做過什麽實事。


    但是他就是偉大,就是將自己全部奉獻給了大漢。


    “蘇晨兄所言甚是,長命侯一生孤苦無依,也是一個悲情的人物。”司馬遷有些傷感的說道。


    “司馬兄所言甚是。”蘇晨認同的點了點頭。


    雖然蘇晨感覺自己並不悲情也不淒涼,但是你感覺他淒慘就淒慘吧,隻有淒慘的人才更能讓人共情喜愛。


    “遷當初去仔細打探過長命侯的往事,粗略的了解到長命侯和始皇的關係莫逆,不知是真是假。”司馬遷看著蘇晨說道。


    這位蘇晨兄寫的那本書前半部分是以長命侯的視角寫的,而且寫的內容和自己了解的東西類似。


    所以他也不完全是亂寫的,他肯定是了解過長命侯的事情,沒準他就是這一代長命侯一脈的人間行走。


    蘇晨有些沉默。


    “他們的關係我聽聞確實是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到什麽地步呢?就是那種血脈相容的地步吧。


    雖然始皇死的早,但是蘇晨還是經常去他的陵墓那裏看看,沒事還澆澆水什麽的。


    “蘇晨兄可是有什麽東西能夠證明這些?”司馬遷有些激動的問道。


    “司馬兄可知道和氏璧?”蘇晨看著司馬遷問道。


    “自然知道,相傳和氏璧是楚人卞和所得獻給楚厲王和武王,最終是楚文王識得寶玉。”


    “後和氏璧由楚國傳到趙國,秦滅六國之後將和氏璧製作成為玉璽。高祖滅秦之後,玉璽現在傳到了當今陛下的手裏。”


    司馬遷語氣突然一頓。


    在蘇晨的那本書裏麵,和氏璧製成的玉璽被摔了一個角。


    “不錯,其實和氏璧並沒有全部製成玉璽,製成玉璽的和氏璧隻有原來的一半,而另一半一直在始皇的手裏,後來始皇送給了長命侯。”蘇晨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掏出了那塊和氏璧。


    司馬遷是真的驚了。


    這蘇晨兄的袖子裏怎麽什麽東西都有啊,之前掏出來了那本書,現在又掏出了這麽一塊精美的玉石。


    長安的大牢如此不堪的嗎,竟然能讓人隨便拿東西進來。


    “這真的是和氏璧?”司馬遷張大了嘴看著眼前的玉石。


    晶瑩閃亮,恍若白雲攢集,司馬遷使勁眨了眨眼睛。


    自己眼前的是和氏璧,和氏璧當初製作玉璽的時候竟然還留了半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當初始皇帝和長命侯是什麽關係啊,竟然連和氏璧都能贈送出去。


    那可是和氏璧啊,說價值連城都有些不太妥當。


    “如此能證明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嗎?”蘇晨問道。


    “能是能,隻是蘇晨兄。你將如此珍貴的東西帶到大牢中來,不怕師門傳承的東西丟失嗎?”司馬遷不解的問道。


    怎麽拿進來的先不說,但是還能拿出去嗎?


    這位蘇晨兄,秋後就要問斬了,這些東西在他被問斬之後肯定是被獄卒給收斂出來的。


    “司馬兄不用擔心,我在這獄中有人,能夠將這些東西再送出去。”


    “咳咳!不要喧嘩!”


    一個獄卒正好路過這裏,敲了敲門。


    司馬遷立即禁聲。


    “咳咳,我還有一樣東西能夠證明長命侯和始皇帝的關係非同一般。”蘇晨不等門外的那個獄卒走開說道。


    “蘇晨兄可以待會再說,不急。”


    司馬遷看了看蘇晨的袖子,想著這麽小的一點兒地方又能掏出來什麽東西嗎?


    “這是我師承的一本書,由曆代的傳承者書寫內容,寫上自己的經曆傳承給後世弟子觀摩。”


    不出司馬遷的所料,蘇晨又從袖子裏麵掏出來了一個竹簡。


    這書簡可是蘇晨真的一直在寫的東西,隻是記錄的事情可能和真實情況有一點點兒的出入。


    司馬遷此時也顧不上儒家的禮儀,上手要去看蘇晨的袖子。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這袖子裏麵到底還有什麽啊,它怎麽就能裝那麽多的東西呢?


    “司馬兄你這是做什麽?”


    “遷想看看你袖子裏麵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沒有了沒有了,這已經是最後一件了。”


    “可是你已經將你之前拿出來的和氏璧和《我在大漢那些年》已經收迴袖子裏麵去了,我為什麽而已沒有找到?”


    司馬遷疑惑的問道。


    難道蘇晨兄有傳說中須彌的本事,能夠在虛空中儲物?


    “因為我收到了另一個袖子裏麵。”蘇晨一臉真誠的看著司馬遷。


    “遷不信,我明明記得就是這個袖子裏麵的!”司馬遷一臉的堅定,自己當時一直看著的,不可能記錯。


    “你莫要問了,沒點兒本事我這麽能瞞得住那麽多的獄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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